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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抿未施粉妆的嘴唇,募的,闭眼,静谧住呼吸,清点般吻上了林歇温热的嘴唇。
太过短暂,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了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还没认真体会,唇就分了开来。
如果两个人相处一生是时间轴里微不足道的一小节,那两人仅有的温存连小蝌蚪摇尾的时间都不够不上,这个吻让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知觉的赵念慈脸火辣辣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林歇呆滞的睁着眼,被夺取了第一次吻,那美妙的触感还在唇分间流动,如麦芽糖般轻甜的味道,似乎还凝绕着。
她手撑在林歇胸膛,躲闪眼光,俏红着脸,小跑回自己房间,身体和空姐实际上不存在的身体来了个对碰,可惜没有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赵念慈逃也似离开客厅,独留林歇一人在客厅躺在椅子上,身上还有她身上独有的好闻肥皂味,愣愣的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回味”。
“哼。”这是一阵呼吸时的抽泣声,暗藏着不满。
林歇的思绪被打断,看过去,竟然是空姐两手缠绕着,把心情写在双手间,心情复杂的徘徊在房间内。
“刚刚是你做的?”林歇不自觉的认为口舌干燥,舔舔尚留对方甜液的嘴唇,低声问道。
“是......不是......”空姐一向有自己的行事作风,可这下如犯了错的小孩,又想承认,又不想承认。
“哎,别闹了,忙完这阵,我就送你离开。”林歇吞咽了口水,脑海里还全是那张美到让人停滞呼吸的脸,和自己完美的贴合时的情绪。
他没有心思去想如何让空姐“真心的笑”,那张脸,如刻板的钉在了各自的位置,除非铁树开花,不然怎么都拧不开她暗藏的愁绪。
没有一份执念是简单的,林歇爬起身,站在赵念慈门口,想敲一敲,却下不了手,只能把拳头砸在自己太阳穴,回到屋子,简单洗漱之后,看了眼明天的车票短信,准备入睡。
今天稍微安分,没有造做的黑客,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张椅子上,头歪歪扭扭的,不时换侧躺在双腿间的身为,似乎永远感受不到疲倦。
空姐的情绪总是捉摸不透,她似乎埋怨自己的行为,小心翼翼的在林歇躺下后,赌气般躺在边上。
林歇深知无法揣测她的心理,脑里乱糟糟的,如一团浆糊始终安份不下来,就如昨夜一般,他转过身,目视着她阴惨惨的五官。
“对了,你有名字吗?”林歇手背撑着头,让脖子的姿势好受一点。
......
没有回应,她舌头似乎在打转,堵着上颚,还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好了,我又没有怪你,而且我又没少块肉。”林歇尽力扯开一个笑容,露出八颗牙齿,就如第一次见她那般笑道。
“但......但你分明,很开心......”空姐红唇蠕动,揭露般说道。
“有吗?”林歇回溯自己的表情,似乎从未如此长久的微笑过,可究竟是因为赵念慈的吻,还是空姐傻乎乎的行为,都还尚且理不透。
他没想太多,也忘了自己一开始是问人家名字,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给感知不到寒冷的她盖上一条独立的被子,紧紧的将自己包裹在薄薄的空调被里,不露一丝缝隙,背过身,以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强行入睡。
夜悄然而至,人们相继进入睡眠,而这间屋子里的男女,则各怀心事的假装闭眼。
空姐确实盖着被子,她侧躺着,脸朝向林歇背过身的后背,掌握不好五官,最起码没停留在她阴森的微笑。
昏暗的灯光,穿着空姐服饰,美妙的身姿,她将头发捋到一边,露出一侧银杏般的耳朵,她富有活力的身躯,血液正闪烁着光芒,兴奋,放热,蠕动,从未被玩弄,没有丝毫赘肉的完美身材,明明声音是悲伤的哭拗,表情却在战栗的笑。
她强行,努力的让自己平缓下来,回复到原本的“笑容”,没人知道她在和什么战斗,可多半是自己,也是最强的敌人。
隔日,林歇调好在六点的闹钟响起,他起身,没开灯,乌漆嘛黑的房间,外面也没有光亮流进,林歇摸黑,绕过空姐,还是不慎手踩到她的衣领,倒吸一口气,怕她生气,自然的开灯,拿盆去厕所。
相处到第三天,他已经可以做大驾轻就熟。
和门口不知疲倦的黑客,嘟囔着拖着还没打起精神的背,眯着眼道早上好。
进到厕所,他两果然就转换阵地,在周边安分的找个位置目视林歇。
大胆“窥视感”,已经有了六十多个小时,那偷去氧气的视角,从来没有消失过,睡觉时,入厕,都不给喘息的时间,林歇不知那门到底对于他们有没有用,毕竟身体可以随意穿梭。
所以在必要时,请他们“出门”,然后做隐秘的事情,比如排泄,还是舒服一点,可久而久之,达成默契。
林歇洗漱完,准备下身排水,拧了拧裤腰,正要回头提示一下,空姐就穿梭门沿,到外去等待。
他呼的一声,身体都轻了一下,精神抖擞的拍拍慢慢好起来的脸色,红润和血色正重新占领身体,黑眼圈仅仅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如重新焕发回神采。
第一次感觉自己还有点帅。
据说人类照镜子时,会自发的看帅两三分,他想着这句话,重新审视自己,咂咂嘴,想着所谓鸡汤都是鬼话,帅就是无法辩驳的帅,他摸了摸下吧,涂上泡沫,刮去胡渣。
他洗漱完,从冰箱拿出昨天买来剩下的鸡蛋,开火,摊成饼状,再把冰冻兔包蒸热乎,利用好剩下的水,把没有酒精的姜汁啤酒烧的温热,准备好一顿简单却不失风味的早餐。
时间接近七点,去廊坊的汽车九点启程,至少七点半要准备好,路上才不会匆忙,可赵念慈的房间迟迟没有动静,从昨晚那个吻之后,就如消失一般。
仔细回响,连每日伴随自己入眠的磨牙声都没听见。
他深呼吸,再次不自觉的舔舔唇,甩甩脸,以豁出去的姿势敲门。
门没锁,近看甚至一直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