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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崇问:“你得把我想得多蠢?才会觉得我连这都不知道?”
何月白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什么都知道,所以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吊着我,拿我当挡箭牌?”
盛崇嘲道:“如果不是你自己心存侥幸,我又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何月白低下了头,在盛崇彻底回叶城工作之前,他每次回叶城,三次里头,总会有一两次抽时间清她吃饭或者喝茶。她知道他在江城有人,可是她并不在意。
她不在乎盛崇是不是爱她,她想要的只有盛夫人的位置。
盛崇的态度暧昧模糊,当时段媗也还上不得台面,难以被盛家接受,所以她才会心存幻想。然而这两年,段媗的事业越做越大,盛崇也不再与她联系,她心有不甘,才会做出报复的举动。
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已经足够隐蔽,却不想还是被盛崇抽丝剥茧的给查了出来。
何月白脸色惨淡,盛崇却并不觉得有丝毫的愧疚之心。他原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对于何月白,他并不觉得是自己不择手段,只觉得对方心思不正,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这次的事情,我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盛崇淡淡道:“但是从此往后,咱们就算是两清了。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你应该清楚。”
何月白嘲讽道:“怎么?她就娇弱成这个样子?值得你护得这么严严实实的?”
盛崇道:“你会拿电钻去试钻石的硬度吗?”
见何月白愣神,他淡淡道:“好歹咱们交情一场,事到如今也别闹得太难看,你的选择也不止我一个不是么?没有我,你一样能找到别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何月白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
盛崇唇角带着笑,桃花眼微微眯着,显得又坏又痞:“只是提醒你罢了。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后的事情,咱们两不相干,仅此而已。”
盛崇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纸币压在茶杯下头,站起身离开了,留下何月白在原地呆呆的坐了很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盛崇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清风不解风情,吹乱少年的心。年少时单纯的情思,总是那般的光风霁月,然而人却无法永远保持童真,总会有长大的那天。何月白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对盛崇的感情,从何时开始就变了味道,不再是记忆中那般纯粹。而盛崇显然感觉到了,从她在多个男人之间来回周旋之后,便离她越来越远。两人走到最后,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都已经记不清,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然而,直到现在,何月白都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盛崇时的场景。瘦瘦高高的少年,穿着一袭白衬衫,双手抱胸倚在梧桐树下。清风撩起他的长发,衬衫的衣摆在空中翻飞,就在那一瞬间,他身后的人、景,街道间车水马龙,乃至尘世间所有的喧嚣,都已经成为了单调的背景,唯有他身上的色彩,是那般的鲜明。
只可惜,在她心思单纯的年华,未曾遇到情窦初开的他。而等他到了懂得温柔的岁月,她却已经找不回当初那个渴望温柔的自己了。
何月白在茶馆中独自伤心,盛崇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回到了他那个宽大的、阳光充足的办公室,开始看那些永远都看不完的文件。他是个重感情的男人,对盛琪和韦昕彤、对他身边诸如景烨、封璞之流的朋友,乃至谢永飞这样的下属,他都完美的扮演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哪怕他和盛琪吵得再厉害,当盛琪有需要的时候,他也永远都不会推辞。
然而,同时他也是个极其绝情的男人,他可以忍受盛琪和他争吵不休,却无法容忍别人的虚情假意。段媗在他面前再作再矫情,感情却没有一丝虚假。
盛崇下午难得的没有加班,今天是周五,下午下班之后,他要去盛家老宅陪老爷子吃饭。
等到盛崇开车到达老宅的时候,发现来的明显不止他一个人。大伯一家一般是周六过来,他和父亲一般是周五过来,不过他前几次过来的时候,都没有遇到父亲,不想今天在这边遇到了。
“爸。”盛崇简单的叫了声人,盛镇川对他点了下头,欲言又止。
盛崇生怕他又在这里跟他提起让盛泽去江城工作的事,故而屁股都没落在沙发上,四脚翻飞的去了厨房:“我有点儿饿了,去厨房端点儿点心,先垫一垫胃。”
说完,他就去厨房里端了盘点心,又端了香茶去了自己的卧室。
盛家老宅实在是大得很,他若是不想看到盛镇川,自然有的是地方让他呆着。
于是,盛崇就一直在卧室里呆到了管家叫他去饭厅吃晚饭。
等他到了餐厅之后,才发现盛琪今天也来了,唐云哲现今在外地出差,她是一个人来的。
看到盛琪,盛崇稍微松了口气,有盛琪在,他应该不至于和父亲闹起来,他实在是不想在老爷子面前上演闹剧。老人家都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了,年轻的时候辛苦打拼下了偌大的家业,若是到了临老,还要因为儿孙的家事而忧心,实在是他们这些后辈子孙不孝。
一家四口,坐在八仙桌上吃饭,盛老爷子自己独坐一方,盛镇川坐在了老爷子左下方,盛琪和盛崇坐在了右边。
盛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不过老人家吃东西比较慢,又怕他吃急了被呛到,所以饭桌上很少有人说话。
盛老爷子今日约莫是见到的人比较多,心情也好,先问了问盛镇川公司里的事,然后又夸赞了盛崇一番,再叮嘱盛琪:“你和阿崇不一样,男人结婚生子晚一点儿无所谓,你和唐云哲结婚了,也得抓紧时间给他们家留个后。男孩女孩都好,你抓紧时间生几个。”
盛琪脸上带着笑容,竟是难得的温柔:“爷爷,其实已经有好消息了。本来想等云哲下次回来再一起告诉您的,结果现在您正好问起来,我就忍不住了。”
盛老爷子笑了,一张老脸笑起来满是皱纹,像是橘子皮似得,却恰好能从其中看到他的欣慰:“这就好,公司里的事情,你先扔一扔。你年纪也不小了,头一胎可要慎重,当初你奶奶生第一个的时候……”
老爷子絮絮叨叨了半天,盛琪和盛崇便老实听着,好不容易等到老爷子说完了,盛琪才貌似不经意的说:“没关系的,我已经做过检查了,胎相很稳,等到七八个月了,再回家坐胎也不急的。”
盛老爷子话头一梗,便叹了口气,也没有强求。他人虽然老了,脑子却还没混沌,对于大房和二房的明争暗斗门儿清。盛琪不肯放下工作,无非是怕盛崇一个人独木难支,想着给他搭把手,可是在盛老爷子心里,大房也好,二房也罢,都是他的后代子孙,一家子人防备成这个样子,难免有些心酸。
盛崇见老爷子兴致不高,连忙将话题转开,不一会儿就绕到了自己身上。
“爷爷,您上次不是问我,什么时候给您带孙媳妇儿回来么?”盛崇用公筷给老爷子夹了菜,笑道:“我过段时间带她到老宅来……”
盛老爷子还没说话,盛镇川就直接把盛崇的话给打断了。
“胡闹。”盛镇川瞪了盛崇一眼,从之前看到盛崇开始,他就想跟他说这件事了,只是盛崇跑得飞快,他没找到机会。
大房的盛瀚和盛楠,一个已经结婚,一个快要结婚,妻子都是出于叶城的豪门,娘家的助力不小。偏偏盛崇吊儿郎当的找了个小门小户的段媗,还在网上炒成了轩然大波,让盛镇川十分看不惯。
盛镇川对儿子很不客气,但是对老子还是很敬畏的。本来想等到饭后,只有父子两人的时候,再跟他说起这件事,不想盛崇在这时候就直接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谈个恋爱也就算了,年轻的时候谈几场恋爱总是难免的,但是带回来就没必要了。”盛镇川的眼神里带着警告,盯了盛崇一眼。
盛崇却压根没有看他一眼,在整个盛家,到底谁说的话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他心里一清二楚。他一直没有跟盛镇川提过这件事,就是因为他知道父亲只会从中作梗,肯定不会同意。盛镇川的意见,盛崇并不在乎,段媗要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爸,他自己喜欢就行了。只要老爷子点了头,那谁反对都没有。当初他奶奶还在的时候,还有个人能在盛老爷子面前行使一票否决权,如今谁都没这个本事了。
“怎么?”盛老爷子看了盛镇川一眼:“你对她不满意?”
这个‘她’指的就是段媗了。
盛镇川忍了忍,却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了出来。
盛老爷子听完后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姑娘,确实有点儿喜欢出风头啊。”
盛崇眉头一跳,使劲儿把心头的火气给压下去,解释道:“爷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公众人物,哪里能不被人议论呢?”
盛老爷子没说什么,只是道:“等阿楠结了婚之后,再说你的事吧。”
说完,老人家放下了筷子,晃晃悠悠的上楼了。
盛老爷子一走开,盛崇也站起了身。
他也没看盛镇川一眼,直接准备去自己的卧室。
然而,盛镇川却将他给叫住了。
盛镇川的语气里带着责备:“你刚刚是不是昏了头了,竟然跟你爷爷说要把那个什么姓段的女人带回家来。”
“我可告诉你,你在外头玩玩,我也就不管你了。你要是敢在婚姻大事上乱来,我可头一个饶不了你。”
盛崇冷冷道:“男未婚女未嫁,我带段媗回来见家长有什么不行?”
“你也不看看她什么出身?小门小户的……”
盛镇川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盛崇打断了:“那咱们家三代之前还是贫农出生呢!谁家里三代以上不是田里扒粮食的啊!”
“那谁让咱们家现在发家了呢?”盛镇川警告道:“你看看你两个堂兄要娶的是什么人家的姑娘,你再看看你自己!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我还不如……”
“你还不如怎样?还不如让那个贱货生的两个杂种进门吗?”
“爸!”盛琪一把扑过去,抓住了盛镇川扬在半空中的手。
盛镇川虽然在极怒之中,却还记得盛琪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便没敢再用力,只是指着盛崇破口大骂:“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送你去国外,培养你成才,就是为了让你操着一口下流话来气死我的吗?”盛镇川显然是被点燃了怒火:“你就算不喜欢静淑,那她也是你老子身边的人,起码的尊重和体面还是该有的!你有想过阿泽和阿城是你血脉相连的兄弟吗?他们是杂种,那你老子我是什么?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盛崇还待开口,却听到盛琪低斥:“阿崇,你别说了!”
“算了……”
盛崇看着盛镇川,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父亲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他没想到,慢慢的,父亲竟然完全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盛崇拿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慢慢往门外走。
老管家见他往门外去,连忙追了上去,跟在盛崇身后:“小少爷,老爷子让你上楼去书房呢。”
盛崇依言停下了脚步,拐了个弯儿,绕过了大厅往盛泰霖的书房去。
盛老爷子的书房,他来过很多次,特别是在他二十二岁进入盛世集团工作之后,几乎每次回到老宅,老爷子都会将他叫到书房。有时候是问他一些公司里的事情,更多的时候,不过是祖孙间的闲聊,喝茶或者下棋,又或者听盛老爷子说他年轻时的那些事迹。人老了,心就软了,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子狠劲儿,总想着子孙合乐。
但是这个愿望,盛老爷子在盛淳博和盛镇川身上恐怕是看不到了。这两兄弟斗了太多年,感情是回不来了。
与之相反,盛瀚和盛崇都是从小在国外接受教育,虽然跟父亲的感情有些欠缺,却也没有受到盛淳博和盛镇川身上某些不良习性的影响。事到如今,谁也没有看到过盛老爷子的遗嘱,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然而盛崇却奇异般的猜中了盛老爷子的心思。
所谓的继承者,和盛淳博或者盛镇川,都没有关系。
盛世,是盛泰霖开创的盛世,没有人希望自己一手打造的盛世江山变得支离破碎。盛淳博也好,盛镇川也罢,一旦上头无人弹压,私生子进门是肯定的,到时候便又是新的一轮兄弟大战。盛世就算是再好的底子,也经不起一代人两代人接连不断的内斗消耗。如果是盛瀚或者盛崇接手,无论如何,公司的股份可以继续维持在一个比较集中的程度,等到下一代再出来,那他反正已经入土了,便是后人要操心的事情了。
盛崇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每次他做错了什么事,盛老爷子不会责备他,只会将他晾在书房里,最长的一次,晾了他一天。他只能在书房里头,一杯一杯的喝茶水,喝到脾气真正消下来,盛老爷子就来了。值得一提的是,盛老爷子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恰到好处,以至于盛崇一直都怀疑盛老爷子是不是偷偷在书房里装了一个摄像头,时不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这次,盛崇只在书房里坐了半小时,老爷子就过来了。
盛老爷子穿着一件宽大的亚麻唐装,黑色的宽腿裤,背着两只手晃晃悠悠的进了书房。
“爷爷。”
盛崇站起身,将老爷子扶到太师椅上坐下,自己站在老爷子跟前。
“站着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还会罚你站不成?”盛老爷子道。
盛崇坐在盛老爷子旁边的小凳上,高高大大的男人缩在凳子上,看着多少有些别扭,然而祖孙两却浑然不觉。
“你和盛瀚一样,性格像我,都是死硬死硬的。上次,他们父子俩才在我这里吵完,一转眼你和你父亲,也到我这里来碍我的眼。”盛老爷子语气里带着些叹息,他年纪已经大了,如今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身后之事。
“爷爷,是我不好,我脾气太爆了,没忍得住。”盛崇干脆利落的低头认错,无论如何,他不该吵到老人家的清静。不管事情是谁挑起的,他确实养气的功夫不到家,处理得不够好。
“你知道自己脾气暴就好。”盛老爷子开始数落他,老人家人虽然老了,但是记性却不差,盛崇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等到老爷子念够了,见盛崇一脸昏昏欲睡,轻轻咳了一声。
盛崇睁开眼睛,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表示盛老爷子说得是。
盛老爷子叹了口气,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要带回来让我看看的小姑娘,你仔细跟我说说。”
“啊?”盛崇此时瞌睡全醒了,应了声:“好。”
他隐瞒了系统的事情,只说自己在一次宴会上,对段媗一见钟情,然后上前搭讪,接着关系便慢慢的往后发展。
“她起初不肯收我的礼物,但是如果请她吃饭,倒不会拒绝。”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过情人节的时候,我送了她一块手表,后来,她出书了,就回赠了我一块江诗丹顿。”盛崇将左手那块手边,在老爷子面前扬了扬。
“在江城的第二年,我生意上得罪了人,对方雇人开车撞我。那天早上,正好她送我上班,结果那辆车就那么撞过来,她拼命把方向盘往我这边打,结果自己被玻璃屑划了一身。”盛崇的声音有些低落:“直到如今,她左边手臂和后颈上现在还有几道疤痕,玻璃渣子扎得太深,已经消不掉了。”
“我跟她在一起四年,如今关系稳定了,便稍好一些,之前她工作上,没让我给她出过半分力。”
盛崇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添油加醋,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感情,就是这个样子,原本就没有什么凶涛骇浪波澜万丈,就是两个人之间,相互喜欢彼此体谅。
然后,最初的那份砰然心动,就变成了细水长流的爱情,让人越来越无法割舍。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过要一直走下去,在江城挺无聊的,她长得很漂亮,很合我的口味,所以想着谈场恋爱无所谓。”
盛老爷子问:“然后呢?”
盛崇道:“后来出车祸的时候,她死命的把方向盘往我这头打,自己被玻璃扎的流了好多血,我就想着,就冲她这份心,就算以后走不下去,我也得给她个交代。所以,总想着工作上帮她一把,好歹算是补偿。
盛老爷子点点头,这是应该的。
盛崇唇角带着笑,有些无奈的对老爷子说:“可是,她什么都不要。”
盛老爷子问:“所以,你就把自己赔给她了?”
盛崇点头,笑道:“正好,她也不反对,所以就想着把她带回来,让您看看,要是合适,就定下来算了。我马上就要二十九了,都说三十而立,我总该成了家,才算是立起来了。”
盛老爷子沉默了良久,道:“你们脾气都这么硬,合得来吗?”
“她性子其实很软,有些时候还有点儿笨,您见了就知道了。”盛崇提到心上人,整个人语气都软了不少:“她总觉得自己很要强,其实好欺负得不得了,稍微说几句软话,她就心软了。”
“爷爷,我带她回来,您好歹见一面成么?”盛崇央求道。
盛老爷子顿了顿,问:“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你父亲的意见?”
“有什么好考虑的?”盛崇嗤道:“结婚的是我,又不是他。再说了,他看到段媗的出身,就肯定不会满意了,哪里还需要看人呢?”
盛老爷子闭了闭眼,最后道:“阿楠今年八月成婚,在他婚后,你把那个小姑娘带过来,让我见一见吧。”
盛崇喜不自胜,又带着些希冀的问:“您见段媗,跟盛楠结婚又没关系?何必一定要等到他婚后?”
盛老爷子笑骂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前脚跟你父亲吵完,后脚带着她上门,你就是不考虑你父亲,也为人家姑娘考虑一下吧?”
顿了片刻,盛老爷子又说:“如果在盛楠结婚之后,你还是没有雨改变主意,那就带回来吧。”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人生,总该由自己的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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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崇在忙过一段时间之后,总算腾出了时间,去江城与美人相聚。每当他不得不从繁忙的工作中专门腾出时间去江城的时候,就总是想着,若是段媗就在叶城,就呆在他身边就好了。这样,即便再忙,每天晚上他也能回家,可以一起看看书上上网,当然,为了不让她累到,他会在晚餐之后,迅速将她抱上床的。
盛崇在到江城之前,给段媗打了电话。电话里说得很简单,只说了自己的航班和到达的时间他,他没有要求段媗来接他,因为他知道她一定回来。只要他来了,她就会来机场接他,风雨无阻。
盛崇在飞机上稍微补了一会儿眠,等到飞机到达的时候,脑袋后面顶着一束呆毛往外走。他到江城到是一如既往的两手空空,什么都是现成的,所以什么都懒得带。
下飞机的时候,脑袋里传出久违的提示音。
【任务内容:陪同段媗出席电影首映】
【任务时间:五月八号】
【任务奖励:拥有系统提供的定点地图一张】
【任务惩罚:厄运的一天】
盛崇仔细打量了一下任务面板上有关奖励与惩罚的两项,问到:定点地图是什么?
系统:【哔……】
盛崇:……
盛崇在看任务系统的时候,是站立在原地不动的,而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有个高大帅气脑袋上顶着一撮呆毛的男人,走在路上突然半抬头看着半空中发呆,发了几分钟呆之后,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几句话,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这副场景,确实有几分诡异。不过在不远处的段媗看来,倒是心知肚明————盛崇接到任务了。
段媗经历了上次的网络扒皮贴之后,知名度又高了不少,特别是在绯闻的发源地,内地娱乐业极其发达的江城,她的辨识度相当高。因此,这次出来接盛崇,她不得不带上了一副黑色大墨镜,遮住她那张脸,以免在机场被人围观。
好在盛崇在人群中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他没找到她,她已经找到对的人了。
盛崇站在机场门口,略有些沮丧的准备给段媗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他向左回头,却发现没人,再一回头,段媗正站在他面前。
段媗打扮得十分简单低调,白色的T恤,略微发白的牛仔裤,勾勒出她良好的身材曲线。这副样子与她平日里的打扮大为不同,也不怪盛崇没能在茫茫人海发现她。
盛崇在段媗脸上拧了一把,温柔道:“淘气。”
段媗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别碰,脸上的防晒霜都要被你蹭完了。”
盛崇放下手,心里有点儿低落,觉得段媗还在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别扭。毕竟,以前他动手动脚的时候,段媗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段媗其实是这段时间被江城的小报给扰得烦了,更不想在公众场所与盛崇有亲昵的举止:“走吧,车就停在外头了。”
说完,段媗拉着盛崇迅速离开了人流量颇大的机场,盛崇跟在她身后,觉得手有点儿痒。段媗穿牛仔裤,将腿部的线条完全露了出来,屁股又翘又挺,让人很有捏一捏的欲.望,更别说,捏上去的手感有多么的好,他心知肚明。
犹豫了片刻,他将手搭在了段媗的细腰上,甚至忍不住轻轻摸了两把。
段媗身体僵硬了一下,却好歹还是没有将盛崇的手挥开,两人各怀心思的上了车。
一上车,盛崇就有点儿忍不住了,坐在副驾驶上,凑过头去亲段媗,两人又是大半个月没见面,盛崇显然是性致勃勃。两人这大半年来聚少离多,盛崇作为一个身体健康且正处于发情期的雄性生物,每次见到段媗第一反应就是先把人扑到了来一发,以至于现在几乎都形成了行为惯性。
段媗耐着性子被他亲了两口,见他竟然还有往下发展的趋势,便用力将人推开。
虽然她也不是完全不想要,但是在车上、特别是在停在机场门口的车上来一发,这种行为的耻度超出了她的下限。
“媗媗……”盛崇喘着粗气,身下已经有了些许的反应。
“别闹,回家再说。”段媗为了避免他色.欲熏心,以至于在她开车过程中发生车祸,直接将盛崇赶到了后车厢去坐。
盛崇顶着那根呆毛,委委屈屈的坐到了后头。他到的时候恰好是晚上七点,江城略有些堵车,盛崇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交通干线,简直恨不得汽车能飞起来。
段媗在后视镜里看到盛崇那副样子,不由得笑道:“你看到我,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儿没颜色的东西吗?”
盛崇反唇相讥:“你要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段媗瞪他一眼,不理他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盛崇那股劲儿已经憋过去了。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段媗换了鞋子,和盛崇一起坐到餐桌上吃饭。
吃完晚餐,盛崇想着这下总该轮到他开吃了,于是跟在段媗身后上了楼。结果一上楼,段媗就开始接电话,明天电影就首映了,不少人给她打电话,预祝她票房大卖。段媗心里也有些紧张,心里默默期待这部小投资电影能给她小赚一笔。
盛崇见她在工作,便耐下性子,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给自己喷了点儿香水,甚至颇有情趣的在身下用缎带打了个蝴蝶结,披着睡袍,大敞着胸膛等着段媗前来拆封。
结果,左等右等,段媗就像是忘了他这个人一样,一直呆在书房里。
脑补功力一流的盛三少,不由得心里默默嘀咕:难道她真的是在计较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不想……
盛崇犹豫了片刻,站起身去了段媗的书房。
段媗正坐在书桌后的宽大椅子上,两条长腿交叠着放在桌上,脸上带着点儿笑意,显得十分愉快。
盛崇站在门口,听了半天才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是个男人,约莫是傅清泽。听到这个名字,盛崇的狗胆就涨大了一圈。虽然他觉得那个所以的扒皮贴完全就是扯淡,段媗从头到尾压根就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小心眼儿的喝飞醋。小心眼儿的盛三少认为,他和段媗现在两地分居,段媗身边所有适龄的雄性生物,都有成为情敌的潜质。
盛崇将门推开了,披着睡袍,慢悠悠的走到段媗身边。
段媗谈话的对象其实不是傅清泽,而是傅清澄,见盛崇摸过来,用口型示意他:别闹,等下。
然后接着对傅青澄说:“只要这次能回本,那下次咱们自然是继续合作。不过,《枯萎的玫瑰》属于奇幻类的作品,如果要拍出来,前期投入可能会相当大。”
盛崇直接段媗的两条长腿从桌上挪了下来,单膝跪在她身下。
熟悉而令人战栗的感觉陡然升起,段媗抓着男人的头发,慌张对电话那头的傅清澄道:“好……好,我们下次再聊……”
“嗯哪。”段媗抓着手机的手都凯斯微微的颤抖,喉咙里轻轻的抖出一声气音,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
手机被盛崇随手扔得远远的,欲求不满并且处于吃醋期的男人显然十分可怕。
“那个扒皮贴的事情,我还没问你呢。”盛崇的声音低哑又缠绵,轻吻她雪白的肌肤。
“傅清泽那种老男人,比得上我吗?”
段媗视线迷离,几乎说不出话来。
盛崇满意道:“来,宝贝儿,趁着你男人年轻,让你尝点儿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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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媗在书房里尝新鲜尝到了凌晨两点,盛崇显然是拿吃醋当情趣,想着法儿折腾段媗。
段媗显然也不甘示弱,长长的指甲在他背后挠出了不少印子,洗澡的时候,遇到热水都有些微微的刺痛,不过盛崇显然没将这放在心上。
他给段媗洗完了澡,将人搂到床上。
段媗疲惫极了,又觉得盛崇搂着她太热,自己滚远了一点儿,裹着空调被滚到了床右边的边缘部位。
盛崇是心里有事,看段媗做什么,都觉得她还在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媗媗……”盛崇凑过去,将段媗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那天晚上……”
“别吵。”段媗困得要命,耳朵边听到盛崇的声音,下意识的将头往他怀里埋了一下:“睡吧。”
盛崇愣住了,张了张口,意识到自己除非将系统的事情和盘托出,不然根本说不清那晚发生的事。
他搂着段媗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直到段媗已经睡着了,他才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你不想听就算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等到次日早上,段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压根就没睡醒,却还记着自己要上班。
“今天周日,再睡一会让……”盛崇眼都没睁开,长腿一伸,就把滚到那头去的段媗重新给扒拉了回来,压在身下。
段媗又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今天不要上班,但是她要参加电影发布会!
顿时整个人都炸毛了,将盛崇给推开:“你继续睡吧,我今儿还有事。”
盛崇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问道:“什么事?”
“电影首映,《终点站》的首映典礼!”段媗从床头柜上抓起了盛崇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首映典礼十点开始,她要来不及了,为什么今天压根没人给她打电话!
手机君:我还在书房的地上……
包雨诗:昨晚老板的男票来了,今早老板不接电话,已经哭晕在厕所,不知道该不该去她家叫起……
盛崇听到电影首映这几个字,终于有了反应:“我跟你一起去。”
段媗断然拒绝:“你去干什么?”
盛崇十分诧异:“我陪你看场电影,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段媗已经去衣帽间里换衣服了,声音远远儿的传过来:“别闹了,现场媒体那么多,你要是跟我一起去,那就完全是抢了电影的风头了好么!”
盛崇扯开任务面板看了一眼,这次便坚决不肯退让了:“大不了我不坐你身边不就行了么!”
说完,他也进了衣帽间,看了眼段媗身上那条水蓝色的长裙,给自己挑了一套同色系的西装。
段媗看着他的举动顿感头疼,要是不坐在她身边,那别人能写的东西更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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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段媗站在家门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蓝色锦盒。盛崇手上那枚跟了他很久的蓝宝钻戒,此时正安静的躺在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