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二)

清唱华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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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白如衣点头,她并不在乎几个饭钱。即便是去吃正宗的法餐?32??她也支付的起。

    却听云雷下定决心道:“我要吃烤鸭!明京烤鸭!”

    白如衣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已经做好了被云雷痛宰一顿的准备。却不料,云雷居然如此眼皮子浅。

    云雷父母在世的时候,生活并不拮据。云雷父母也舍得花钱。虽然医术超群,挣得钱不少。但是,挣的钱要么是被用在搜罗各种古籍和稀奇古怪的古玩旧物上了,要么就是用在抚养云雷和云舒两个孩子上了。

    当年,云雷父母在世的时候。云雷和云舒可没少吃正宗的明京烤鸭。

    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云雷的父母突然离世。给云雷和云舒留下了一堆一时难以变现的古玩和古书。以及数额极少的现金。云雷和云舒都还没到经济独立的年纪。

    生活一下子就拮据了起来。也就是最近云氏诊所突然成名,才让姐弟两个人的生活宽裕了不少。自从云雷父母离世,到现在,云雷已经数年没有吃过正宗的明京烤鸭。

    可是,明京烤鸭虽然也算是华夏菜肴中的精品。但是,价格却比较亲民。有道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相比价格比较亲民的明京烤鸭,真正价格贵的是各种号称正宗的西餐。

    一顿水平一般的法餐,花个几千上万,实在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在白如衣眼里,这才算是大餐。至于明京烤鸭,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对于白如衣这种每顿饭都计算着热量吃,控制体重防止变胖到强迫症程度的姑娘来说,油水就太多了一些。

    不过,云雷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笑着点头应是:“好吧!那就去吃烤鸭。你能吃多少只,就点多少只。”

    明京的烤鸭,在华夏的地位超然。在华夏的魏晋南北朝时,《食珍录》中,就有对于烤鸭的记载。并且,在那个时代,烤鸭便已经是宫廷食品了。

    而后,不知在辽金元哪一代帝王出猎时,偶然发现一只纯白色的野鸭。并以此为鸭种,逐渐培育出当今世界上肉质最优秀的肉食鸭。

    而这也是华夏培育出的,不多的动物良种之一。到了现代,无论是最珍贵的牛种,最珍贵的马种,还是最珍贵的狗种。都不在华夏,只有与华夏众人饮食关系最密切的鸭种。可以傲视群伦。

    当然,这也和华夏历朝帝王都喜欢吃烤鸭密不可分。到了明清两朝,烤鸭也分成两大流派,一个是金陵一派的焖炉烤鸭,一个是明京一派的挂炉烤鸭。

    虽然这两派的烤鸭都很好吃,但是,对于吃货天赋普及的华夏人而言,略带果木清香的挂炉烤鸭,味道更加丰富。流传自然更加广泛。

    云雷便是这种烤鸭的忠实粉丝。吃起来更是熟练至极。在荷叶饼中卷上鸭肉、葱丝和甜面酱,塞到嘴里,转两圈便可咽下肚去。而手中不停。在嘴里吃的咽下去的同时,手上卷着鸭肉、葱丝和甜面酱的荷叶饼已经再次备好。

    如此风卷残云,不过二十分钟,一只烤鸭便已经被云雷吃光。而白如衣,却不过只吃了几片而已。只能再要了一只。

    云雷好几年没吃过正宗的明京烤鸭。确实有些馋了,而且,他如今已经进入练气期。几乎一切能量都是他所需,人天生的水谷化精,更是身体能量最根本的来源。

    所以,即便是二十分钟吃掉一只鸭子,云雷也不觉得很撑。如果不是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可以再吃一只。

    白如衣见云雷吃的热闹,也觉得有些馋了。用荷叶饼卷起葱丝、甜面酱和鸭肉放到嘴里咀嚼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鸭肉的味道似乎也香了许多。

    两个人高高兴兴,你争我抢中,把第二只鸭子吃完。白如衣浑然忘了自己要减肥这件事。粉红色的唇角,吃的油光水滑。很有烟火气。

    第二只鸭子吃完,白如衣嗔怪道:“都怪你!今天我不但吃的多了,晚上需要多活动半个小时。而且,还把淑女形象全都丢了。”

    云雷打着饱嗝,半倚在椅子上,笑道:“朋友之间吃饭,可不讲究什么淑女形象。都是怎么轻松热闹怎么来。抢着吃才是正理。话说回来,你刚才抢鸭肉的速度也不慢!”

    白如衣似笑非笑的道:“云大才子能把我当成朋友,真是不容易。上一次,你可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云雷干咳一声,略显尴尬。

    白如衣却不依不饶的接着补刀:“你还说,你是我曾经的灵魂,而我是你曾经的身躯呢……”

    云雷接着干咳:“我说的是或许,或许……”

    “虽然这句话很有心灵鸡汤的味道。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戴的那个面具,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跟我仔细说说么?”

    云雷自然不能告诉白如衣,这个面具是自人类文明初始的时候便传承下来,修仙得道用的。

    只能说:“这是原来傩戏用的面具。和女魃的传说一样,是传承自上古。”

    “《古今事类全书》记载:昔颛顼氏有三子,亡而为疫鬼。于是以岁十二月,命祀官时傩,以索室中而驱疫鬼焉。《事物纪原》记载:周官岁终命方相氏率百隶索室驱疫以逐之,则驱傩之始也。”

    “《东京梦华录》记载:至除日,禁中呈大傩仪,并用皇城亲事官。诸班直戴假面。绣画色衣,执金枪龙旗。教坊使孟景初身品魁伟,贯全副金镀铜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亦介胃,装门神。教坊南河炭丑恶魁肥,装判官,又装钟馗、小妹、土地、灶神之类,共千余人。自禁中驱祟出南熏门外,转龙湾,谓之‘埋祟’而罢。”

    “傩戏的传承极为久远深广。考古发现的各种面具,大都是做这个用的。而我那个木质面具,算是最普通的一种。是我父母留下的众多物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