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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锦然百无聊赖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傅无双,疲倦的点了点头道。
楚霁轩后半夜才进去睡的,偌大的医院没有个人看着怎么可以?他可不希望在这个当口,发生什么意外。
“那你歇息一会儿,我帮你看着。”不知为何,傅无双竟然鼓起勇气说道。
说完,她甚至连抬头看一眼白锦然的勇气都没有了,双颊红得好似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锎。
而白锦然诧异的盯着傅无双看了一会儿,竟突然一把将她拉过来揽进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傅无双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还是第一次离白锦然如此近,而且还是白锦然主动抱的她。
鼻尖是白锦然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腰际那双强有力的臂膊,一种极其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十分贪恋这一刻的时光。
就在她沉醉其中,不能自已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白锦然刚劲有力带有磁性的声音:“你挡着别人的路了。”
“诶?”傅云双疑惑不解,一转头,便看见端着药具的护士一脸呆滞的看着她。
傅云双瞬间羞得面颊通红,惊慌失措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小心翼翼的退后两步,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呢喃自语道:“对不起,实在是抱歉。我刚才、我刚才是真的、真的没有看到。”
看傅云双这手足无措的样子白锦然有些好笑,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他仍旧一脸淡然道:“这话你应该跟那个护士说,帮我看一会儿,我歇会。”
说完,白锦然竟然径直的朝长廊上的长椅走去,斜靠在哪里,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傅云双一双眸子紧紧盯住这样的白锦然,只感觉整个心,整个魂都已经被他掳了去。
多么英俊潇洒高大威猛风流倜傥……等等这些词都形容不够全面的男人!他哪怕现在脱了鞋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抠脚,她都一定会迷得双眼冒桃形。
傅云双站在外面胡思乱想的时候,楚怀澜已经指挥着下属将看望宋微的礼物搬了进去,从衣服到营养品,总之应有尽有,就差把一个孕童专柜给搬过来了。
宋微抱着已经睡过去的朝朝,忍不住说:“怀澜大哥,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两个孩子呢。”楚怀澜笑了笑,“只是带了一部分过来,剩下的已经叫人送去你们家了。”
“那这一部分也没必要拿过来啊,到时候带走也不方便。”宋微心情挺好,笑容也很灿烂。
楚怀澜挥了挥手,“爸说得应景,这是喜事。”
只是话刚落音,又是一批人往屋子里送东西,江助理很不好意思的说着“小少爷,老爷子听说孩子们顺利出世,特地让人采办的”,就抹着汗跨了进来。
宋微和楚霁轩对视了眼,看来这次是真的太多了……
不过楚霁轩同样心情很不错,完全没有将江助理往外赶的意思,江助理这才舒了口气,所以说老爷子总算是押对了一次,在救两个孩子的事情上不遗余力,否则楚霁轩不会这么好的态度的。
江起浩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宝宝服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看见宋微怀里的婴孩儿,顿时眉开眼笑。
他缓步走到宋微的面前将衣服放下,问道:“我可以抱抱她吗?”
楚霁轩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可眉头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他还是不大喜欢江家,打从心底的。
而宋微瞧都不瞧楚霁轩一眼便笑着回复道:“当然可以,你快抱抱她吧,这个是妹妹,是最小的,暮暮、暮暮身体不太好……”
听到可以抱抱朝朝,江起浩就已经十分开心了,哪里还听的进去宋微下面的话。颤巍巍的走过去,在助理的搀扶下抱起小重孙女,好半晌,才哽咽着说了句,“真好、真好啊。”
好一会儿,江起浩才回过神来,疑惑不解的问道:“不是龙凤胎吗?还有一个呢?”
听到这话,最先跳起来的是楚霁轩,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宋微一把拉住了。
宋微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我也很想看看暮暮呢,我们一起去看看暮暮好不好?”
一对上宋微,楚霁轩真的是一点招儿都没有。当场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你剖腹产怎么也要休息三天。”楚霁轩还是不愿意让宋微去看那种场面。
宋微虽然身体还是不舒服,但因为打的点滴里有止痛泵,状态还是不错,她摇了摇头,颇为坚定的说:“我知道你一定办法让我去看的。”
朝朝就在自己的怀里,她即便高兴也仅仅是一半的心情而已,剩下的一半全放在暮暮那里。
她即便是躺在这里都不会安心,还不如自己去彻底了解下情况才好。
楚霁轩凝视着宋微的眸子好半晌,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一听说可以去看弟弟,本来靠在宋微的腿上昏昏欲睡的楚嘉言瞬间就好似满血复活了一般,最先冲到前头。
江起浩看着活蹦乱跳的重孙儿言言,笑得更加合不拢嘴了。
于是,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监护婴儿监控室走去。
他们只能站在外面看看里面的孩子。
刚到达,泪水就在宋微的眼眶里打转,楚霁轩等人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看。
言言还不懂事,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一个玻璃箱前面,暮暮就好似一个与世隔绝的婴儿孤独的躺在里面,瘦弱的身子上缠满了监控仪器,针头十分无情的扎入他娇嫩的皮肤,而他却十分坚强,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一声不吭。
看到这场景,宋微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是断了线一般不断的下落。都说母子心相连,看着躺在玻璃箱里的儿子,宋微不仅后悔痛苦,还十分自责。
都是她不好,才害的暮暮一生下来就躺在里面的。
她哭得浑身无力,靠在楚霁轩的肩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可她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监控室里还有其他已经沉睡的孩子。
江起浩就更加自责难过了,暮暮这番遭遇,与他们江家有着不可逃脱的关系。他同样也是万分自责,恨当年的自己太过执着做事不留余地,恨自己发现霁轩太晚,同样,也恨自己多年纵容墨远……
而玻璃箱里的暮暮相较起来却聪明淡定的多,一双琥珀般的大眼睛扑闪着张望着玻璃箱外的宋微和楚霁轩,他好像是明白了父母的担心,不哭不闹,竟然还冲着几个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到宝宝笑了,众人的心里好受许多,可宋微却更加的难过。
眼看着他小小的身子被仪器笼罩,而他竟然还傻傻的笑着,心疼的滋味瞬间就蔓延全身,她痛得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宋微是被拉出监控婴儿房的,她说什么也不想离开,非要陪着儿子。可她现在的身子还比较虚,根本不能站在那里一天陪着暮暮。
一出监控室,宋微便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泪水像是断了线不听话的掉落,宋微哭得浑身颤抖,狼狈不堪。
她是真的感觉难过,心痛。
楚霁轩冷着脸一言不发紧紧的把宋微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医生说在观察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一下,暮暮就可以出来了。你放心好了,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江起浩看着如此痛苦的宋微,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更加自责自己当初用两个孩子的健康当作筹码来换取楚霁轩回到江家的想法。想他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真是无知的够呛。
同时,他也在思索着怎么能够让自己这个可怜的重孙儿快一点恢复健康和正常的孩子一样。
想着,他竟然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和助理一起走出了这家医院。一上车,他便对助理吩咐道:“这段时间,一定要看紧了墨远,另外召集国内外知名的医生,想尽办法医治暮暮。”
“是。”助理沉声答应着,开车径直回到江家。
也就是刚回到病房的功夫,宋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泪眼婆娑的接通电话,无力的问道:“喂,你是……”
“微微呐!你这个家伙!生孩子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的!还是不是姐们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估计下午就能到了,在我到之前,你可要给我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黎曼张牙舞爪的说着,话里责备的意味十足。
听到是黎曼的声音,宋微的心里瞬间弥漫上了欣喜,她强行止住哭泣,声音略显哽咽的说道:“你怎么可以回来,你要是回来了,你就不怕苏婉给你来个釜底抽薪,把你的木少寒抢走了吗?”
“到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关心我呐?我才不怕呢?少寒现在在我旁边呢!他跟着一起过去,你就别瞎操心啦。”黎曼欣喜若狂的说着,真恨不得马上就出现在宋微的面前。
而此时此刻,木少寒就有些悲催了。
黎大小姐心系他的表姐,说是刚刚生完孩子很需要营养,要把云省能带的土特产补品什么的都带全了,强行塞进他的行李箱里,他除了身上的这件衣裳,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能放进去。
即使这样,这位大小姐还对他冷嘲热讽,不够男人气概啦,没有安全感啦,才带这么一点儿东西就带不动啦之类的。
可黎曼说得好,我去看的是你的亲戚,你就别婆婆妈妈的!
当然,木少寒也懒得跟她争这种事情,最后干脆直接叫了个快递,将那些东西整体打包快递到南城,自己则轻身上阵往回走,对瞠目结舌的黎曼说,这才叫现代社会。
一下飞机,黎曼便深呼吸道:“啊!还是南城的空气好,空气清新,气候怡人,太适合人类居住了。”
“云省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子醋味,能好闻才怪。”木少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什么时候吃醋了!”黎曼刚回了一句,脸色就变了变,直接转换成鼻腔里的一声轻哼,直接上了接他们的车,朝着医院而去。
“孩子呢?快叫我抱抱。”黎曼刚到,就径直冲向躺在病床上的宋微。
“孩子已经睡了。”宋微指了指身旁摇篮里的宝宝,强挤出一丝的微笑。
木少寒也走了进来,看见满屋子的营养品和奶粉,感慨幸好把东西是快递过来的,没有这么唐突带过来,否则哪里放得下。
宋微很是好奇黎曼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强颜欢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们家老公说的啊?怎么,不是你叫他告诉我的吗?我听说是个龙凤胎呢,另一个宝宝勒?”黎曼的性子有些太过直白,开门见山的就问了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估计说得就是黎曼这样的,听到这话,宋微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好半天才再次挤出一个微笑道:“他的身子不太好,所以,没办法时时刻刻的抱在身边。”
看着宋微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黎曼就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踌躇了一会儿,她才坐到宋微的面前,轻轻的拉住她的手,沉声问道:“对不起,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看你,你一个人应该很难过吧?”
黎曼已经猜到,估计楚霁轩是看见宋微心情不好,赶紧把她从云省喊了过来。
宋微即便现在朋友很多,可闺蜜真正也就黎曼一人。
感受着黎曼手心传来的温度,宋微的心里不禁暖暖的。
许是因为太过温暖的缘故,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再次流淌下来。她痛苦的用纤细如葱般的双手捂住面颊,任泪水在指尖流淌。
看到这样的宋微,黎曼的心里更加难过了,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木少寒不怎么喜欢看女人哭哭啼啼的,所以决定去外面找白锦然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就只剩下了宋微和黎曼两个人。
宋微这些年所吃的苦,黎曼是在了解不过的了。她其实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即使被楚未华送上小叔的床,即使被楚未华诬陷入狱,即使被家人抛弃,她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她竟然哭得好像是个孩子。
好久好久,直到宋微再次哭累了,黎曼才柔声安慰道:“暮暮身体状况不好可以治的嘛,你若是再哭坏了身子,你让楚霁轩怎么办?”
一听到楚霁轩,宋微的目光隐晦不明的闪烁着。紧紧握住黎曼的手,她嘶哑着声音哽咽道:“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你不知道,暮暮那么瘦小,浑身上下被插满了仪器和针头,他还那么小,怎么就受这样的罪呢?都是我不好……”
光是听着宋微的描述,黎曼的眼里就泪花连连了,再说什么劝慰的话,她觉得根本都是废话,于是干脆的说:“你既然这么心疼他的话,你看朝朝也已经睡下了,我们再去陪陪暮暮。”
一听可以再去看看暮暮,宋微的眼底霎时有惊喜乍现,半信半疑的瞟了一眼黎曼,垂头丧气道:“霁轩不让我去,你能有办法啊?”
“有,不过你要答应我,进去以后不许哭。咱们到时候偷偷的去。”黎曼伸出一个小拇指示意宋微拉勾勾。
看着黎曼这幼稚的动作,宋微“噗哧”笑出了声,没好气的指责道:“你说说你,老大不小了,还不想想怎么赶紧把自己嫁出去。跟个小孩子一样,没心眼,没心没肺的,你这样怎么行呢?”
“我倒是想嫁,可是没人娶呐!”黎曼唉声叹气的说着,一副暗叹自己命苦的样子。
斜睨了一眼黎曼,宋微笑得更开心了。
跟黎曼在一起的时候,天大的事情似乎都可以变成不起眼的小事,根本不足挂齿,不值一提!
这之后,直到午夜十二点宋微都一直陪伴在暮暮的身边。也许是陪伴的时间比较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暮暮的呼吸,所以宋微不再那么难过了,最后竟然还笑着跟黎曼开玩笑道:“他虽然瘦弱一点,但我以后一定给他买各种好吃的,把他喂得跟猪猪一样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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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距离木少寒离开云省木家才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木云深却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是一一拜见了这些日子以来对木少寒极为关注的老一辈们,然后,又与江墨远连打两通电话,诉说木少寒已经离开的事实。
对于木少寒的再次离开,木云深真的是谢天谢地,他本以为木少寒会一直住在云省,甚至还思索着如何能够除掉自己这个碍眼的弟弟。
幸好他比较识相,离开的较早。不过,他若是离开了,一切可就不再是木少寒能够掌控的了的了。
前些日子因为木少寒回来他可没少吃苏婉的醋,现在木少寒走了,他便迫不及待的寻苏婉去了。
苏婉自上次不幸落水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以前温柔似水的她也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冷冰冰的。木云深不得不怀疑苏婉是因为木少寒回来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而唯有苏婉自己心里明白,她是担心木云深。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可木云深似乎正在权利与金钱这泥沼里越陷越深,她有心阻止,却力不从心。本以为能够借助木少寒的力量让木云深收敛一些,可她哪怕跟木少寒多说一句,木云深都大发雷霆。
苏婉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此刻,苏婉刚刚沐浴完毕,独自一人坐在梳妆镜前梳着乌黑如瀑的长发。她眉头深锁,面容淡漠,似乎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木云深小心翼翼的将燕窝粥搁置在桌上,悄无声息的走到苏婉的身后,柔声细语道:“他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苏婉听得出木云深话里的讽刺与醋意,她不置一词,继续梳理着乌黑的长发。
没有听到苏婉的答复,木云深的心里十分烦闷,强忍着怒气对苏婉说道:“我给你送来了燕窝粥,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我不吃,你端走吧。”终于苏婉说话了,可出口便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这一句话恍若一阵清冷的风,吹在本就寒冷的冬日,更让木云深好似掉入了冰窖一般。他原本就比较牵强的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盯着苏婉看了好久,他的眼底浮现出了痛苦与挣扎。
他是爱着苏婉的,这个美丽的女人,本应该是弟弟的妻子,是他为了今日的地位夺取过来的。可同时,他也是因为爱,才这么做的。
自从有了她以后,他处处戒备着木少寒,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抢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感觉日日夜夜的纠缠于他,催使他不断的努力前行,只是希望能够一直拥有这些。
可如今,木少寒那个家伙才回来没多久,苏婉就已经变心了,怎么办?焦急之中,木云深竟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当真就那么喜欢少寒?若真是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我成全你们。”
说完,他不顾苏婉的意愿直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凶神恶煞的朝门外拉去。
木云深的几道极大,几乎是将苏婉拖着走的。苏婉痛得娇俏的容颜紧紧皱成了一团,拼命的挣扎着:“木云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喜欢他!你放开我!”
听到苏婉义正言辞的说不喜欢,木云深欣喜若狂,突然站定身子,一个急转身将苏婉拥入怀中,迫不及待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是你自己说你不喜欢少寒的,你可不能反悔,也不能离开我。”
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女人,幸福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逐渐的舒展开来。
初冬的风在云省就比较温和,拂面面上虽然会冷但不至于刺骨。好久,木云深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将苏婉扶进温暖的房间。随即,一脸谄媚的端过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喂苏婉喝着。
看木云深平心静气,态度也和善了不少,苏婉才温柔细语的劝说道:“云深,其实钱不是最重要的,你能不能为了我和腹中的孩子,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好,我知道。”木云深的面容有些许的不自然一闪而过,把燕窝粥塞到苏婉的手里,他才镇定自若的继续说道:“婉儿,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关于你所说的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想你还是不太了解商场上的事情,就不要操心!”
“云深,你现在根本就是执迷不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和害了宋微的那个江墨远打电话干什么,无非就是合计着怎么坑害楚霁轩。”苏婉看得出来木云深的推脱,自然十分的不满意,端着燕窝粥站了起来,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江墨远和楚霁轩两个人都是江家之后,为争夺家产而战,你在里面搅合什么啊?”
苏婉的指责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全部都说中了事情的要害。可一个人一旦鬼迷心窍了以后,即使神仙下凡恐怕也拯救不了了。
而木云深之所以成为今天这副模样,苏皖知道,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造成的,是她让云深没有安全感,害怕恐惧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她想要尽力劝说木云深。
可就结果看来,似乎是微乎其微,木云深听完苏婉的话以后不仅没有醒悟,反而更加的愤怒。他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冷若冰霜道:“你,偷听我电话?”
“什么偷听不偷听的,你若是当真问心无愧,心胸坦荡,害怕别人偷听吗?”苏婉似乎没意识到木云深的愤怒一般,继续据理力争。
听到这话以后,木云深沉默了,一言不发的看着苏婉,好久好久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不是,少寒做了这些事情就是理所应当而不是伤天害理啦?”
这话掷地有声,声音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怒气,当然,更多的还是醋意。
苏婉目瞪口呆的看着木云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根本就是走火入魔了,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扯到木少寒的身上?这话同样也激怒了苏婉,她义愤填膺的斥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的话你就乖乖的在家呆着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木云深一字一顿的警告着,他想若不是双手背在身后的话,他早就已经动手了。
“云深,你怎么可以这样……”苏婉忽而觉得这样的丈夫真的好可怕,事情似乎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怎么办呢?也许之前,她确实是喜欢木少寒,可她嫁给木云深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情了。为什么?为什么云深他还总是不断的怀疑?怎么办?要怎么告诉他,他才能明白,才能不要参合江墨远的事情。
虽然苏婉不在商场,可她毕竟也是商业世家出生,江墨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很清楚的。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代价,这样的人很可怕的!
木云深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婉眼底的失望,心里更加的落寞难过了。他是多么希望苏婉能够赏识自己就好像是赏识木少寒一样,可怎么办呢?他们之间的所有矛盾几乎都和他的弟弟木少寒有关,而他很想摆脱这个魔咒却总是不经意的将自己和木少寒比较。
两人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好久好久,苏婉才将手中的燕窝粥搁在桌上,随意的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冷言冷语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