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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三小姐,陆以正,两个称呼已经表明了太多。
丁海潮他突然揭穿这些,不知道为了什么?
早做好应对准备的陆宁和常青对视一眼,不仅没有否认,反而扭头对他轻松的耸耸肩,大方一笑。没有意外,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客套寒暄,陆宁的回答简洁直白!
“指挥官真是慧眼,希望我们将来能合作愉快。”
没有见到自己料想中惊讶,惊慌场面的丁海潮眼中星芒飞逝。微一顿依然笑着道:“时间有限,以后再聊,你们进去吧!”
风度尽显的送他们三个进去后,他还很善解人意的把自己留在门外。
果然沉得住气,够做对手。关门刹那这竟是三个人心中同样涌起的念头。
接起通讯器高明远情绪已经激动到不能自已。“陆大哥,我家里怎么样了?我爸爸是不是生病了?他只是病了是不是?所以,所以。”
心里抱着万分之一希望,侥幸的高明远,哽咽着说不下去。
通讯器里传来大哥陆以正低沉醇厚的声音,明明是安抚,鼓励的家常话,却带着股上位者特有冷静。
“明远,要记住,你是男人,是家里的支撑。所以现在大哥说的事虽然让人悲痛,可你还有母亲,还有家人,你要挺住。
高叔在末世爆发当天下午办公时,被变成丧尸的张秘书和两个警卫咬了。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最后迫不得已,决定让他有尊严的离开。婶婶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只念着你。
我把你好好的消息转达,她一定会好很多。
高叔有意识时留下话,把你和婶婶托给我照顾,可如今,哎!你放心,等混乱稍微稳定我马上会派人去接你,你在平陵耐心等等。不过为了你妈妈,你也要坚强,不要悲痛太过伤了身体让我们不放心,答应大哥好不好?”
“爸爸果然被丧尸害了,我不孝,连最后一面也没在身边,现在妈妈病了也指望不上我,我,我真没用。”呜呜。常青扶着伤心过度的他坐到一边。
猜到结果的陆宁听了大哥那些听似关切的话,沉了沉心过去拿起话筒。
“大哥,是我。”
“宁宁,你也在那?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身边有人吗?你听哥哥说,你就安安稳稳在平陵基地里等着,我马上派人去......
“大哥,你别激动,先听我说。”陆宁干脆的打断那边激动的大哥。
“我跟明远哥在平陵基地一切都好,等情况稳定我们再回西南。我们不一定会在平陵待久,你千万别让人过来。我的异能足以自保,你放心。”
如父如兄,把失父无母陆宁带大的陆以正怎么能放心。马上高声阻住。“不行,宁宁你别任性,现在外面处处危机,你别冒险。等着大哥......”
“哎呀,大哥,”时间紧迫,还有很多要嘱咐的陆宁打断他,语速不停,用密语说着自己想告诉他的秘密。
“不知道家里人都好吗?奶奶还看不看老庄?你还练太极拳吗?二哥的花花喵星人没在欺负我的小黑汪?大哥我同学录里几位老师对我很照顾。你要特别关照。尤其是......”
一堆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家常。高明远伤心过度没心思听,清楚必有内情的常青也皱眉没有听懂他们兄妹的秘密联络。
恋恋不舍挂断通讯器,陆宁看着那边伤心欲绝的高明远,抿了抿唇。知道内情的常青上前,理解,安抚的拍了拍心里五味陈杂的陆宁。
他在陆家长大,对陆大哥还是了解几分的。何况关心则乱,就凭刚才陆以正接通电话对高明远,陆宁一个镇定从容,一个焦急紧张的语气里就品出太多东西。
陆宁回了他个浅笑,心绪已沉淀清明。既然舍得之间有了选择,纠结也是无用。
别说她只是猜测大哥为了陆家的地位害了高叔叔,就是亲眼所见,又能怎样?除了给大哥放风,递刀,她又真能大义灭亲吗?
别逗了,亲疏远近,孰轻孰重,如何取舍,她心里可清楚的很呢!既然如此也不必矫情。
长呼口气,走上前扶起高明远劝慰着,“明远哥,你还有母亲,你要坚强......”
给他们推门的常青,听着此时陆宁的话心头忽的发紧。那语气竟跟刚刚陆以正安抚高明远十足的像。
这一晚基地里静夜无声,不少人却在灯火通明里彻夜未眠。
客厅里,陆宁从回来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垂眸静思,神情看起来非常凝重。对面包括江琦在内的人也不敢催她。
沉吟了半晌,她才端起杯喝了口水开口。没有提起跟大哥聊得那些,反而讲起自己和丁海潮的渊源。
“这件事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想提起。如今却还是要让你们清楚知道,有个防备。”
看她很郑重的样子,几个人都也严肃起来,端正坐好。好一会陆宁笑了下,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味道。
“我母亲杜蘅年轻时有个出身低微深爱的人,我外公不同意女儿跟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穷小子,强硬把她送出国,拆散一对有情人。
那男人有本事,有能力不算,还能忍,能谋,执拗非常。娶了大领导守寡女儿顺利上位,不到十年手握重权,妻子家里再不能掌控。
我是遗腹子,母亲在我出生当天医院里跟那男人一起逃走。
巧和的是,那男人|妻子在他们逃走前月车祸身亡,当时车里有两个孩子。幸运的是,那6岁小儿子在自己母亲舍身相救下活了下来。
很多人都传是那个痴情男人为给我母亲杜蘅正大光明身份,狠下杀手杀妻灭子。
我1个月时,母亲跟那男人举行了盛大婚礼,1年后他们生了对龙凤胎。丁莫黎,丁莫其,是我异父弟妹。也是丁海潮的异母弟妹。
丁海潮就是那次车祸里活下来的男孩。我的生母是他继母。”
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家庭伦理剧,几个男人听着里面弯弯绕绕乍了乍舌。看了眼陆宁脸上的神色,都没插话等待下文。
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陆宁尽量理智的实事求是。
“丁海潮的能力,手段你们是见识过的。如今中央军区那么乱,正是他趁势而起的好机会。他舅舅家实力可以和他父亲平分秋色,而军权同样很重的吴家长女,是他未婚妻。
只要他回到中央,必然大权在握。将来他得势后,他父亲和我生母杜蘅必然被他千刀万剐,酷刑受遍后再给他母亲偿命。
而且以他的性子,还非常会迁怒于人。那对跟他同父异母的双胞胎,还有我这个杜蘅曾经的女儿都可能是他迁怒的对象。”
说这番话时陆宁心内不舒服到了极点,也痛快到了极点。因为,这不是猜测,而是上辈子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想到丁海潮把那些混蛋千刀万剐的场面她就觉得痛快,可那些却也让她想起来前世自己被陷害到地狱最苦痛的经历。
这些上辈人做下的罪孽,牵扯到下一代实在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评说。大厅里没人说话,早知道她身世的常青给她轻柔顺了顺短短头发。
静默一会,有人开口打破沉闷。
“丁海潮要杀了他父亲给母亲报仇,那当年车祸是真的了?你妈妈当年为什么要逃走?怎么舍得刚生下来的你?陆家不允许她改嫁?”
问话的是永远抓不住重点,爱八卦的小白。
不过看着一向沉稳少言的金星,都目光灼灼好奇等自己回答,陆宁还是淡淡一笑给了答案。
“他父亲为初恋爱人杀妻灭子是真的。我母亲杜蘅是个很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跟我父亲聚少离多,感情一般。怎么会愿意守着。怎么会愿意生下遗腹子做一辈子的负累。何况还有个一心一意等在她再结连理的爱人。
她怀我时连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都做过。我大伯气的要死,为了给兄弟留下条血脉,从几个月起派人将她困在房间。
除了为孩子好,人为被迫运功,她大半年几乎没下过床。强制流水一样吃补品,我出生时有近10斤。你们可以想象她糟了不少罪。
当时杜家已经落魄,陆家却权势喧天。她要是不在生产当天趁机逃跑,被禁守寡一辈子是注定的。”
这一段说不清谁对谁错的前事,听得几个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面上无波,心里涟漪层层的陆宁暗自感慨,
所以杜蘅后来才会那么恨陆家吧!恨不得陆家所有人活在人间地狱里,求死不能。不管是否无辜,不管是不是她血脉至亲的女儿。
顿了顿,陆宁紧锁眉头说起一桩旧怨。
“丁海潮这人性子的确偏激,他第一次见我就动了杀心。那是我跟大伯去燕城探亲访友,我母亲正巧也带着继子丁海潮和双胞胎过去做客。
不管曾经的是非,面子上的事都能装装样子。所以当时大人们都留在客厅里说话。我跟双胞胎跑开去玩。
在四楼房顶花园,我跟小我一岁同母的妹妹互相看同样的脸正觉得好有趣,背后突然一声枪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丁海潮,被突然出现的双胞胎保镖打断了右手腕。
按保镖的说法,他当时正伸手要从后推我。当时情形下,他要是得手,我和正比较面孔的丁莫其都会掉下楼摔死。所以一时情急下保镖开了枪。
对于保镖的说法,病床上的丁海潮却一直缄口不言,不承认不反驳。
这事情闹得很大,他父亲本来就不待见他,更借口孩子乖戾狠辣,偏执到精神有毛病,给他送到精神疗养院。
他外祖父发了怒,舍不得外孙就那么废了,带人给他强行接走,送到东北事情才算暂了。
那一年,我9岁,丁海潮15。那是我跟他末世重遇见过的唯一一面。
这桩旧事虽然怨不上我,可他偏执的性格绝不会这么认为。他一向是自己要别人死是应该,别人反抗成功就不行。
今天他突然叫破我的身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表面上看没有为敌意思,但人心难测,咱们还是要万分谨慎,多加防备才行。
我今天也已经跟丁海潮说过,自己只是陆家的女孩,希望他跟我之间不要牵扯长辈旧怨,各自恩怨各自了。就不知道以他过份偏执的性子能不能豁达了!”
这段渊源往事到这算是说完了。陆宁靠到沙发背上不在开口,望向窗外灯火稀疏昏暗暗的安全区又开始神游太虚,认真想着大哥的叮嘱安排。
而听了她刻意强调的最后两句话,几个人都有些莫名,连深知她身世的常青也皱眉不解。这意思是不管自己生母死活,随便丁海潮处置了?她们母女之间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而此刻仰倒在沙发上,一条腿耷在地的丁海潮,把陆宁和陆以正的通话录音翻来覆去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也只能确定她跟哥哥用几种暗语说了不少消息。
看来是他们兄妹间特定的沟通方式。没有任何规律,头绪除了当事人就是不解之密了!起身放弃破解,吩咐手下把东西焚毁。
丁海潮习惯性的扭了下右手腕,端着酒杯跟一边陪他听循环录音到要吐的王宇说笑了几句:“她成年后我远远见过几面,黑长的直发,温婉浅笑,看起来跟那些模子一样的大家闺秀没什么区别。没想到真人竟然完全两个性子,实在是想不到,有意思。”
王宇看着他慢慢品了几口酒,嘴角露出对猎物邪气的志在必得。心里不由暗暗叹息糟糕。
好奇害死猫。而男人对于女人最怕的就是好奇了。
因为好奇才会起兴趣,去观察,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