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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闲缓缓闭上双眼,萧祈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
果然萧祈已经知道了啊……而且他居然愿意为了自己……季闲心头一阵抽痛,痛得他无法再继续思考。
方才慕千言诱导他说是萧祈要用他祭剑时,他居然信了……虽说其中也有慕千言暗自对他施展魔族秘术的原因,但正是因为他本身心志不坚定,才会被慕千言影响。
滚烫的热气还灼烧着季闲的肌肤,但他却好似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有那么一瞬间,季闲甚至宁愿萧祈是真的要拿他祭剑,而非为了他牺牲自己。
不单是季闲,萧祈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两人也怔住了,慕千言还未反应过来该如何回答时,一旁的离辰星君却紧蹙着眉头,对着慕千言寒声道:“澜辞……别闹了。”如果仔细聆听便会发现,离辰冰冷僵硬的声音中,其实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慕千言并未注意,他心头冷笑一声,闹?
慕千言闻声望向离辰,眼神中满是陌生,沉默了一下后,忽的展开笑颜,故作轻松道:“喂,冰块,以前无论我犯了什么错,最后你都会原谅我,如果我——”
话未说完,便被离辰冷冷打断,“不,我不会原谅你的。”
慕千言顿时僵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并未褪去,强装镇定地扯起嘴角。只是他不知道,他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离辰似是不忍再看对方,偏过头,低声恳求道:“澜辞,放了他吧……趁现在还能收手。”
一向高傲冷漠的离辰星君何时这般低声下气地求过人,慕千言的神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漠然望着眼前二人,心头怒火中烧,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更该死了——”
话音刚落,慕千言手中光芒大盛,纵身一跃,带着狂风朝二人卷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季闲也像是终于失去依托一样,直直往下坠去。望着顷刻间发生的一切,萧祈的瞳孔猛地放大,双眼红得好似有鲜血渗出,也不顾躲避慕千言的攻击了,急速奔向季闲。
明明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时间却像是在这一刻被无限放慢。
萧祈被慕千言全力阻挡,无法靠近季闲,眼看着季闲就要掉入炉中,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吞灭,他的体内却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冲破了困住他的禁制!
说时迟,那时快,季闲迅速召出青霜剑,注入仙术朝鼎中奋力一刺,随即借力反身跃出冶炉。然而落地后还未站稳,季闲便控制不住自己那破败的身体,双腿软了下去,吐出一大口鲜血。若不是有手中还有青霜剑支撑,季闲恐怕自己早已晕倒在地了。
“仙君!”萧祈心中焦急,好在他也终于摆脱了慕千言的纠缠,冲到季闲身旁,将人紧紧抱住,颤抖地抹去他嘴边的血迹,低低唤道:“仙君……”
虽然季闲一直没有掉入炉中,但身体却滚烫得吓人,仿佛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他怕自己伤到萧祈,挣扎着想要从对方怀中逃开,哑声道:“我没事……”
然而萧祈却强硬地将季闲摁入自己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季闲还在他身边,才能减少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慕千言眼角余光扫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心中极为不悦,想要将他们分开,又被离辰拖住脚步。
离辰本就非常厉害,他不愿伤了慕千言,所以也没用杀招,只欲让他脱不开身。
慕千言打不过又逃不开,心中烦躁无比,他望着离辰熟悉冷峻的面容,心一横,干脆将自己的死穴彻底暴露,直直朝离辰的剑锋迎去。果然,离辰大惊,连忙收回剑招,却被慕千言抓住破绽,一掌打在他胸口,逼得他连连后退数步。
慕千言那一掌并非尽了全力,然而离辰却像是受了重伤,疼痛无比,脸色陡然变得非常惨白。他稳住身形,不可置信地脱口唤道:“澜辞……”
闻声,慕千言也未再趁胜追击,僵硬在了原地,沉默半晌后,才冷冷道:“我不是你的澜辞。”
离辰:“……”
离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刚一张口,忽的感觉地面一阵摇晃,紧接着竟是整个石塔都震动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冶炉上方的噬魂剑不知怎么回事,周身红光大涨,正不停地剧烈地抖动,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季闲靠在萧祈怀中,虽然身体还是非常疼痛,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看不见塔内发生的事情,只感受到一股巨大而又混乱的力量充斥着整个石塔,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努力想要爆发出来。然而有萧祈在身边,季闲只觉得异常安心,也什么都不想管了,整个人无力得连半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慕千言则讶异地回头望向蠢蠢欲动的噬魂剑,喃喃道:“变得更强大了啊,我设下的阵法……好像困不住他了……”
明明知道噬魂剑就快要失去控制,慕千言却没有半分担忧和慌乱,眼中反倒闪烁出欣喜若狂的光芒。
伴随着慕千言的话语,石塔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像是随时都会崩塌,
下一瞬,噬魂剑终于冲破束缚,从冶炉中冲出,同时竟好似生出自我意识般,直直朝季闲飞来!
萧祈脸色骤变,抱起季闲连连后退,堪堪躲避开泛着冷光的剑锋。
很快,离辰也反应过来,提剑上前帮萧祈挡住噬魂剑的攻击,头也不回地喊道:“带闲云先走!”
萧祈没有一丝犹豫,正欲带着季闲离开,然而一转身,便看见慕千言正挡在方才他们进入石塔时强行破开的巨大缺口处。
慕千言负手而立,镇定自若地朝着萧祈笑了笑,道:“真有意思,噬魂剑居然会想主动吞噬猎物……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他失望啊。”
萧祈双手抱着季闲,根本不好施展法术,若是两人真打起来,萧祈绝对不占优势。然而他却半点没有退让的打算,面无表情地望着慕千言,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慕千言站着没动,幽幽道:“魔君大人,你信不信,你今日若是不听劝阻,非要带着闲云真君离开这里,明日全北荒便会知道你跟季闲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来北荒这么久,应该知道‘季闲’这个名字对于魔族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你若是帮我告知那群老古董,倒是省去了我一个麻烦,”顿了顿,萧祈望向慕千言身后,冷哼一声,“只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
注意到萧祈的目光,慕千言心里一个咯噔,身后好似吹来一阵寒风,他猛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正欲回头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被一记重重的手刀打晕。
而悄无声息地站在慕千言身后那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木芙!
木芙走到萧祈面前单膝跪下,颔首道:“属下护驾来迟,还请魔君责罚。”
“不迟,刚刚好。”萧祈难得温柔地笑了笑,问:“下面的人清理干净了吗?”
“全都打晕了。”
“很好,今日之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句,”萧祈点了点头,随后小心将季闲放下,对着木芙道:“帮我扶着他。”
闻言,木芙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却没多问,她起身接过季闲,随即便看见萧祈反身加入战局,同离辰一起将噬魂剑重新制住。
也不知道萧祈用了什么方法,方才还煞气逼人的噬魂剑竟渐渐安静下来,周身红光散去,露出他最为原始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断剑了。
离辰却是无心关心噬魂剑的状态了,他大步走到已被打晕过去的慕千言身旁,将人抱起,对着萧祈道:“我要带他离开这儿。”
萧祈冷哼一声,“随你,别让我再看见他最好。”
闻言,木芙却觉得不妥,皱了皱眉,担忧道:“魔君大人,这……”在木芙看来,慕千言毕竟是魔族人,若是落入眼前这位冷冰冰的神仙手中,不知道将会遭受些什么罪呢。作为同族,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然而萧祈冷冷扫了她一眼后,木芙立即乖乖闭了嘴,退到众人身后,不再多言。
萧祈有心放离辰离开,不料紧接着他又听见离辰对着季闲道:“闲云真君,跟我们一起回大泽吧。”
季闲看了看离辰,目光沉静如水,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似是有些犹豫。
因为离辰方才也算是帮了萧祈一把,所以先前离辰擅闯魔宫的事,萧祈便决定不再追究,谁知离辰带走慕千言还不满足,竟还想带走季闲,萧祈大怒,将季闲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抓住不放,厉声拒绝道:“不行!”
萧祈的愤怒对离辰来说完全没有威慑力,他看也不看萧祈,只平静望着季闲,劝说道:“今日你也看到了,你留在北荒非常危险,之前大多数魔族人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昨日我们闹的动静有点大,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算他们不拿你祭剑,以你的身份,他们也不可能容得下你。”
提起昨日的事萧祈还有气,他尽力不让自己爆发出来,寒声道:“要不是你来劫人,仙君现在还是好好的。”
“好好的?”离辰冷冷扫过萧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成天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门都不能出,这也叫好好的?”
“若不是因为你,闲云现在才是好好的。自从摊上你这么个祸星,他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若是真喜欢他,就应该放他走。”
在季闲的印象中,离辰一直都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性子,他第一次听见离辰这般长篇大论地教训人,没想到竟也这般厉害。
萧祈气极,指间关节被捏得直响,却像是被人戳中痛处,面色极为难看,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季闲因为他仙籍被除,仙体受损,而他却活得好好的……谁说他不是个祸星呢?
而且离辰说得没错,若是魔族那群长老知道季闲的身份,季闲待在北荒,只会更加危险。他本以为以自己的能力地位,定能护季闲无恙,但是经过今日之事,萧祈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若是季闲出了什么意外,他不知自己该如何承受。
然而一想到要放季闲离开,萧祈却又像是被人捏住心脏揉搓般疼得难受,当年桃源村外一别,两人五百年未见,无尽海一别,转瞬千年。
若是今日他放季闲离开,再见不知又会是何时了……
萧祈像是刚从千年冰川中走出来,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他紧抿薄唇,面若寒霜,许久没有回话。
见萧祈半晌不吱声,离辰便知道萧祈心中有些动摇了,正欲再添一把火,却听见一直保持沉默的季闲轻咳了两声,柔声道:“离辰,你赶紧带着澜辞离开这儿吧……上回我为了萧祈同含光真君大打出手,也不知道天帝知晓后会如何处置,说不定我回大泽后反倒更加危险。”
闻言,萧祈猛地抬头,望向季闲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还带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
“你——”离辰也是一愣,来北荒前,离辰就猜想,季闲迟迟没有逃脱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走,不料还真被他猜中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执迷不悟!”
季闲倒是没有生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好似含着些许笑意,淡淡道:“没办法啊,你说过的,命中劫数,逃不掉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萧祈是——”话讲到一半,离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住了口,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望向季闲,“你是说……窥天镜?”
记得那次在瑶池宴会,他被澜辞叫去找季闲和毛团,走到一个偏僻的花园时,恰好撞见了季闲正跟萧祈谈话,他无意中听到了部分,接着萧祈离开后,季闲竟莫名其妙地向他打听起了关于上古神器窥天镜的事。
上古神器窥天镜,传说能通晓古今未来,看到一个人的前世来生。而越是修为高深的人,将自己的鲜血滴入镜面,便越容易在镜中看到自己此生的命劫。
季闲说萧祈是他的命中劫数,莫非……
季闲跟离辰熟识许久,见他这副模样,便知离辰已经反应过来,轻声回道:“如你所想。”
一旁的萧祈听得云里雾里,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季闲跟他人默契地打着哑谜,然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他皱了皱眉,不悦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季闲伸手握住萧祈的手掌,用指腹捏了捏对方手心,柔声道:“回去了告诉你。”
季闲的动作和话语莫名取悦了萧祈,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心直直渗入心脏,将他的怒火尽数浇灭,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于是乖乖地什么也不问了。
萧祈是高兴了,一旁的离辰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
原来季闲早已知道萧祈便是他的命劫,那当年天帝下令追杀萧祈时,为何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个劫数,到底是他躲不过,还是不想躲?
离辰见季闲这个样子,便知对方已经下定决心,他再说多少也是枉费口舌,无奈低叹一声后,道:“罢了罢了,我就不该来淌你这趟浑水。”
季闲轻声笑了笑,道:“你不淌这趟浑水,又怎能遇上澜辞仙君?”季闲的身体十分虚弱,声音又轻又柔,却是没有半分怨恨。
闻言,离辰眉头紧锁,他看了看怀中这个大`麻烦,眼神有些迷茫,低低道:“他变了许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季闲道:“或许不是他变得太多,只是我们从未认清过他。”
听见这话,离辰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萧祈不耐烦地打断道:“别说废话了,你赶紧带着他给我离开北荒。”
萧祈知道离辰和季闲之间仅仅是好友关系,但他还是不愿看见他们在自己面前交谈过多,毕竟这两人认识的时间太长了,远远长过他和季闲。
离辰冷冷扫了萧祈一眼,随即望着季闲严肃道:“上次天帝派含光真君前去捉拿你们,应该只是个小小的试探。不过对于你再次违抗天令一事,天帝虽然龙颜大怒,却并未下达对你的追杀令……想必他还是有些念旧情的吧。”
“念旧情?”萧祈面无表情地嘲讽道:“是不是在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仙心中,只要天帝不把你弄死,无论他怎么折磨你,你都要对他的大发慈悲感恩戴德啊?”
“……”季闲轻咳一声,“我也是神仙。”
萧祈道:“你现在不是了。”
离辰知道萧祈定是恨极天帝,他不想再惹麻烦,于是便不再多言,淡淡道:“那我们走了,保重。”
“保重。”
季闲目送离辰的身影消失后,才同萧祈木芙一道回了魔宫。
季闲一回到自己之前所住的那间院子后,便径自走回房间自行疗伤。方才被慕千言困住时,他的皮肤被热气灼烧得生疼,但好在他并未实实在在地接触到那厉害的炎火,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现下有些虚弱,休息片刻后便能恢复正常。
不一会儿,季闲便感觉自己好了不少,然而当他告诉萧祈自己并无大碍时,萧祈却不信。
季闲体内的寒气还未彻底拔除,又被这么一折腾,而且他还违背医嘱擅动仙气,萧祈实在放心不下,便叫了族中医师前来查看。
在魔族医师来之前,萧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暗自下定决心,即使季闲的身体再弱,他也要拼尽全力把人养好了,这是他欠季闲的。
然而令萧祈非常意外的是,族内一位厉害的那位医师前来查看后,只说季闲的体质偏阴寒,身子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只需多加修养便可。
萧祈觉得奇怪,上回也是这位医师来诊治后,说季闲体内寒气入骨,身子十分虚弱,恐怕是终年遭受寒冬之苦,疼痛难忍。若不是季闲的修为高深,忍耐力非同常人,肯定早已承受不住这般痛苦,驾鹤仙逝了。萧祈大惊,待季闲醒来后一逼问,这才得知了季闲曾被天帝扔进无尽海里浸泡的事实。
怎么才过不久,这人便完全改了一套说法。
就算这段时间季闲有用他自己的治疗法子拔除体内寒气,而且看上去效果显著,但季闲说在治疗期间他不能使用仙术,总归有他的道理。
如今季闲已经使用了仙术,那又会有什么后果?
萧祈心头隐隐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
萧祈叫住那医师,沉声问道:“你上回还说他体内寒气入骨,若不好生照料,怕是会有生命危险,怎么现在你这么快便完全改了一套说法?”
闻言,医师也是大惊,因为方才他为季闲诊治时,季闲又随意换了一副容貌,他根本没看出来眼前之人便是不久前他诊治过的那位。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魔君大人,您没有和小的说笑吧?”
萧祈:“……”
萧祈始终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格外渗人,哪里有半分说笑的样子。
见萧祈不回话,那医师立即老实道:“魔君大人,我是万万不敢跟您说假话的,上回我替这位公子诊治的时候,他确实如同在下所说,寒气入骨,身子极为虚弱。”
“至于现在……”那医师面上露出一丝疑惑,犹豫片刻后,才壮起胆子道:“我猜想你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拔除了他体内的寒气。”
“这位公子修为不低,体质却极为阴寒,想来遭受这寒毒之苦已有不少时间。这种深入骨髓的病痛最难根除,能想出治疗法子的那位才是高人,魔君大人,你若不放心,大可再请那位高人前来诊治。”
哪来的什么高人,就是季闲自己。
“……”萧祈无语片刻后,略为无奈地挥了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
季闲半靠在床上,有些好笑地望着萧祈,开玩笑道:“我说了我现在已无大碍,你却不信,硬要再找大夫前来查看,现下大夫也这么说,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若是季闲的身体有所好转,萧祈欢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高兴。但是听完大夫的话后,萧祈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再加上季闲前科不少,所以他心头仍是不放心。
萧祈在床边坐下,将季闲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认真问道:“你先前说过,在你治疗的这段时间里你不能使用仙术,但今日你在石塔内破了规矩……你现在可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
季闲愣了一下,方才笑了笑,柔声道:“我说不能使用仙术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而已,现下我既然没事,如此便再好不过了……你也别多虑了。”
萧祈直勾勾地盯着季闲,想从对方面上看出一丝异样,“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
季闲笑道:“在下怎么敢啊,魔君大人。”
萧祈哼了哼,“最好是这样。”顿了片刻后,又说:“你坐过去一点,我有问题想问你。”
季闲往旁边挪了挪,给萧祈留出足够的空位,“正好,我也有许多问题要问你。”
萧祈躺上床去,靠在季闲身旁,道:“你先说吧。”
季闲思索片刻后,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