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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叫嚣要日来,天光见晓还清明。
陈玄睁眼的刹那,立马在胯下抓了一把,见没有想象中粘湿后,轻吐出一口浊气,暗自窃喜:“不愧是十世修行的和尚,普渡众生的高僧,就算魂销残留身,依然梦中护元阳。”
他见光洒满屋,也不赖床,起身整装后,辞了硬板软被,迈步踏出屋去。
“和尚既然醒了,那便上路去吧。”猴子见陈玄从屋内走出,将行李予白马背上驮着,开了院门,迎朝露而行。
冷风吹神醒,歧路累人疲。
陈玄被猴子撵着上路,行不过半里心生怠懒,停步寻地方坐下,开始盘算如何让猴子入套。
“一宿睡眠还不能解你神伐,难道要棒松骨、棍酥筋不成。”猴子见陈玄惫懒,撤棍威胁道。
“猴子,我好歹是你师父,能好好说话吗?”陈玄将毗卢帽摘下,又擦了把蹭亮光头上的汗水。
“师父?”
“师者,传业、受道、解惑也,你有何资格为人师表?”猴子撇撇嘴,对于陈玄颇为不屑。
“少瞧不起人,纵使街头乞儿也有几下本事活计,何况乎老子乃东土取经之高僧呢!”陈玄蓦然站起,持杖拄地,头朝天,四十五度角,眼朝心,气质斐然。
“厚脸皮吗?”猴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显然,陈玄这次装的很成功,猴子有些被唬住了。
“非也,且过来,我与你细说。”陈玄对猴子招招手,神情活脱脱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猴子将信将疑的向陈玄走去,虽然知道他故作高深,但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
“法不传六耳,你且画个圈,才能如实相告。”陈玄见猴子被吊起好奇心,可为了防神明窥视,获悉他的秘密,还是决定小心为妙。
“圈画好了,速速说来,不要磨磨蹭蹭。”猴子用金箍棒围着他一打转后,迫不及待的说道。
“汝可知装逼为何物也?”陈玄见安全隐患以除,这才郑重的说道。
“装逼?”猴子挠挠头,目中露出迷惘神色。
“对,装逼!”
“此乃后世之大法,今,又有几人能知矣?”陈玄抬头仰望天空,目中流露无限感慨。
“哦,何谓装逼也?”猴子见陈玄不似作伪,肃然起敬问道。
“装者,若有其事也。逼者有二,其一,被人摆弄,给予挑逗,得以身体上的满足也。其二,人前摆弄,给予羡慕,得以精神上的满足也。”陈玄见猴子虚心求教,也不吝啬知识,将所知所学全都相授。
“切,这与我何干,且又有甚用处?”猴子听了,顿失所望,还以为陈玄有什么神通呢。
“野猴无知,装者且不说,逼之前者亦不说,就单论装与逼之后者相和,弱者得之大成,可叫帝王投鼠忌器。强者得之大成,可叫生时传唱,死亦流芳。”陈玄不屑的看了眼猴子,不相信“二十一世纪”令人疯狂追捧的东西会挑不起他的兴趣。
“休要胡言,老孙这就牵来白马送你西行,一路保证妖怪不敢伤毫毛一根。”猴子面色一肃,厉声斥道,说着撤了那圈,回身牵马去。
陈玄被猴子一喝,有些回不过神来,可仔细一揣摩,发现他话语中的猫腻,这才一脸贱笑道:“嘿嘿,傲娇,这么不坦诚,不过我喜欢。”
白马不情不愿中驼着陈玄上路了,猴子也算有情有义,见白马驼人就将行李包袱全攘在已身,用金箍棒前后担着跟随。
日落月升日又升,天阴地湿天又晴。
陈玄师徒行了两月太平,一路所遇皆是狼虫虎豹,别说有着猴子这么尊大神,就算是他也能耍些把拳脚,再加上一路所食乃仙山之灵果,所饮乃仙家之琼浆,除了不能食荤有些遗憾外,小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
更重要的是他教猴子装逼,猴子教他吐纳与拳脚,虽然没坑到八九玄功修行,但因为那滴甘露药力和仙家养身之法,他的身体素质早已经非昔日可比了,虽还不能降妖除魔,但那些凡类畜生全讨不得好去。
“师父,菩萨说你弄不得神通,这八九玄功真不能传啊,就别让老孙为难了。”猴子担着行李,还不等马上的陈玄开口就立马打断道。
“不是,为师不是说这个,我想要你去弄些佛家典籍,特别是关于和尚为什么不能吃肉这块的。”陈玄见猴子苦着脸,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立马解释道。
这两月尽吃素,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要不是为了弄到八九玄功这部diao炸天的功法,积累观音菩萨的好感度以求兑换,他早就带着猴子开小灶了。
然而,终究是个平常人,到底是没有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坚持,这才当了两月的和尚就忍不住想要破戒了,当然,如果意淫算破戒的话,他早就破了百八十回了,就差没请五指姑娘助兴了。
“哦,这个好说,前面就有个寺庙,里面典籍应该不少,你可以自己去查阅。”猴子因对陈玄的话没多留意,所以也没发现其中不妥之处。
白马听着背上陈玄打算,只叫眼中尽是惊世骇俗,没想到这和尚这么不安生,前阵子好勇斗狠就算了,这回直接将主意打到荤菜上了,不过虽然担忧,但也有些小激动,只因这段日子里陈玄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陈玄喝什么,他就喝什么,并没有因为他凡畜模样就瞧不起。
“前面有座寺庙?难道是观音寺。”陈玄疑惑的看了眼猴子。
“咦,老孙因有火眼金睛才能看远方之景,师父又是从何得知此事的。”猴子听了一惊,目露疑惑的看向陈玄。
“为师乃读书人,腹中自有锦绣经纶。”陈玄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也好在这两月装模作样的装逼,这些话儿说来却没有一丝的不妥。
“嘻嘻,都闻大唐乃盛土,果然人杰地灵也。”猴子听了顿有所悟,赞叹了几句,对于这个师父又多了几分尊重。
“过誉,过誉。”陈玄藏着小得意,口中谦虚道,如果他前世的老师知道,自己教出这么个不要脸,定然口吐鲜血三升,一个考试从来靠作弊,分数从来个位数的人,也好意思说满腹经纶。
山色减春光,市井添土房。
陈玄辞了山路坎坷,迎来平坦土坡,途经闹市街头,复上山间佛殿,停步朱门敲响,静等沙弥开迎。
“何处贵客,此来何事。”门开间隙,从中探出个小光头,见陈玄生的俊朗也是和尚模样,这才开口询问。
“我乃东土大唐的和尚,领帝圣旨,前往西天取经者也。”陈玄见小光头,呆头呆脑的可爱,理了下思路,憋出句斯文答道。
“远来高僧,里面请进。”小光头见陈玄举止得当,不似恶人模样,这才大开门户相邀。
“那多谢了,贫僧还有一徒弟,虽生的相貌见拙,但也是观音渡的良善人,还望一同收留。”陈玄想到猴子那怪样,为了不让小和尚吓着,决定还是打打预防针。
“高僧哪里话,皆是佛祖座下,何分样貌美丑,都进来便是。”小和尚以为陈玄客套,也不在意其言语真实。
“悟空过来吧,今晚有处安歇了。”陈玄对着石阶下的猴子吆喝一声,呼唤他牵马一同入寺。
猴子牵着白马,徒步来到门前,只见怪模怪样美猴王,唬得沙弥急入内殿,嘴里还不断喊着:“妖怪来了,师父救命啊。”
“有眼无珠,欺老孙猴身样丑,老孙还嫌你毛短不阳刚。”猴子也不管小沙弥一惊一乍,同陈玄迈步入了观音寺。
“猴子啊,你是猴,他是人,他不见你威武,你又见他伶俐否?”陈玄揣着文言文上劲了,装着高深又过了把瘾。
“师父说的是。”猴子听了若有所思,自知悟了几分道理,便叫陈玄高深莫测起来。
(ps:因为愚人在家啃老,又不好意思打游戏让家里人闲话,所以没有接宽带,所以一直手机更新,所以想回复各位看官却又“作家助手”回复老是失败,所以在此先谢过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