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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之前的那个徐长卿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但无论是南沉香还是苏白,都知道那个昙花一现并不是假象。只是身为当时人的长卿却像是完全对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的疑问一般,似乎从一开始和苏白打闹的,就是他。
不存在被谁夺舍或者替代的情况。
当时只有三人,连徐长卿本人都没有察觉的事情又怎么跟清微掌门诉说?而且……
那个时候的徐长卿,给苏白一种不是从前,却是还没有发生过的未来的徐长卿的错觉。既然她可以不断的,莫名其妙的在时间线里往返,就代表着旁人也一样可以。
只是比起现在的少年版,还是自己最熟悉的青年版,苏白都不觉得前两天见的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个。
那么……他和自己所说的事情,也一定是发生在他的过去,她的未来了?
苏白微微敛眼垂目,却不知道自己的眉宇间隐隐有一朵未完全成型的宝相花隐隐浮现。
而这一次的回溯,总算不是不清不楚的昏睡中开始和结束的。
宝相花微微隐现又沉寂下去后,微光从苏白腰悬的铜镜里缓慢流出,像一束浮于虚空的犹如浮尘一般细小的闪光,点点晶莹萦绕至苏白一身。
“我说——”原本空无一人只有苏白的书房从外间被推开,近日逐渐沉静带在面对苏白时还是有些少年心性的长卿推开门,身后跟着南沉香,一抬眼就看见了隐隐发光、微微有些透明的苏白。
大惊。
“怎么回事?!”长卿伸手抓向苏白已经放在书桌上的手,却直接穿透触到书桌。少年抬眼看向苏白,手指轻划,从道袍中急射而出十几张灵符,悬于苏白周围,向是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由符纸里蕴含的力量形成的小小阵法,相互连接变成一张巨大的网,隐有金色流光浮动,将苏白护于内里。
做完这些后,一道灵符再次从长卿的袖中一掠而出,射出门外,在半空中拖出响亮的哨音后,又往上蹿了一些爆裂开来,声音响亮,颜色鲜艳,就算是白天也异常醒目。
那是属于蜀山派的求救信号。
长卿可以很清楚的感应到属于自己师尊,还有长老的灵力在向他的方向疾奔而来,但这样的速度却依旧及不上苏白逐渐消失透明的速度。
南沉香同样在一边束手无策,现在的他根本就及不上长卿的一半,只能在一边焦急的看着,在长卿打了几道灵符出来都没有办法阻止苏白的消失时,忍不住冲长卿大喊,“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方法啊?!”
不用南沉香提醒,长卿也紧紧的抿着唇,不断的将固神、凝神这样的符纸不断的往苏白身上砸,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苏白,依旧在不断的,逐渐消失。从刚刚开始边缘轮廓隐隐可以透过她看见她身后的景象,现在已经稀释到几乎马上消失的地步了。
一定是因为当初自己要进锁妖塔才会变成这样的!
南沉香咬着唇瓣。
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南沉香不同,逐渐沉稳的长卿已经开始越来越有青年长卿的影子在里面了,他停下手,静静的盯着苏白,沉默几息后,开口。“你这是又要消失了?”
从一开始就看着长卿、南沉香动作没有言语的苏白听了,微微一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少年微微的抿着唇,固执的盯着苏白不言语,一副拒绝接受的神情。这幅模样,让他和之前的少年模样一模一样。
比起沉静的,似乎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心里藏了太多心思的青年小花儿来说,苏白更加希望现在的他能够多在少年时代停留片刻,不要太快的长大,慢一点,不着调一点,甚至让人感到不省心一点,都好。
太快长大的孩子,只是因为过早的经历了生活给予的磨难和辛酸。
但苏白真没想到,原来一切的一切,全部由于她的出现和消失,才最终成就了那样的徐长卿。
……既然从她开始,自然要从她结束才对。
心微动,苏白将腰间悬挂的小铜镜解了下来。放置脚边,抬头笑。“这个留给你。”
“……我不要。”少年瞪着苏白现在像是在留遗物的行为。
“唔……那就让它继续在哪儿好了。”苏白摸摸下巴,看着离开自己后又恢复了实体的铜镜一眼,故意用这种方式调侃少年。
和平时自己一这样就头冒青筋恨不得把自己撕烂的神情不同,少年长卿这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哀求,“……能不能不要消失。”
苏白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仰头看着长卿,怔怔不语。半响后才像是找不到借口一般的,干巴巴的说,“有的时候,我们要学会放下。”
然后不再看长卿,扭头看向站在一边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南沉香,站起身虚虚拍了拍他的头,笑,“……不是你的错,而是……”找不到说辞的苏白只好耸耸肩。
退后两步,笑。
最后一点点影像也终于消失。
早已经赶到的清微掌门和和阳长老互看一眼后,半响后在踏进门去,从后按住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的长卿的肩膀。
“……长卿,从今天开始,你去负责打扫藏书阁吧。”
苏白的本体,从她多年前第一次化形后,就从悬挂于三皇五灵改为放于藏书阁中。
然后又扭头看向南沉香,“至于……”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今天就离开蜀山。”南沉香双手抱肩站在那里。少年锋芒毕露的眼角划过沉默不语的长卿后,重新看向清微掌门,脸上并没有什么恭敬和敬畏。“我是妖,和除魔卫道的蜀山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再说……”
再说,那个牵连他的人也不见了。
再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清微对于南沉香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常理。
南沉香又看了徐长卿一眼,再转头看了看那枚静静躺在地上的铜镜,毫不留恋的,跨步出去。不再回头。
长卿站在那里,看着铜镜良久,才慢慢的弯腰拾起,沉默的将它悬挂在自己的腰间。
放下?
徐长卿十几年来,第一次对于蜀山门规产生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