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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苏轻淡淡回道。
因为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所以,会招来这些无妄之灾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这里的一切已经办妥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小非和小冰应该想我们了。”非花转移话题。
“好吧,应该回去了。”万俟宁对非花浅浅一笑,非花的这句话说到了他心坎上。
万俟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孩子。知道他和灵儿的孩子已经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后,他既愤怒,又恐惧。他不怕那些人对他怀有敌意,但他怕那些人想要他的妻儿不利,非常怕。
“那我让人收拾一下,这几日尽快启程吧。”苏轻点头应道。
苏轻和万俟宁是相似的心情,听到这个让人愤怒又恐惧的消息后,她最想做的,就是将连个孩子紧紧抱入自己怀中。
于是,三人起身,出门吩咐身边的人打包东西,准备路上的水和食物,尽快启程。
第三日,苏轻一行人启程回宁阳。
除了苏轻,其他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包括苏轻身边的那几个女婢,所以,苏轻一行人行路的速度很快,平时就连夜晚也是行路的,众人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现在已是六月中旬,路上花团锦簇,绿意悠悠,可惜,他们都没心情观赏这些,苏轻恨不得立刻就可以看到两个孩子。虽然万俟宁和非花怕苏轻吃不消,想要稍微放缓行路速度,但被苏轻拒绝了。
幸而苏轻将近一年来,按照婉儿的要求刻苦练功,即使婉儿不在身边,也丝毫不懈怠,所以,身体素质比往日好了不止一点半点,这点苦倒也可以吃得消。而且,她和身边的那几个女婢是坐马车的,相对轻松了很多。
第九日傍晚,苏轻一行人终于到达宁阳城,众人直奔万俟府,包括非花。在城外,众人已将伪装去除,恢复本来面貌。
早已接到消息的刘管家,带着两个孩子和万俟家的众佣仆,等在了大门外。
马车在万俟家大门外停下,万俟宁下马,亲自去扶苏轻下马车。
非花下马,站在二人身边不远处。他记得,在这里,苏轻的身份是万俟家的少夫人。所以,即使他向去扶灵儿,也要克制。
苏轻一下马车,万俟非和万俟冰就跑了上来:“爹,娘。”
苏轻蹲下来抱住万俟冰,万俟宁弯身mo了mo万俟非的头。
“你们终于回来了。孩儿好想你们。”万俟冰腻在苏轻怀中撒娇。
非花在一旁看着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如果……这两个孩子,是他和灵儿的孩子就好了。非花不知已是第几次这样想了。
“乖,娘这不是回来了吗?”苏轻在万俟冰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非叔叔。”万俟冰仰头望向一旁的非花,“小冰也想您了。”
“乖,小冰。”非花的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的笑意,眼中又酸又胀。
“少爷,少夫人,非公子,快请进吧,老爷和夫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晚餐,就等着你们回来了。”刘管家迎了上来,躬身道。
闻言,三人点点头。苏轻起身牵起万俟冰的手,万俟宁牵着万俟非的手,一行人在刘管家的带领下往府内行去,一路上,万俟家的佣仆纷纷躬身行礼。
“刘叔,我爹和我娘呢?”万俟宁一边往进走,一边问道。
“老爷和夫人有点事耽搁了,让我出来迎接少爷和少夫人。”刘管家笑呵呵道。
正说着呢,就见万俟老爷和夫人迎面而来。
“爹,娘。”万俟宁笑着招呼。
很快地,万俟老爷和夫人在苏轻和万俟宁面前停下,笑呵呵地望着二人。
“爹,娘。”苏轻也低声唤道。
“很好,很好,安全回来就好。”万俟夫人开心地一迭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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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松园。
“宁儿,事都办好了吧?”万俟老爷笑得慈祥。
“嗯。炎国已经和我国签订停战协议,两国最近五十年应该不会再有战争。”万俟宁温声道。
“这次回来……还走吗?”万俟夫人轻声问道。
闻言,万俟宁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黯了黯,然后点了点头。
“好,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在路上一定辛苦了。”万俟夫人含笑说道。
梅园,卧房。
在苏轻的故事中,万俟冰和万俟非渐渐沉睡。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困意渐渐找上苏轻,她也挨着两个孩子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万俟宁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地走到chuang前,看着chuang上熟睡的三个人,嘴角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窗外,月色很好,屋里的桌上依然燃着油灯,灯光下,chuang上三人熟睡的面庞让万俟宁的心蓦然发软。
万俟宁伸手将万俟非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头,然后为chuang上的二人盖好薄被,将chuang帐放了下来。
万俟非趴在万俟宁肩头,模糊嘟囔了几句,然后就又沉沉睡去。万俟宁轻轻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万俟非的背,将桌上的油灯吹灭,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苏轻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朦胧睁眼看了看,就又闭眼睡了过去。
万俟宁抱着万俟非走入另一个房间,将万俟非轻轻放在chuang上,轻轻地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先前回来时,已经洗过澡了,所以万俟宁直接脱掉身上的衣服,也躺上了chuang。
万俟宁闭上眼睛,虽然全身疲累,但是,却毫无睡意。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刚才他娘期待的眼神,不由一阵心酸。
刚才,他突然发现,他的爹娘好像老了不少,额角好像隐约生出了白发。可是,他却依然让他们担心。
他的爹娘,他的妻子,他的儿女,他都没法给他们安逸的生活,让他们担忧,让他们涉险,他……竟是如此无能吗?
痛苦的往事,如今的困境,像是冬天纷落的雪花,纷纷涌进万俟宁的脑中。他的妻子,他没有好好守护。他的孩子,他一定要牢牢护在怀中。所以,他一定要让那些对他的孩子不怀好意的人,消失在这世间,不管他以前与他,与万俟家是什么关系。
朦胧的月光下,万俟宁双眼紧闭,如玉的容颜显得坚==硬而凛冽。
万俟宁就在这样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渐渐入睡。
白雾森森,巨树参天,万俟宁手挥利剑,在一群黑衣人中周旋,剑带起的风刮在他脸上,生疼。万俟宁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为什么却清楚知道他们是他的敌人,他们想要破坏他拥有的幸福。所以,他拼尽全力,也要将他们斩于剑下。
突然,那些黑衣人在雾中隐去,随即,有冲天的大火燃起,万俟宁在大火中左冲右突,却找不到出路,那些巨树好像变成了直通天幕的铜墙铁壁,将他困在了里面。
冲天的大火带着灼人的热度,啃噬着他的肌肤,他的五脏六腑,万俟宁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烧红的铁块,血管里好像流淌着熔化的铁浆。
大火不知烧了多久,冰凉的大雨突然洒了下来,如冰的雨点落在他身上,顷刻间,他好像由火炉中跌入了冰窖,他开始冷得发抖。
晨曦带着清凉的温度,悄悄洒进窗棂。
万俟非缓缓睁开双眼,怔怔地看了看帐ding,然后转头望向旁边的万俟宁。
万俟宁的呼吸灼重,脸上潮==红,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爹,爹……”万俟非有点慌,伸手去推万俟宁。
“唔……”万俟宁缓缓睁开双眼,望向万俟非。
万俟宁的眼神充满血丝,显得疲惫而茫然。
“爹,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万俟非担忧地看着万俟宁,伸手mo了mo万俟宁的额头,然后低低惊呼一声,“好烫!”
“爹没事,”万俟宁缓缓勾唇一笑,他的嘴唇干裂而苍白,“天亮了吗?爹给你穿衣。”
万俟宁边说边撑起身子,却在下一刻重新跌了回去,他觉得全身无力,头脑晕眩。
“爹,爹,你别动,孩儿这就去找大夫。”
万俟非立刻起身,从万俟宁的脚边爬到chuang边,利落地跳下地。然后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利落地开始穿衣。
“小非,没事的,爹再……躺一会儿……就好了。”万俟宁喘着热气,出声阻止万俟非往外跑。
“爹,您躺着别动,我马上就回来了。”万俟非穿好衣服,回头对万俟宁道。
说完,就跑了出去。万俟非一跑出去,就碰到了梅秀。梅秀手中端着洗漱的清水,盆沿上搭着干净的布巾,正要去看看万俟宁和万俟非醒了没。
“小少爷,你要去哪里?”梅秀对跑过他身边的万俟非,扬声问道。
“梅秀姐姐,我爹病了,我要去找大夫。”万俟非回过身,焦急道。
“啊?!”梅秀低低惊呼一声,“小少爷,您别急,奴婢去找大夫就好了。”
梅秀边说边将水盆放在附近的椅子上,然后提步匆匆往外走。一走出去,就碰到了刚进园门的梅慧。梅慧正要开口询问行色匆匆的梅秀,梅秀却抢先开了口。
“梅慧,伺候小少爷洗漱,我出去一趟。”梅秀边往外走,边匆匆交代。
“……哦……好。”梅慧望着梅秀离去的背影,呐呐点头。
屋里,望着梅秀离去的万俟非,皱眉想了想,向苏轻歇息的卧室跑去。
虽然心中焦急,但是接近房门时,苏轻还是放轻了脚步。万俟非轻轻推开门,然后合上,快速向chuang边跑去,虽快,脚步却很轻。
白色的chuang帐轻垂,chuang帐里,苏轻和万俟冰还在熟睡。
“娘,娘……”万俟宁撩开chuang帐,轻轻推了推苏轻。
“唔……”苏轻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小非,你醒了?”
“嗯,娘,你快起chuang,爹生病了。”万俟非蹙着眉头,焦急道。
“啊?!”眼神依然朦胧的苏轻低低惊呼了一声,脸上的睡意立刻跑得一干二净,“你说什么?”
“爹好像发烧了。”万俟非急得小脸通红,额头上挂着细小的汗珠。
“怎么回事?让人去请大夫了没?”苏轻猛然坐了起来。
苏轻的动作惊动了万俟冰,万俟冰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疑惑地望向苏轻。
“梅秀姐姐去了。”万俟非回道。
“小非,别急,娘这就去看你爹。”苏轻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万俟非。
“娘,发生什么事了?”万俟冰坐起身,一边揉眼睛,一边问道。
“没事,娘出去一下,你再睡一会儿,娘过会儿让梅慧姐姐来给你穿衣服。”苏轻回头叮嘱道,然后转向万俟非,“小非,你在这里陪妹妹,娘去看看。”
“……好。”万俟非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其实,他很担心他爹,可是,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在这里陪妹妹。
苏轻穿好衣服,一出门,就看见侯在门外的梅慧,手中端着水。
“少夫人。”梅慧屈膝行礼。
“梅慧,你进去照顾小非和小冰。”苏轻一边吩咐,一边离开。
“是,少夫人。”梅慧疑惑地目送苏轻离开。
苏轻快步走到万俟宁的卧室,轻轻叩了叩门:“宁,我可以进去吗?”
“……咳咳……进来吧。”沉默了片刻后,屋里传来万俟宁的咳嗽声和稍显虚弱的声音。
苏轻推门而入,只见万俟宁依在chuang边,脸色潮==红,满眼血丝,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好像蒸腾着热气。
“你还好吧?要不要紧?”苏轻快速向万俟宁走去,脸上和眼里都带着担忧。
“没事,咳咳……”一开口,万俟宁又是一阵咳嗽,“你别……咳咳……担心。”
万俟宁感觉喉咙又干又疼。一说话,就抑制不住,咳个不停。
苏轻在chuang边坐下,探手mo了mo万俟宁的头,滚烫。
“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昨儿个明明还好好的。”苏轻蹙起眉头,喃喃自语。
“没事,我休息一下……咳咳……就好了。”万俟宁含笑安慰苏轻。
可惜,他停不下来的咳嗽声和虚弱的声音,都非常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