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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为了立即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靳水月和自家四爷都不约而同掀起了马车的小帘子往外看去。
今儿个的天色本就灰蒙蒙的,可是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夏日里已经出现过多回了,所以众人也没指望会下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轰隆隆的雷声自厚厚的云层中传来,就好像给了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一样。
“有……有闪电……。”靳水月看着不远处那厚厚的云层奋力翻滚着,云层之中冒出丝丝刺目的闪电,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要下雨了吗?”四阿哥有些不敢肯定,毕竟,都好几个月了,雨水对于人们来说,都有些陌生了。
大街上渐渐站满了人,只要是活着的,能动的,全部都出来看着天空,看着云层越来越厚,看着闪电越来越刺目,听着雷声越来越大,哪怕雨下不来,可是仅仅是这样,已经能够安慰人家干涸已久的心了。
靳水月和四阿哥才回到王府,刚到府门口,豆大的雨就落了下来,一开始并不密集,三三两两的,砸在地上,甚至能激起一点点灰尘,渐渐的,雨滴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泥土味儿。
府门口的侍卫们刚刚还愣愣的看着,当地面开始潮湿起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发出了欢呼声,不由自主冲到了门口的箱子里,有些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起来。
“下雨了下雨了……。”
各个王府留守的奴才们也从自己的府门口冲了出来,那股子心奋劲儿,那股子欢脱劲儿,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还要激动。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靳水月和四阿哥也激动的很,两人手拉着手,往后院走去,任凭雨水临在身上,浇透了全身。
多日来的坚守终于有了成果,在整个京城和直隶伤亡最低,并且局势稳定的情况下,他们终于迎来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场雨,一场秋雨却下的酣畅淋漓,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停。
外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透过玻璃窗户,靳水月愣愣的看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老天爷真是会耍人,几个月不肯下一滴甘露,如今一下就是暴雨倾盆,看样子今儿个夜里也不会停了。”四阿哥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也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不辱使命,也安安稳稳过来了,要不了多久,皇帝便会带着众人回归,他肩上的担子也可以卸下了。
“雨太大,明儿个如果还不停,就得提醒京中百姓们,注意各家各户的水井和街上的渠道,可不能再来个洪涝。”靳水月转过头柔声说道。
“嗯,我方才已经吩咐了,明儿个一早就传令。”四阿哥有些激动的搂着自家福晋的肩膀笑道。
“皇阿玛他们离京已经一个多月了,就算接到了八百里的加急,然后启程回京,到京城的时候,怕也是十月中旬以后了。”靳水月柔声说道,眼中更带着浓浓的期盼之色,她想自家女儿了。
“嗯,听说洞庭湖风光秀丽,如今又正值秋日里天气晴好的时候,我看他们应该过些日子才会启程,不过如今下雨了,咱们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四阿哥笑着说道。
他如今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众人皆把这差事当做洪水猛兽,但是如今天降甘露,他镇守京师便是功劳一件,他倒是不期望皇阿玛能够对他刮目相看,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出类拔萃就能改变的,他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就好,如今……一个“稳”字比什么都重要。
四阿哥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自家皇阿玛的青睐,哪怕日后太子再次被拉下马来,他觉得也轮不到他坐上那个位置。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皇阿玛身上,靠所谓的恩宠,还不如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谁都可以拉下马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他看似吃亏了,可实际上留在京中这一个多月里,整个步军营都在他的统领之下,名义上的舅舅隆科多和他之间也走的更近了,这便是收获。
事实证明,靳水月和四阿哥都太高看那一群皇亲国戚了,虽然得知京中旱情已经缓解,天降甘露,百姓们也争先恐后回直隶,回京,但是皇帝硬是带着众人在那边待到了十月中旬,眼看着南边天气开始变凉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启程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京中已经进入冬日了,下雪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儿。
雍亲王府的正院里,几天前就烧起了地龙,没办法,谁让福晋怕冷,王爷又上心,早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过冬的炭火。
“福晋,有消息传来,路上天气不是很好,御驾怕是要多耽误几日,才能到京城了。”巧穗进了屋,搓着有些冷的手,柔声说道。
“这么说起来,得等到十一月初了。”靳水月有些郁闷了,虽然额娘派人送的每封信都说她们安好,她家宝贝女儿也好得不得了,可是她这心里想的都有些疼了。
“福晋别担心,格格一定好好的。”巧穗柔声安慰道。
“我知道,有额娘她们在,我放心,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总是想得很,不过这样也好,安安一回来,她两岁的生辰也快到了,这次不需要大办,一家子乐呵乐呵就好。”靳水月说起孩子,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傻傻的想了一会后,才看着巧穗道:“对了,王爷呢?怎么大半日都不见他?”
这些日子,自家四爷不需要去上朝,每日就待在王府里,有官员上门求见时,才去正厅接见,不过也要不了多久。
自打天降甘露后,京中时不时的会下点雨,旱情完全解除了,她家四爷没有什么压力了,成日里就喜欢缠着她,今儿个倒是奇怪,大半日不见人影了,要是换做往常,早就来她面前晃悠了。
“启禀福晋,王爷正在正厅,和隆科多大人说话,都一上午了。”巧穗轻声禀道。
靳水月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拿起一旁的针线活,开始慢慢绣起了绣框内的小兔子,这是她绣给自家女儿的,绣好了用来做鞋子,安安喜欢小兔子。
因为绣的不像,她都拆了好几次了。
快到正午的时候,梅珍来报,说自家四爷留了隆科多在府里用膳,今儿个中午不能陪靳水月用膳了。
靳水月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男女有别,隆科多虽然被他们喊一声舅舅,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她凑上去也不合适,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个心情,不过……她家四爷这么做,倒是让她有些忧心。
午膳过后不久,当靳水月再次拿起没绣好的小白兔时,她家四爷才哼着小曲儿进来了,心情似乎好得很啊。
“在做什么?”四阿哥坐到了自家福晋身边,凑过头一看,顿时笑了:“这兔子,都有点像老鼠了。”
靳水月闻言真想把她手里的针刺到某人身上,他什么眼神嘛?这明明和老鼠差很远好不好,真是没眼光。
“不过,细看之下,还是一只兔子。”四阿哥似乎看出自家福晋有些恼了,连忙笑着哄道。
“哼……这还差不多,身上一股子酒味,中午没少喝吧,我看你就是喝多了,眼睛花了,这明明就是兔子。”靳水月撅起嘴说道。
“是是是,当然是兔子了。”四阿哥一边笑着,一边在自家福晋脸上亲了一下,作势就要去抱她,手脚也不老实了。
“真是喝多了,大白天的,老实点。”靳水月本想轻轻推开他,却被某人抱得更紧了。
这些日子,她家这位没事儿总是缠着她,两人也时常亲热,有时候想想都让她面红耳赤,
“我亲我自家媳妇,天经地义。”四阿哥不愿意放手,一起身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后头走去。
靳水月从来就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因为被他折腾的够呛,靳水月累得不行,被他抱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外头天色都有些暗了。
“你个色胚……。”身边的男人似乎早就醒来了,正在看书呢,靳水月伸手就往他腰上捏了一把,疼得四阿哥嗷嗷直叫。
不过,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根本没有使劲儿好不好,这男人越来越喜欢在她面前装了。
“回头我就告诉安安,她不在这些日子里,她家额娘成天欺负她阿玛,瞧瞧我这腰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都是被你掐的。”四阿哥放下书,一脸委屈的说道,视线却落到了自家福晋敞开的胸口处。
“讨厌。”靳水月被他看的连忙拉了拉衣裳,又捏了他一把,然后掀开他的衣裳一看,明明一处淤青都没有,这丫的,真是欠抽啊。
两人闹了一会后,靳水月才靠在自家四爷伸手,一边玩着他的衣角,一边轻声道:“皇阿玛老了,比从前更多疑了,隆科多在诸位皇子争夺皇位时,一直是保持中立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坐稳步军营统领这个位置,毕竟,这可是管辖京中城防的,至关重要,你和他明面上走得近,对你对他都不好。”
四阿哥闻言一怔,说实在的,这几天,他和隆科多的确走的太近了,虽然皇阿玛把京城交给他镇守,但是他敢肯定,皇阿玛肯定留有人监视这里的一切,特别是他的一举一动。
被自家福晋这么一提醒,四阿哥一下就醒过神来了,大概是因为最近安稳了,他也有些大意了,一时半会竟然没有考虑那么多。
“不仅是隆科多,包括京中那些留守的大臣们,哪怕他们私底下已经表明要效忠你,咱们也得小心,还得继续和他们保持距离。”靳水月柔声说道。
其实,这些话是轮不到她来说的,她家四爷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立了功的缘故,她家四爷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这么多,人一旦有了功劳在身上,总会有飘飘然的时候,她家四爷虽然没有到那种程度,但是的确没有从前谨慎了。
“你说得对。”四阿哥惊出一声冷汗,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啊,特别是现在。
靳水月闻言笑了:“其实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你现在镇守京师,留下的大臣们来咱们王府议事也是理所当然,旁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嗯。”四阿哥闻言颔首,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时辰也不早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两人当然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便起身准备用晚膳了。
事实上,靳水月早就有些饿了。
用了晚膳后,今年的第一场雪也落了下来。
靳水月虽然怕冷,但还是兴冲冲跑到了院子里,和巧穗几个丫头一块伸手接雪花玩儿,没多久,手上的帕子上真的有一小层雪了,不过她身上落的就更多了。
四阿哥正在书房里忙活着,听着自家福晋的笑声,心里格外的踏实,发自内心感到幸福,有她在身边,他总是格外能静下心来。
“苏培盛,去和福晋说一声,下雪了,地上滑,让她小心些,天都黑了,玩一会就回屋吧。”四阿哥对身边伺候的苏培盛说道。
“是。”苏培盛闻言应了一声,刚想出去传话,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靳水月背着手走了进来,示意苏培盛退下后,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她一下子伸出手,将手上沾了雪花的帕子贴到了自家四爷脸上。
“嘶……冷死我了。”四阿哥一下子打起了冷颤,不过却没有伸手推开自家福晋的小手,反而握着她的手轻轻按了按,片刻才笑道:“真是舒服,一下子更清醒了。”
“没劲。”靳水月好不容易起了玩性,被他这么一弄,顿觉无趣了,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四阿哥看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事实上,以他的功夫和六敢,自然知道她想来个“突然袭击”,他完全可以躲开的,不过还是故意让她得逞了,这丫头,反而不高兴起来了,难道真想把他扒|光了丢雪地上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