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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诚咋能不着急,连郭涛那样的人都放话说要追求香芹嘞,以后还不知道搁香芹身边层出不穷的都是啥样的人。
他收拾了盘子下楼来,就见郭涛搁香芹跟前转,真想抄起一个脏盘子,连汤带水呼郭涛脸上。
洪诚不这样做,那不是心疼郭涛的脸,是怕好好的一个盘子被他那张又厚又硬的脸皮给磕坏嘞。
香芹将洗了脸,脸上湿漉漉的,眼睛还有些红,给人一种错觉,以为她脸上的水珠都是她的眼泪和泪痕。
洪诚的心揪起来,他走过去将手里的盘子一股脑放郭涛的怀里,“拿好嘞,别掉了,摔坏一个,从你工资里面扣。”
郭涛窘迫,又恨的牙痒痒,他当即就有摔盘子的冲动。冲动是魔鬼,后果很严重。
见洪福随即从楼上下来,郭涛抱着盘子去告状,“舅舅,你看洪诚!”
洪福懒懒的瞥他一眼,再没搭理他,“香芹,你找个地方坐,停会儿我给你炒俩菜。”
香芹按住空空如也还直咕噜噜的肚子,脸上有些难为情。她到酒店来,结果啥也没吃成,估计这会儿窦海还搁包厢里头跟段文唇枪舌战咧。
这会儿正忙,洪福愣是挤出工夫,给香芹准备了三菜一汤。豆芽、韭菜、生菜,都是快炒,也不费啥功夫。冬菇海带蹄花汤也是现成的,搁炉子上稍微温了一下。就端上了桌。
香芹这桌的青菜小炒,自然是比不上窦海请的那一桌大鱼大肉。
正所谓眼不见心为净,耳不听心不烦。没有矫情的窦海,没有看她不顺眼的窦氏和段秋萍,香芹一个人吃的很愉快。
包厢里头,窦海跟段文大眼瞪小眼。窦海请他们一家子来就是解决问题的,可是话不投机,矛盾越说越多。
“姐夫,我姐跟你过一辈子嘞。你不能就这么委屈她吧。她是个老人,香芹是个小辈儿。老人搁小辈儿跟前处处受气,这咋样也说不过去。”窦海强逼着自己跟段文好声好气。
段文不怒反笑,指着窦氏的头,瞪的却是窦海的脸。“她搁香芹跟前受气?香芹哪有功夫给她那么多气受?她跟秋萍不让香芹进小院儿,那妥啊,香芹搁南院住去。天天不见面,她们还受香芹的气,明明就是她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赖在香芹头上。我算是看明白也听明白嘞,你今儿叫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看着你跟你姐俩人一个鼻孔里出气哩!”
窦海脸色也不好,“那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我姐是不是受气嘞?赚了钱,就攥在手里,就不应该孝敬老人啦?我姐想要个东西想买个东西咋嘞?她也是看家里条件变好嘞。才这么想的。”
“别人拿着钱贿赂你就是应该的,我看你这个副县长马上也当到头儿嘞。你姐想要个啥,你钱多,你给她买去啊!”见窦海埋下了头,段文嗤之以鼻,心里冷哼:这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她想要个啥就必须给她买回来。她想要星星月亮,我是不是也得爬个梯子。到天上给她摘下来?我发现你跟你姐都一样,自私的狠啊,光想着自己享受,不会赚钱,还可会花钱。那时候生意做起来的时候,香芹还想着给勇子盖房子找媳妇儿咧。看我们攒点儿钱容易的很是吧,容易你们自己挣去诶!”
窦海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之后,他勾着头低声下气起来,“我没说香芹不好,就想着她一直搁你们家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勇子结婚生孩子嘞,她还能一直搁那院儿住着?她帮着做做生意也就妥嘞,那是她吃你们住你们,应该还的,你们还真把她当老祖宗一样供起来嘞?”
“我知道你们眼红嘞,心里不好受嘞,我供着她,那是我愿意。你姐要是有那个本事,我也供着她!没那个本事,还说点子屁话,那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打脸嘞!”
段勇源铁青着脸,“舅爷,你别管的那么宽,香芹搁我们那院儿住,那是我们愿意的。以后我真要是谈了对象,她不稀罕香芹,我还不稀罕她咧!”他轻轻一声冷哼,又继续说,“我要是知道今儿这顿饭是鸿门宴,我也跟我娘一样,不跟你出来嘞!”
“你要是真心疼你姐,那我跟她离婚,你带回去你自己养着去吧,反正我是养不起她嘞。”
窦海嘴角抽搐,他恨不得多长几张嘴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嘞。多说无益,再继续争吵下去,指不定也给自己吵出事儿来嘞。
段勇源猛的站起来,撒气似的踢了一脚座椅,也找借口出去嘞,“我去叫香芹吃饭。”
段勇源跑下一楼,见香芹一个人搁小桌子上正吃的津津有味,哭笑不得起来。
这时候,洪诚端了一盘子切好的牛肉片和一小碟蘸酱从后堂出来,喜滋滋的往香芹跟前来嘞。
段勇源不请自来,坐香芹对面,对上菜的洪诚颐气指使,“再给我拿一双筷子去!”
洪诚可是少爷的身子少爷的命,段勇源这小子还真把他当跑堂的使唤啦!想想他是香芹的表哥,洪诚心想着就算了,不跟他计较那么多嘞。
结果他把筷子呈上以后,又听段勇源说:“再给我盛一碗米饭。”
顿时,洪诚都想屙出来一碗东西塞他嘴里。哎呀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嘞……
“哥,你吃吃这个生菜,洪诚说是蚝油做的,可好吃嘞!”
段勇源尝了一口,露出惊艳的表情,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洪诚去盛米饭,被酒店的服务员调侃,“洪少爷,你宁可去后堂洗盘子,也不愿意当跑堂的,今儿咋那么殷勤的伺候客人嘞?”
“那是我大舅子跟我没过门的媳妇儿!”洪诚笑的忒调皮。
这话很快搁酒店里工作的人中传开,好话赖话层出不穷,有的更是好奇特地跑来围观香芹和段勇源。
洪诚脚踩两只船,喜新厌旧;香芹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唐莎跟香芹一比,别说年龄摆在那儿,至少在长相上就输了一大截……
香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焦点,她夹起一片牛肉,蘸了酱汁以后放嘴里,听段勇源问:
“香芹,你收多少压岁钱嘞?”
“一千六吧。”
段勇源猛抽了一口冷气,“咋那么多诶?”
他还以为他俩兜里的压岁钱都差不多嘞。
香芹如实相告,“洪诚跟他爸,一人给了我五百。”
段勇源神色复杂,“你就收啦?”
“那有啥不好意思收的,反正是压岁钱。”香芹可是贯彻了段文的话,不管谁给的,给多少,反正是压岁钱,不收白不收。
“洪诚他爸给你压岁钱,我还能理解,洪诚给你压岁钱,是啥意思哦?”在段勇源的概念里,都是长辈给晚辈压岁钱。
香芹有些脸红,“他给了我五百二。”
“五百二……”520,我爱你。段勇源醒过神来,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娘了个逼吧,洪诚这小子花招儿还挺多的!
桌子底下,香芹暗暗使劲儿,踢了只顾着吃的段勇源一脚,引起他的注意后,香芹往隔壁的大桌子上睇了一眼。
“我将才听他们说,洪河那边要修桥咧。”
从十字路口往南走的那条通向县城的路,要经过洪河。这时候洪河上是一座有十几年历史的土桥,原先土桥还挺宽敞的,经过那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大水冲刷,渐渐变窄变薄,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冬天还好,土桥冻得结实,但是一到夏天,遭逢连天的大雨,那桥上的土刷刷的能被雨水剥下来好几层!
修桥的事儿,香芹也知道,不过她以前的想法不多,没咋关注过。搁她的记忆中,沿着洪河东西几十公里,接连一共要修三座大桥。
如今,往西和正南的是两座土桥,沿着洪河再往东去,渡河的工具是一条渡船。
正南的这座土桥,是第一座要经过翻修的。
香芹还记得,这座桥没修起来的时候,还出了事儿嘞。修桥的工人找的都是当地的农民,那些人哪有啥修桥的经验诶,结果有个人修桥的时候,搁桥上没注意,失足掉到洪河里,人就那么没嘞。
这是香芹没有重生以前发生的事儿,她隐约记得那个遭遇不幸的修桥工人姓刘……
见香芹心不在焉,段勇源一脚踢了回去,“修桥咋嘞?”
香芹犹豫了一下,“回去我再跟你说。”
洪诚端了两碗米饭过来嘞,“来都来嘞,搁我们酒店玩儿几天再走吧。楼上有的是房子给你们住。”
段勇源翻了个白眼,撇了一下嘴,“我谢谢你嘞!”
“那你们啥时候走?我开车送你们。”洪诚对他们的讨好,就是停止不了。
“我继续谢谢你!”段勇源说。
“我们有腿,可以自己走。”香芹也不领他的情。
洪诚不受打击,却一脸心疼,“那么远的路嘞,走回去得半个多小时啊!”
“你赶紧洗你的盘子去吧!”段勇源着急着把他撵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