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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也怪不得聂远风误会,
大殷帝国男风盛行,这九皇子又是个世间难得的美男子。自三年前被皇帝派来做释空大师暗卫至今,刺客没怎么见,倒是单单普光寺香客之中,出了不少色胆包天、觊觎释空姿色的男人,大多不知释空底细,只当他是普通僧人。
方才他闯进屋中所见,分明是床上那人赤/裸身子伏于释空之上,以为其欲行不轨,才会暴怒万分。
不过聂远风下手也是有轻重的,那一记大刀算准了偏差只为震慑何修,毕竟释空大师最不喜他们妄开杀戒。
“这位……聂兄弟,”
何修想起庆俞方才对他的称谓,退一步作苦笑状,“您瞧我这一身伤,哪里还有力气做那种勾当?”
聂远风仔细一瞧,观他确实所言非虚,将信将疑道:“你既称是救治,何以需赤/裸相见?此实不为君子所为。”
庆俞看聂远风态度稍缓,从他身上下去,跑到何修身旁伺候起他穿衣来。
何修摇头,披上里衣无奈道:“我醒来他便是如此。”
聂远风听了,虎目一瞪:“一派胡言,言之乃释空大师主动褪衣上你这登徒子的床榻?”
“聂兄弟不知释空情状,方才我仔细探他脉象,脉体扩大、来盛去衰、状如洪水,是为邪热亢盛,阳/精瘀而不发之兆,十有八/九是中了那下九流的药。”
庆俞闻言,忍不住探着脑袋去窥视床榻里侧那半身赤/裸的和尚。见他虽未醒来,但身形紧绷,腰腹以上结实漂亮的肌理被汗水湿透,再配上那张禁欲的脸,顿时两眼发了直,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何修一个爆栗砸他脑门上都没把他给砸醒。
“何人竟如此歹毒龌龊,若落在我聂远风手里,定饶不了他!”
那聂远风火冒三丈,他走近几步亦瞧见了释空的模样,对何修的话信了几分,“不知这药性如何能解?”
何修摇摇头:“我只是怀疑,究竟是否催淫药之效尚且不明。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极为古怪。”
聂远风:“直言即可。”
“释空内脉阳热亢盛,然外脉却浮而无力,艰涩不畅。两脉相冲,气血逆流、经络受损,严重者或恐性命不保。”
聂远风大惊,面如土色:“这该如何是好?”
何修想到方才释空下/腹那一柱擎天,顿时有些不自然地吞吐道:“这个么……若换了普通人,疏通精关,缓解内脉邪热之症既可暂保无虞……”
一时间,屋里头三个人都尴尬得不说话了。何修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但偏偏释空如今身份是个需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和尚。
想来想去,提了个折中的主意,“不如我以针灸之术助他疏解,眼下生死攸关之际,释空又神志不清,当算不得破戒。”
聂远风点点头,脸色稍霁:“为今之计,便只有委屈释空大师了。”
何修:……
得,小爷不跟你计较。
“庆俞,带着他去门外守着,记住,此事万万不可泄露,便是释空醒来也切莫对他提起。”
庆俞乖乖应了,可那聂远风的眼神忽而警惕起来,显然是不怎么不放心他们独处。
“不过针灸而已,如何见不得人?”
何修忍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脸色不太好看了:“疏通精关几处要穴皆在私密之处,诸多不便,你若一定要留下,我也不阻止。”
顿了顿,将伤痕可怖的双足展露出来,自嘲道:“你大可不必防贼似的防着我,不说我身上这些伤,单单这双被挑断脚筋的腿,我也动不了释空。”
聂远风顺着他匀称修长的腿望了下去,登时虎躯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裸/露的细瘦脚腕被厚厚纱布缠绕之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早已凝固的暗黑血迹斑斑驳驳,衬得对方那白净的脚腕更为无力。饶是聂远风他这见惯了宫中血雨纷争的暗卫,也不由得嗓子发干、不忍再看。
愧疚之余,对那一直神色淡然、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少爷生出许多敬意来。
反倒是何修,见那聂远风沉默半晌,忽地身子一弯两手抱掌前推冲他行了一礼,二话不说乖乖领着庆俞出去了,眉梢一挑倍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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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那两人,剩下的,就更为棘手了。
何修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紧张……不过效果似乎不是很好。他将昨晚曾用过的,扎着数十根金针的布帛散开,从里头抽出了细细的一根。
然后,硬着头皮掀开了遮掩释空下/身的被褥。
那精神抖擞的硕/大就这么直直撞入了他的眼帘,放肆的、毫不遮掩的……何修目光像是被针刺了似的,猛地瑟缩了一下,越发心慌意乱。
他努力镇定下来,但是……
这个人是释空啊,
是那个大慈大悲、不染尘垢的佛子释空。
此刻,却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世间男子一样展现着他隐忍的、压抑的、不为人所知的欲/望,简直是一剂致命的诱惑。
何修手掌在里衣上揩了揩,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出了那么多汗,再瞧释空那物,长久勃而不发已然胀紫,青筋暴凸,恐怕再不疏导就要废了。
遂不再胡思乱想,平心定念执起金针直刺释空关元、中极、足三里、三阴交各一寸半处;又取金针二根封于神门、太溪各一寸处,留针一盏茶的时间后起针直刺命门、次髎、肾俞各一寸半。
后施捻转平补手法,以麻胀针感关元、中极沿腹正中线、三阴交沿下肢内侧均向那勃发阳/物传导、放散;次髎穴针感向会/阴/部扩散*。
如此,施针完毕,只待泻出。
但何修没想到的是,释空即使昏迷之中亦固守精元,虽给足刺激,仍以常人所不能的心智与之抵御忍耐,身下硕物颇为可怜地抖动着,像是只被死死禁锢住的猛兽。
何修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它,上下滑动揉捏,那物像是裹了丝绸的炙铁,在何修掌心强健地脉动着,仿佛里头装了个小小的心脏。
耳膜在鼓噪……嗡嗡嗡的,何修什么也听不清,头脑一片空白,就那么低头伺候着手里的活物,细致地给予着抚慰与刺激。
终于,那小口缩了缩,喷出一股白浊来,然后是第二股、第三股……零星地溅到何修的脸上、唇上。
何修这才松了手,后知后觉地躲开,又有些茫然无措地抬头去瞧释空,整个人几乎处于灵魂出窍、神魂不知的状态。
却不料这一瞧,竟正对上一双深邃平静的眼,
那双本该紧闭的眼眸!
何修:……!
释空醒了……仿佛头顶响了个炸雷,何修完全呆住了,木头似的愣愣地跪在释空腿间。
释空的眼漆黑得纯粹,就连那沾染上的一点*也带了些难以言喻的干净和纯粹,夹杂着丝丝无可奈何。
他以左臂支起身体,腰腹肌肉卉起,微微靠近何修,而后以右手拇指压上何修的唇,将唇上一点腥白捻开抹匀,神情依旧温和慈悲,仿佛他所为不过是念了段经,诵了段佛。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做茧缚体,破而丛生。不生不死,不死不生,非死非生,生生死死,得而成佛。”
如金石相击之声低低响起,何修来不及参透他这什么意思,内心便已翻江倒海一般,到后来几乎算得上惊悚了。因为他眼见着那不染凡尘的和尚将手指色/情地探进他口中搅动,又捏着他的下巴抬高,薄唇重重压上,撬开他的牙关霸道地抵了进来……
他口中那滑腻有力的活物是释空的舌头!
何修仿佛大梦初醒,猛地推开托着他脑袋深吻的释空。
嘴里一股麝香怪味儿,他想起释空之前释放时似乎有几滴溅到了自己唇上,当即趴到床边干呕起来。
释空瞧见他反应,瞳孔骤缩,这才知眼前何修并非幻象。
迅速垂眸,掩住其间震惊之色,低低道:
“……释空孽障迷心,冒犯了。”
何修闻言浑身一僵,不知该做何回答。
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他二人间悄然改变了。
良久,还是何修先开了口,小声解释说:“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床上。”
释空:……
“僧袍,不是我脱的。”
释空:“……嗯。”
“方才,”何修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道,“是为了助你出精,你被人下了那药,宜疏不宜抑,否则有损修为。”
“不是药,是蛊,”释空将下腹几处金针拔了,淡淡道,“六根未净,是以深受其苦,参不透,舍不得。”
释空说得轻淡可这话叫何修听了却震颤不已。
愿大师您终有一日也尝尝这妄念缠身的滋味……何修当初一句戏言,不料如今一语成畿,再一想释空刚醒之时的异状,愈加头痛烦躁。
“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释空沉吟片刻,道:“启程返回普光寺,修身净心,绣佛长斋。”
普光寺佛法加持,无一尘染,自是修行断欲再好不过的地方,何修明白这一点,却闷闷的:“所以,你要走了?”
释空“嗯”了一声,他如今持戒未能,佛性不固,那魔障随时可有能乘虚而入。回普光寺,亦是考虑到智法禅师在,可压制一二,保自己本心不泯。
”那能不能带我一起走?”何修试探地请求道。
其实,就算抛开剧情进度条将满的因素,就何修私心而言,他也不愿离开释空。
很难说他现在对释空是什么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时候他觉得释空身上有着某种比苏忆锦更能蛊惑人心的力量,使得他像个信徒一般将其奉若神明,甚至神志恍惚到愿意献祭自己。
于是他跟个乌龟一样缩了起来,不去深究,不去抵抗,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是释空,
尽管何修知道,放任这样下去,很危险。
释空垂着眼,没有说话。
何修便倚着床柱惨淡地笑:“我脚筋断了,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又将身上里衣稍稍褪下,露出那些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伤口,“浑身都是伤,你带着也是个拖累,抱歉,是让你为难了。”
说完,偷偷看了眼释空,不妨被对方深沉的眸光逮了个正着,尴尬地偏过头假咳几声。
“痛么?”释空低低问,语气里还藏了些其他说不清楚的意味。
像是……自责,和愤怒,
何修目光闪烁:“还,还行。”
释空骨节分明的手往他肩胛探过来,即将碰上的时候又倏地缩了回去,捏了他的里衣给他穿上,然后是锦袍,绒袜,棉靴,白狐裘……小心翼翼,细致周到。
何修完全懵了,直到释空自个儿捡起地上僧袍穿戴齐整,又抱了床上的他往外头走去,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不知所云道:“你,你……”
“我带你离开。”他目视前方,下颌刀凿斧削的轮廓刚毅俊美俊,宛若神佛。
顿了顿,薄唇开合,字字砸在何修心上,“未能护你周全,乃释空之过。只愿今后倾我所有,佑你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