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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承锐已经成功的把陆拾遗给救了回来, 但是在他的心里,依然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浓厚的阴影。
以前还嘴硬的坚称自己一定要和陆拾遗保持距离的他一改往日的态度,没事有事的就会跑到她的身边晃悠——以确保对方的安全。
对于杨承锐这种口是心非的行径,陆拾遗早已不是头回领教, 她十分平静的接受了杨承锐这副扭扭捏捏却又故作淡定的模样,还打从心眼里都觉得, 这样的杨承锐不是一般的可爱。
因为陆拾遗不着痕迹的纵容和引逗,杨承锐对陆拾遗的紧迫盯人更是可以用变本加厉来形容。
是以,在那两个听了杨承锐的命令而特意去寻找鱼姥姥行踪的村民特意摇着船跑到大鱼镇来告诉陆拾遗他们追丢了鱼姥姥的时候,他也在陆拾遗的身边听到了这一令人遗憾的消息。
满心觉得陆拾遗应该对鱼姥姥动了几分真感情的杨承锐见此情形连忙出声安抚道:“鱼姥姥的水性特别厉害,以她的能耐,想要逃脱追捕真的是再容易不过, 姐姐, 你不要太过担心,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重新找到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了。”
杨承锐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像鱼姥姥这样的水匪的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巢穴, 他一点都不担心本来就是老马识途的鱼姥姥会溺死在潮江的某个角落里。
“善泳者溺于水, 我知道姥姥必然是有着充分的信心,才会趁我们不注意的当口跳到潮江里去, 但是……我依然会为她感到担心,毕竟……”陆拾遗脸色很有几分难看的看着黑云压顶的窗外,“再过不久就要下雨了!”
“姐姐,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 我马上找人沿着鱼姥姥跳江的地方,继续顺流找下去,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能够找到她呢。”因为险些失去了陆拾遗的缘故,现在的杨承锐对陆拾遗简直可以用千依百顺来形容,他是半点都不愿意看着陆拾遗伤心难过的。
陆拾遗对于杨承锐这种近似于补偿的心态很是无奈,要知道她之所以会落到鱼姥姥的手里,并非来自于这小笨蛋的残害,而是云老大人派来杀手的逼迫,他根本就不需要为她而感到内疚,而且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洪水而忙碌异常的时候,陆拾遗除非脑抽,才会让杨承锐央着杨树村的人去帮助他们找一个水匪——还是一个名声糟糕透顶的水匪。
“锐弟,我与姥姥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深刻的了解到了她是一个怎样固执的人,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找到她,就算我们真的找到她了,她也未必会跟我们回来。”陆拾遗满脸无奈地婉拒了杨承锐的这一提议,“虽然我们是为了大义,才会勉强与云老大人握手言和,但是……这在眼睛里掺不得半点沙子的姥姥而言,无疑和背叛没什么不同。”
“那姐姐你的意思是?”已经猜到了陆拾遗打算的杨承锐明知故问。
“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陆拾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姥姥已经不是第一回遭遇洪水了,相信她在发现危险的时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的,毕竟……她还有大仇未报……绝不可能听天由命的就这么选择闭眼的!”
因为杨承锐在杨树村的特殊地位,假若他当真拜托大家继续摇船去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鱼姥姥,即便杨树村的村民们心中会多有腹诽,但也不会不遵从他的命令,所以,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两个村民听到陆拾遗拒绝的话语以后,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陆拾遗很能够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这世上谁人无私心?
谁又愿意牺牲自己的既得利益,去无条件的帮助别人?
正是因为清楚的理解这一点,陆拾遗并没有觉得这两个村民的真情流露有什么冒犯到她的地方,相反,她还很是感激了一把他们这两日的辛苦,主动提出等到洪灾过去以后,一定会先去他们家教导他们怎样饲养银鳞鱼以作感谢。
心里还有几分芥蒂的村民在听了陆拾遗的话以后,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又真挚了几分。
他们用有些蹩脚的语言安慰着陆拾遗,“锐哥媳妇,认真说起来,鱼姥姥的故事我们也是从小听到大的,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总说鱼姥姥是鱼仙变得!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变成一条鱼,游到我们所不知道的安全地方去了。”
陆拾遗虽然知道他们这样的话听起来很不靠谱,但还是配合地松开了紧蹙的眉心,又说了两句充满感谢的话。
如此,这两村民才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大鱼镇码头跑走了。
虽然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潮江上到处寻找鱼姥姥的踪迹,但是在临去救陆拾遗之前,他们也听说了自己村子里的人要暂时搬到别处去暂时落脚的消息,俗话说得好,穷家值万贯,即便是知道自家没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们还是巴望着尽早回去给媳妇孩子多帮几把手,多弄点东西带到村长杨老大所说的安全地方去。
目送走了那两个村民以后,陆拾遗和杨承锐又重新回到了镇守府继续忙碌。
不得不承认,于先生的提议还是很有道理的。
虽然云老大人的名誉在杨树村因为于先生和陆拾遗父女俩的缘故,已经变得臭不可闻,但是在其他潮江县百姓们的心里,他依然是堪称圣人一样的尊贵存在。
当潮江县的百姓们从他的口中听闻潮江县又要发大水以后,大家虽然满心慌乱虽然怨恨老天爷的无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因为这样而丧失求生的希望。
因为他们相信云老大人一定能够保护好他们!
就和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保护住了那些边疆的百姓们一样。
由于潮江已经不是头一回泛滥的缘故,在云老大人的坐镇总调和官府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大家很快各司其职的为防洪做起了各种各样的准备。
陆拾遗作为女眷,又不被云老大人待见,早早就被杨承锐安排到了潮江县最高的山上躲避。
当时陆拾遗来到山上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住满了人。
他们搭着帐篷,踮着脚尖,时不时的朝着山下眺望。
一些兴致活波的更是带着所谓的内部消息到处乱窜,就连陆拾遗也因缘际会的听到了好几条。
“听说这次的洪水比起十多年前的那一回要小得多,又有云老大人在这里庇护我们,我们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逃过这一劫的!”
“听说那个教出了杨童生的于先生是云老大人最小的儿子,他现在也帮着云老大人在安置百姓呢!”
“听说潮江县附近几个兵营的将士们都已经跑到清河湾去防洪去了,还喊出了堤在人在,堤亡人亡的口号!”
“听说……”
“听说……”
陆拾遗被这些嘴巴打从一开始就没停过的吃瓜群众给弄得耳朵都差点没有磨出茧子来。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自从他们这样叽叽喳喳地来了好几回,整个山上的气氛都变得安谧起来,再没有她刚上山时的躁动。
陆拾遗因为杨承锐和于先生的缘故,也幸运的沾了一回光,在山上得了间小房子,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把自己的那间屋子让给了几个身体孱弱的老幼住——她自己则和其他人一样,住进了羊皮搭建的帐篷里——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无疑是为了功德。
陆拾遗这种损己利人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能够在这样的敏感时刻住到山上来避难的人在潮江县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很快,他们就查出了陆拾遗的真实身份。
当他们得悉陆拾遗居然就是传说中那个文曲星的童养媳姐姐,也是云老大人的亲孙女时,陆拾遗在山上受到了空前的热烈欢迎。
对杨承锐充满好奇的人们没事有事的就会跑到陆拾遗这里来问陆拾遗一些与杨承锐有关的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问他们的婚期,说他们也很想要去凑凑热闹。
从来就不觉得应酬是什么难事的陆拾遗在他们中间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游刃有余来形容。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对杨童生为什么会对一个渔家女死心塌地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眼下的他们却一点都不会这样觉得了。
在陆拾遗有意无意的与这些人建立交情的时候,潮江县的雨也越下越大,在倾盆大雨笼罩下的潮江也仿佛改换了一张面孔一般,变得格外凶神恶煞起来。
眼见着雨势越来越可怖的陆拾遗有些坐不住了,她非常的担心还在大鱼镇镇守府忙碌的自家傻小子和于先生,怕他们赶不及跑到山上来。
好在,这样的担心只是多余的,在大鱼镇的码头快要被淹没的当口,云老大人终于带领着一众浑身湿透的镇守府官员和衙役以及特地分调到大鱼镇帮忙的官兵们上了山,杨承锐也背着于先生紧随其后。
看到杨承锐和于先生的陆拾遗几乎是提着裙摆飞奔了过去。
一走到他们面前,她就劈头盖脸的直接揪着杨承锐呵斥了一顿,“怎么拖到这么晚才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是再慢一点,恐怕连这山都上不了了。”
于先生和杨承锐师徒俩个自知理亏的好生围在陆拾遗的身边赔了一番不是。
云老大人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直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带着自己的孙儿孙女们住进了早已经给他们安排好的屋子里。
生怕陆拾遗会因为云老大人的这一举动而感到难过的于先生连忙开口迭声安慰陆拾遗。
陆拾遗几乎是啼笑皆非地看着他说道:“爹爹,您就放心吧,我没您想的那么脆弱。”
她一边摇头,一边示意杨承锐把于先生给背到她现在住的帐篷里去。
“我给你们熬了驱寒的姜汤,你们赶快过来喝上一两口吧,要是不小心得了伤寒,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杨承锐和于先生对于陆拾遗的关心很是受用。
他们一脸笑容的跟着陆拾遗进了帐篷,看着她亲自从帐篷火塘上方吊着的小锅子里给他们接连舀了两碗姜汤出来。
这些天因为太过忙碌的缘故,他们一直都没有时间跑到陆拾遗这里来和她说上一两句贴心话,自然也就不知道她搬出屋子住到帐篷里来的缘由。
已经对自己老父亲百般不信任的于先生直接把这笔账算到了云老大人的头上,脸上表情很是愤愤然地问陆拾遗是不是云老大人暗地里下得令,逼着她搬出了屋子。
要知道,这山上的屋子是早些年为了防洪而特意建筑的,非常的坚固,住在里面和住在山下的房子里几乎没什么分别。
于先生和杨承锐可是变相把自己‘卖’给了云老大人,才好不容易得了一间屋子,谁知道,他们山上以后,竟然会碰到这样一副情形。
眼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就要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碗,撸袖子跑到云老大人面前去抗议的陆拾遗简直头大如斗,只能长话短说的把她之所以会搬到帐篷里来的原因说给两人听。
当杨承锐和于先生知道陆拾遗是为了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才会搬到帐篷里来住时,顿时大为感动的把陆拾遗夸了又夸,夸得陆拾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他们亲亲热热的说着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嚣轰鸣之声。
陆拾遗等人面色骤然大变的站起了身,于先生手里拿着的碗更是直接落了地。
“快!快背着我出去看看!”于先生说话的声音都在轻轻颤抖。
杨承锐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于先生背起来就要往外冲,陆拾遗见此情形,也连忙撑了把油纸伞追了出去。
他们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前面有人用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大叫大嚷着:“决堤了!肯定是清河湾决堤了!”
“不是说这次的洪水比起十多年前的那一次要小得多吗?!这叫小吗?!整个大鱼镇都要淹完了!”
“幸好云老大人他们上来得快,要是还留在山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陆拾遗和杨承锐等人也来到了山崖边上,然后正正巧的看着浑浊的洪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汹涌奔腾而过。
见到这一幕的陆拾遗等人后背几乎是在短瞬间就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白毛汗……
一切确实如刚才那人所说……
如果他们再晚来一点点……
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的陆拾遗不顾于先生还在杨承锐的背上,直接伸展双臂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态,紧紧抱住了杨承锐的大半个身子,说什么都不肯再撒手了。
杨承锐见她后怕得牙齿都止不住咯咯作响了,连忙一叠声的安抚她,和她说着自己很安全,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话。
同样满心后怕的于先生虽然有些眼热于女儿对未来女婿溢于言表的担忧之情,但是还是配合的在旁边敲边鼓,努力缓解陆拾遗近乎崩溃的情绪。
自从上次分别以后,费尽千辛万苦才重新找回自家傻小子的陆拾遗这次是真的惊得够呛,不论杨承锐和于先生怎么安抚她,她都不愿意松开被她牢牢抱在怀里的杨承锐。
因为听到响动,在孙儿孙女的陪侍下出来探看情况的云老大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简直伤风败俗!”
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在心里嘀咕,简直就和她那个水匪娘没什么区别——寡廉鲜耻的厉害!
早就知道云老大人半点都瞧不上她这个孙女,甚至还对她恶意满满的陆拾遗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话语,继续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杨承锐的身边不放。
杨承锐虽然觉得她这样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妥,但也能够体谅她此刻的心情,老老实实的做了一棵任由树懒攀爬的尤加利树,随便陆拾遗在他的身上折腾。
弄得最后,于先生也干脆投降的找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方,从杨承锐的背上下来,主动把空间让给了女儿陆拾遗。
当然,在让的同时,他也没忘记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提醒着杨承锐手脚放规矩点,千万别让他抓着什么不好的把柄,否则他绝不介意用戒尺好好的教一教他怎么做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好君子!
杨承锐被自家老师那虎视眈眈的目光盯得就差没直接喊冤了。
明明冲着他动手动脚的是陆拾遗这个好姐姐,怎么到头来,反而是他这个清白的都可以和水豆腐有一拼的无辜者吃挂落。
幸好,陆拾遗的失控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过多久,她就恢复了理智和冷静,还很是歉疚的为自己刚才有所失控的言行,深刻表达了一番歉意。
杨承锐很不喜欢陆拾遗这种和他郑重其事道歉的行为,那会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突然变得格外疏远一般,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自在。
“我知道姐姐也是太过于担心我,才会紧张成这副样子,”杨承锐当着云老大人的面,很是认真地用大家都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对此,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因为这样而感到生气呢。”
杨承锐这样的举动对云老大人刚才的话而言,无疑是一种变相的反驳,本来因为杨承锐这些天在镇守府的表现而对他感官颇佳的云老大人就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于先生一样,对杨承锐本能的生出了几分不喜之心,不仅如此,连有其师必有其徒的话,都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面对云老大人的批判,不论是于先生也好还是杨承锐也罢,都觉得挺高兴的。
他们直接把这当成了赞誉。
或许于先生在云老大人眼里不是个好儿子,但是在某些人的心里,他确实是一位合格又忠贞的丈夫。
毕竟,在大戊朝很少有人会像他一样,青年丧偶就立誓终身不娶,还一坚持就是十多年的。
因为此次的洪水大得完全出乎了大家意料的缘故,杨承锐在和陆拾遗又说了一番话以后,就再次背着于先生去了云老大人目前所住的屋子里,和一众大鱼镇的官员们商量接下来在山上的衣食住行。
等到他们重新回到陆拾遗现在落脚的帐篷时,天色已经全黑,大雨却依然没有半刻休止的还在不停的下着。
“——因为大家都没有预料到这次的洪水会如此凶猛,所以山上的存粮不是很足,目前谁也不清楚这洪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退去,所以仅有的一些粮食都需要省着点发放,姐姐,是弟弟考虑地不周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要让你受点委屈了。”杨承锐一边大口大口吃着陆拾遗为他和于先生准备的油泼面,一边神情很是凝重的说道。
“锐弟不要因此而感到介怀,对姐姐而言,只要能够和锐弟待在一起,就算是要吃点苦头也没什么。”陆拾遗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说道:“其实比起我们目前的处境,我更担心大伯伯他们,锐弟,这暴雨下了这么久都没有止歇的迹象,你说大伯伯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姐姐不用担心,刚刚我和老师从云老大人那里过来的时候,特意又站到山崖边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次洪峰的行经路线,发现这次洪峰就和十多年前一样,成功绕过了寿龟湖,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现在的生活指不定比我们都还要舒坦安全几分呢。”杨承锐闻言,赶忙给陆拾遗喂了颗定心丸。
陆拾遗这才如释重负的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陆拾遗他们一直在山上困守了大半个月,倾盆暴雨才有了停歇的迹象,与之同时,已经快涨到了半山腰的洪水也有了退却的痕迹。
大家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欢呼,山上就出现了令人谈虎色变的疫情。
不少人都发起了高热。
其中就有陆拾遗这一世的父亲于先生。
对于这一起疫情,云老大人等人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古以来,就有‘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说法。
只是,陆拾遗没想到尽管她小心再小心的预防,她身边的人依然中了招。
值得庆幸的是,托云老大人的福,山上不仅有太医,还有几个医术非常高明的大夫,各种防治疫病的药物也因有尽有。
因此,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不到,这一起疫情就在云老大人的铁腕独断和太医的高超医术下成功得到了控制,于先生也在陆拾遗和杨承锐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健康。
期间,陆拾遗在照顾于先生的同时,也没忘记不着痕迹地帮着太医和诸位大夫一起救治患了疫病的灾民。
而她既不怕苦也不怕脏的积极表现,也尽皆被云老大人看在眼里。
即便云老大人一直在心里坚信陆拾遗这样做只是在作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不是他曾经所以为的那种心机叵测的花瓶,最起码的,她此次的诸多表现得到了山上所有人的认可。
与之同时,潮江县的其他地方也陆续有信使快马加鞭的过来汇报洪灾过后的损失和人员伤亡情况。
等到云老大人带着大家重新回到大鱼镇镇守府为灾后重建做准备的时候,陆拾遗等人也和杨树村的村民们重新取得了联系。
他们就如杨承锐所猜测的那样,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起大洪灾,除了损失了些许财物以外,村里人口也没有零星半点的减员。
深知杨树村此次之所以能幸运逃过一劫,全赖陆拾遗机灵敏慧的村民们很快就拾掇出了一大堆大鱼镇急缺的米粮药材送了过来,支援大鱼镇的灾民们。
他们这样的行为对现在的大鱼镇而言,和雪中送炭也没什么区别了。
就连一向瞧不上这些泥腿子的大鱼镇镇守也对杨老大等人赞了又赞,直言以后必有厚报。
在大家努力为灾后重建做准备的时候,一纸圣旨从遥远的大戊京城飞到了潮江县,飞到了大鱼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