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什么时候回家?

悠悠晓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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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玩玩将手机放在胸前拍了拍,状似安慰,待自己的呼吸完全正常后,才慢慢的将号码拨出。

    “按免提!”秦朗说。

    “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你妈都会说些什么?”

    “……”黄玩玩扯了下嘴角,却没有反对。

    反正她老娘每次打电话过来不会超过三分钟,最多就问问她还活着不?有饭吃不?有没有住大街等等,待她说暂时还活着,活着还挺好,吃得还挺饱,睡得还挺香时,往往便是老娘挂电话的时候。

    她老娘一向不喜欢说废话,所以也就不会像有些中年妇女那样,每当儿女打电话回来便恨不得抱着电话不放,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可以说得没完没了。

    她老娘曾在黄玩玩报怨不够关心自己时说过,用话费来聊芝麻绿豆的行为纯属钱多没处烧的傻逼。

    电话接通,黄玩玩赶在老娘之前开口。

    “妈!我还活着呢,活着挺好的。”

    “我当然知道你还活着,难不成还是鬼接了我的电话。”她老娘的声音似有不爽。

    “嘿嘿,那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我了,想让我回家啊?”黄玩玩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不料一语成谶。

    “嗯。我还真是为了这事找你!”

    “啥!”黄玩玩惊叫出声,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身边的秦朗也是脸色微僵。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回家吗?”

    “嘿嘿……嘻嘻…”那是以前生活窘迫的时候嘛,现在的她正泡在蜜里面,哪还舍得回去哟。

    偷眼看了下秦朗,秦朗正对着她摇头,用口型告诉她,不允答应!

    黄玩玩吐了吐舌头,“妈,现在不行啊!我的工作刚稳定下来,抽不出空……”

    “那就辞了!”

    “辞了工资就没了?”

    “那就不要了,就你那点破工资还不如回来好好的给我在店里帮忙涮涮盘子!”

    这可是*裸的蔑视啊!

    深吸一口气,“那可是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满意工作,怎么能说辞就辞呢!”无业游民的她说得铿锵有力。

    听得秦朗与郑涛都不禁想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在不回来,老妈我就得疯了!”电话中老娘的声音已然有些发毛。

    黄玩玩后知后觉的发觉事有蹊跷,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妈,怎么了?为什么非得让我回去啊?”

    难道家里出事了?场子被查了?饭店被砸了?老宅被封了?外公出意外了?

    黄玩玩的脑海浮想联翩,尽是诅咒。

    想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对的。

    “怎么了?你的晋哥哥回来了!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问我你去哪了,什么回来!我都快被搞烦了。”电话那头音量提高,似在怒吼。

    靖哥哥?秦朗俊眸微敛,有些阴险的瞟向黄玩玩。

    别告诉他,她还有个小名儿,叫黄蓉!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但是眼前的黄玩玩可是会一些武功嘀,外加天公作美的添了个靖哥哥给她,是否就此说明,她就是黄蓉?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了?那么他算什么?杨康?!

    开玩笑吧?杨康在那场三角恋中的最终结局可是很凄惨嘀!

    也许是跟黄玩玩处久了,陷入淤泥太深。一向以冷静沉着闻名的秦二少不知从何几时也学会了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本事。

    晋哥哥?哪号人物啊?黄玩玩努力的眨着眼,拼了命的回想。

    看了眼秦朗那阴晴不定的脸,黄玩玩硬着头皮问:“妈,你说得是哪个谁啊?谁是晋哥哥啊?”这声晋哥哥叫得她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落满地。

    “谁?不就是那个被你扒光了衣服满院子里跑,被你压在身下当马骑的焦晋呗!”

    黄玩玩老娘的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暗哗。

    秦朗有些咬牙的看着黄玩玩,她居然在他之前扒过其他男人的衣服,还扒光了!也骑过其他的男人!

    黄玩玩张了张嘴,“喝!那个胖子焦啊!他不是全家定居香港了吗?怎么还会回到咱们临水那么小旮旯的地方?”

    她终于对这个靖哥哥有了点模糊的印象,记忆中的她好像还扎着两小冲天辫呢!她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大了她七八岁的胖胖小男生。

    因为她生长在一个百年老宅中,位于幽长的古巷中。因此,她有许多的左邻右舍,这些条件也就让她有了许多儿时伙伴。

    儿时:

    玩得最好的闺蜜要数苏悦新及赵娇娇,只可惜赵娇娇学习太强,出国深造去了。

    玩得最好的蓝颜要数焦晋,那个小胖子总是跟在她身后帮她提东西,买东西,虽然每次都被她欺负却总是笑呵呵的,可惜却在她七岁那年全家移居香港。

    “你还真好意思问啊?当年还不是你拉着人家的手不放,非得逼着人家发誓一定会回来找你,说什么不回来就不是朋友。现在好了,人家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想当你的男朋友,说是要兑现当年放下的诺言,让你当他的新娘!这事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别指望着我会给你擦屁股!”

    当年的她是曾哭喊的拉着胖子焦的手不放,也的确是说过如果他以后不回来找她,她就不会再和他做朋友了。但这都过去快二十年的事了,还提着干嘛啊!

    黄玩玩张着嘴,傻站在原地。

    难道这个胖子焦没听过童言无忌这个词吗?还是说这就是真爱?他对她的爱早在孩童时期就萌芽生根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黄玩玩全身一个激灵,感觉有些恶寒。

    握着手机,她笑得有些难听:“妈,你也知道,当时的我才几岁啊,这话能算数吗?”

    就算算数又怎么嘀,她现在已经有男人了啊!而且还是一只闪着金光儿的极品龟,她委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胖墩而影响了自己的天赐良缘。

    “算不算数你自已跟他说去,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替你说了。那个浑小子愣是一句都不听,死抱着开档裤时的诺言。”

    就是嘛,开档裤时的诺言能当真吗?这个胖子焦这几年都白长了吗?

    黄玩玩努了努嘴,对着秦朗嘿嘿一笑,极小声的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别往心里去啊!”

    秦朗嗯哼声,冷着脸。要不是因为童言无忌,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哪还能如此大度的保持着冷静。

    “你在那嘀咕些什么啊?我就问你什么回来把这事给解决了?拉了屎后的屁股自己擦!都帮你擦了二十多年,我早烦了!”老娘在电话那头抱怨着。

    “呵呵……”黄玩玩气得哼哼哈哈,咬牙切齿。“我现在回不去啊,妈,你就别理他呗,让他蹦哒一段时间也就消停了。”

    “他都在我面前跳了一个多月了!那份耐力连你外公都佩服!真不愧是特种兵里的尖子儿,这份韧性就连老娘我也喜欢!”声音里有几分赞许。

    听到这话,黄玩玩的眼倏得睁大。

    靠,她老娘说了半天是想让她回去相亲啊!

    秦朗的脸色也是瞬间黑如锅底,面对着未来丈母娘向自己的老婆夸赞别的男人时,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能笑得出来。

    郑涛扯了扯嘴角,努力压下那已然悄悄上扬的嘴角,天哟,能不能让他先笑会?姓秦的这小子恋爱之路够坎坷啊,这不,又多了块绊脚石,而且还是一块在部队里磨练过的铁石头,踢起来带劲哟!这下秦小子有得受了!

    有些怜悯的看了秦朗一眼。

    “你说胖子焦混进特种兵了,天啊,这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人家可是为了你才咬着牙投进部队的,说是让自己能成为你心中的英雄。以他现在的成绩完全可以保送西典哟!”语气中尽是满满的满意。

    “妈,都已经八分钟了耶,话费好贵的哦。”黄玩玩腆着笑,试图结束通话。

    “如果能找到一个愿意替我来养你这只米虫的饭票,我还在乎这一点话费?你外公与外婆也都一致的认为,既然有人有眼无珠的看上了你,我们没有不牢牢把握的道理嘛。你还别说,那浑小子现在可是男大十八变啊!变得可俊了,你看了肯定满意。”

    “电话给我!”秦朗沉着声音的对着黄玩玩说,他听不下去了!

    他觉得此时很有必要向未来的丈母娘摊牌。他想告诉丈母娘,他愿意替她养黄玩玩这只千年米虫。

    “你旁边是谁啊?”黄玩玩的老娘狐疑的问。

    “没谁啊,我上司。妈,待会再说吧!领导有意见了。”不等老娘同意,她急急的挂断电话。

    冲着秦朗笑似如花。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妈妈通话,难道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打算让她知道我俩的事吗?还是……”

    “别瞎想了。我还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我妈编出来眶我的呢!说不定,她就是想套我的话,看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吐了吐舌头,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都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就是交了男朋友也是正常的事,有什么好隐瞒的?”秦朗有些不解的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发窘的抓了抓头发,小小声说,“我妈不允许我交上海的男人当男朋友!”

    “为什么?”上海男人怎么了?上海男人很会照顾老婆的!

    “我妈说上海的男人都很绝情,就像我爸……”黄玩玩越说越小声。

    原来她一直拖着掩着遮着不肯告诉她老娘就因为这个!秦朗暗翻了个白眼,暗付,她老娘还真的是一棒打死全部啊!

    “你爸是你爸,不是全上海的男人!那你说该怎么办?就一直这样掩着臧着?还是听你妈的话回去见你的靖哥哥?”秦朗钢牙轻磨,发出咯咯的声响。

    黄玩玩嘿嘿一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搞定我老妈的!”

    “那你的靖哥哥呢?何时搞定?”

    “我发誓会在在你彻底搞定了萧岚的不久后。”面对着秦朗的质问,黄玩玩抛回了一颗手榴弹。

    秦朗黑了黑脸,狠狠的瞪了眼黄玩玩。

    同时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看牢她,不能让她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他相信自己一定也会取代她那个靖哥哥得到她老娘及外公外婆们的一致赞许,因为他是万能的秦朗!

    过后的几天里,黄玩玩的老娘天天的打电话,一再的催促着黄玩玩回去一趟,黄玩玩万般无奈下,只能拉出苏悦新当挡箭牌,抖出苏悦新怀了孕却与张天海一家不和的事实。

    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苏悦新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这大上海面对张姓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