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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淳身子猛的一震,筷子刚刚夹起的油爆虾也掉了下来。
白若竹看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就知道八成是真的了,心里不由酸涩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两人都要确定关系了,怎么他还有一段往事?
江奕淳见白若竹紧紧的盯着他,心里把吴宛晴骂了个遍,他现在不用试也知道吴宛晴根本没死心,否则背地里搞什么鬼?
“你如果不说,我就只能去问吴宛晴了,她肯定很乐意多跟我说一些,只是听了她说的会有怎样的后果就不知道了。”白若竹已经冷了脸,他还不肯说,难道是想一直瞒着她?
江奕淳重重的叹了口气,讲道:“我知道不该瞒着你,原想着这几天告诉你的。我大概一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埋伏,当时十分凶险,比你救我那次还凶险,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后来我脱险联系了师父他们,才发现他们已经找了我几个月了,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却始终想不起来。”
“至于说有其他女人那事,我自己原本也不知道,还是前一阵子跟师父提起要娶你时,他才说当时接我回去时发现我的童子身已经破了。”江奕淳说着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蹬蹬在旁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见他挠头,也伸了小肉手去抓他的头发,结果这一大一小都去抓,江奕淳的头发很快就乱成了一团。
要是平日,白若竹肯定会笑了,可现在看着这副画面,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师父也是才跟我提到,大概师妹也是从师父那边知道的吧。”江奕淳小声说道,然后有些紧张的看向白若竹说:“我真没想瞒你,就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你看之前我命都差点丢了。”
白若竹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呢,心里堵的厉害,又狠不下心去埋怨他。
“那你没去查查吗?什么线索都没有?”白若竹问道。
江奕淳摇头,“我去了不少地方,也试着问过有没有人见过我,结果都没有。”
白若竹不由想到他曾经就冷冷的问见过他没,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对!她眼皮子跳了跳,如果江奕淳是伤到了大脑,才导致部分记忆丧失,那她给他把脉时该察觉到情况的啊,为什么她都没发现了?
她急忙伸手又扣了他的脉搏,检查之下果然除了身上的内伤,大脑并没什么问题!
她急忙看向江奕淳,问:“你刚刚得救的时候伤的厉害吗?是谁第一时间赶去救你的?”
“很厉害,全身骨折了几处,我放了信号弹,是师妹和大师兄最先赶来的。”江奕淳说道,大概是提到了死去的大师兄,他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我不知道你们的医术跟我一样不,但我给你把脉并没有发现你大脑有问题,不该有段记忆没有的。”白若竹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除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物影响了你,比如我不擅长蛊毒。”
“你是说师妹对我下蛊了?让我不记得那段时间的事了?”江奕淳皱起了眉头,他脸色更冷了几分,如今他对吴宛晴已经谈不上多好的印象了。
想当年他刚刚跟着师父,师妹还是个只会冲着她甜甜娇笑的小姑娘。后来慢慢熟了起来,她总是找他玩,关心他的饮食起居,三个师兄弟里,最喜欢缠着的就是他了。
师妹以前非得喊他小师弟,说他是最后进门的,但师父却让她喊三师兄,为此师妹还大哭一场。
等大一些的时候,师妹还是喜欢缠着他,甚至还说以后娶她为妻好不好?他当时觉得师妹是年纪小,开玩笑的,也跟着开玩笑就答应了。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情况就不对了,他明显能感觉到大师兄也喜欢师妹,只是他也没有多不高兴,似乎觉得师妹被大家喜欢是正常的,谁让她是师父唯一的骨肉呢?
直到他爱上了白若竹,他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容不得别人觊觎的。就像在安远镇的时候,他看出来汪明禄喜欢白若竹,恨不得把汪明禄赶出县衙,让他再也做不了官差,最后还是看在汪明禄是白家亲戚的份上才忍住了。
甚至他还不确定自己喜欢白若竹的时候,就下意识的阻拦过杜仲书去看白若竹,也同样是这种心态了。
只是他当年依旧很沮丧,因为他觉得师妹背叛了他,或者说欺骗了他。
其实仔细想想,他就知道师妹不仅仅跟他一个人亲近,跟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很亲近,只是二师兄年纪小一些,她没有过多的依赖。
甚至大师兄曾经也跟他说过,“晴儿说想嫁我为妻,我不想辜负她,也不想咱们师兄弟的感情淡了,你不要再执着了。”
他其实早该想到师妹不像表面看到那么单纯,只是师妹嫁都嫁人了,跟他又有何关系?他也懒得再多想,却不想自己失去记忆很有可能跟师妹有关,这……
白若竹见他走神,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看到桌上的菜都凉了,不由叹了口气,她该吃完饭再问的,浪费她辛辛苦苦做的菜了。
江奕淳回过神来,立即明白她在为什么叹气了,喊了外面的侍卫进来,说:“把菜送去热一下再拿回来,不许少一样!”
侍卫见他气场不对,急忙点头称是,很快就把饭菜放进了食盒,然后几个闪身离开了院子。
白若竹愣了愣,敢情这府里随便一个侍卫的轻功都这么好啊。
“吴宛晴武功怎么样?”她突然问道。
“师妹经脉不适合习武,武功一般。”江奕淳说道。
“那轻功呢?”白若竹又问道。
“轻功倒是很好,师父说她至少得学一项保命的本领,轻功好了至少能逃命。”江奕淳说着皱起了眉头。
“要是你失忆是你师妹搞的鬼,你打算怎么办?”白若竹问道。
江奕淳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真要是那样,我只能禀明师父,让师父他老人家来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