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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白音感觉浑身像要烧着了一样难受,头痛欲裂,嗓子发干,好像还有什么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上气,身体也被某种物体牢牢压制,不得动弹丝毫。
悠悠地睁开眼,光亮入眼,天少酣睡的面容出现,白音轻轻抬了抬有些麻痹的胳膊。
一个非常小的动作,天少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圈在白音脖子上的手臂更紧的箍了箍,压在白音身体上的腿也更有力的勾了勾。
瞅着天少紧皱的眉,白音手移至天少眉尖从内向外缓缓抚着,天少像得到感应似得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不过天少的手臂和腿没松,依旧死死桎梏着他。
原本白音就喘不上气,这下呼吸愈发困难了,没忍住微咳了一声,天少睁开眼看了看白音又安静的闭上,紧接着天少腾跳下了床。
白音,“....”
天少盯着床上的白音,脑子昏然爆开了,昨晚喝酒后说了哪些话,做过些什么,天少几乎不记得,也回忆不出,唯独和白音缠绵的画面歘歘地不用做任何回想就无比清晰的闪到了眼前。
白音最初眼神里的妥协!
白音扒在他耳边说,来吧!
白音隐忍的表情!
他全记得........
这要是以前天少能感动的哭出来了,现在天少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天少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着。
好比一男人不想和一姑娘有瓜葛却把人姑娘给玷污了。
姑娘那样深深的伤害了他,他却不长记性硬往上扑。
明知道姑娘粘不得,不能粘,他还主动粘过去。
惊讶!后悔!对自己的恼怒!还有别个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刺着天少的大脑神经。
天少捡起自己的裤子迅速套上,没看白音一眼,抓着外套出了房间。
白音没往住喊天少,不疾不徐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来了客厅,天少还没走,坐在沙发上抽烟,白音没多言,进了厨房。
敌不动,他不动,白音一向如此,在没摸清对方怎么想如何做的情况下,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说任何多余的话,付之任何行动。
如今天少不是白音的敌人,但白音处理事情的方法没变,他在等。
冰箱里的菜这几天早被白音吃光了,橱柜里还剩些米,白音全拿了出来。
昨天是真被冻坏了,白音清楚的知道他正在发着高烧,再加上昨天到现在一直没进食,身体也软飘飘的没力气,所以他必须吃点儿东西保持体力。
水沸腾,米下锅,突地伸过来一只手将天然气灭了,白音转身之际,人已被天少拽出厨房,一路被天少拖到了天成牧业。
天少拖得那么急切,白音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都没察觉,感觉脚底生生的疼了几下,白音没停住脚步瞅着天少冷漠的脸一声没坑,任由天少拽着。
来上班的梁志成都不免愕然了,天少这哪儿是拉着人,简直跟拖条狗没区别,白音的脚在哗哗的淌血,天少还不管不顾拽着白音健步如飞向面包车旁走。
梁志成昨晚一宿没睡好,他担忧啊,白音死守在天少家门口冻了一天,天少别再一心软又和白音搅合到一块儿.
三年前他们斗不起,现在他们更没那个资本斗,说句不好听的,珏汶一句话就能打破他们现有的平静,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关键是不值得,为了那样一个人。
虎毒不食子,白音是珏汶亲儿子,白音无论做什么都会安然无恙,他们可就另当别论了,一旦有了事儿,倒霉的只有他们,他们下地狱了,那个人一甩头,一转身,屁事儿没有继续过他的美好生活,凭什么!
看到这一幕,梁志成愕然也放下了心,天少还是理智的,分得清什么轻什么重,该如何抉择,毕竟过了而立之年折腾不起了,如果他没猜错,天少是要把白音送走,早该这样做了。
天少推搡着白音上车,梁志成跑了过来。
天少回了下头,关上车门,向驾驶座走,“我去趟城里,马上回来。”
“伏天你做的非常对。”梁志成扒在天少耳边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小声道,“要不要给他找双鞋?”
梁志成在心里感叹,自己原来这么善良!他感叹完,天少也上了车,“不用!”
面包车平稳而快速的驶出北锋镇上了高速公路,坐在后面的白音随着车身的晃动,晕晕糊糊睡着了。
一路上,天少很专心的在开车,他不允许自己的脑子乱想,白音淌血的脚,白音一看就红的不正常的脸,那画面在天少脑子里闪一秒,对天少来说都是煎熬,都有可能把车开回去。
面包车进了市区,天少停在容易打车的位置,耗住白音胳膊也不管白音醒没醒把人拖下了车。
“白音我不会再来找你,不想冻死在大街上,马上打车回家。”
白音抬了抬眼,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你随便!”天少也撂下三个字,开车走了。
如果天少能对白音狠得下心那就不是天少了,面对白音他永远做不到像白音面对他一样冷静。
回北峰镇的途中路过一家小买店,天少下车买烟,感受着呼呼的冷风,没上车,站在马路牙上抽起了烟。
天怎么这么冷,白音有没有打车回家,是不是还杵在路边,脚还流着血能受冻么,人发着烧会不会晕倒,晕倒了谁管!
这思绪一萌发,天少的心跟有人拿鞭子在轻轻的鞭打般,不疼,可乱糟糟的难受。
烟然至指间,用力抛出去,天少跑着上车,发动引擎,掉转了方向,快到白音下车的地儿,天少放慢了车速,远远见着白音直直的站在那儿,天少把车驶入白音看不见的角落,熄了火。
车内烟雾缭绕,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其实并没过多久,天少抽了几根烟的时间而已,但望着远处的白音天少觉得这时间是那么长,长得好像白音马上会冻死在马路上,第四根烟天少从烟盒里抽出来还没点,人已按捺不住了,他总感觉白音在发抖,实际这么远的距离,甭说白音抖就是细微的动作也瞧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白音的身体明显晃了几下,天少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秒没犹豫,发动车乎地开到了白音面前,没用天少招呼,看天少的车来了,白音上前一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送你回珏家。”天少没开玩笑,车一拐,就要往珏家的方向开,离的不远,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我不住那儿。”白音往后一靠闭上了眼。
“那你他妈住哪儿。”天少恶狠狠地语气。
“北峰镇。”白音淡淡道,“麻烦你送我回去。”
天少没言语,踩了脚油门,直奔珏家,红灯天少都没停,风驰电掣般闯了过去,握着变速杆的手被另一只滚烫的手覆盖,天少激灵了一下,侧头看白音。
“....不..要送.我走..珏伏天....”白音半睁着眼,脑袋耷拉着,断断续续说完,眼一闭,不动了。
手还被那只滚烫手覆盖着,那温度极高的手紧紧地握着他掌心下的手,车速渐渐慢下来,开向了北峰镇。
天少没再闯红灯,开快车,和来时一样很平稳的开着,快到镇口,车没油了,天少一摸兜才想起来他走的太急没带手机,下车招了几次手,没车停下来,天少背起白音,关上车门,一步步向北峰镇走。
白音不是完全没意识,只是烧得有点儿迷糊,天少背着他,他还知道环住天少的脖子,还能迷迷瞪瞪的说话。
“珏伏天我们和好吧。”
“别说话。”天少欠了欠白音两条大长腿,“马上到家了。”
“珏伏天我有好多笑话,每天给你讲一个。”
“靠!”天少说,“我怕我听哭了。”
“珏伏天我不是女人,但我可以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有手。”天少扭头,那小子闭着眼,一副不清醒的模样。
“珏伏天我只有一只手能动,但我可以做好多事情,女人能做的所有事情。”
天少低着头迈着步伐沉默着.......
“珏伏天好想吃你做的面条..”
白音喃喃地没了动静,天少只觉白音的头重重的压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走动一颠一颠的晃动,天将近大黑,朦胧的月光洒在天少挂满汗水的额头,几滴渗入眼中,随既有液体跟着渗出眼眶,流淌到嘴边,天少说。
“白音我不恨你了,病好了你走吧,我亲自送你,送到家门口。”
天少没背着白音回家,来了一家正要关门的诊所,白音是彻底昏睡了过去,天少把他放到诊所的小长条床上,挂上点滴,和诊所大妈要了消炎水,纱布,坐在床尾一点儿点儿把他的脚擦拭干净,用纱布缠住伤口,拉开皮夹克的拉链,抓住他两只脚包在怀里,贴在皮肤上,紧紧裹着。
开诊所的大妈看得一楞一楞的,不过是破了几道口子,这也太夸张了,“珏厂长我家老头的鞋他应该能穿,我去找一双。”
“不用了。”天少说,“借我手机用一下。”
梁志成接到天少的电话,头就大了,把车弄回来事小,白音没送走他想着就闹心,一点儿不夸张,直到将天少的车弄回鸡场,他又开着自己的车来到诊所那头都还在怔怔地疼。
白音也醒了,双脚抵在天少热乎乎的胸膛间,睁着黑幽黑幽的眸子瞅天少,天少大概是累了,头靠着墙,手摁着怀里的脚,一动不动闭着眼。
这画面梁志成一瞅,头更疼了,进来猫了眼,回了车里,他觉得他是时候该谋划谋划,他们下一站的逃亡路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点儿事儿所以没更新-谢谢大家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