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温家九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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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公子。”原本站在门外的简七,看见君长歌急匆匆的从房里冲了出来,喊了一声。

    君长歌不由分说的把手里面的食盒塞进简七手中:“给你。”

    简七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食盒:“这......”

    君长歌却显然没什么心情跟他解释,丢掉手中的食盒后,转身就走。

    “公子,你等等我。”柯小松一溜烟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路过简七时,斜眼瞅了他一眼,“我家公子的赏赐,好好收着!要不是我家公子,就凭你们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吃到皇宫里的御膳。别跟某些人似得,不识抬举!”

    他语调颇高,语带讽刺,像是生怕有人听不见似得。简七虽然看着有些呆,却一向心思通透,立刻明白了他这是在讽刺自家王爷,当下虎了脸,将食盒硬塞回柯小松手中。

    “既然这东西这般珍贵,我等鄙陋之人消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家自己好好藏着吧!”

    “你!”柯小松瞪圆了眼,“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不识好歹!”说罢狠狠地剜了简七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小心!”君长歌心里有气,勾着头直往前走,没注意到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一头扎进了对方怀里。

    “沈大哥。”君长歌揉着撞红的额头,望着眼前的男子道,“你怎么来了?”

    沈疏好笑地看着君长歌冒冒失失的样子,将他的手扒开,仔细看了看他的额头,发现只是撞红了一小块后,才揉了揉他的头,道:“我听过你昨夜在皇宫里呆了一晚上,今儿一大早又来了齐王府,放心不下,来看看。”

    君长歌见他身上穿着官袍,显然是早朝过来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心里一阵感动,又想起方才颜砚对他的冷漠态度,心下一酸,眼眶就红了。

    “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沈疏见他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挂着两滴欲落未落的眼泪,心里一慌,忙道,“方才撞疼了不成?”说着就要再度看他额头上的伤。

    君长歌握住他的手,摇头,却不说话。

    “是那劳什子的齐王殿下,一副阴阳怪调的模样,好像我家公子多对不起他似得!”从后面追上来的柯小松一手叉腰,高声告状。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疏皱了皱眉,问君长歌,“齐王他欺负你?”

    “就是!我家公子听说齐王受伤,不顾自己彻夜未眠,一大早辛辛苦苦从御膳房带了药膳来看他。人家倒好,先是让人将我们拦在门外,好不容易放行了,挂着一张冷脸,对我家公子的关心,视若无睹。你瞧瞧我家公子的手背,就是让那个齐王殿下弄出来的!”柯小松瞥见从门外走进来的黑衣影卫,越发提高了语调。

    “小松!”君长歌的脸微微涨红,“别说了。”

    “公子!”柯小松一跺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君长歌道,“那个混蛋那样对你,你还要帮他隐瞒吗?”

    “我叫你住口!”君长歌有些动怒,白玉样的脸颊上,显出一抹恼红,衬着他精致的五官,越发显得他肤色如玉,颜色逼人。

    眼见主仆两个就要吵起来了,沈疏忙打圆场道:“长歌,别动气,小松也是为了你好。”

    正巧这时,远远望见他们的简二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走了过来,向君长歌和沈疏分别施了施礼:“君公子,沈公子。”

    如此一来,三人间的尴尬气氛就被冲淡了不少。

    “是简......”

    “简二。”

    沈疏随口道:“刚从外面回来?”

    简二点头:“殿下派属下出去查些东西。”他再一施礼,“殿下还在等着,舒简二先告退了。”

    “他有什么奇怪吗?沈大哥。”君长歌见沈疏久久的望着简二远去的背影,不解道。

    沈疏收回打量的目光,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他见君长歌张口欲言,温柔地看着对方道:“既然你不让小松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不如你自己讲给我听。”

    手指抵在君长歌的唇边:“我要是还当我是你的沈大哥,就不要说没事。”

    君长歌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的柯小松望着齐王府内院的方向,撇撇嘴,心道:瞧!你不稀罕我家公子,有的是人稀罕!人家沈公子官拜一品,家财万贯,哪一点不必你个破落的王爷强?

    “殿下。”简二悄无声息的进了卧室,跪倒在颜砚床前。

    颜砚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地张开眼,道:“先起来。”

    见简二站起身后,才接着道:“讲。”

    “属下和简六几个带人,将狩猎场北边的山林翻了个遍,也没发现简九的踪迹。倒是发现了几具死于匕首下的尸体,和这个。”简二将东西从怀里拿出,递给颜砚。

    颜砚揭开外面包裹着的白绢布,看去。一枚印着蛇纹的暗标,在阳光下闪着深蓝色的光泽。

    “蛇?”颜砚用帕子捻起暗标,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那蛇纹与一般的图案不同,乃是两条正在交尾的蛇。

    “把这个交给福伯,让他查查上面是什么毒。”

    简二点头应下,看了眼颜砚沉思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简三跟着君公子从皇宫里出来,属下刚才跟他聊了两句。”

    颜砚挑眉,他从齐子简的记忆里知道,简二是几个影卫中心思最剔透的,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哦?说了什么?”

    “昨日跟殿下分开后,属下等按照吩咐,跟在君公子身边,问清楚明王的方位后,就打算过去。刚没走几步,遇见了皇帝。皇帝跟公子聊了两句,说是太后要大寿了,让他帮忙想个点子,逗太后开心。”简二组织了下语言,简练地说道。

    颜砚点头。太后五十岁千秋将至,柴临自诣孝子,这次的寿诞肯定是要大办特办。君长歌深得太后喜爱,柴临找他出主意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什么时候不找,偏偏等齐子简跟君长歌分开后,要说柴临心里没鬼,只怕老天都不信。

    昨日皇家狩猎,齐子简跟君长歌本来是在一起的,在追赶一只麋鹿时,简九偶然发现了齐国影卫留在树干上的印记。齐子简立刻认出那是跟在齐子冀身边的影卫留下的标记。

    齐子简怕弟弟在齐国出了什么事,当下跟君长歌交代了两句,让简二、简七护送君长歌去明王身边,领着简九朝印记指示的方向走去。

    他们二人在山涧里发现了脚印,顺着脚印朝北边的深山里越走越远,等齐子简发现不对劲,正准备回转时,听见草丛中传来呻|吟声。

    齐子简见那人穿着齐国王宫影卫特有的黑衣,眉眼跟齐子籍身边的籍五一样,顿时以为齐子籍出事了,心下一慌,正欲抓住籍五追问时,被对方一把毒烟迷了眼。

    随后三十多个死士,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二人团团围住。齐子简虽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腿,再加上一开始便失了先机,和简九两个,一番恶斗,才拼死拼活从死士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一路往茂密的丛林中逃去。

    谁想到,两人没逃多久,在山林里再度遭遇埋伏。十几个蒙面人手持弩箭,隐藏在树丛间,接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欲将二人射死在树林中。

    之前的恶斗,二人便消耗了不少体力,猝不及防之下,齐子简大腿、腹部两处分别中箭,简九的后背也中了一箭。

    齐子简咬牙,拼尽最后的力气,杀死了三个蒙面人,打开了一个缺口,以胸口中箭的代价,带着简九冲了包围。

    后来齐子简箭伤发作,几欲昏迷,简九将他背起,趁着他剧痛之下,神智不清,将齐子简藏身在山洞之中,独自将追兵引开。

    再然后,就是齐子简身死,颜砚从另一个世界穿过了。

    颜砚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微微阖首,问道:“然后呢?”

    “君公子不好推辞,便跟着皇帝朝南边的树林方向去了。属下和简七牢记殿下的吩咐,怕皇帝对公子欲行不轨,紧跟在公子身边。”

    “公子和皇帝谈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属下见殿下久久不出现,怕殿下出事,便让简六三人跟在公子身边,属下则和简七返回去找您。”

    简三说完,立刻跪在地上:“属下自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齐子简和君长歌以前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况,那次简七不顾齐子简的吩咐,返回去营救他,事后被齐子简罚了一百鞭子。

    颜砚皱了下眉,看着简二道:“起来,以后我没发话,不许动不动就跪下请罪。”

    简二心下不解,却还是按照吩咐,老老实实地站起身道:“是。”

    “之后呢?”

    “简三说,皇帝拉着公子,又说了一刻钟,两个人刚谈完。禁军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明王的马突然发狂,明王从马上摔了下来。”

    颜砚想了想,问:“皇帝当时什么反应。”

    简二道:“皇帝当时虽然有些吃惊,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惊恐,有条不紊的下令让禁军暂时不要挪动明王的身体,并且立即让他们去请太医。”

    一般人听见有人坠马的消息,在不知伤者伤势如何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会是将伤者带离现场,去找大夫,以免耽误治疗。而柴临却仿佛知道眀王伤势一般,不让侍卫挪动明王的身体。

    颜砚问:“明王摔伤了腿?”

    简二点头:“听简三说,腿摔骨折了。”

    颜砚了然,看来是十有*是柴临在明王的马匹上动了手脚,并且计算好让明王伤筋动骨。之后怕明王骨头错位,才不让侍卫随意移动明王的身体。

    简二说完,看了颜砚一眼,欲言又止道:“让属下觉得奇怪的是,简三告诉属下,当时他们赶过去时,明王躺在地下,脸色苍白,身边围着的侍卫一动不动,好像吓傻了一般。”

    颜砚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讲清楚。”

    简二接着道:“皇帝当时见到那情景,似乎也吃了一惊,正巧这时禁军领着御医赶过来了,皇帝便下令让御医赶快给明王检查,御医检查后,说明王只是摔伤了腿,并未什么大碍,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简三说,当时他注意到,那些被吓傻了的侍卫,听见御医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死灰复燃,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躺在地下的明王。”

    颜砚心底渐渐有了个想法,他继续追问道:“简三事后问出了什么?”

    简二敬佩地望了颜砚一眼,深吸了口气,慢慢道:“简三跟着君公子回宫后,千方百计,从其中一个侍卫口中得知,在皇帝等人赶过去之前,明王似乎,已经断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