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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五年前这里住过一个不良少年,但怎么看都不是你,”陈阿姨斩钉截铁地说,“后来有一天那个坏孩子突然消失了,梓孟和蒻尘立刻就搬进了这里,他们一起在这里住了两年,后来梓孟每年假期也都回来,中间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
“你说……他们一起在这里住了两年?”叶灵川喃喃地说。
“是啊。”她没好气地说。
“你说……他们在那个不良少年消失后,立刻就搬了进来。”
“没错,春天都没到呢,怎么样?”
“春天都没到么……呵,呵呵,”叶灵川凄凉地笑起来,他转向周梓孟,眼睛里充满了空洞的笑意,“还真是迅速呢,原来我刚离开,你们就在一起了。”
“你别这样……”周梓孟无奈地去扶他的肩膀,却被他嫌弃地避开了。
“一起住了两年呢,”他呵呵笑着,“这两年你们开心么,快乐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梓孟皱着眉头打断他,“我们两个并没有在一起,之所以来这里照顾她是因为……”
“怎么没有在一起!”一边的陈阿姨尖着嗓子叫道,“你们两个人多么要好我都看在眼里,你不是还为了蒻尘特地跑到我家求我教你做饭么,后来每年放假他也在这里一个人等她回来。该不会那孩子要和你分手吧,让阿姨跟她说说!”
“不是的阿姨,您先别闹了。时间不早了,为了您的身体,您真的该回去睡觉了。”周梓孟婉言劝说着,搀着她的胳膊硬把她送下了楼梯。
看到她的屋门关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重新上楼想跟叶灵川解释清楚,却发现门前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他回去了么?周梓孟并不相信他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疑惑地回到屋内,却惊讶地听到萧蒻尘的房间里传出男子的低吼声。
他心里一紧,立刻冲了进去。叶灵川愤怒地抓着萧蒻尘的肩膀,狠狠摇晃着她:“萧蒻尘你醒醒,你醒醒!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蒻尘在梦中皱起眉头,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她开始痛苦的呻吟。
“你放手!”周梓孟狠狠把他推到一边,“你没有看到她痛么!她的右肩受过伤,你怎么可以这么用力地抓着她!”
“你知道她右肩的事?”叶灵川不敢相信地问。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周梓孟眼中压抑着熊熊怒火,“你要不要都听一听。”
“你还知道什么?”叶灵川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
“梓孟……”萧蒻尘被他们的声音惊醒,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疑惑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周梓孟,“你是梓孟么?”
“是我,”周梓孟赶紧扶住她,“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梓孟,梓孟……”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年中受到的全部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然后她紧紧地抱住他,像抱住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泪水流了下来,“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不停地掉进周梓孟脖子里,曾经那些最痛苦的岁月,也唯有他能给予她唯一的安心。现在的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抱着他,把那些再也无法承受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向他倾诉。
周梓孟看见她这样,心里难过极了,他把她紧紧拥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事了蒻尘,没事了,你安全了,因为我在这里……”
叶灵川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呆呆地看了他们许久,最终站了起来,缓缓地往外走。
“等一下,”周梓孟叫住他,“拜托你别误会,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离开,你得留下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