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谋成

沉默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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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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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芷清走了,楚美瑜还在,她自斟自饮,又喝了两杯。可是不觉得昏沉,反倒越发清醒。

    终于,她放下酒杯。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她那份胆量,但事已至此,她已经不能退后。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一定会是什么时候了。

    正这会儿,尘若和尘清联袂而来。

    楚美瑜笑道:“你们两个去了哪儿?我正想说找你们回来。”

    尘若笑道:“婢子们又不是那等没眼色的,见楚姑娘来,自然就藏到一边避风的地方了,听着这里没了说话声,想着姑娘该叫人收拾了……”目光掠过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们姐妹两个辛苦了一整天,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力和银钱,却白白的浪费了。

    楚美瑜都看在眼里,随手掏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放到尘若手里,道:“今天辛苦你们两个了,这有一点小心意,权当劳动你们的辛苦费。”

    尘若还要推辞:“能为姑娘效力,是婢子们的荣幸,说什么辛苦不辛苦……这银子可不能收。”

    楚美瑜按住她的手,正色道:“就是因为你们两个肯为我效力,我才要有所表示,否则我成什么人了?这一桌饭菜并没动,你们两个收拾了去热热吃了吧。”

    虽说是小便宜,但没有不占的道理,尘若也就没客气,收了银子,道:“楚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倒让婢子们心里不安稳,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婢子都没二话!”

    楚美瑜便笑起来道:“傻丫头,我叫你上刀山下油锅做什么?要过就大家一起过好日子,没事我才不瞎折腾。”

    尘若和尘清早就把自己定位在了奴婢的身份上。大有唯楚美瑜马首是瞻的意思。可楚美瑜始终对她俩亲和无比,从没有看轻她二人的意思,是以三人情感上越发亲密。

    尘清便笑着看向兰若。道:“该,叫你乱表忠心,连个吉祥话都不会说。”

    一语被她道破,尘若颇有些恼。可见楚美瑜神色含笑,没有一点厌恶和嫌憎的意思。便放宽了心,道:“是婢子不会说话,婢子就是想跟姑娘表个决心……”

    楚美瑜自是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我省得的。”她又吩咐尘若:“你们两个且去吃饭。回头我还有事找你商量呢。”

    所谓的商量,便是叫她去做什么了,也就是说。她依然得楚姑娘的倚重。尘若便腰板一挺,道:“是。”

    楚美瑜辞了尘若和尘清。也自假山上往下走。一路微风拂面,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那么的舒服。她不由的扬起双臂,任风吹起有袖,像鸟儿一样做飞翔状。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喝酒,果然这酒喝下去,无端端的就多了几分勇气。

    一路走,一路也到了镜月湖边。

    她的双臂平展,衣袖翻飞,映到湖里,就像从天间下凡的仙女一般。

    忽然腰肢被人从身后揽住,整个人就靠拢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楚美瑜虽然面向湖面,可一直留意着身后的动静,此刻虽然惊惶,却也没害怕的尖叫起来。

    耳后颈边有濡湿的热汽,一个男人低喃:“芷清,你回来了?”

    是王爷。

    楚美瑜身子一僵,脸上现出难言的神色,既有惊喜,又有失落。她张张嘴,道:“奴婢不是……”

    严真瑞打断她:“你别动,让本王就这么安静的抱抱你。”

    就像做梦一样!

    楚美瑜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那是狂喜中夹杂着无限的激动。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在严真瑞心底留下些印象,甚至是将自己的本性扭曲,将自己的行为举止、习惯细节等等清除,换上了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完全抄袭了周芷清的烙印。

    这么多日子,终于成功了。

    严真瑞今日能将她错认,就说明她已经有七八分像周芷清。

    足够了。

    楚美瑜初时身子是僵的,她几乎一动都不敢动,紧闭着眼睛,生怕这只是一场幻梦,睁开眼,严真瑞便会消失,这只是她自己臆想中的一个笑话。

    可是身后的严真瑞越发勒的她的腰发紧,甚至不安份的舔噬着她的脖颈,弄的她浑身上下无比的燥热,她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这是真的!这是难得一见的机会!她必须牢牢把握住,而且不能有一点闪失,否则她就白白的为周芷清做了嫁衣,白白的处心积虑准备了这么久!

    楚美瑜挣扎着,语气却非常平静和冷静的道:“回王爷,你认错人了,奴婢楚美瑜——”

    “胡说,你明明就是芷清,本王就知道,刚才你气本王冲动莽撞,可到底你还是回来了。本王不会错的。芷清,芷清——”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大手也不安份的去抓握揉搓她的软雪。

    楚美瑜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如果周芷清遇到这样的状况,她会做什么?她务必要给严真瑞留下一个气势和气质上与周芷清十分相近,却又对他无比忠诚和恋慕的印象。

    楚美瑜用力的挣扎着,道:“王爷,请你放手!奴婢楚美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入王府之日,就是做了为王爷付出一切的打算。若是王爷不弃,奴婢定然心甘情愿的服侍王爷,但奴婢恳请王爷认清了再做,奴婢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严真瑞也喝醉了。

    周芷清决然而去,可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和周芷清极相像的女子。不只是身形,就是她的动作都一般无二。也只有周芷清才会有时刻想要脱离束缚、时刻准备飞翔。

    尤其她对镜月湖的喜欢,不是假装的,如果他不曾打扰,只怕她又要跳进湖水里肆意嬉戏了。因此他就更百分百的确定这就是周芷清。

    醉意笼罩之下,严真瑞的意志有些薄弱,只想着如此美的夜色,好声好气的哄她两句,他们就可以再度和好如初。

    谁想这怀里的女子挣扎的如此激烈,竟是口口声声说她叫什么楚美瑜。

    严真瑞松开手,楚美瑜便回过身来。跪下行礼。

    他有些懊恼的低头看时。见果然不是周芷清,不过却同样是个长相清秀绝伦的妙龄女子!

    严真瑞下意识的抬手,强迫她仰脸看着自己。沉声问:“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勾引他!

    楚美瑜一脸倔强傲气,道:“奴婢楚美瑜。”

    她一再重申她是楚美瑜,严真瑞想不记住都难。见这清丽的女子并无恐惧害怕之意,便又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是。奴婢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

    严真瑞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脑中闪过和眼前这张脸。不,甚至比这张脸还要艳上几分,还要倔强上几分,却轻易不肯顺服自己。一颗心也不知道依附在哪儿的周芷清相比,心头就是又怒又气,又酸又涩。

    他低笑一声。道:“好,好。”

    刚才那一番景象。大概只是他的梦吧。为了周芷清,他竟软弱到这种地步。严真瑞捏着楚美瑜的下巴,道:“从今天起,由你来服侍本王,你可愿意?”

    好,他承认他忘不了周芷清那张脸。

    既然如此,那就找个和她相像的,等到他厌倦了,大概也就彻底放下了。离了周芷清,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女人。

    楚美瑜跪着,微微仰着头,这姿势原本十分屈辱,可是听严真瑞话了话,一时竟又有几分欢喜和几分茫然,她睁着大眼,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有一天她能有机会在王爷跟前,她会怎么说怎么做?

    楚美瑜想像不出来周芷清和王爷私底下相处是什么情形。周芷清的只言片语太过抽象,远远不够。

    此刻楚美瑜是想拒绝的,可她又怕会惹怒严真瑞。

    她早就打听好了,王爷无人时常到镜月湖闲逛,身边又不带人,所以她才设了今日的酒宴,特意灌了周芷清的酒。

    她这些日子憋闷惯了,想来就会到这儿,遇上王爷,以周芷清倨傲的性子,两人定然会闹的欢而散,等她再来,必然会让王爷十分惊艳。

    果不其然,几乎步步都和自己预想的一样。

    她是想取代周芷清,但她毕竟不是周芷清,总该有不同的地方。因此楚美瑜犹豫着点头:“愿意。”

    严真瑞一直盯着楚美瑜的脸。

    确实,她的容貌和周芷清有几分相似,在星光下,因为模糊,越发显得温柔,这让严真瑞有一种看到从前周芷清的错觉。

    见她点头,并且答应的毫不犹豫,心里也舒服了些,他道:“现在就服侍本王吧。”

    楚美瑜一怔:现在,服侍,怎么服侍?

    她全无头绪。

    似乎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严真瑞将她按到了腹部。

    楚美瑜猛然就悟到了什么。

    就在离她脸颊不远,严真瑞的两腿之间,有什么硬硬的支愣着。

    她的脸忽然就红了。

    长年在王府,又没有经过人事,她自然不懂男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这府里的少女们居多,私下里舌长舌短,也都说过一二。

    楚美瑜便仓惶的要站起来。却被严真瑞用力的按着,一动都不能动。楚美瑜心跳的极快,热血直冲脑门,让她有一种极度兴奋,几乎下一刻就要晕厥的错觉。

    楚美瑜垂眸,不敢再盯着严真瑞那处看,只应了声“是”,面容平静,却又顺从顺服的去解自己的衣服。

    严真瑞低笑一声,将她的头压向那处滚烫硬热的部位,道:“不必费事,你来替本王……”他最后两个字压得极低,楚美瑜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楚美瑜虽然青涩不懂,但胜在心性聪敏,严真瑞不需多说,只需要按压着她的头强迫她将樱檀小口碰触过去,她便明白了严真瑞的意思。

    眼前一道道金光,严真瑞仿佛看见万丈金光铺洒在镜月湖的湖面,折射出无比炫目的色彩来。他双拳握紧,双腿绷直,月色下俊脸上一片潮红,眼睛里黑的越发黑,醉意早就散去,带了一点朦胧的沉醉和沉溺。

    渐渐的不能自持,呼吸越发粗重,双拳也握的极紧,到最后紧了又松开,牢牢的抓着楚美瑜的头发,全然不顾她此刻的感受,只是紧紧的抓着,再抓着。

    楚美瑜脸上也一片红烫,她毫无自由,却又贪恋,仿佛木偶娃娃,被严真瑞半强迫的来回晃荡。她已经不知此时何时,自己又在何处,只是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能影响和控制严真瑞,便是说不出来的优越感,她越发卖力,频率也越发快,终于感觉到严真瑞在自己的口腔中爆发出来,她才虚脱一般的无力跪伏下去。

    已经敲过三更了。

    夜幕沉沉,偶尔有夜飞的鸟儿掠地。门廊处挂着两盏宫灯,灯光昏黄,似有恹恹之态,仿佛也困倦了,即将昏昏睡去。

    看的人眼睛有些伤,也就显得有些厌烦。尘若待在楚美瑜的屋外,颇有点不耐烦的来回踱步。

    这个楚姑娘也真是的,怎么说话就言而无信呢?说好了叫她吃罢饭就过来,有事要吩咐,她自己倒好,跑的没了影子。

    尘若待要走,又觉得自己不能失信。楚美瑜可以出尔反尔,是因为她有资本,可自己是冒着险在赌博。万一楚美瑜赢了,自己一直坚持着,自然也是赢家,可万一楚美瑜赢了,自己去中途放弃,岂不是要悔死?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楚美瑜输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输了的该当凌迟,该当千刀万剐,那也是她该受的……

    尘若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已。西凉不比别处,白天阳光酷烈,可到了早晚却冷风嗖嗖,她虽加了件衣服,可还是觉得冷。

    正在不耐烦之际,心里也不知道低声把楚美瑜骂了几千遍,终于听见脚步声。她一抬头,不无嗔怪的抱怨:“楚姑娘,你叫婢子好等,你这是去哪儿——”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楚美瑜鬓发微松,眼睛红肿,就连平素最艳丽柔软的唇也有些肿胀,可是她一脸喜色,光泽胜过月光十倍,就如同一个逢了喜事,精神瞬间百倍的美丽女子。

    尘若不禁有些呆怔的道:“你,楚姑娘,你?”

    她还是她,可又似乎不是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喜事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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