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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开,你这是认贼做母你知不知道?”李氏被儿子拉住手臂后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吼道。
她昨儿个差点就被宋氏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毒死了,弘时不仅不帮她,还维护宋氏这个贱|人,莫非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儿女都抛弃她这个生母了吗?
现实二格格让人杀了何嬷嬷,袒护宋氏,如今又是弘时,李氏只觉得肝胆欲裂,猛的一把推开弘时就往宋氏那边扑了过去,她今儿个非要把这个人面兽心的贱|人给撕了不可。
宋氏还真没料到李氏会突然从弘时手上挣脱,她也躲闪不及,梳的高高的发髻一下子就被李氏给扯散了,头面珠钗掉了一地,李氏又是一下子挥手过来,她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来了火气,当李氏再伸手时,她一下子抓住李氏的手腕扭了一下。
见李氏像泼妇一样打宋氏,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弘时也连忙上前将她们给拉开了。
李氏不过手腕有点疼,宋氏却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几个深深的口子正流着血,看着十分狼狈。
“额娘,您怎么可以这样?您太让我失望了,这是王府,不是额娘可以撒野的地方。”弘时看着李氏,眼中满是不解,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印象里,他这个亲额娘本就不是良善之辈,性子强势又霸道,只要有人惹了她就不依不饶,也是心狠手辣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伤害嫡福晋被阿玛赶去庄子上幽禁起来了。
原本他是有些同情她的,毕竟被关了这么多年,日子过的并不算宽裕,又遭了贼,他私底下给了不少银子帮补她,总想着这是自己的亲额娘,不能不管她,可是瞧瞧她现在做了什么?宋氏将他养大,她就是这样对待宋氏的,难道不应该感谢宋氏把她的儿子当亲生的一样爱护吗?
“撒野?你说我撒野……。”李氏闻言只觉得心凉一片,她摇手指着弘时,浑身都在颤抖:“弘时,你是不是也要像二格格一样护着她,是不是也不认我这个额娘了?”
李氏觉得心都要碎了,哪怕这些年她并没有养育两个孩子,可他们也是她亲生的啊,为何两个孩子都偏向宋氏?明知宋氏要杀她,他们还一心向着那个女人。
弘时心里很愤怒,听到李氏这样质问他,他心里也烦躁不已,一个生母,一个养母,他夹在中间二头为难,这日子过的真是糟心。
“你为什么不说话?”李氏眼睛瞬间就红了。
“您别逼弘时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别逼他,我任您打骂绝无怨言。”宋氏连忙走了过来,在李氏面前跪下,颤声说道。
见宋氏这般楚楚可怜装模作样,李氏更是生气,一脚就踹了过去,却被弘时猛的一扯,她站立不稳,不仅没有踹到宋氏伸手,还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弘时没有料到李氏会跌倒,此刻见她坐在地上便有些懊恼,人也怔立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
在场众人方才一直看着他们三人拉扯吵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说或者做点别的什么,包括才和弘时成亲的瑜芳。
她万万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好好来敬茶认亲,却要面对这场闹剧,两个婆婆不依不饶的撕了起来。
李氏固然看着凶悍霸道,可是宋氏……说实话,她觉得这个宋氏一直都在装可怜,博取弘时同情而已,相比之下,她倒是觉得李氏更让她顺眼,人家起码没有藏着掖着耍手段。
“额娘。”瑜芳能看出弘时是懊恼又后悔的,他身为人子,竟然把额娘给推倒在地,哪怕不是故意的,却也是不孝,瑜芳知道他现在有些手足无措,无法收场,便快步上前扶起了李氏,替自家夫君分忧解难。
李氏正伤心欲绝,瑜芳扶着她起身时,她也没有拒绝,但心里难过极了。
“侧福晋……不……李格格,都是妾身不好,弘时不是故意推您的,您别……。”宋氏此刻也回过神来了,她见瑜芳竟然把李氏扶起来了,心里十分愤怒,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将这份厌恶深深埋藏在心底,随即一脸惶恐的抬起头看着李氏。
“住口。”李氏怒喝一声,打断了宋氏的话,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猛的丢到了宋氏面前,冷笑道:“对于你这样恶毒的贱|人,我也懒得和你吵闹,你若真的想赎罪,那就把这个吃下去,只要你吃下去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从此之后,弘时也好,二格格也罢,想只认你做额娘,我也认了,我李氏这辈子就当没有生他们,一辈子在庄子上终老就是。”
李氏也发现了,这宋氏至始至终都在装模作样,都在激她发怒,纵然这个女人要毒死她,抢走她的儿女,她是愤怒的,她是憎恨宋氏的,可是让她心凉的却是她这双儿女的态度。
他们竟然都选择偏帮和维护宋氏,对她这个生母这样的冷漠,可她还一心想着能依靠他们过好下半辈子,有朝一日能够从庄子上出来,和他们在一起,如今看来,不过是她异想天开而已,而且她如今也死心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生下的孩子被宋氏左右,被宋氏蒙骗,她要宋氏死。
她知道,宋氏一死,把宋氏当亲额娘对待的二格格和弘时肯定会伤心,会难过,会憎恨她,可是她也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样对他们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哪怕他们姐弟会因此恨她一辈子也无所谓,这就当是她这个不负责任的额娘这辈子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额娘,您别这么说。”弘时见李氏没有再发疯了,反而如此说,他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李氏是他的亲额娘,这些年在庄子上过的清苦,他还想着过几年求求福晋,只要福晋答应放了李氏,阿玛肯定不会阻拦,到时候他肯定已经自立门户了,便可以接李氏过去享清福了,他从未想过要抛下这个额娘不管不顾。
李氏却看也没有看弘时一眼,刚刚弘时那一推,已经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了,她现在只想除掉宋氏,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怎么,不敢吃?”李氏看着宋氏,眼中都是讽刺。
“额娘……您让宋额娘吃什么?”弘时见宋氏没有伸手去拿小瓷瓶,而是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便知道里面不是好东西了。
“额娘……。”
就在此时,二格格急匆匆跑了进来,她到了李氏身边,拉住李氏的手道:“额娘,是女儿不好,额娘别生宋额娘的气,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滚开,我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儿。”李氏见二格格来了后,气的浑身发抖,一把甩开了二格格的手冷笑道:“怎么?你担心她,没错,这小瓷瓶里面装着的的确是毒药,鹤顶红,见血封喉,和她昨儿个要给我吃的一样。”
“额娘……。”二格格闻言满心都是苦涩。
“这是怎没回事?”弘时闻言顿时怔住了,鹤顶红,额娘要给宋额娘吃鹤顶红,而且听额娘的意思,昨日宋氏也要给她吃吗?
李氏听了弘时的话顿时一呆,随即冷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买通了我身边的何嬷嬷,在你大婚的喜饼里面放了鹤顶红要毒死我吗?这可是二格格亲自撞破的,若不是她昨儿个及时出现,我早就死了,她还答应我,会给我一个交代,会揭露宋氏的恶性,结果呢?”
“额娘,女儿也有难言之隐。”二格格见李氏这样说了出来,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事实上当她在格格府里听说李氏到了王府时,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难言之隐?她都要杀了我了,你还难言之隐。”李氏听了瞪着二格格,冷声道:“你的难言之隐无非是想维护她而已。”
“二姐,这是真的吗?宋额娘真的要毒死额娘?”弘时昨儿个大婚,这件事二格格肯定是瞒着他的,二格格还打算今儿个新媳妇认亲之后她再好好和弘时说说这事,姐弟两个到时候好好商议一番,两个额娘都要保住,没想到她还来不及说,弘时此刻就知道了。
“弘时,我……。”二格格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弘时见二格格不说话,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他转过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宋氏,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弘时,额娘的为人你难道不知道吗?额娘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宋氏闻言顿时抹起眼泪来了。
“是啊,我也相信这件事不是宋额娘做的,没准是有人故意买通了何嬷嬷,想要害额娘性命的同时嫁祸给宋额娘,来个一箭双雕。”二格格连忙如此说道,她昨儿个和宋氏谈了很久,她也不相信宋氏是这样的人,有人设计陷害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二格格怕旁人不信,特别是怕李氏不信,连忙拉住李氏的手道:“您想想,当初宋额娘在您身边时最听您的话,额娘您那时候要照顾弟弟们,是宋额娘把我养大的,日久见人心,额娘您仔细想想,她可不是狠毒之辈啊。”
听二格格这么说,一旁坐在罗汉榻上的安安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冷意,她家二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明明就是宋氏做下的,是她家二姐姐蠢,被人骗了还帮人杀人灭口,如今又说出什么一箭双雕的话来。
是谁要一箭双雕?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嘛,这是要把脏水往她家额娘身上泼呢。
安安一生气,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正想说些什么,一直在旁边喝茶看戏的靳水月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安安见额娘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便知道一切都在额娘掌控之中,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但还是忍住,没有说什么。
“二格格,人都是会变的,我不是从前王府里面那个可以拿捏她生杀大权的侧福晋了,我和她如今都是侍妾,我又被赶去了庄子上,连她都不如,你以为一切还和过去一样吗?你傻不傻?”李氏却并不相信这是旁人设的局要害她和宋氏,因为这个旁人……除了靳水月就不会有第二个,可靳水月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她若是真要除掉自己和宋氏,何必等到今天?
再则,以王爷对靳水月的宠爱和维护,靳水月真要害她和宋氏,根本不需要绕这些弯,哪怕直接处置了都不敢有人说什么。
而且,她心里已经认定这是宋氏做的了,二格格再说这些也没用。
可李氏这样认为,弘时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和二格格一样都觉得宋氏是心地善良的人,心里也念着宋氏对他们的好,自然相信宋氏是被人陷害的,当即站在了宋氏那边,他看着李氏,放低声音道:“额娘,二姐姐说的不无道理,咱们先好好查查再说成吗?”
见儿子这样放低姿态却是因为宋氏,李氏更是生气,猛的蹲下身去找到了刚刚被宋氏趁机扫到了角落里的瓷瓶,冷声道:“二格格,弘时,反正我是认定了宋氏要害我性命,昨儿个托了三格格的福,我逃过一劫,今儿个是否还能再保住性命,就要看你们的选择了。”
“额娘您要做什么?”弘时见李氏打开了瓷瓶,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鹤顶红见血封喉,这你们都是知道的。”李氏说到此从瓷瓶里面倒出了一些出来,看着二格格和弘时道:“你们选吧,是我要吃下去,还是要这个女人吃。”
“额娘您别闹了成吗?这事都还没有水落石出,您这样逼儿子……。”弘时只觉得头都大了,便忍不住开了口,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李氏将手里的粉末往嘴里放,吓得他浑身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