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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义微前,刘病已还没有对兮君的暴病有太多的想法——在宫中,想法是毫无意义的。——毕竟,年幼的皇后仍然可以坐在他的面前,与他说话,对他微笑……
——他知道兮君已经无恙,也就足够了。
但是,这种掩耳盗铃的心思从他看到义微的时候开始,便再也无法维持了。
年幼的皇后说,所有的事端都与他无关……无怨无尤,他却无法让自己释然。
尽管如此,那些纠结与愧疚仍旧是无法说出口的,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年幼的皇后黯然神伤……
尽管不清楚皇后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是,刘病已很清楚地意识到,大将军将这位女医安排到中宫侍医的位置上,绝对不是为了兮君——若是为了外孙女的安全,在兮君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中宫侍医又怎么会到这会儿才授任?
——又是一个卫氏旧属出身的人……
其实,刘病已早就发现了,自己身边围绕的人,不是出自霍光的亲信,就是与卫氏或者卫太子关系密切……
那些人重视他,维护他,尽管是因为他的血统,而不是他本人,但是,那些人绝对不会用他去达成什么目的……或者说,维护他就是他们的目的……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他们都不会也不敢用他冒险!
最初发觉那些人时,刘病已也纠结过,郁闷过,可是,几年下来,看着宫禁之中风云变幻,他开始稍稍明白那些事件背后的纠葛、较量了,也因此开始庆幸自己不必置身于那些诡谲莫测的生死之局中……
如今,正是这份庆幸让他在面对年幼的皇后时无法不觉得愧疚,也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当那些人为他而设局时,那些被迫置身局中的人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是都是为了他!
看着女孩闭着眼睛,一脸平静,刘病已沉默良久,才幽幽低语:“兮君……你怨我……才好……”
年幼的皇后猛然睁眼,盯着一脸诚恳的少年看了半晌,垂下眼,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我谁也不怨。”
女孩的语气很平静,刘病已还想再说话,却被女孩摆手阻止了:“小哥哥,我懂你的意思。虽然难过,但是,我不会怪任何人的。自然,更不会怪你!”
女孩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刘病已还能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刘病已只能点点头,勉强扯动唇角,算是笑了一下。
兮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很想伸手拉扯一下他的嘴角,以便告诉他什么样的表情才是笑容。
——他似乎比自己还不好受!
兮君一方面觉得刘病已的表现有些好笑,一方面又觉得很开心。
——他会如此,其实也为她抱委屈啊……
在被亲人抛弃之后,在所有委屈都无法对人言语的时侯……
年幼的皇后看着少年纠结、内疚的模样,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涌上了一股暖意。
“小哥哥,还没有问你,今年正旦过得怎么样?”兮君不算很自然地转开话题,不过,话说出口,眨了眨眼,她倒是真的好奇了。
“一定比以往开心吧?”年幼的皇后盯着少年,眼中闪动的全是好奇,“史家是山东人(注),习俗与我们一样吗?”
因为史家抵京,年前,史家家主便上书至少府寺,希望与外甥孙一同守岁。掖庭令将奏书转到中宫,兮君问过左右侍御之后,便准许了,更宽限的时间,让他可以在宫外待到初五再回来。
这个话题显然更有趣一些,两个孩子没有多挣扎便热烈地讨论起来。
兮君十分羡慕地听着少年讲述长安民里中的热闹景象与那些有趣的琐事,敞开的门户,香气四溢的椒柏酒,络绎不绝的贺岁人潮,喝醉的男子抱着年轻的婢女胡喊乱叫……每一件都那么不可思议,充满了未知的吸引力。
刘病已越说越开心,眉飞色舞,最后还比划上了,兮君听得更是目瞪口呆,到最后,只能不断地重复“真的?”、“真的吗?”、“后来呢?”……之类的简洁辞句,听到有趣处,干脆伏在漆几上闷声大乐。
原本守在帷帘外的傅母与保母,刚开始听到动静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进了内卧,待发现是两人在说笑才放下心来,见两人说得开心,两位年长的女子相视一眼,便安静地帷帘内坐下,不敢再放纵两人独处了。
开始还没有在意,待听清那位年少皇孙的话之后,两人在愕然之后,不由掩面而笑,轻轻摇头,并没有出声打扰两人,直到殿外传来中宫食官长的奏请声。
帝后至尊皆是一日四食,自有定时,但是,中宫食官长这会儿过来却不仅是为了给皇后上夕食,更重要的是,今日是正月初五,按制,今日皇后需要给皇帝上食。
皇后每五日上食帝寝,当然,并不是一日四食都需要中宫安排,按照规矩,一般就是上夜食而已,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皇后留宿。
这是新年中宫第一次上食,食官不能不紧张,可是时近黄昏,皇后仍然没有过问,中宫食官长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亲自来给皇后上食。
当然,听到食官长的奏请,兮君与傅母、保母尚未想到这些,傅母起身到外寝察看了一下滴水时漏,确认是用食的时间了,便请皇后准许食官布食。
若是以往,兮君会让刘病已留下,用了膳食再离开,可是,之前刚发生了饮食上的事,年幼的皇后话到嘴边,还是改了说辞:“病已哥哥还是回去吧……”说得是十二分的不乐意,却也很是坚决。
刘病已也没有坚持,也没有借机打趣,只是笑了笑,向兮君要回那个小木球,便站起身,因为皇后的傅母与保母都在,他便很郑重地行了礼,兮君坐着受了礼,随后便交待傅母将刘病已送回居舍。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刘病已与她的傅母都是一怔,随即却也就明白了。傅母不便多说,低头应了诺,刘病已却是好笑:“何至于如此?”
——这么紧张,竟仿佛这宫禁之内,于他处处皆有凶险似的。
兮君挺直了腰端坐席上,姿态优雅端庄,虽然仍旧是那个稚气的女孩,却已显出那份应有的母仪风范,听了刘病已漫不经心的话语,她却是一脸郑重:“不至于如此最好,若是确认了至于如此,岂非太晚了?”
九岁的皇后说得极其拗口,言语隐晦,意思却是清楚的,守在一旁的傅母与保母不由惊讶,刘病已也不由讶然,直盯着女孩,不住地打量,待傅母催促了,他轻轻颌首,却暗暗咬了牙,转身前,终是开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至于那般的。”
兮君愕然,想要开口追问,刘病已却已经随傅母离开了。
这两人说得都十分隐晦,但是,皇后的话,在场的两人还能明白,刘病已的话却是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
傅母还有机会多想想,保母却不得不暂且抛开那此念头,与一干侍御、宫人一起侍奉皇后进食。
诸样饮食都摆好,兮君才从内卧出来,将要入席时,她又停步,轻声道:“你之前与曾孙说了什么?”
这话突兀得很,众人尚不明白皇后在问谁,就听倚华恭敬地回答:“曾孙入殿前问了中宫近况,婢子如实答了。”
众人愈发不明白了,但是,见皇后点了点头,神色如常地入席、举箸,似乎方才只是随口一问,大多便也就作罢,不再去想了。等到食官长小心翼翼地请示上食帝寝的事情,仍在思索的几人也都转了心思——毕竟,帝后的情况更值得关注。
兮君对于上食帝寝这件事一贯不是很在乎,刚要发话,就见一旁侍奉的保母与倚华都在给自己使眼色,虽然意思不是很明确,但是,显然是不希望她如以往一样随意。
兮君稍怔,随即便咽下了到嘴边的吩咐,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用膳,甚至没有让自己的食官长起身。
年纪不算轻的食官长被皇后这么一晾,只能在席前长跪,直到皇后停箸才得了话:“去年,卿似乎没有特地请示。”
食官长不禁一颤,想解释却又不敢说,只能伏首请罪——难道他能说去年帝后之前关系融洽,只要按着规矩来就好,可是,今年,帝后之前明显有些……不和……他们这些人若是不想被迁怒,自然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兮君其实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是,最初的不耐烦一过,她便觉得这位食官长的小心谨慎其实都是想讨好那位至尊……
尽管在刘病已面前说了她不怨任何人的话,但是,那更多是针对霍光与上官家而言,对于那位至尊——她的夫君……若说半点心结都没有……
兮君的手在面前那张朱纹黑漆卷足案的面轻轻划着圈,面上虽无怒容,却让殿中众不由都屏住了呼吸。
对众人的反应,兮君并没有感觉,她只是很认真地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她要怎么面对那位少帝呢?
——她需要讨好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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