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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军是北宫煜手中不可多得的忠臣,这次北宫煜放心将吴国战事交给他们叶家去办,也可看出北宫煜对其的信任,这次突然牺牲,在朝堂上一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81中┡文网
吴国论人力兵力皆不如越国,再加上这个时刻南溟国根本无暇顾及这边,谁也没想到燕雁行背地里还会留有一手,是被逼极了。
谁都没预测到的变故,叶将军没了,叶家的军队只能落到叶秋雨兄长手中,但这个叶子安自幼便是疼妹妹的,这么多年北宫煜对叶秋雨的冷漠看在了眼里,早在当初出兵之时便心起了异动,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如今岳华那几十万的兵队还远在吴国,北宫煜为了稳住叶子安,不得不将叶秋雨又从冷宫中接了出来,但,谁都知道,不过落了个人质的身份。
北宫煜在警告叶子安,若敢有何异动,叶秋雨那条命怕是也不保了。
岳华这战损失颇惨重,不说丢了叶大将军,连着军队也损失了十万人马,一时再次与吴国僵持了起来,北宫煜第一次感到有心无力,季将军带着的兵马才刚与南溟国交战,此时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前往吴国援助。
但也不能动了军心,北宫煜便只能退下一城来,以最少的伤亡来拖延最长的时间。
正叶秋雨从冷宫中出来之日,舒长画突然带着人前往夏萦夕的希宜宫中,借以怀疑是夏萦夕施了巫蛊之术,导致后宫中的女人们不得安宁,结果证据没搜到,倒是叶秋雨的人在舒长画的逸云宫中搜出了巫蛊术需用到的针扎小人。
先前那些重病的,死去的,每个小人上都贴上了名字,甚至还有夏筱筱的,整整一箱子,都被扔到了逸云宫中的那口水井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秋雨等这一刻已不是一两日了。
叶秋雨带着人从逸云宫赶过来之时,正遇上舒长画趾高气扬的命人从里到外搜查着希宜宫,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不止一两人,纷纷将整个希宜宫里里外外都占满了去,夏筱筱正坐在夏萦夕床边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因被这突然而来的阵势吓到,重病本没好的夏萦夕当即就咳出了一口血来。
“舒妃娘娘,便是栽赃陷害,您这一手倒是也玩得太不入流了一点。”
这是自叶秋雨出事以来,夏筱筱第一次见到她,脸色比起往日差了不少,但那眉眼间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夏筱筱又觉得还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了起来。
“哼,栽赃陷害?叶昭仪,东西可以乱吃,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舒长画冷笑一声,叶秋雨是从冷宫中出来了,但这宫中谁不知道她如今只是皇上捏在手中为了控制叶家军的一颗棋子?
“来人,将东西抬上来!”
叶秋雨一挥手,身后立即就有人将一被浸湿透了的箱子抬了上来,舒长画眼中立即就露出了不敢置信的震惊,“你!你从哪里来的这个!”
“这是几名娘娘同我一道在舒妃娘娘的寝宫中现的,如今认证物证聚在,舒妃娘娘闹出这般大的东西来贼喊捉贼,难道不是刻意的栽赃陷害?”
叶秋雨冷笑一声,那箱子顿时在她脚下被踢开了来,同样的招式她舒长画敢在她面前玩第二次,她叶秋雨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
顿时,那些贴着人名的针扎小人立马从箱子中散落了出来,甚至有一个轱辘辘的滚到了夏筱筱的脚边,那些细细的银针将整个小人扎得千疮百孔,面色可怖极了,然而当夏筱筱看到那小人身上白纸上的名字,她顿时拧了眉,看了一旁夏萦夕,夏萦夕毫无疑问也是看到了那写着她自己名字的小人的,但此时面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抓着绢帕的其余的夏筱筱什么也没看出来,甚至看不到害怕和愤怒。
“不……不是我!叶秋雨是你在陷害我!”
舒长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那些朝她走过来的侍卫们立即慌了起来,那精致修长的指甲一看就知道被精心打理过的,此时恨不得抓到叶秋雨脸上,“叶秋雨,上次的事是你自己蠢,如今你竟想将这笔账赖到我的头上,你想都不要想!”
她要上前来,却被一旁早已候着的侍卫拉了开来,她嫌恶的甩开,尖叫一声,“本宫是舒妃娘娘,你们谁敢动本宫!”
那些侍卫们立即停了手,叶秋雨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了,这里这么多人,虽说人证物证聚在,但舒长画的身份依旧摆在那里,叶秋雨是从冷宫出来,但也只不过一个区区昭仪。
“本宫敢。”
就在因舒长画一句话变得寂静起来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在屋内响起,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那坐在床榻间病弱的女子身上。
夏筱筱没想过从舒长画带人进来搜查开始便没说过话的夏萦夕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但也没有多稀奇,舒长画都已将罪名嫁祸到她头上去了,平日便是再不想得罪人的夏萦夕该是也忍不住了。
舒长画在听到这话的同时也愣住了,转头便见到夏萦夕已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哼,你敢?不就仗着你那贵妃的头衔吗?”舒长画怒极反笑,“本宫说了不识这些东西,从哪儿翻出来的也没用,小李子,去将皇上寻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如今到底是谁在栽赃谁!”
她傲气的,睨了夏萦夕一眼,转身就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站住。”
那小李子脚步刚动,就被夏萦夕低声叫住,连着声音都还虚弱的,气势都没有,但那小太监也当真不敢动了,舒长画回过头来怒瞪着夏萦夕,“怎么,夕贵妃这是做贼心虚了?不敢见皇上?”
夏筱筱看着舒长画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刚担心舒长画会对夏萦夕动手,然而人刚站起来,还未走到夏萦夕身旁,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已在屋内响彻。
“啪!”
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夏筱筱看着夏萦夕手起手落间,舒长画脸上已多了一道红印,抿紧了唇,眼见夏萦夕身子虚弱就要倒下,连忙上前将其扶住,“没事吧?”
“没事。”夏萦夕朝夏筱筱摇了摇头。
“夏萦夕!”
舒长画一声愤怒的尖叫,夏筱筱这才转过头看到了舒长画捂着左脸红了眼的模样,已上前一步侧身将夏萦夕掩在了身后,生怕舒长画下一瞬就回打过来。
这是夏筱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夏萦夕动手。
“清月,去将皇上给本宫叫来,本宫今日倒是想看看,皇上见了这些东西,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夏筱筱一声冷笑,扫了地上那堆东西一眼,不偏不倚的,还刚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清月巴巴又要去了,却再次被夏萦夕拦了下来,她朝夏筱筱摇了摇头,“姐姐,事情是在我希宜宫闹出来的,如今皇上正为国事烦心,这点小事便不用再劳烦皇上了。”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舒长画身上,“舒长画,今日这件事这希宜宫中这么多姐妹亲眼目睹,便是皇上来了,你也免不了往刑讯殿中走一趟,如今叶昭仪也从冷宫中出了来,难不成你以为你那日对姐姐到底做了什么,皇上真的毫不知情?”
夏萦夕越说一句,夏筱筱就见到舒长画的脸色越苍白一分,那日……是刺客的事?
“本宫说了不是我!夏萦夕你血口喷人!”
“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到时皇上自有定夺!”
叶秋雨其身后的侍卫已上前来将舒长画往外拖,舒长画奋力的挣扎着,“我说了不是我!叶秋雨,既然你已承认是你下了药,做何非要诬陷到本宫头上!你就真的这么想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就在舒长画被人带着路过叶秋雨身旁之时,叶秋雨让人停了下来,走到舒长画面前,扫了面前的人一眼,看着那双一向水灵的眼眸中终于升起了点点恐惧,只觉前所未有的痛快,靠近她耳旁低声的冷笑,“事到如今还在演戏,怪得谁呢?你先是想借我手除了夏筱筱,结果我栽到你手里,如今又这么不识好歹的想将夏萦夕也拖下水,舒长画,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身边的这些个女人都那么碍着你眼了,你非得一个个的不惜痛下狠手夺人性命?”
叶秋雨直起了身来,怜悯的看着她,“一个人,爱便爱,不爱,你用尽了手段,最后能得到什么呢?”
那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舒长画呆滞的看着她,满脸上已布满了泪水,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舒长画很快被人带了下去,叶秋雨遂转过了身背对着众人,望着舒长画那不知叫嚣着什么的背影,一滴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爱,那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不爱,便哪哪都不是你的,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很多年前涉世未深刚入宫时便一声声叶姐姐叶姐姐叫着她的舒长画已变成了这幅模样,那时,她看得出,皇上是真有几分喜欢舒长画这样水灵的小姑娘的。
谁说这样的深宫中没有姐妹情呢,只是有人看得轻,有人看得重罢了。
叶秋雨用绢帕拭去脸上的泪痕,回头看了一眼那殿中的夏筱筱和夏萦夕二人,视线正好遇夏筱筱的对上,不过一瞬,便很快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命人将那一地残物收拾了,旋即也告了一身退,这才也跟着离开。
事情到底闹得大,很快也传到了北宫煜耳里,巫蛊之术在宫中本就不是小事,当即吏部尚书得知此事忙赶入宫中朝北宫煜求情,彼时北宫煜正在凌云殿中处理着关于吴国战事的奏折,北宫煜不过淡淡扫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吏部尚书,视线又重新落了纸张上,提起笔沉声便下了令,“来人,念在朕同舒妃多年的情分上,朕留她全尸,一杯鸩酒,三尺白绫,让其自己选吧。”
吏部尚书舒大人当即就晕了过去。
北宫煜看着不耐烦的让人进来将人拖了出去,一抬眼便看到了从屏风后端着汤碗过来的夏筱筱。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北宫煜放下了笔,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宠溺的道。
“你小心些……”夏筱筱烦死他这动不动就拉着她坐下的举动,小心翼翼的将汤碗放到了桌案上。
“这是什么东西?”
他下巴就搁在她肩上低低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随意的扫了一眼那桌上放着的汤,低低问了一句。
“看你一天这么辛苦的为百姓着想,我心疼你,便也辛苦的让御膳房准备了点燕窝人参什么的给你补补。”
夏筱筱眼珠子转了转,就端过碗拿过勺子往北宫煜嘴边递,“来尝尝。”
“就这点事也好意思说辛苦。”北宫煜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张嘴就将夏筱筱喂到嘴边的汤给喝了一口,顿时皱了眉,“哪个厨子做的?”
“怎么?不好喝?”夏筱筱看着北宫煜那似不大和善的表情,不由小心肝一跳,“你方才肯定是喝得太快了没怎么尝出味道来。”
说着她忙又舀了一勺递到北宫煜嘴边,这次北宫煜也很快的喝了,只是下一瞬夏筱筱刚将碗放回桌上,后脑勺就一只大手给扣住,然后一张微暖的唇就覆了上来,那带着微咸的汤汁就这么渡到了她的口中!
夏筱筱两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然后他轻掐着她的后颈,那柔软的舌尖一抵——
“咳咳咳……”
北宫煜刚松开她,夏筱筱一个气急就将方才北宫煜渡过来的汤汁都给咽了下去!
“北宫煜,你恶不恶心!”她嫌弃的一抹嘴巴,怒瞪着他。
“你浪费了朕的燕窝人参,还敢说朕恶心?”北宫煜一挑眉,但眉眼间都是浓浓的宠溺,那墨黑的眸中像是黑夜中的星辰闪着微光,夏筱筱又想起刚才那个吻,小脸渐渐红了起来。
北宫煜爱极了夏筱筱这幅不经意露出的娇羞模样,夏筱筱一张脸被他盯得更红了几分,刚要从他身上起来,腰间一股力道,又将她带了回去,“再陪我坐会儿……”
“你不是还有东西要看么,我困了。”她再次起身,北宫煜的一只手已经扣到了她的胯骨上,不知是用了什么力,夏筱筱顿时浑身软到了他身上,一点力提不起来,只听北宫煜低声的笑道,“白日你睡这么多,这会儿少睡一会儿有利健康。”
夏筱筱便也不挣扎了,安静的就这么由他抱着,手就搭在他手上,然后扳着他的一根根手指把玩着,她的小手挨了上去,掌心相对,比北宫煜的整整小出一圈来,又摸到了他指尖上的那些小茧子。
北宫煜看她像是极喜欢的将她和他的手臂在一起,便看着她玩得不亦乐乎。
“北宫煜。”她突然出声,手指从他的指缝间扣了进去,然后又缓缓松开,如此好几次,才慢慢的出声,“舒长画好歹是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人,你这么久让她死了,不会舍不得吗?”
“我该给她的仁慈也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只有这一条路。”
北宫煜将她就要从他手中抽出的手猛地握住,“怎么,你同情她?”
同情么?好像没有,可怜,也说不上,舒长画她是真的不喜,曾经便是个骄纵的小姑娘,但不知何时,变成了在这宫中勾心斗角起来,更何况此番她先是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说完全的不同情,夏筱筱也回答不上来,毕竟,舒长画也不过十六不到的年华,就这般死去,太小了,其实剩下最多的应该是遗憾了。
“今日,我在希宜宫听到了些,那日的刺客,真的是舒长画的人吗?”她回过头来看他,北宫煜拧了眉,“想知道?”
为什么不想知道?如果是,那慕容倾涟口中所说的一直想要她命的人就是舒长画了,可是夏筱筱不知道为何,此时却不敢问出声。
她躲开了北宫煜询问的眼神,他没明确的说是与不是,但夏筱筱也已经猜到了几分,“北宫煜,要不,你将舒长画和叶秋雨一样打入冷宫吧,活着,总比死了好。”
“叶秋雨打入冷宫,她能活着,是因为叶秋雨知道什么重要,舒长画,入了冷宫和她死了没什么两样,不如朕亲手给她解脱。”
彼时夏筱筱没懂北宫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北宫煜却将送去鸩酒和白绫的人召了回来,舒长画便自然的入了冷宫,夏筱筱想,若是她,好死也不如赖活着,可是直到两日后,清月带来消息,舒长画在那冷宫院中的水井里投井自尽了。
夏筱筱顿时明白了北宫煜的话,舒长画自进宫便受到了北宫煜的百般宠爱,一开始便容不得人在她之上,北宫煜给了她活路,她却自己将路给堵死了。
可能这世上当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堵上一条命也想得到的荣华富贵和那虚无般的爱情。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日子如飞梭般的流逝着,夏筱筱便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些纷飞的雪,夏筱筱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院中的那些地上都铺了一层银白的颜色,好看极了。
舒长画一死,宫中顿时便得风平浪静了许多,但又隔了没几日,又有人传了消息出来,舒长画的那个小表妹,舒乔璟,当初被北宫煜一令打入冷宫中去,如今,像是也疯了去。
夏筱筱伸出手来,一片指尖大的雪花就落到了她掌心,然后很快又消失融化了,夏筱筱听得这个消息的第一瞬,淡淡的回忆起当初舒乔璟被打入冷宫的原因,不过就是与她吵了一架,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夏筱筱不由去想,倘若当日她没有吵那么一架,北宫煜便不会将她贬入冷宫,那比舒长画还要小的年纪,也在这宫中被折磨成这幅模样。
只有叶秋雨依旧还住在偏殿里,但自从从冷宫中出来之后,便也学着曾经的夏筱筱,将自己关在了那偏殿之中,门也不出,谁也不见,就像其在冷宫中时的那般,仿佛这宫中已经有人将其渐渐淡了去,后来夏筱筱又与北宫煜谈了一次。
彼时北宫煜正下了早朝回凌云殿,一眼便见到了坐在殿门口阶梯前的夏筱筱,清月站在一旁为其打着伞,不知在劝说着什么,那些纷纷的大雪就从天上落下,但都被那把伞给挡了去,只有片叶依旧还是飘到了她的肩头。
她身上单薄得甚至连件斗篷也没穿。
“夏筱筱,这样的天你是想冻死在这里!?”北宫煜大步的走了过来,清月见北宫煜来了,立即退到了一旁,北宫煜一眼扫了过去,“清月,怎么看主子的!”
北宫煜说着便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到夏筱筱肩上,就要将她抱回殿中,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这样大雪冷的天,竟然就让夏筱筱待在这外面!
“不怪清月,只是我想出来吹吹风。”
夏筱筱拉住了北宫煜过来要将她抱起的手,仰着头看着北宫煜,北宫煜看到那不知坐在这外面有多久已经被冻得通红的小手,脸色立即就铁青了下来,“这么大冷的天你是想把自己吹死在外面?”
还吹冷风,她穿这么少,再吹人都能给吹没了!
夏筱筱还想再说什么,人已经不由分说的被北宫煜抱着往殿中去了,北宫煜一声低叱,“你再多说一句,朕把你丢到冷池中让你冻个够!”
夏筱筱也没说话了,在冷风中吹了近一个时辰,确实被冻得有些麻木,北宫煜立即安排人烧了热水,端了上来就先给夏筱筱暖着脚。
殿内那些青铜鼎中的火焰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北宫煜,待叶小将军从吴国征战回国之后,你能不能不要再将叶秋雨给关到冷宫中去了?”
北宫煜没想到夏筱筱突然会说起这个,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你别在殿外冻这么久,就是为了等朕回来给朕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