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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阳城。
行人熙攘,穿梭于三街六市。
萧夜和迷儿为掩人耳目化做男儿身行于街上。
经过这数日的好吃好喝好休息,萧夜本是瘦弱的身子也圆润了些许,男装上身,标致的五官,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帅气得连迷儿都看得心动不已。
迷儿虽也是一身男装,但相比于萧夜的英气则显得有些柔和了。
“小姐,我们这样……好奇怪!”迷儿一路上不停地看看萧夜,又看看自己。这是她第一次穿男装,莫名的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萧夜则昂首抬步,一副气定闲神的模样,将玉树临风四字发挥的淋漓尽至,任谁也不会将她与数日前被吊挂在城楼铁笼子里的那个萧夜联系到一起。
也是,这副身子除了弱一点之外,本身也是一副好皮囊。只要好好的照顾一下,打扮一下,倾国倾城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不是很好,迷儿你真是俊俏非凡。”萧夜手指抬了抬迷儿的下巴,邪气地样子看得迷儿脸一阵阵的发热。
迷儿赶羞涩的撇开头偷笑:“小姐,你别逗迷儿了。”
萧夜见迷儿那暗自偷乐的样子,轻笑不已,看来这小妮子也是一直在将军府里被折磨坏了,难得有这么轻松放肆的一天。
“叫我少爷。”现在可是男儿身,叫小姐也太不适合了。
“少……少爷。”
“乖!”萧夜拍了拍迷儿的头,然后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大街,说,“枉我生在临阳城十八年,却从来不知临阳城原来如此热闹。”
“少爷受苦了。”萧夜一直被锁于后院,又怎会知外面之景象,迷儿想着就觉得老天对自家小姐不公。“不过最近的临阳城是要比以往的热闹,那是因为玄考将至,每年快要到玄考之时,各种人士就会聚集到临阳来,其中还会有不少朝中的皇孙贵族也会出现。”
“玄考吗?呵!”对于玄考,龙萧夜嗤之以鼻,“那种事情与我们无关,今天我们只是出来玩的,以后没事了多出来溜达溜达,把以前没玩够的都补回来。”
对于她这个前世已将至玄圣的人来说,玄考只不过是一群小孩子在玩泥巴的事情。
说到这里,迷儿马上又想到了在府上的事情。“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把那铁链子弄成这么多节的,不会真的是用手劈开的吗?小姐你真的有武功吗?修炼了玄气吗?”
从那天在城楼上,她就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应该不会武功才对的,可是……迷儿又想到了那个四分五裂的蒙面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萧夜笑颜迷人:“区区铁链,能奈我何?”
迷儿:“……”
一脸崇拜地看着萧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家小姐这简直是脱胎换骨啊!
……
一路上,迷儿又问着龙千钥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最后还是没有抵过路边小摊上的各种花花绿绿。
“少爷,这个好漂亮。”迷儿拿起一发钗子,两眼放光,也不顾自己现在是一身的男儿装。
“买了。”萧夜将一大绽银子放到了摊口上。
如此大气,摊口的老板眼睛都笑眯了,连连道谢,欢迎下次再来。
“少……少爷!迷儿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干脆的买了,这好贵呀!你都没有讲价,少爷,还是退回去吧!少……”迷儿拿着钗子的手都颤抖了。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买?”龙萧夜挑了挑眉。
“可是少爷……你哪来的银子?”迷儿突然想起。她跟小姐可是住在将军府荒凉的后院,平时连吃饭都是有问题的人,眼下,这小姐大大方方拿出来的银子……
萧夜一脸迷人的淡笑,一手挺腰一手掏着耳朵,风轻云淡地说道:“这大街是人来人往,随便摸摸都能摸到一堆银子,运气真是不错啊!”
迷儿:“……”
小姐,你的节操何在?
……
“哇,少爷少爷,你看,这个木偶,好精致,好有趣啊!”迷儿说了,绝对不再被这些花花的东西吸引,可是看到时,还是没有能忍住。
“买了。”龙千钥一大绽银子丢下。连找零都不用了。
迷儿泪,一定要忍住!
“少爷少爷,这件衣服是蚕丝的,哇!”
“买了!”
迷儿再泪,再买就剁手!
“天,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盒子,比三小姐的那个还要好看。”
“买了!”
“哇,这个,少爷看这个……”
“买了!”
“少爷……”
“买了!”
“少……”
“买了!”
不出两刻,迷儿的怀里已经抱了一堆的收获,迷儿看着,泪流满面,不行,绝对不能再有喜欢的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满大街的人都在嚷嚷自己丢银子了……不行不行,绝对绝对不能再买了。
“迷儿,还有什么喜欢的?”走了好长一段路,没有再听到迷儿说有喜欢的,萧夜似乎还有些不适应了。
“没……没有了。”迷儿连笑容都僵硬了,不能有再喜欢的。小姐不停的在别人身上摸银子来替她买一堆东西,真是让人感动得稀哩哗啦的,小姐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只是听到周围不停有人说银子不见了,实在是心惊胆寒啊!
这时,一抹悠扬琴音传来。
一听到琴声,迷儿的情绪马上就有些激动起来,“小姐,你听到琴声了吗?”
“只不过是有人在弹琴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萧夜挑了挑眉。
“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府上听其他丫头说了,说临阳城因为玄考的原因,最近来了一些好奇怪的人,而最让人谈论之多的,就是一个抚琴的男子,传闻那男子长得俊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一般。”迷儿边说边止不住的流露出一脸的期盼。
“俊美的男子吗?”萧夜轻笑了一声,在这么一瞬间,脑海里浮起了一个人的画面,叹了口气,惚惚然的自语道,“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曾经,那个为了维护她的声誉而被焚于祭台的少年……
“小姐,你没事吧?”迷儿见萧夜失神的样子,迷儿叫了一声萧夜。
萧夜回过神来,露出了一脸的笑容,“我没事。”
无论过去多久,那少年都是她心里永远无法过去的结。
“弹琴的人在哪?我也想见识见识。”萧夜是看到了,这还不只是迷儿一个人兴奋,看看周边的那些女子,都跟迷儿一样,一脸兴奋激动之色。
“那边那边。”迷儿抱着一堆的东西指向玉城湖方向。
萧夜顺着看去。
那是临阳城的玉城湖,湖畔柳树成荫,轻风拂过,柳儿轻摇。玉城湖湖水清澈,湖面波纹荡漾,阳光下粼光闪闪。如此惬意之美景,倒也是悠闲抚琴之处。此时湖边已团聚了不少的女子,看来这男子长相过人之传闻果然是人尽皆之。
萧夜和迷儿挤了个好位罢,看去。
再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艘丽舫悠悠飘着,船舫四周高挂灯彩,红木阁楼,尽显高贵奢华。
一名少年端坐于船头处,纤巧的手指轻轻拨过琴弦,琴声铮铮。细柔的黑发随着微风轻扬,映衬着清秀绝伦的面庞,生出几分小生的柔媚。
好一位俊俏的少年。
这就是传闻中那貌美绝伦,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呵!
萧夜轻笑一声,心里暗付,这少年虽然长得不错,可也谈不上绝伦之说,更无法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相提并论。
“就是他吗?”迷儿有些痴神的样子。
“喜欢?”萧夜带着挂着几分意味的笑意问着迷儿。
一向深居将军府后院,懵懵懂懂的少女,如此少年看在眼里,难免春心荡漾一番,被萧夜这么一句点破,脸顿时如火烧一般的滚烫,迷儿赶紧将脸别向一边,满是羞涩:“少……少爷,你说什么呢?迷儿才没……才没有喜欢呢!”
“懂了!”萧夜嘴角一勾,身子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了迷儿的眼前。
迷儿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少爷?少爷?”待再看到萧夜的身影时,萧夜已落在了糊中那艘豪华的楼船上。
迷儿瞠目结舌。
少爷,你不会是想……
萧夜突然出现在了豪华船舫上,也惹得围观的群众们一阵喧哗。谁也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过去的,就知道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那里了。
萧夜站在弹琴少年的身边,如此近的距离才发现,这名少年比远处看好看得多,一张清秀无比的面庞,年岁十六左右,肌肤白净。
迷儿好眼光!
少年对于萧夜的到来,眼底只是一闪而过的微愕,之后嘴角便漫延开一抹浅浅的弧度。
那抹诡异而邪气的浅浅笑意在萧夜的眼里一一览无遗,如此少年,果然有些与众不同。萧夜笑问:“小哥,想必你用银子买不到吧?”
少年无动于衷,双眼带着些许趣味的看着萧夜,嘴角边的笑意愈发诡异。
也不待少年回答,萧夜的手指就钳住了弹琴少年的肩膀:“我家迷儿看上的,买不了就抢。”说罢,拎起弹琴少年就往湖边飞去。
从来到将人掳走,只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事情。
湖边的群众,惊倒一片。
船的二楼雅阁,轻纱幔帐随风轻荡,洁白天鹅绒铺盖的床榻上,一名白衣男子随意而优雅的斜卧着,泼墨般的黑发如瀑倾泻在榻上,剑眉轩昂,鼻若悬胆,闭起的眸子落下两道淡淡的睫羽暗影,绝美俊容,盅惑心神。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翡翠杯里的美酒正溢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男子缓缓地睁开眼睛,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已飘远的那两个身影。
真是不错的好功夫!
段云涯则还保持着手拿毛笔沾墨的动作,怔怔然地看着消失于视线里的那两个身影,久久之后仍觉不可思议地转向赫连尘:“赫连尘,你家的风竹刚才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好像是吧!”床榻上的赫连尘淡淡回道,半眯着的双眸尽显慵懒之态。
得到了赫连尘的回答,段云涯突然就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来,“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赫连尘,你家的风竹居然就在你的眼皮底下被人掳走了,哈哈哈哈。”
赫连尘淡淡然地看了段云涯一眼,“有何好笑?”
“不好笑吗?哈哈,居然有人能从你的眼前把人掳走,还不好笑吗?”段云涯的话里,掩饰不住的得意。
于他看来,没有什么比看赫连尘的笑话更有趣了。
赫连尘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给自己再斟了一杯酒,缓缓喝尽,“风竹想必也是闷坏了,让他自己去找点乐子也不错。”
在他看来,与其说是被掳走,不如说是风竹自己跟着走的。
“你还真放心呀,东晋国玄考将至,现在的临阳城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也不怕风竹真出什么事?刚才那人,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人哦!”见赫连尘那一副淡然的样子,段云连有种挫败的感觉。
“小看风竹可是会死人的。”只是微微一勾唇角,已然一副颠倒众生的妖孽相。
“我最看不怪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了,一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段云涯淡哼了一声。然后又在一边玩弄起了自己的书画来。
赫连尘放下酒杯,袖风看似轻然一扫,那本在一楼船头案桌上古琴如被吸至般的飞落到了他的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然抚摸着琴弦,目光不经意地又看了一眼萧夜与风竹消失的方向,嘴角的弧度颇有意味的深了几分。
“接着之前的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大老远的跑来东晋国做什么?不会只是来喝喝东晋国的酒,看看东晋国的风景而已吧?”段云涯画着鬼画符一样的画,偏头看了赫连尘一眼。
“正是如此。”赫连尘懒懒地抚摸琴弦,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还真是有雅兴。”段云涯的话里有着些许对赫连尘的羡慕,又有着几分对自己的无奈。
“看来东晋国的皇族里,依旧是波涛暗涌啊,呵!”赫连尘淡笑了一声。
说到此,段云涯作画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苦笑:“这太子做得还真是比什么都累,早几日我暗中得到消息,国后那老妖婆提议了给我纳太子妃一事。”
“太子妃?”赫连尘饶有兴味,“被吊死在一棵树上,所以恼怒成羞,一走了之跑来这临阳城寻花问柳来泄愤吗?”
段云涯暴跳:“我才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赫连尘淡笑不语。
“东晋国皇族中一向明争暗斗,权势争夺猛于狼虎,而国后一派之中,权势渐大,驻守在临阳城的萧战就属于国后老妖婆一派,而他们提纳的太子妃,正是萧战的小女儿。,临阳城人尽皆知,萧战小女儿萧夜命带不吉,曾克死生母与胞弟,生辰属性阴暗,这些不说,她还是一个半痴傻的软弱无能之人,常年被链锁将军府后院。把这样的一个人许配给我,这不是明摆着羞辱我吗?哼!”
“不娶便是。”赫连尘挑眉说道。
“你说得这么容易,就是因为这事情现在没办法推掉我才头疼,国父重病缠身,神智不清,老妖婆说什么他便准什么,想必这婚配一事在这次玄考之后就会对外宣告。唉,想想本太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却不想最后会栽到老妖婆和一个傻子女人手里。”段云涯深叹了一口气。
赫连尘弯起唇角,轻吐两个字:“杀了。”
段云涯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他赫连尘又岂会看不出。
“杀了?”段去涯脸上做作的一怔,托着下巴思付,“这个主意,似乎是不错,只要杀了萧战的那个小女儿,我就不用娶个傻子了。像那种傻子活在世上悲惨不说,还要被自己的亲爹和国后利用,说不定死了还是一种解脱,我要是杀了她,这应该是算做好事,对吧?但是这要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让国后的人知道是我下的手,那就麻烦了!”
段云涯说最后那话时,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飘了飘赫连尘。
“十万两。”赫连尘淡然说道。
段云涯装腔作势,大跳,怒指床榻上的美男:“赫连尘,好胆你也是一国之君,居然还干杀手这种勾当!”
赫连尘微笑:“五十万两。”
段云涯唇角抽搐了几下:“怎么说我们也多年的交情,你就不能收少一点吗?”
“一百万两。”
“成交。”段云涯气得一脸刷白,真想直接把赫连尘给掐死去。
……
送走了段云涯,赫连尘缓缓起身,拿起桌面上的白玉酒壶飘落于船头,轻风拂过,墨发轻扬,身如玉树,衣袂翩翩,无形之中,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优雅。
咻!
一个紫色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半蹲于地,静候指令。
“刚才你也听到了,要杀的人只是个软弱无能的傻女人。”目光飘远,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盅人心魂的淡笑。
“是。”身后半蹲着的人抬起了头,是个表情冰冷地少年。
赫连尘嘴角的弧度扬深了几分:“给你这么简单的任务,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公子,其实雷霆喜欢凶残一点的任务。”简单的任务实在是没有挑战性。
“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了,十万两好了。”赫连尘挑了挑眉,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雷霆面无表情,“公子,雷霆数年来的俸禄在上个月已经被你压榨完了,现在身无分文。”
“哦!无妨,先打着欠条吧!”赫连尘继续拨弄着琴弦。
一向没有表情的脸终于隐隐地抽搐了一下,“谢公子。”
“去吧。”赫连尘对着酒壶喝了口酒,优雅之中又流露出几分的桀骜不羁,他的话落,身后的雷霆也消失无踪。
雷霆走了,整个船舫又安静了下来,临阳街道繁华喧闹,此处却只有立于船头的一袭白色身影。
赫连尘看着荡着层层涟漪的湖面,轻饮着美酒,那淡淡然样的样子好不惬意,即便是已经察觉到了身后落在二楼阁顶上的那一抹异样气息,也丝毫不在意。
萧夜站在二楼的雅阁间,看了看立在船头的那一道玉树般的身影,脸上荡漾着一抹好看的笑意。
船头上的身影,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在喝酒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看看那人的面孔。不过萧夜想着迷儿单独跟那掳走的弹琴少年在一起,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可以感觉得到,那少年不是个一般的人,那诡异的笑意,还有周身隐隐浮漫着的玄气。
想到此,萧夜回身,朝放在白绒榻上的古琴走去。
站在榻边,看了看那一张古琴,深褐色,琴身上刻着龙纹图案,古典之中透露着丝丝的名贵气息。
萧夜不懂琴,却也能感觉得出这是一张极品好琴。
不过她可不是看这琴名贵才想要折返回来拿的。而是想着不是传闻那少年不仅面容倾城,还弹得一手好琴吗?光掳了人没带走琴,多少有些不完美吧!
萧夜挑了挑眉,伸手去拿琴。
手刚要触到琴身,只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突然袭来,萧夜一惊,手赶紧一缩,身子猛弹跳于身后数步。待感觉那危险的气息没有迫近,才稳住朝那古琴看去。
古琴还在,只是在琴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正盯着她看。
萧夜怔了怔。
细看,心里猛的一惊。
神级幻宠九宵邪貂?
傲川大陆或许很多人都不会认识这九宵邪貂,可是对于萧夜来说,她却对幻宠的等级深有了解。因为前世为了自己召唤出高等级的幻宠,都有研究过。这只九宵邪貂正是和自己的幻宠三千血鸦一个等级的幻宠,更是神级幻宠里最难召唤的之一,如此稀有的神级幻宠居然在这里出现?
萧夜倒吸一口冷气。
邪貂浑身洁白如雪,就这样趴在那铺着白色天鹅绒的榻上,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唯有那一双黑的出奇的眼睛,看得人莫名的心惊。
这下,萧夜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看来今天是招惹到了大人物了!
在萧夜还在思索着这事情出神之时,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后颈处,慵懒的话语充满磁性的盅惑,“掳了我的人,又想来抢我的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