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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么。?
“南溟皇好像也忘了,此时北宫雉离的人应该就在陵墓之外等候南溟皇,你确定要在这里惹恼本楼主?”
慕容倾涟微扬下巴,眉眼中讥诮流露,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张扬猖狂让人心生惧意。
就在双方对峙间,冰宫之中,那些红丝从地面的纹路上流淌而去,充斥了整个地面,绘出了那一副刺眼的血色山河图,然后又顺着冰壁攀上,一点点的往头顶那处的青鸾图纹上爬去,缓慢而极有规律的,仿佛一座活物一般,即将苏醒而来,而在场谁也没有现从那四周冰壁上蔓延开来的异样。
“北宫雉离再如何,如今他手中的依旧是朕的军队,更别说他身上的毒尚未解去。”
是威胁,也是劝告,若不到最后,楚博远自然是不打算对慕容倾涟动手的,更别说如今外面确实还有北宫雉离在虎视眈眈,只是,倘若夏筱筱落到了他的手上,他还惧什么?便是夏筱筱身上真无什么,但仅凭她是夏筱筱这一点,那也绝对是牵制北宫雉离的一步好棋!
慕容倾涟听他说完,嘴角的那抹讥讽更甚,然而还不待那抹讥笑直达眼底,慕容倾涟双眼一凝,脚尖劲风起,形成一波凌厉攻势直击楚博远!
“若儿!”
楚博远一骇,楚木若也反应过来,手中长鞭重新挥舞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双方攻势迅的纠缠到了一起!
但很快楚博远的神情就渐渐难看了下来,因为他现,便是他同楚木若二人,到了慕容倾涟的手中也只有防备的份,甚至,他怀中还抱着个夏筱筱!
慕容倾涟身形在空中一旋,旋即寻得破绽,脚尖一击重重的落到楚博远和楚木若二人身上,几乎同时的,二人身形飞快的朝后退去,楚博远勉强稳住了身形,楚木若则被那一下击倒在地,她身上本就在之前中了慕容倾涟的毒,这时候再加上这一重击,当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然后视线正往上抬,无意间就见到此时那天壁之上已经被血色布满的青鸾壁画,几乎顾不得前方慕容倾涟的攻势,一双狭长的眼眸中终于覆上浓浓的震撼,“那是什么!”
几乎是同时的,慕容倾涟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抬头,也朝那顶上的冰壁上看去!
只见那顶上的冰壁上,先前便是连他也只能勉强看出个轮廓的青鸾图样此时已被红色的鲜血将青鸾的整个巨大的身形都顺着那些纹路描绘了出来,从那展开的双翅再到那纤长的凤尾,蔓延着布满了整座天壁!
慕容倾涟像是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先前夏筱筱倒下的地方,那里,先前所有的血迹都被地面与那座冰棺给吸收了去,以此,将那地上,四壁,再加上天壁之上的图案,就在一瞬间全都充斥了刺眼的血红!将整座巨大的冰宫造就了一场活过来的战场!
犹如当年天下六分时生灵涂炭的场景!
轰隆隆——!
又是一阵地震山裂的响声!
然后随着那响声由远而来的靠近,天壁开始缓缓地晃动,连地面都开始徐徐的摇晃了起来,这一次,再不是方才那棺盖打开时的小震动,而是足以撼动整个冰宫,乃至陵墓的动静!
那边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道士脸色终于大变,“不好了,恐怕是陵墓要塌了!”
就在前段时日便塌陷过一次的陵墓再次塌陷也不是不可能的,反而这一次倘若再坍塌,那这整座陵墓必定将迎来一场真正的毁灭!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然而还不带他们有缓冲的时间,先前那只是徐徐缓缓的晃动一下子变得剧烈,从地面上那些流淌着血液的冰地上以极快的度裂开了纹路,那些天壁上刻画着鸾凤的图案也成块脱落,直直砸到地面之上!
楚博远正要对慕容倾涟施展去的招式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扰乱了去,他震惊的看着那些从天壁上掉落的冰块,再看着那些从地表上蔓延而开的裂纹,终于淡定不住,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他们都得死在这里面!
“皇上!咱们赶紧撤出去吧,这地宫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头顶上不断的有从天壁上脱落的东西掉下来,便是四周的冰壁也逐渐裂了开来,那道士上前焦急的道。
震耳欲聋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甚至透过那玉石门之外的别处,已经能听到有东西不断坍塌的声音,慕容倾涟的视线直直落到冰宫之中最中央依旧安静停放着的冰棺上,方才打开的棺盖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合上,那些细碎的冰块不断的砸落到冰棺之上,却无法撼动那躺在其中的身影。
就在楚博远正犹豫之时,那早先时间便寻了空隙朝玉石门外跑出去的侍卫又跑了回来,“不好了,北宫雉离已经带着人往地宫中来了!”
“陵墓眼见都要坍塌了,这个时候他还进来做什么!”
楚木若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甚至都没想过为什么北宫雉离会有办法进来,现在他们都是抓着时间往外面走,他为什么还偏生要往这死路中来?
慕容倾涟同楚博远脸色同时一变,再耽误不得,可是就在这时,这所冰宫终于再承受不住这晃动,那些头顶上的巨石猛的砸破天顶纷纷掉落了下来!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往玉石门外有北宫雉离的人,往后无退路,但,也总比死在这陵墓中的好!
楚博远不甘心,但再次回头之时,只见得头顶上一块巨大石头砸落了下来!正好将半个冰宫从中间拦隔而开,扬起了漫天灰尘,慕容倾涟和夏筱筱还在那后面!
“父皇,咱们赶紧走吧!”
楚木若也心有余悸的往那刚砸下的巨石看了一眼,那石头拦住了慕容倾涟通往玉石门的路,照这模样,便是不用他们亲自动手也迟早得死在这里面。
楚博远再无多话,二人对视一眼,连忙朝玉石门外走了去!
只是谁也没看见,他们身后的冰宫中已经渐渐弥漫出来的红色烈焰。
本是冰宫,从上而下,四周都是冰壁拦堵,此时,就从那些冰壁之上,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的火焰从那些蔓延在纹路中的血丝中渗了出来,然后在脚下流淌……
仿佛一生那么长的时间,四海升平的盛世,战火连天的乱世,一一犹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而过,模糊而又似清晰的,那些人不断重复的话语又在耳畔响彻……
漫无止境的黑暗中,有点点光亮渗透了进来。
火焰弥漫烧毁的声音,战场厮杀的声音,还有天上那青鸾鸣啼的叫声,延绵不断的在耳边重复响起……
当沉重的眼眸缓缓睁开之时,映入眼帘的竟是慕容倾涟那张妖孽到极致的脸,难得的,她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凝重不安的神情。
然后当越过慕容倾涟脸庞之时,她才知道有什么事是能让慕容倾涟这么自大的人也难以对付的事。
有火焰的光映入眼眸,冰宫之中,那些不知道已经凝结了多少年的寒冰已经被火焰一点点的都融化了去,壁上,岩上,全都露出了本来的石岩,夏筱筱觉得她真是在做梦了,这么冷的地宫中,怎么会生起火来呢。
然后,一声刺耳尖锐的啼叫声从那巨大的山石后传来,接着,一抹庞大得几乎充满了整座地宫的身形浮现在夏筱筱眼前,双目似琉璃的宝石般,在那些蔓延着的火势中映着耀眼的光,纤长而优美的身姿冲天而起,绚丽的尾羽扫过那被火侵蚀的璧岩,火焰眨眼间又升腾而上!
这东西她见过,当初她手中被火烧过的图腾中出现过这东西!
青鸾!
而且这次,不再是她的幻像,而是真正的活物!
难道这就是他们想要寻得图腾的真正原因?
想也不用想的,若是有了这不凡之物,任何一个拥有的人若能控制,那人将所向披靡!
慕容倾涟察觉到醒过来的夏筱筱,眉间一沉,一手捂住她的双眼,将她护在怀中,“别看。”
然后他抱着夏筱筱,内力吸过那掉落一旁的长剑,一剑朝一个方向的玉璧劈了过去!
刹时山壁裂开,那一处立刻露出了一道通道出来!
双眼被慕容倾涟蒙住,夏筱筱又是一阵精神恍惚,从那指尖中透了火光,鲜红得刺眼,她的视线猛的在那依旧静躺在冰宫中央的冰棺上顿住,嘴中不自觉的虚弱低喃,“莫祁……”
慕容倾涟才放下的长剑蓦然一滞,身后的地宫正在已极快的度崩塌着,长被风扬得凌乱,白皙的脸上染了耀眼的火光,一袭绿色长袍在火舌涌来之中生出一种别样的妖冶。
慕容倾涟有几分僵硬的脸上徐徐勾出了一丝苦笑,低眸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眸中带着无尽苦涩,“便是他曾亲手杀了你,这么多年,你依然忘不了他么,泽铱?”
身后火焰已朝他们这边吞噬了过来,那青鸾的鸣啼声在那火焰燃烧中越刺耳,紧接着青鸾凤尾重重往慕容倾涟所在的方向扫去!
慕容倾涟听到动静回过头,在见到那在眼前不断放大的鸾尾是双眼徒然紧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夏筱筱整个身子都护在了怀中,猛的朝前方施了轻功跃去!
可是那青鸾的攻势太猛,度太快,猛烈的火舌已随着径道涌了过来,然后那一击便重重的击到了慕容倾涟身上!
“涟儿!”
一声惊恐的大叫,紧接着夏筱筱整个脑袋都被慕容倾涟用力的按到他胸前,听着他用力跳动着的心跳声,夏筱筱看不到慕容倾涟的神情,手触摸上他的背,一片温热,然后她看到,从身后不断崩塌过来的碎石和炙热的火舌朝她们猛的袭了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有重重的东西砸到了自己身上,夹杂着先前那一剑刺透的重伤,夏筱筱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过去。
肝肠寸断,创剧痛深般的痛,从身体的每一处蔓延开来,有冰凉的液体落到脸上,身上,夏筱筱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眸,望着灰蒙蒙的天,已经沉了。
天上乌云密布,下着密密麻麻的细雨,夏筱筱猛地从浑浊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可是刚一动,胸口便是锥心的痛。
她敛了神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看见自己已身处陵墓之外,身后是早已坍塌的一片废墟,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都被这雨水洗刷了去,夹杂着些许血迹。
在陵墓中生的事一点点的回到思绪当中,她低头看着自己那被慕容倾涟一剑刺穿的胸口,此时已被绷带缠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厉害。
下一瞬,她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眼四下张望,身边,乃至透过那些雨幕,却四处都不见慕容倾涟的身影!
“绿孔雀!绿孔雀!”夏筱筱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声音中有些惊慌。
她一边唤着慕容倾涟,一边从那废墟中爬了出来,直到走了两步之后才现,自己的脚能够正常走路了!
是慕容倾涟将她的脚弄回原样了?
可是目前的状况根本来不及她高兴,她一低头便看到自己浑身的血,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甚至连方才她躺着的那碎石上,也有着刺眼的红色。
“爷,找到夏姑娘了!”
不远处的废墟后,一名穿着南溟士兵服的匆匆跑了过来扶住夏筱筱,侧过朝一个方向大声的喊道。
夏筱筱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就见北宫雉离已经迈着步子从那边迈了过来。
“筱筱!”
北宫雉离来到了夏筱筱的面前,便是不明的天,夏筱筱也看到了北宫雉离右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一骇,“你的手怎么了?”
只见他右手上的衣袖已全数破碎去,鲜红的血还在不断的从臂膀流至他指尖,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北宫雉离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他又何尝不是一眼就见到了夏筱筱那浑身染着的鲜血,当即沉声朝那一旁的士兵道,“快去将军医唤过来!”
那士兵看了一眼夏筱筱,他家爷自己伤得那么重也不肯让军医查看半分,从陵墓中出来的一瞬便下令让人来找夏姑娘,现在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连忙应声跑去了。
人去了,北宫雉离连忙上下查探她身上的伤口,着急的问,“伤到哪里了?”
夏筱筱身上除了最初慕容倾涟刺的那一剑,别处也都是些小伤,甚至连身上那么多的血,她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慕容倾涟的。
刚想到这里,她着急的问出了口,“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慕容倾涟?他应该是同我一起出来,可是我醒来之后哪里也没有看到他。”
“这些血肯定好多都是他的,他一定是受伤了,可是我想不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去哪儿……”
夏筱筱越说就越着急,她分明记得她出来之时慕容倾涟是同她一起的,而且后面那些山石落下来的时候,都是他替她挡了去!夏筱筱甚至不敢去想,慕容倾涟到底只是受了伤,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北宫雉离看出了她眼中的惶惶不安和惊恐,左手连忙握住她,“你不要担心,我这就派人去找他,若是受了伤应该走不远。”
军医已经提着箱子过来了,他低声安慰着她,“我先让军医给你疗伤,你先不要激动。”
夏筱筱便只能听话应了。
士兵在不远处寻了个避雨的地方,是山上坍塌而下形成的一个小洞穴,北宫雉离带着进去,给她寻了块石头上让夏筱筱坐了下来,她胸口上的伤之前应该已经经过慕容倾涟的处理,无须再重新弄一遍,再加上这里到底露野,军医便只能给她简单的处理一些小伤。
北宫雉离站在一旁,看着夏筱筱低垂着脑袋不断颤抖的身子,模样虚弱得仿佛下一瞬就会晕倒过去,扭过头朝一旁的士兵低声吩咐,“命人下去,寻找慕容倾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士兵再次领了命下去,那些南溟军便又开始在这四处的废墟中开始寻找着。
可是北宫雉离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话不过是说给夏筱筱听了安心罢了,死了说不定能见到尸,但活着,只要慕容倾涟不想,没人能找到他。
夏筱筱也确实听到北宫雉离的话松了一口气,她担心的是北宫雉离与慕容倾涟之间的那些恩怨,他不愿意帮她。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夏筱筱身上的伤都只能暂时简单的处理,手臂上的伤处理完之后,军医便让夏筱筱脱下了鞋子,开始处理她脚上和腿上的伤,然后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北宫雉离,在这废墟中搜寻了一日一夜,此时他脸上也泛着苍白,更别说他同样受了不小的伤。
安子知道了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一眼就见到站在夏筱筱身旁的北宫雉离,连忙上前去,“爷,既然夏姑娘人已经找到了,带会儿您也让军医替您包扎一下吧,再这样下去你的伤口会恶化的!”
夏筱筱听到声音,这才将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果然已经见到北宫雉离手臂上的血迹基本都已快被雨水冲洗了去,露出那在水中浸泡着开始泛白的血肉。
那样的伤,绝对不比她身上的轻。
夏筱筱朝他伸出了手来,北宫雉离右手伤重,便只能用左手将其握住,然后夏筱筱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北宫雉离坐了下来,“疼?”
夏筱筱摇了摇头,该疼的都已经疼过了,现在只是疼得有些麻木,然后她低头要去看他手臂上的伤。
北宫雉离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侧身,将她的视线避开了去。
“你不疼吗?”
夏筱筱不顾他的不愿,硬是让他将身子侧了过来,然后当夏筱筱近距离看到那手臂上的伤时,那明显是被石头砸伤和被火几乎烧烫的伤口,几乎深得能看见森森白骨。
眼泪终于蓄不住的从眼中大颗大颗的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夏筱筱闭了闭眼,那眼泪根本就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而下,为什么,那些与她无关的阴谋之下,每次受伤的总是她身边的人,从季凌南到慕容倾涟,再到北宫雉离,为什么,他们受伤都是因她而起?
“我也不疼,筱筱,你别哭。”
北宫雉离慌了,以为她是害怕,左手捧起她的脸来,不让她再低头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口,指腹一点点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
“为什么不疗伤?”夏筱筱睁开了眼来,呆呆的看着他,那声音中已有止不住的颤抖,“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再这样下去会废掉的!”
安子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夏姑娘,你快劝劝我家主子吧,从皇陵坍塌到现在我家主子便寻了你一日一夜,我们怎么劝他也不肯疗伤……”
“安子!”
北宫雉离一声厉喝,安子顿时住了嘴,一个大男人,此时眼中都染了红。
夏筱筱再次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之时,连忙推开了正给自己包扎着腿伤的军医,“你别给我弄了,快给他看看吧!”
“不用,你先包扎好。”
北宫雉离沉声下令,那军医再想替他包扎也停住了动作,所谓军令如山,北宫雉离让他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
“我的伤死不了残不了,可是你的伤再不医治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吗?”夏筱筱见他还在出声阻止,终于生了怒气,“北宫雉离,你是不是成心想让我内疚!”
北宫雉离蹙着眉看着她,最后还是妥协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军医听了这句话,当下毫不迟疑的就开始准备着替北宫雉离疗伤的东西,安子已经在一旁生了火,夏筱筱双手紧紧的握着北宫雉离的,担忧的看着军医拿着那被火烤过的刀子划到他手臂上已经渐渐开始腐烂的肉上,她忍不住的别过头去,紧紧的闭上了眼。
然后只听得北宫雉离喉尖出一声闷哼,饶是那样的疼,也没叫出声来。
可是,夏筱筱那只握着北宫雉离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疼,别怕。”
北宫雉离苍白着脸色低声安慰了一句,可是那声音中透着的虚弱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