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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能使鬼推磨吗?
或者人心都是肉长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能达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评委会竟然同意到病房里听我唱歌,然后给我打分,以决定我是否能进入决赛。其实我不想唱了,可是看到文明大叔以及支援团如此用苦良心,我深深的觉得亏欠于他们,可是我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唯有一展歌喉,拼一把!
结果,就是我进入了决赛的名额!
可是我的腿伤还在,如何参赛?
决赛必须到现场,接受各位观众的打分,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的创作团队们竟然想出一招,让我扮演美人鱼,倚坐在一块礁石上,双腿不必动弹,只需要挥挥手、动动头,然后卖力唱好歌就行。对此,我当然没有异议,大家如此用心,我已被打动。
决赛的这一天,是文明大叔亲自把我抱上舞台的,坐在道具景观中,真的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大海。举头,一轮皓月悬空;低头,脚下已经投影出波涛骇浪。随着幕布的拉开,两边还吹出了五彩的泡泡,一切犹如童话一般,此情此景,调动了我的情绪,我完全投入其中的歌唱着,仿佛自己真的幻化成了那条美艳而孤独的人鱼姑娘……
不负众望,我又拿到了省级比赛的第一名!
这一次让我自己也震惊于自己的天赋!
原来有时候一个人并不是非常清楚自己的潜能,只能去践行,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在画画与书法上有天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唱好歌。或许这一点遗传自妈妈,妈妈唱歌就非常好听。她上学时就经常参加各种文艺节目的演出,以表演唱居多,可是一演反面角色,姥爷就会上台骂她,后来老师都不敢安排她演什么了。
妈妈不想承认我唱歌好是秉承了她的基因!
因为她向来说我的一切都象爸爸,就差没长鸡鸡,为此没少埋怨我不会托生。每每这时,我的内心无比痛苦,心想如果我会托生,一定不会托生成人,哪怕托生成畜牲也行,因为畜牲没有思维,即使受苦受罪,也没有心的痛苦!但是当人就不同了,更多的苦痛来自于心灵!
我又被送回了医院,刚刚的表演就象做了一场梦一样,其实这样搬弄我,令我非常难受与疼痛,但是我尽力忍住了,不肯叫苦或叫疼。其实,是我早就习惯如此了,如果说这也算是一种坚强,那么我是否要感谢妈妈呢?
小时候,有一次,我的脚踩到了破碎的灯泡,钻心的疼,必须要到村卫生所去拔除碎玻璃屑,然后上药。妈妈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了,她说没有借到手推车,这意味着什么?我得自己走去,就那样,全程妈妈没有背我一下,都是我自己走的,走了四五十分钟才到,每迈一步,我都疼得要死。到了村卫生所,医生给我处理完并包扎,我又自己走回了家,又是四五十分钟,妈妈只跟在我的后面,她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疼痛,问都没问我一声,全程无语,这就是我的妈妈!要说她对我有多狠?或许这也是对我的训练,让我过早的承受痛苦并变得坚忍!
还有那年上小学三年级的冬天,四妹还没有上小学。早晨,爸爸竟然推不开了门,因为积雪竟然有一米多厚,挡住了门,好不容易弄开了门,爸爸开始除雪,漫山遍野一片白茫茫。雪虽然停了,但是格外的冷,而且雪都很深。妈妈依然让我上学,可是我竟然没有一顶帽子,我只戴了一个粉色绿边的脖套,然后光着脑袋、露着耳朵就去上学了。
现在想一想妈妈是不是希望我冻死在外面,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儿子了?或者她觉得这是一个报复我的机会?她一直认为她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竟然嫁给了又矮又没能耐的爸爸,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她无力摆脱命运!而这些令她全部责怨我的出生,她曾经亲口对我说:“仇向哥,你命真大!怀你时,我拼命蹦和勒裤带,想把你流掉,你竟然没掉!唉,生就生了,你怎么还是女孩?咋就不长鸡鸡?坑死我了!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跑了、离婚了!”……
对此,我无言以对!
我想妈妈一直没搞明白这个世界上先有她,后有我!
其实我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是谁让我来的?
既然妈妈那么不情愿生我,那么我一定不是她的孩子,我是自然规律的孩子!
妈妈不是因为孩子而不离婚,是另有隐情,不过是拿孩子当借口!
当年年轻貌美的妈妈是当地一枝花,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先后订过两次婚,最后一次是男方毁婚,那让妈妈颜面扫地,为了尽快的找回面子,妈妈在那个心爱的未婚夫与她失联一个月之后相亲了一个条件更好的男朋友,可惜没成功,就怨姥爷给搅黄了!之后又与爸爸相亲,这一次妈妈说姥爷很乐意,而她没反对,主要因为爸爸所在地是大城市,她想快速逃离那个穷山沟,更是为了尽快找回被未婚夫甩掉的尊严!又过了两个月,妈妈就与爸爸匆忙的结婚了!
这时,妈妈二十四岁,爸爸二十三岁,又不是没成年,妈妈凭什么老说是爸爸骗了她?原来,妈妈与爸爸谈恋爱的时候就嫌弃爸爸长得矮,可是爸爸说:“我还能长高,我比你小一岁呢!”于是,妈妈就相信了!然后结婚之后,爸爸竟然一点儿也没长高,妈妈就天天念叨爸爸是个超级大骗子!
对此,我只能说:妈妈,你不要怨任何人,要怨只能怨自己是个白痴的花瓶,是你自己太愚蠢、太笨拙!
面对不幸福的婚姻,妈妈先后责怨过舅姥爷、姥爷、爸爸、媒人,最后怨我的出生!而我成为最倒霉、最无辜的人,因为我是这桩婚姻的产物,一个婴儿从一出生就被她的母亲视为孽种,那么注定了她痛苦的成长经历,这就是我!
曾经在五岁的时候,妈妈独自驾驭着毛驴车拉着我去生产队捡生香瓜喂猪,结果我从车上掉下,车轮从我的脑袋上辗过,所幸我没有死,爸爸因为护我心切而责骂了妈妈,竟然让妈妈从此更加恨我!对我一点也不好!
而这个冬天的早晨,经过一整夜的积雪,那么冷,那么厚的雪,平时走到学校需要半小时多,下雪天会更难走,妈妈坚持让我上学是正确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没给我买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