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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沿着小道,碾压过石子路,来到了河堤边,停住了。
烟火表演就在河畔对面,以他们的位置,隔了条河也能看到。
河畔那头已经围了好一群人,大家笑呵呵的,热闹极了,反倒是他们这边,就停着他们一辆车,安静不少。
宫祁貄停好车后,按下按钮,叶云裳只觉得自己的靠背在往后降,她诧异地看着宫祁貄,眼神含羞,“你……”
宫祁貄没有说话,高大的伟岸靠了过去,把她搂住,嘴角微勾,带着点轻佻的意味,“我怎么了?”
“那头还有这么多人,你还真不怕啊!”虽然这么说,但她却任由她抱着自己。
“不怕!”
橘黄色灯光下,她剔透凝滑的肌肤,染上了丝丝粉红,那琉璃般的眼眸,透着点点蛊惑,含羞地与他对望。
他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呼吸愈发粗噶,“云裳,我好想你!”
不单止心,还有人……
两人靠得很近,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颈间,弄得她酥麻酥麻的,忍不住要躲,“我看你,就是饿狼转世,一到夜晚就嘴馋!”
“就算是馋,也就馋你一个!”说着,他俯下头,虏住那片红润的樱唇,便吻了下去。
你侬我侬的,他的热情,渐渐融化了她矜持的外壳,直达心底。
外头的烟火璀璨,车内旖旎一片,她绵柔如水,渐渐沉沦在他的柔情中。
他的唇游移到耳畔,在她耳际轻喃,“宝贝儿,我好想你。”
他的手如点了火,被他划过的地方,总留下片片酥麻。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脸更加红了,含蓄地弯起一抹笑,尽量配合他。
就在两人都融情其中时,一抹铃声却乍然响起,把他们的浓情蜜意撕裂了。
“听电话!”叶云裳被频频响起的铃声惊扰到,推了他一把。
宫祁貄却黏在她身上不愿意去接,总有些不速之客打扰他们,下次他得静音才行。
“快点,要是家里打来的呢?”叶云裳已经没劲儿接着下去了。
宫祁貄只好作罢,回到驾驶座接通了电话,“喂!”
语气阴阴沉沉的,吓了那头的方世清一跳。
“祁貄!”方世清是奕阳的外公,早上舒美娟那通电话没效果,他到晚上就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方伯父?”
“嗯,奕阳呢,在你身边吗?”
“不在。”
“我刚打电话去你家,你妈说你带孩子去玩了。”
“嗯,怎么了?”宫祁貄对他不大喜欢。
“我和你伯母都想奕阳了,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首都?”
宫祁貄看了眼旁边的云裳,只见她酥肩半露,柔和的光线打在她凝白的肌肤上,散发着丝丝蛊惑。
她倒是没有朝这边看过来,而且看着前方对岸的烟火,嘴角的笑意,眸中的恬淡,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美好。
他忍不住滑动了一下喉结,只想快点结束这个电话,“伯父,这件事过后再说吧,我最近有点忙,不太能抽身!”
那头的方世清却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长叹了一口气,“祁貄,现在是大过年的,你还忙什么?”
宫祁貄没说一句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说白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们还恨小靖的狠心,但她已经好几年没消息了,我们也找不到她,孩子毕竟还有小靖的血,我们想看看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伯父,等过一阵子,我们再商量这事吧!”宫祁貄不温不热的态度,把他弄恼火了。
坐在他旁边的叶云裳,其实是有留意他的说话的,但一直想不明白,他在和谁说话。
“宫祁貄,你要是不把奕阳带过来,我们二老就亲自过来G市看他。”
“伯父,您二老就别走来走去了。”他眉梢闪过一丝无奈,“等过几天,我会安排时间来的。”
叶云裳这回终于弄明白了,估计是他大嫂那边的娘家人,想看看奕阳了。
听到他终于答应,方世清才罢休,“嗯,我等你们过来。”
等挂了电话,叶云裳才看向他,等待他的反应。
他把手机调了震动,就扔到了后座,重新把她压在身下,又想继续了。
叶云裳却抬指抵住他的唇,“是奕阳妈妈那边的人来电话了?”
他不解释,她只好问了。
“嗯。”他抱着她紧了紧,“奕阳和那边一直没有多大交集,而且他也不喜欢方家。”
“再怎么说,奕阳也是他们的外孙,你总得带他回去,给老人家看看。”
“这事情,不紧要,我们先把紧要的事情做了。”他的唇渡过一丝邪笑。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她推开他埋首于前胸的头部,“宫祁貄!”
宫祁貄却不再搭理她,用行动强行告诉她,当前什么才是正事!
河边水光融融,倒映着花火的美,对岸的烟火表演,渐渐落幕了,激情传到河对岸,微动的迈巴赫,如匿藏在暗夜的鹰,正孜孜不倦地吞噬着腹中的鲜肉。
……
翌日晨早,霞光透过厚重的云,洒下淡淡的光。
屋子里的宫奕阳,却用被子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的,不漏一点儿缝。
他也是今早醒来,才知道原来自己昨晚就喝了两小口米酒,就晕过去了,这太丢脸了,他现在都不想见人。
宫祁貄从楼上下来,叶云裳看不到那小身影,便问道:“奕阳呢?”
“赖床呢!”醒来宫祁貄就打算叫他,但他偏不起床,他就不理下楼了。
“那我去叫他!”叶云裳抹了抹手,就打算上楼。
“不用管他,昨晚喝醉了觉得没面子,才不想见人,饿了他自然下来了。”宫祁貄坐在饭桌前,说着。
“哪有你这么看孩子的。”叶云裳不太满意他的话,走出饭厅就跑上楼了。
来到房间,看到一坨‘粉卷’横在床上,她笑着走了过去。
宫奕阳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只剩下头上的小卷毛露了出来。
她扯了下他的卷毛,宫奕阳以为是二叔,十分凶地说着,“不用你管我!”
“真不用管?”叶云裳笑了。
听到是小叶子的声音,他原本想抬起头,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更是缩进了被子里面。“你怎么了?”叶云裳更是不解。
宫奕阳憋在被子了,闷闷地说道:“小叶子,你不用管我了,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