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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沅仍旧是面带微笑,“这是江城特有的一种花香,叫女儿香,京城这边不种这花,自然不会有。”
袁启珍听着,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苏青沅便将手上的香囊塞进了袁启珍手里,“看你这样喜欢,这香囊我就送给你了。”
袁启珍先是一愣,连连摇头,“不行,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不行!”
“不过是个小物件,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青沅收回手,没有再拿回来的意思。
“就是,苏贵妃送你,是将你当妹妹,你就收下,你不收下,她该不高兴了。”徐氏在一旁又添了一句。
袁启珍脸上有些为难,看了看苏青沅,又看了看那香囊,显得有些为难,“那好吧,谢谢苏姐姐,我以后也一定给你礼物。”
苏青沅只是笑笑,“不用了,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
袁启珍却是坚定地摇头,“不行,姐姐说过,我们不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我不想欠着别人的,苏姐姐,谢谢你的香囊,我以后也一定要送礼物给你。”
苏青沅不说什么了。只见袁启珍将那香囊小心翼翼地收好,看着便很宝贝的样子。
后面她们又聊了几句,谈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一直快到正午,这才都散去了。
回去的时候,徐氏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今后妹妹若是有什么小事,就去找内务府的郝嬷嬷,相信她会帮你处理好的。”
“妹妹知道了。”苏青沅应道。
回到景华殿,苏青沅便叫若璃关上了门,偌大的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而苏青沅正襟危坐在那里,让气氛莫名变得有些严肃。
“那天是我在池子里泡的久了,身子不太舒服,心情有些烦躁,你多担待着点。”苏青沅想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若璃愣了一下,连连摇头,“不,是若璃不好,若璃不该擅离职守,娘娘没有上报,若璃已经很高兴了。”
苏青沅盯着她的脸看,想要找出任何说谎的蛛丝马迹,却是无果,只得作罢。
“这叫走你的沈嬷嬷又是什么人?”苏青沅看着她,神色平静。
若璃想到什么,眉头皱紧了起来,“那天根本没有什么配额不对,就是那沈嬷嬷自己懒得核对,故意折腾人,真是想想就生气!”
“这沈嬷嬷是谁的人?”苏青沅看着她的眼睛又问。
若璃想了想,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她,“奴婢只知道沈嬷嬷以前在惠妃娘娘的景辰宫作女官,后来就被调到了内务府当掌事嬷嬷。”
苏青沅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若璃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退了下去。
惠妃?
苏青沅看着不远处,陷入了深思。
这天下午,苏青沅便被召进了安宁殿。
秦太后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看到她目光便冷了下去,不开口,却是一旁的惠妃先说了话,“妹妹啊,你这身体都已经好了,怎么这么久不来给母后请安啊。”
苏青沅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秦太后如此看不惯她,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她的茬,而只要是秦太后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惠妃!
惠妃。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苏青沅就感觉到一阵愤怒。
但眼下,她不能发怒。
“青沅本打算明日就来拜见母后,今天没来得及好好收拾,还请母后见谅了。”苏青沅声音淡淡的,也不生气。
秦太后看着她,声音却冷冷的,“你可知道今天哀家叫你来所为何事?”
“青沅不知。”
秦太后看着她,眉头倏然皱紧,惠妃瞥了秦太后一眼,便说了起来,“妹妹前些日子生着病,太后也不好叫你来,如今你康复了,也是时候该解释一下,皇上的手是怎么受的伤了吧。”
“事情便是皇上说的那样,青沅也不必在赘述,浪费母后的时间。”她想萧昶灏大概已经说过了,她再多加解释,说得和他有出入便不好了。
秦太后的脸色却是倏然一沉,“苏青沅,哀家要你亲口说,一个字都不能少!”
“那晚青沅高烧不退,一直昏迷着,很多事都已经记不太清了,还请母后见谅。”
苏青沅说完这句话看向秦太后,只见秦太后被气得脸色刷白,怒目瞪着她,另一边,惠妃已经沉不住气,满眼怒不可遏,“皇上都已经说了,就是你这贱婢伤了他,你还敢嘴硬?!你最好乖乖认了,否则伤害皇上可不是小事!”
“姐姐这样说,便把皇上叫来,皇上若也这样说,那妹妹无话可说。”苏青沅看向惠妃,声音淡淡的,目光却坚定,一想到正是这个女人纵容自己的人为萧光睿大行方便之门,她便感到一阵痛恨,“否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青沅,你……”惠妃看着她,愤怒地说不出话来。
一直不说话的秦太后,这时却是冷笑起来,“果然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般伶牙俐齿,之前那样子伪装,可真是难为你了。”
“母后既然对青沅有偏见,那青沅无论做什么在母后眼里都是错了。”事已至此,苏青沅也看穿了这一切,这事情虽残忍,却也是她无力改变的事实。
秦太后却是冷哼一声,“你别以为你不承认,哀家就拿你没办法,你竟敢伤了皇上,哀家定不会轻饶了你!”
苏青沅看着她,却是不卑不亢,“母后,说到底青沅是皇上的妃子,到底没有证据,母后不过问皇上的意见,贸然惩治青沅,恐怕这不大好吧。”
秦太后看着她,眼底的神色越发得冷,“你是个什么东西?!哀家是皇帝的母亲,哀家惩治一个贱婢,哀家就不信,他会说个不字!”
苏青沅忍不住皱眉,“母后,您若想惩罚青沅,青沅绝无怨言,只是青沅不明白,母后为何如此讨厌青沅?”
秦太后看着她,目光倏然收紧,“为什么?就凭你身为废太子的女人,竟然胆敢勾引皇上,不知羞耻!如今还敢兴风作浪!果然和方雯那贱人一模一样!那贱人胆敢和哀家抢先皇,那贱人的儿子胆敢和哀家的儿子抢皇位,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