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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啦?”
“完了!”
许默点头,望着神色恍惚的刘琪,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迷音乐”一共2个录音棚,大棚正被一个不知名的乐队占着,所以许默三人只好暂时先用着这个小棚。
既然是小棚,面积自然不大,不到50平米的空间,去了占掉大部分地方的音棚,留给控制室的自然宽裕不到哪去。
三人挤在狭窄的控制室里,又被许默这样一个帅气的男生炯炯的盯着,刘琪脸上罕见的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大自在。
许默第一遍进棚的时候着实错误百出,令一向要求颇高的刘琪没少出言打断。
可许默适应快,再次进棚时,虽说演唱还有瑕疵,技巧也还生硬,但饱满的感情和沧桑的声线却让刘琪不经意沉浸其中。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曲子的时候一样。
那句“转眼两年已经过去,该忘记的你有没有忘记”让她一时感触颇深。
年少懵懂,她曾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甚至被人骂作介入男人婚姻。尽管那个男人无情,可两年过去,她依旧忘不掉那段日子,而想必那个人却是早已忘记......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甩掉纷杂的思绪,刘琪捋了捋碎发,略带歉意的说。
果然!
许默无语,咽了咽干渴的嗓子,问,“还要重来一遍?”
“哦,那倒不用,先听一下录音,然后我们说一下歌曲定位。”
给了许默一个宽心的笑容,刘琪又恢复两人初见面时的干练,对一旁短发的刘瑞说,“小瑞,放一下带子。”
刘瑞吭哧半天,腼腆道,“我忘录了......”
“啥?”这回轮到刘琪瞪大了眼睛。
“这个设备我没用过......”刘瑞憋得脸色涨红,完全遮掩掉原本微浅的小麦肤色。
“那你倒是问啊!”刘琪胸脯一颤,气结道。
“你刚才让我闭嘴......”刘瑞低着头,语气委屈。虽说他做过乐队,去年来京后,也参与了老姐首张个人专辑的制作,可正式作为录音师,他完全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遭。
刚进音棚时,他确实有心询问,不过却被老姐指挥的手忙脚乱,一会关房门,一会挪椅子,又调话放,接电源、插音箱。好不容易坐下来,得空想再问一下的时候,许默那边却进入了状态,听入神的老姐直接斥责他“你闭嘴!”
老姐18岁就出来闯荡,所以除了逢年过节,刘瑞很少能见到对方,留给他的印象也还停留在记忆里的青涩、温柔,如此凶巴巴的模样,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加上他本就腼腆性格,自然语结,不敢再问。
“......”刘琪尴尬,也想起,这样的话,她好像确实说过。
我靠!玩呢!
许默捂额,无语。
许默觉得,他就像正坐着过山车一样。本来听到刘琪说不用再录,他已经放下心,准备喝口水歇歇。可哪想还没等他转身,就被告诉,没录!
这他娘的,他能说啥!
能说啥!
气氛一时静默。
见两人一个尴尬,一个又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全都不说话。许默纠结,难不成还是自己错了!
可事已至此,除了重录,责怪谁都于事无补,许默只好苦笑一下,打破安静,说,“没事,我再录一遍吧。”
刘琪很是不好意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没有样歌,她完全没有办法去针对许默的特点进行调整。所以除了重录,她想不出其它办法。
于是,许默拿着到嘴边的矿泉水,却因担心影响声线不敢多喝,只能小口抿了抿,稍稍润湿干涩的喉咙,就又走进音棚。
也不知道出于歉意,还是良心发现,这次刘琪倒是没再折磨许默的嗓子,更是一次也没有打断他,让他一口气完成了《玫瑰》和《思念谁》的初录。
其实,许默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一口气录完两首歌曲,非是一向精益求精的刘琪良心发现。而是刚刚的插曲让她忽然想起来,这还只是第一次录制,而且许默也不是那些变态级别的天王天后,只是因为她太喜欢这两首曲子,才不自觉对许默苛刻起来。
所以当她将许默当成一个普通歌手来看时,在控制室里,刘琪也忍不住点头。她发现许默唱的还是不错的,虽然还有瑕疵,但那都不算问题。只要再经过调整、完善,她相信主录的时候,一定会变得非常不错。
也确实如刘琪所想,她对许默太苛刻了。
由于签约衮石这样的世界级唱片公司,刘琪遇见的很多歌手都是一些“变态”人物,个别人甚至能一遍就完成歌曲录制。
可实际上,针对大多优秀歌手,制作人都是将曲子多录制几遍,然后根据自己的习惯街将其中好的部分进行拼接,再对个别音调不准,或有气口的地方进行补录。
当然,也有一些歌手采用一句一句或一字一字的录制。不过,这种方式在她这里是绝对禁止的,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方式,录多少遍就有多少种效果,完全是做无用功!因为感情线断裂的歌曲,永远不会成为好作品。
心态上的变化,也让刘琪开始发现许默身上的优点,佩服起许默来。
不过她佩服的不只是许默的创作才华,更是他认真的态度。就像第一遍录歌时,她提到的所有问题都被许默完完整整记录在曲谱上。果真,这次再录,同样的错误他一个都没有再犯。
曲谱架上,那张满是标注的纸张异常醒目。
是的,许默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明,更不会因为自己多出一世的记忆而骄纵,反而前世的艰辛让他更勤奋,也更用心。
许默的用心,让刘瑞也不觉找来纸笔,认真记录着刘琪讲解的东西。可刘瑞不知道,就从这样一张破了角白纸,一根没有笔盖的中性笔开始,这个习惯他保持了一辈子,也影响了他一生。
就这样一个人说,两个人记,又反复录制不知道多少遍,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直到曾权推门进入控制室,“怎么样,录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