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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
乔麦拿着这钥匙懵懂又有些哭笑不得。
老乔同样有些茫然的看着乔麦拿在手里的钥匙,一脸沉思。
“老爸,这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乔麦讷讷的看着老乔问,然后又扬起一抹俏皮的笑容,转了转手里的钥匙,一脸打趣的说,“老爸,你说这钥匙会不会是什么保险箱啊,大别墅之类的钥匙。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发达了?我怎么就觉着我突然之间就成小富婆了呢?”
“啪!”老乔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她的脑门上,浅嗔,“就算真是什么保险箱,大别墅之类的,你也得还给人家了。不许私吞,明白没有?”
乔麦弩了弩嘴,直接将钥匙往老乔手里一丢,“老爸,我看你真是狗血剧追多了。你看看它,像是保险箱的钥匙吗?人家有钱人家的保险险都是直接用密码的,哪里还用这么破铜烂旧的钥匙的?都是电脑板的好吧!再说了,大别墅钥匙?你看着像吗?大别墅那当然连钥匙也是大的了,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小把,而且还是生锈的。这都多少年代了?我看着是比我年纪还大了。哎,给你了给你了。反正我不要。”说完,悻悻然的出了书房,回自己房间去。
……
一眨巴眼,几天就过去了。乔麦还是很悲剧的当着凌一念小魔头的专属佣人,这其间,小魔头可以说二十四小时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
她家爸爸出差了。她没人带了,那除了赖上乔麦还能去赖谁?
行吧,乔麦自认倒霉呗。自从摊上这对父女之后,她已经完全成为他们父女俩的专职女佣了,而且还是一点也不客气的。随时随地使唤着她。
周五
乔麦已经义带了凌一念三天了,三天那男人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他就这么放心把女儿交给她了?就不怕她地虐待他女儿吗?
拜托,乔老师,你那是会虐待人的人吗?就算真有虐待,那也肯定是小丫头虐待你好吧。
五点,所有的小朋友都已经接走了,唯独除了凌一念。谁让她没妈,爸爸又出差呢?这几天都是跟乔麦一起放学回家的。
“念念,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乔麦收拾着桌子,问着凌一念。
凌一念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摇头,“我不知道啊,爸爸没告诉你吗?”
乔麦无语,小朋友,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我怎么会知道的?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爸爸的吗?
“那何妈呢?她什么时候回来?”乔麦继续问。
凌一念还是一脸茫然,再次摇头,“我不知道啊,何妈也没说。干嘛啦,你是不是不想带我了?觉的我烦了?想甩开我了?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良心的?我都没嫌弃你,陪你睡觉,还听你讲故事。你竟然还嫌弃我了?就知道你是最没有良心的!哼!”腮帮子一鼓,甩了乔麦一个下巴。
乔麦直是有一种抓狂的冲动,怎么就跟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伸手人摸了摸她的头顶,“行了,行了。我没嫌弃你,也没有觉着你烦,更没有想甩开你。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回家了。”
小丫头朝着她咧嘴干巴巴的一笑,“那还差不多。”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跟你说啊,我都已经习惯了。还有啊,你是我的人,可千万别背着我和别人有什么啊!”
乔麦屈指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呢!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公交车站
一大一小等着公交车,这个时候虽然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站的人倒也不是很多。不远处就有一个地铁站,基本上的人都去坐地铁。乔麦选择坐公交车,是因为地铁不到她家小区,但是公交车却到她家小区门口。
对于坐公交,小丫头其实还是挺新鲜的。她可没怎么坐过公交的,进出门都是坐爸爸的车的。
一辆黑色大众在乔麦面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沈竟演的脸。
“小麦。”沈竟演倾身朝副驾这边探头看着乔麦。
乔麦拧了下眉头,冷冷的看着他:“有事?”
凌一念则是本能的拦在她面前,而且还是双手张开呈护状的,再是用着仇视的眼神瞪着沈竟演。
沈竟演看一眼凌一念,又抬眸看向乔麦,“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乔麦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从来不觉的男女朋友分手之后还能再当朋友,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贱的人渣。她也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马。既然分手了,那就彻底断的干净一些,别再有任何的联系。
沈竟演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继续脸上扬着浅笑,很有耐心的说,“小麦,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只是正好路过看到你而已。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还是校友,你就当我是师兄好了。”
“嗤!”乔麦一声冷笑,不屑一顾的看着他,凉凉的说,“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心领了,不过用不着了。”
正好这个时候,她等的公交车来了。
“我们的车来了,就不跟你多聊了。念念,走了,上车。”说完拉起凌一念的手就朝着后面的车走去,连眼角也没有再斜一下沈竟演,上车刷卡,往后面走去。
沈竟演看着越过他的车子驶离的公交车,还有公交车上的乔麦,眉头拧了拧,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
“喂,他是不是想回头找你啊?”车上,凌一念坐在椅子上,仰头问着站在她身边的乔麦。
乔麦丢她一眼,“小孩子家家,哪来那么多问题?”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想回去找他啊?”凌一念大有一副追加问到底的意思,然后不等乔麦出声,继续往下说,“我告诉你啊,那可不行的。你不能回去找他的。大不了我同意你当我后妈了。”
凌一念这话一说,车上能听到她们俩谈话的人立马都朝着她看来,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怪怪的。
乔麦盯她一眼,“你要再乱说,我可不管你了啊!”
凌一念哼唧了一下,不脸不甘的说:“不说就不说嘛,人家都已经同意了,你干嘛还不开心吗?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这几天爸爸不来找你,所以你生气了。”
乔麦索性将头转向窗外,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窗外的风景,直接无视这一只叽喳的小麻雀。
……
杨立秋拿起桌上的手提,去张来的办公室。
“张来,关于和凌氏合作的那个项目……”刚推门而入,话还没说完,在看到张来办公室里与张来面对面坐着正一脸肃穆讨论着的男人时,整个人怔住了。
脸色瞬间发青又泛白,捧着手提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眼眸里神色是极度隐忍的痛苦。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同样微微的怔了一下,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表情是复杂的。但是眼眸里却是流露出一抹欣喜与慰然,朝着她扬起一抹微笑。
“你有客人,那我等会再来找你。”杨立秋以极快的速度敛去了脸上所有不应该出现的表情,取而换上的是一脸职业的微笑与干练,对着男人礼貌又客气的颔首一点头,打算转身离开。
“立秋!”张来在她还没有退出之际唤住她,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来。
杨立秋止住,依然笑的一脸职业又得体,“还有什么事?”
张来拉开门,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对着杨立秋说:“我和顾总正在谈和凌氏的合作案,你来的正好,本来我就打算叫你的。”
“顾总?”杨立秋的视线从张来的身上移到身后的男人身上,错愕之后却是扬起了一抹自嘲冷讽的苦笑。
原来是这样,她真是太傻了。
男人看到杨立秋脸上的表情,眼眸里同样闪过一抹苦涩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杨立秋直走来,“立……”
“你好,顾总,我是杨立秋。”男人刚打算唤她的名字,杨立秋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所有的表情在这一刻再度敛去,有的只是属于职业员工的职业微笑,朝他伸出右手。
顾淮扬伸出右手与她相握。再一次握着她的手,是真实的,但是他却有一点不可置信的感觉。总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的。握着她的手,有些不愿意松开。
杨立秋很快便是抽出自己的右手,依然笑的无可挑剔,对着顾淮扬怡然一笑:“上次开会很抱歉,我没能出席。”
顾淮扬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掌心的空落让他有些无法适应。只到她这说道,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没关系,张来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家人重要。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杨立秋耸肩很是随便的一笑:“没事了,多谢顾总关心。那我现在说说与凌氏的这次合作案。我是这么想的……”
没再多看顾淮扬一眼,将手提往张来的办公桌上一摆,十分专业的讲起她的计划书。
顾淮扬有些失神的看着她,那双深邃而又精明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是欣慰与满意,还有一丝不易显见的心疼。
张来听着杨立秋一丝不苟的讲解,偶尔视线会从她的身上移到顾淮扬的身上。他怎么觉着顾总与立秋之间有什么呢?总觉的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了。
一个小时后
杨立秋终于把她的计划书讲完了,顾淮扬与张来很一致的点头,表示对于她的计划书很满意。
“立秋,一起吃个饭去。”张来笑盈盈的看着杨立秋说,“顾总请客的。”
顾淮扬朝着她点了点头。
杨立秋合上自己的手提,朝着两人怡然一笑,“不了,家里还等着我的。你们去吧,我就不一起了。不好意思啊,顾总,您可千万别对我有意见,实在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顾淮扬抿唇笑笑,“不会,那就下次吧。”
“再说吧。”杨立秋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抱着自己的手提急匆匆的离开。
“顾总,立秋她……”
“行了,我知道,理解。”张来想替杨立秋解释,却被顾淮扬打断,一脸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那下班吧。就按她的提议做吧。”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杨立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过自己的包便是急匆匆的离开。
脸上表情早就不再是刚才的那般淡定了,而是带着一抹隐忍的痛苦。
是的,她已经隐忍到极限了,如果再继续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爆发出来。
她以为已经放下了,已经没有感觉了。可是,当他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时,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自欺欺人而已。原来不过只是她在逃避而已。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放下,她的心还是那么的痛,痛的她几乎窒息。
是,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
如果她真的放下了,她不会那天傻兮兮的抱着那束花回来。
她就该知道,那是他送的。因为也只有他才知道她喜欢根希百合,只有他才知道她喜欢把它们包装成“鸡毛掸子”状。
杨立秋,原来过了十年了,你依然还是没有放下。
提着自己的包,就跟逃跑似的朝着楼梯走去。
是的,是楼梯,而不是电梯。
她现在只是想让运动来使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秋。”杨立秋刚走到楼梯,只迈下两个台阶而已,便是听到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却好似一的把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在她的心口,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口在流血,却又拨不出来。
整个人猛的僵了一下,脸上所有堆砌出来的虚伪表情,在这一刻轰然倒蹋。本能的,一个急速转身,想要离开楼道却是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先她一步将她抱住。
“秋,为什么逃避我?”顾淮扬抱着她,双眸脉视着她,带着一抹线痛苦。
杨立秋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很怒力的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
五秒钟后,脸上的表情再一次被她敛去,再一次换上刚才的职业微笑,如春风一般看着他:“顾总,您能先放开我吗?这样怎么谈话?”边说边瞥了一眼紧抱着她的双手,带着一抹嗤屑。
“秋,我……”顾淮扬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是不愿意松开她的,但是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松开了。往下退两步台阶,与她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只是不想把她逼的太紧。
杨立秋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直视着他:“顾总,你想和我说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刚才在公司里已经都说完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明天到你办公室再详细解释,现在是下班时间。”
“秋,你恨我?”顾淮扬迈上一个台阶,与她之间再一次拉近距离。他个子本就高,两个台阶正好与杨立秋平视,现在上了一个台阶,一下就比杨立秋高出了不少。眸中带着一抹苦涩的俯视着她,伸手想去抚她的脸颊,却是被她别开了。
杨立秋面无表情的笑了笑,“我没有恨你!你想多了,我现在只是你的一名员工而已。顾总,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折回楼道,朝着电梯走去。既然已经被他堵了,那就无须再用动作来冷静了。
顾淮扬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收回。脸上的表情除了痛苦还是痛苦,还有一抹自责。
然后电梯口传来她的声音:“嗯,知道了,已经下班了。多加了半个小时的班而已,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啊?想吃什么啊?随便吧,反正你做的我都喜欢。好,就这样,拜拜。”
然后是听到电梯门合上的声音。
顾淮扬靠在墙上,伸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苦涩与自嘲纷至袭来。
秋,我是不是永远都失去你了?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刻,就是顾淮扬最伤心痛苦的时候。
晚饭,杨立秋没怎么吃。借口以工作忙就上楼去了。
“老爸,小姨怎么了?”乔麦看着杨立秋的背影问着老乔。
老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正看电视的凌一念跳了起来,举手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说,“姨婆是失恋了,一看就看出来了。”
“凌一念,你爸爸才失恋了呢!”乔麦盯她一眼,忿忿的说。
“啊嚏!”正开车回家的嚣爷,冷不禁的打了个喷嚏的。
小姨就跟个机器似的,不是工作就是工作,连恋都没恋过,怎么可能失恋?小屁孩孩,嘴巴一点也不把风的!
“切!”凌一念切了一声,一脸正经的说,“乔老师,你还没不信啊!你看你看,刚才吃饭的时候,姨婆就一脸有心事的样子,连菜都没吃,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白饭。就跟个木偶似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啊,失恋的女人,就是姨婆这个样子的。我可没有说谎,反正我看电视,只要是有失恋,所有的女人都是姨婆这个样子的。”
乔麦很努力认真的想了想。诶,还别说,电视里还确实就是这么演的。
可是,小姨,失恋?
乔麦觉着怎么就这么天雷滚滚呢?
“小屁孩孩,懂什么叫失恋?看电视去!今天晚上自己洗澡!”乔麦推着小丫头的后脑没好气的说。
“自己洗就自己洗嘛,信不信我把你的沐浴招乳全都用完了。哼哼!”小丫头气哼哼的说。
“你用完了,我问你爸爸要钱去!”乔麦回。
“切~~~”凌一念甩她一个不屑的鼻音,“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有见我爸爸把欠你的钱还你吗?我爸爸是出了名的小气,还是你自己说是的,小气还没风度!你觉得他可能把钱给你吗?”
“……!”乔麦无语中。
凌家别墅
凌嚣下车朝别墅走去。
“少爷回来了。”何妈见他进屋,赶紧倒了一杯茶给他,“晚饭我已经做好了,念念这几天都跟乔小姐回家了。看样子,她们相处的不错。”
凌嚣喝一口茶,将杯子放下,点了点头,“嗯,我先去洗个澡就下来吃饭。对了,”刚走到楼梯处,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问何妈,“爷爷怎么样?”
何妈点头,“挺好的,来来带我去看了。我也是下午才回来了,老太爷在那边挺适应的。不过,少爷,我怎么听说二老爷那边怎么也弄了个老太爷回凌宅了?”
老太爷不是少爷安排着静养吗?怎么凌宅那边又说老太爷的病好像有所好转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何妈有些迷糊了。
凌嚣勾唇冷冷一笑,“那边你不用去管,你就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当听听就过了。”
何妈点头,“哎,哎,我知道,少爷你放心。”
凌嚣进房间,打开衣柜拿衣服,视线落在那件上次乔麦穿过的那件衬衫上,不禁的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拿过那件衬衫,没有立马进浴洗室,而是在床榻坐下,拿过手机拨通了乔麦的号码。
此刻,乔麦正陪着凌一念在看动画片《美食大冒险》,正好看完一集,在播片尾曲。四条蠢鱼正唱着:
“宽阔的大海上,
咱名声最响亮,
尽管脚下的破船窟窿连成行,
我看了也白看。
我啥事儿都能忘,
为什么我的船上,全都是……”
“哈哈哈哈……”凌一念听着那四条蠢鱼唱歌,笑的倒在沙发上,还两只条小腿乱蹬着,“咸鱼,你们怎么就这么蠢嘞!就没见过你比你们还蠢的。”
乔麦嗤之不屑中,要不要这么得瑟?
“哦哦哦……”她的手机响起。
还是那首那么二的公鸡鸣啼声,虽然说第一次听的时候,确实是觉的挺二挺雷人的,但是听多了竟然觉也是挺可爱的。于是,也就没再换铃声了,就一直用着这铃了。
电话是凌嚣打来的。
乔麦瞥一眼笑的东倒西歪的凌一念,接起电话:“喂。”
“哈哈哈哈……”
电话一接通,凌嚣便是听到小丫头很是夸张的笑声,“念念怎么了?怎么笑成那样?”
“在看动画片。”乔麦说,“觉的自己比那四条咸鱼聪明多了。”
凌嚣嘴角微微的抖了抖,然后说,“这几天谢谢你了,帮我收留照顾念念。”
“哼!”乔麦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难得凌少爷竟然也会说这么文艺味十足的话嘛。真要谢我的话,给点实际行动就行了。把你欠我的钱还我,这样更实际。”
不是她惦记着人家的钱,而是那钱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好吧。她都已经免费义务帮他照顾女儿了,那要是再不把欠她的钱给要回来,她是不是亏大发了?她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
“明天我给你送过来。”嚣爷竟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这让乔麦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这小气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好说话了?
“不是,你是不是又给我挖了个坑呢?”乔麦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就她对他的了解,这男人绝不是一个大方又好说话的人。突然之间这么大方了,那肯定有问题。
乔老师,看来你还是挺了解嚣爷的嘛。
“你觉的我能对你有什么企图?”凌嚣心情似乎不错,勾唇浅笑问着乔麦。
“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乔麦气哼哼的说,“你一直都对我有企图的,还是那种图谋不轨的企图。”
“乔老师,还不错嘛,竟然对我的企图知道的这么清楚。”嚣爷调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乔麦嘴角抽搐中。
他……他竟然还这么无耻的承认了。
“凌一念,你爸爸找你。”乔老师很没出息的把问题丢给了凌一念。
凌一念正接着继续看动画片,才没空理她爸爸呢。朝着乔麦挥了挥手,“我没空接,你自己接着吧。”说话间,可是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一下的。
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来解救助下我,亏得我对你这么好,这么疼你,真是白疼你了!
乔麦瞪一眼没良心的凌一念,凌一念当然不会知道了。
“上次的那个问题考虑的怎么样了?已经一个礼拜了。”凌嚣用着很是认真的语气问。
再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乔麦的脸上浮起一层红。脑子里不自觉的便是闪过那天晚上被他抱着亲嘴的一幕。
“还……还没想好。”语气有些结巴的说。
“那晚上好好想想,我明天来接念念的时候,希望能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这样。”说完挂了电话。
“喂……”乔麦还想说什么,却只听到“嘟嘟”的忙音,显然他已经挂断了。
“臭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土匪啊?”乔麦拿着手机喃喃自语,表情十分不悦,“每次都这样,懂不懂尊重人的啊?”
正自语着,手机再一次响起。想也不想,本能以以为是凌嚣又重新的打过来了,于是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动作飞快的接起电话,“喂,我问你啊,为什么就非是我了?你……”
“小麦,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乔麦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讨好。
乔麦一听不是人凌嚣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微微的怔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哪位?”
真是窘死了,怎么就不是他的电话呢?
“小麦,是我啊,我是你周阿姨。竟演的妈妈。”周云如略带着一丝谄媚的声音传来。
周云如!沈竟演的妈妈?
乔麦听到这个身份,脸上划过一后愕然与出乎意料。
这母子俩是怎么了?下午的时候,是在公交车站遇到沈竟演,现在又是他妈给她打电话。这真是天要下红雨了,沈竟演的妈妈会给她打电话。
他妈从来对她都没摆过什么好脸色的,一直都觉的她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别说给她打电话了,就连遇着了也是对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现要竟然给她打电话?
而且那声音听起来,还有一种讨好的成份在里面呢?
这要换成是以前,乔麦一定会很客气,甚至还很喜悦的跟她说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对他们母子俩可提不起那个兴奋劲了。她与逃竟演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女士,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乔麦凉凉的问。
“不晚不晚,”周云如笑盈盈的说,“才不过八点多而已。小麦啊,明天周末,你有时间吗?阿姨想约你和你聊聊。”
“不好意思,周女士,我没时间。”乔麦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后天呢?明后天,你可是都不上班的,占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周云如不死心的说。
“很抱歉,周女士,我不上班不代表没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对不起,抽不出时间来,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那好,那好,那阿姨就不打扰你了,以后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约。你好好休息啊,上班可是很累的,特别还是得照看那么多孩子。那就这样,你歇着,我就挂了啊。”周云如几近于是低声下气的对着乔麦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乔麦看着手机就想不通了,这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怎么就突然之间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了?竟然对她恭维起来了?吃错药了呢吧!
她哪里会知道人,这母子俩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知道了她杨立秋的外甥女。沈竟演想着要重新追她,沈母自然也是后悔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了。现在就想着怎么才能把她哄好,让她和沈竟演重归于好,然后就借着她的力,好让杨立秋提升沈竟演呢!
所以说,这俩人,若说他们不是母子,那都没人会相信的。
楼上,杨立秋坐在床上,神情有些木讷呆滞,她的视线一直停在那束“鸡毛掸子花”上。尽管花已经有些蔫了,但是她却莫名的舍不得扔了。
床上摆着好几套童装,从毛衫到四五岁的。还有一本相册,相册没有打开。
杨立秋抬头,一片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眶里含着一抹泪。
顾淮扬,十年了,你凭什么一出现就再一次影响我的心情?
逼着自己把眼眶里的泪吞下去,自从十年前……她就再也不会让自己流泪。
深吸一口气,再低头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不妥的情绪来,她还是杨立秋,那是个一门心思只扑在工作上的杨立秋。
下床,将衣服与相册收起,再一次压进人柜子最底部。
没有睡意,走至窗衣,将窗户往外推出,瞬间夜风“呼呼”的扑面而来。披垂在肩上的长发迎风而乱,给人一种苍凉落寂而又孤独的感觉。
仅只的一分钟而已,便是将窗户重新关上,然后“唰”的一下将窗帘拉上。
她并没有发现,楼下一直停着一辆车,顾淮扬就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一直望着她的这个方向。
这一夜,杨立秋睡的不好,顾淮扬同样也一夜未眠,就这么一直坐在车里傻楞楞的看着她房间的方向直到天亮,才心有不舍的驱车离开。
当然,这一夜睡的不安稳的还有乔麦。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一直想着凌嚣电话里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了。
睡的最舒服的那就莫过于凌一念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周六
凌一念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老乔在客厅里正弄着一杆钓鱼杆,还有一只水桶。小丫头瞬间就完全清醒了,两三就跳到老乔面前,一脸好奇的问:“乔爷爷,你这是要去干嘛?”
老乔呵呵一笑,左手拿钓鱼杆,右手拿水桶,“乔爷爷和几个老朋友约好,去钓鱼。你怎么这么早起了?今天又不用上学,你再去睡会,去睡会。一会中午乔爷爷给你烧自己钓的鱼。”
“啊,不!”小丫头两眼直发光的看着老乔,“我不睡了,我不睡了。睡醒了,醒了。乔爷爷,你等等我,等等我。我要和你一起去,我马上就换衣服洗脸刷牙,我要看你钓鱼,爸爸就从来没带我去钓过鱼。乔爷爷,你不可以自己先走的,你等我啊,我很快的,很快的。”说完“咻”下跑回房间去。
乔麦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小丫头抛弃了,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迷迷瞪瞪的起床,没见着小丫头。踩着拖鞋,顶着鸡窝头,穿着睡衣出房间,“老爸,我饿了。早饭吃什么?”
“老乔出去了,早饭给你放厨房,自己拿。”回答她的是杨立秋。
“小姨,”乔麦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杨立秋,见她朝着正站在鞋柜前换着鞋子,摸摸索索的朝她走去,又跟没骨头似的往她身上一靠,“你又要出去啊?”
杨立秋换好鞋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有事要出去一趟。还有,小丫头跟老乔一起出去了。早上家里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了,你很自由的。”
“哦,你们都很忙,就我最空了。”跟个游魂似的移到沙发上,然后就一头栽了下去,抱着一个抱枕继续装死中。
“我走了,别睡了,这都几点了?还没睡醒。”杨立秋打开房门时看一眼倒在沙发上的那头“猪”。
“猪”继续困觉中,抬手软绵绵的挥了挥。
杨立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
乔麦电话响起的时候,她还栽在沙发上装猪。因为手机是放在房间里,而她是栽在客厅的沙发上,所以根本没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楼下,凌嚣打着她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直到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摇下车窗抬头朝着乔麦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打开车门,下车,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乔麦与周公的约会。
“唔!”乔麦有些烦燥的哼了一声,揪了把自己的头发,心有不甘的从沙发起来,又心有不甘的朝门走去,开门。
瞬间,时间凝固,而她整个人而是僵在了当场。
门外站着的是谁?
除了凌嚣还会有谁?
凌嚣看着一副邋遢的样子,眉头紧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视线再次重定格在她身上,“几点了?你竟然还没睡醒?”
醒醒醒醒……
乔麦瞬间清醒过来了,然后“啊”的叫了一声,再接着是“呯”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糗大了,丢人丢大了,她就这么一副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没脸见人了啦!
凌一念,都怪你!你干嘛跟着老乔一起出去啊啊啊!
凌一念就这么可怜又无辜的成为乔老师的怨念对像。
十五分钟后,门再一次打开。
这回,终于正常了,头发梳顺了,衣服也换好了,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干干的,臭臭的,就好似凌嚣欠了她十万八千一样。
“念念没在呢,跟我爸出去了。你要么晚点再来接她吧。”乔麦没好气的说。
“那正好,我有事和你说。”凌嚣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
“什么事?”乔麦讪讪的问。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直接进入正题,一点也不婉转。
乔麦嘴角猛的抽了两下,怎么就还纠结着这个问题呢?
“凌少爷,你是不是觉的我特别好玩啊?特别好欺负啊?怎么就非得盯上我了呢?我到底哪一点让你看上了啊?”乔麦一点纠结的问。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玩吗?”凌嚣认真严肃的看着她。
乔麦仔细的看着他,确实,他这样子还真一点不像是在玩。
“那……”
“念念需要一个能对她好的妈妈,爷爷需要一个对他好,不会害他的孙媳妇,我需要一个和我一条心的老婆。这三个理由够了吗?”凌嚣再一次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