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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她闷哼一声,他才放开她。
“我说过,我玩不起。”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你不是要结婚了?”
朗雅洺转身看着她,微微上扬嘴角:“阿希跟你说的?”
她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偷听的。”
“嗯。”他淡淡地说。“我确实在准备结婚。”
白彤冷嗤一声,用着悲哀的眼光看他:“那你太太要是知道你在这抓了别的女人亲了别的女人,会是什么感受?”
眼前的男人仰起头,思考了一下后缓缓说道:“大概就是质问我是不是要结婚了,说她玩不起吧。”
“……”刚刚风声有点大,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他噙着笑,一双黑色眼睛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我已经不在大学了,没有玩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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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兔子修画的视频,没想到她拿起画笔来挺有架势的。”穆佐希把一迭资料放到朗雅洺办公桌上。“她有去偷学?”
“不是偷学,是我鼓励她去的。”朗雅洺没有抬起头,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东西。
“真的啊?”穆佐希惊讶的说。“问个私人问题,你跟她交往多久?”
低着头的男人停下动作,认真思考后才说:“以我单方面来说,我不认为我们正式分手过。”
“噢。”穆佐希尴尬的笑了一声。“她昨天来我家睡,跟我爸谈了很久,不知道说了什么。”
“嗯。”他继续工作。“她也问过我为什么你爸要针对我。”
“啧啧,谁让你初次见面就直接问兔子的事,我爸把兔子当成女儿来疼,你这种锁定目标的态度让我爸很不爽,我那时才知道你接近我,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要追兔子。”表弟一脸忧伤。
“现在也是,让你进来工作,也是为了之后让她过来。”他泰然自若地又补一刀。
“……”两人泰坦尼克号的感情,这回真的撞冰山了。
《关爱之家》的慈善艺术展上,不少国内外的名流、收藏家都盛装出席,朗雅洺跟穆佐希一入场,身边很快就围了一群名媛淑女,相较于朗雅洺的冷漠客气,穆佐希就亲切多了。
“只有这种场合才会有美女围绕。”穆佐希压低声音偷偷说着。
朗雅洺冷哼一声,淡然回应:“等等这群人就不会看你了。”
话才说完,门口就来了骚动,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高挑男人走了进来,挽着深蓝色旗袍的窈窕女人。
果不其然,女人的视线很快就转过去,穆佐希转头看到来人,愣住。
白色唐装的男人带着女人直接就走到朗雅洺面前,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
“朗总好久不见,我介绍的修复师不错吧?”
这个男人很美,美的像从画里一样走出来,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是精致的。
“李总跟夫人今天会来这里,我挺意外。”朗雅洺难得的微笑,调侃着。“稍早前跟夫人通过电话,才知道俪人瓷也有赞助。”
“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我内人处理。”李格菲微微一笑。“我就是跟着来看戏的。”
“我上周有说,是你忘了。”顾凉淡淡一瞥。
这样的回答方式让穆佐希有点惊讶,但也看出这对夫妻很恩爱,而且明显是丈夫比较听妻子的话……
“俪人瓷这季的琴瑟壶跟和鸣杯,我非常有兴趣。”
“是吗?我本来预定要在两周后的中国瓷器展上正式贩售,这次的釉色特殊,我们也只限定十组。”李格菲嫣然一笑。“既然朗总喜欢,自然留一组给您。”
此时有人走来喊了朗雅洺,他礼貌的颔首:“先失陪。”
“凉,你觉得我刚刚回答的如何,有没有老板的感觉?”他笑着低下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妻子。
“一般般吧。”她淡淡的说。“倒是朗雅洺感觉变了。”
“变了?”
“前几年在英国拍卖行里碰到他,他充满戾气。”她说。“现在收敛很多,虽说我们跟他见过几次面称得上熟识,但听说他收藏东西凭的是缘分,从来不会主动要。”
“可他刚刚跟我开口要了。”
“说明他有了主动的理由,可能是想要送人。”顾凉淡淡的说。“又或者是这个命名对他有了什么启发吧。”
《贵妃戏猫》的画前聚集相当多人,其中不乏国内知名的油画家与收藏家,而朗雅洺在不远处就见到白珺也站在画前,从侧脸看出她的脸色有些僵硬。
“怎么回事?”穆佐希探头。“围了这么多人?”
一旁有人听到变小声说道:“这幅画感觉变了。”
“变了?”穆佐希挑眉。“我看都一样啊。”
“刚刚海莉小姐带着两位老师过去看画,结果两位老师都说画的味道变了。”又有一个群众说。“那双眼睛变得更加有灵,之前是看着猫,但现在却感觉在看着我们。”
朗雅洺瞇起眼,越过几个人后走到画的面前,正好听到其中一个画家点评。
“……没错,现在这幅画的眼睛跟之前不同了,是一种很温柔的注视,之前单纯是逗着猫,但现在她除了逗着猫以外,更有一种恋爱的感觉,好像她能过着这样安逸的生活,是因为眼前的爱人。”
这个解释让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个是白珺,她的笑容已经僵住,因为她猜到了可能的答案。
一个是朗雅洺,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画,因为他看到了可能的答案。
“海莉小姐的功力越来越高了,听说这幅画已经被买了下来,看得出来您对买主有着不少感情。”画家微笑说道。
“这不是朗总吗?”一个富商走过来打招呼,也打断了朗雅洺的思绪。
白珺也转头过来看到了朗雅洺。
她看着他客气的微微颔首与对方交谈,她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位老师的赞美,最后忍不住打岔:“我刚好看到买主了,失陪一下。”
白珺走到朗雅洺身后,富商也刚好见到她,便笑着说:“海莉小姐,今晚您也是如此美丽。”
听惯了这种奉承的话,她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很抱歉打搅两位,家父有些事想找朗总请教,还望您赏脸。”
朗雅洺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是自然,那我先失陪。”
待富商走开,白珺带着朗雅洺往人比较稀少的角落走去,她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他就问:“英国的修复师是谁?”
“莫兰森先生,你要他的名片?”
“朗总,明眼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她语气有些不客气。“修复师绝不会改动画的原貌,一定有别人动过。”
“容我提醒你,这幅画现在是我的。”他悠然开口,眼睛却很凌厉。“我对我的东西做什么处理,与你无关。”
他抛下这句,转身的时候便听到白珺冷冷的声音:“是她对不对?是白彤?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很遗憾你会刺探别人隐私,你冒犯了我。”他沉声回答。“虽说在东方社会这是客套,但不好意思,我有我的游戏规则。”
说完后,他头也没回的就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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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彤躺在床上,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温温的不像发烧,或许泡个热水澡就会舒服多了。
氤氲的白色雾气缭绕,她的眼神一下模糊一下清晰,她想要撑起身子起来擦干,却施不上力。
楼下,穆佐希回家,在门口就遇上正准备出去的老爸,不过老爸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穆佐希身后的男人,不悦的喷吼:“你来干嘛?”
“认养小金炉。”顺便拜访你的小姑娘。
“你走错庙了,真没想到你的认路水准这么差。”舅舅冷言嘲讽。
“我知道我要缴钱的对象是谁,顺便来吃阿姨做的菜。”当然最后还是要关切一下小姑娘。
舅舅不爽的哼了一声,倒是穆佐希问起:“你大包小包的要去哪里?”
“勇伯不小心摔伤了,我要提早去庙里帮忙。”
“路上小心。”YA!山中无老虎了!
斜睨着儿子爽在脸上的表情,舅舅冷冷警告:“照顾好你姐,别让乱七八糟的人靠近她。”
此时被归类为『乱七八糟』的男人已经径自走到饭锅前呈好饭,顺便对着穆家娘娘献殷勤:“阿姨,我来吃饭了。”
“来来来!”娘娘凤心大悦,很开心有个人补老爷不在的缺,不然煮太多倒掉很浪费。
送走老爸,穆佐希顺便呈了一碗饭要给白彤,却看到朗雅洺旁边的座位已经有一碗了,于是他只好把手上的那一碗放到中间的位置给老妈。
“彤彤在干嘛?”他转头对着厨房里面的人问。
“我刚刚有听到水声,应该是在洗澡。”舅妈一边吼着一边弄爆香,准备来下白虾,接着又大吼:“穆佐希你给老娘过来帮忙!”
穆佐希翻了白眼,把到口的葱爆牛肉吞下去,然后对着哥们说:“你上去叫一下兔子,不然她有时候洗澡都洗一个小时,我都怀疑她要把自己变成浮尸。”
朗雅洺放下碗筷,熟门熟路的上楼,直接就走到浴室,敲了门。
等了几秒没听到反应,他又再次敲了门:“白彤,出来吃饭。”
静默了几秒钟,他握住门把往下一压,发现没有锁,他秉持着风度透过门缝缓缓的说:“白小姐,你是要泡到烂掉吗?”
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轻吟,顾不得礼貌就推门走进去,看到她靠在墙壁上闭起眼睛脸色发白,他瞪大眼睛,迅速的上前把水关掉,管不了身体会不会弄湿,双手快速的伸入水下,一个施力就把身体发冷的白彤抱起来。
“小兔子,你找死。”
他低吼,紧紧抱住她快步到她房间,刚好房门没关,他长腿一伸踹开,小心把她放到床上,拉起棉被盖住她。
床上的人儿正发冷发颤,本来红润的嘴唇变的苍白,他心疼的摸了摸小人儿的额头,微微发烫,揪的他心里发狂。
他拿起椅背上的毛巾擦干了手,便听到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他回过头就坐到她床边,眼神的不悦缓了一些,宽厚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再摸摸她的脸颊。
“都发烧了,你还想泡多久?”
明明就是苛责,但听得白彤身体暖暖的,她分不清楚是发烧的温度,还是因为这个声音而激动,她的眼皮好重,没办法回应他的话,却轻轻的蠕动身子靠近了他坐下来的腿侧。
他无奈的叹息,把棉被拉高了一点,巨掌抚揉着她白皙的肩头,那柔嫩软弹的肤质,令他爱不释手,只是他现在只能摸着一部分,极力的按捺住体内狺狺嘶吼的恶狼,用一点点的肉渣慢慢地喂养着。
再等等,他现在正陪着小兔子玩游戏,只要时机到了,他会抓回主导权,让所有的一切照着他的步骤走。
“你怎么……”
她知道是他,却不敢相信是他。
巨掌的主人顿了一下,轻抚她的后脑勺,细腻的像是触碰着珍贵的宝物一样,缓缓轻吟:“Psyche.....我不是Apollo预言的大蛇,所以睁开眼睛看看我。”
白彤酣然轻笑,娇憨的模样惹的男人本来被压抑下来的燥热感又被提起来,他突然害怕要是女人睁开了眼睛,他会马上就忍不住把她扒干净。
“我不会偷看的,因为这样就没有信任了……你会离开我……”她说。
“那是另外一个版本,我们的不一样。”他轻轻的勾引着小人儿,只要她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会马上跪下来轻吻她的所有,就算任她奴役也没关系。“乖,睁开眼睛,我不会离开你。”
“不要不要不要……”她娇嗔抗拒,她异常的固执让男人慨然轻叹。
她的不要不要不要,听在耳里就像是羽毛拂过般温柔,看来他得要再等她一阵子了。
这烧的一蹋糊涂的小女人,始终没有看到男人对她投以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看过的柔情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