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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的那点尺度竟然也标?搞不懂......不打算改了,反正......往后再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方式布把它补全吧......
夜晚。
“跳舞的寒号鸟”旅馆中,最精致的一间客房里。
没有烛火——此间的主人嫌弃其昏黄枯哑,但却有几枚白中带蓝的魔法光源镶嵌在半空之中,稳定,明亮,默默地让房间内的一切纤毫毕现。
一团长直径足有一人高的魔法气旋竖直地悬浮着,平整,光可鉴人,像一面镜子,全身镜,而事实上,它确实是作为镜子被使用着。
凯瑟琳站在镜子之前,她已穿上了那套黑色的丝质晚礼服。
柔顺的缎面,自纤美的肩部开始,接连跨越了巍峨的双峰,收束的腰,急剧膨胀的臀,最后顺着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一路向下。布料并不算少,但设计本就为了“适当”的暴露,于是,精巧的锁骨、胸前的大片雪白以及一条能晃花人眼的深邃沟壑因为开到腰间的深V领口而暴露出来,而快要达至胯部的开叉,根本遮蔽不住白皙温润的大腿,走动之时,甚至连臀根处的一些神秘所在都在若隐若现的散着它的无限魅力。
完美,魅惑。
满意地一看再看,最后,凯瑟搁下了一句轻声的自语。
“就差一套合适的饰品了......”
转头看到了几乎摆满了房间的各种上衣、裤子、裙子和内衣,心中既是欢喜又是肉痛,肉痛是因为自己的钱包,一想起已经签下的那些账单......
凯瑟琳开始理解那家子为什么要开所谓的服饰体验店了,想想那惊人的利润,简直就是在打劫,更过分的是,走进门的每一名顾客,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打劫,这......
太会赚钱了啦!
但,真的只为赚钱吗?
凯瑟琳对此表示怀疑,虽然她终究没能从所有已知表象中看出什么“深沉的用意”。
微一俯,视线不由掠过胸前的一对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的大白桃子,想起了什么,脸上刷的又红了。
好羞涩......
心一横,想要将身上的内衣脱下,但到底还是舍不得那份温柔舒适呵护备至的感受,紧咬丰唇——
算了......
一回头,又看到了搁在了桌面上的某人赠予的那张素描,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吉安娜提及过的同样出自某人之手的那些图样。
吉安娜说,那些图样,有的已经被制作出来,变成了陈列在服饰体验店内的一件件令人目不暇接的华美服饰,另外的还依然只是图样,囿于各种因素,暂时无法制作,只能妥善收藏,反复研究。吉安娜还说,没能制作出来的那些才是最为精粹的部分,其中还包括了某人的民族服饰——这让凯瑟琳感到特别好奇。
此外,还有一件轶事,某人画出来的图样,其上每一名模特的面孔,全都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她是某人念念不忘的一生挚爱——凯瑟琳已经领略过那位女人的魅力了,因为她手上正好有着一幅出自某人之手的画像。
「没想到他还是个痴情的人......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被感动到了~!」
这是凯瑟琳知道了某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后的第一个念头,很正常,很合理,为爱殉情之事,总能轻易博得女性的好感,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对某人的敌意会有所衰减。
哼!无论如何,敢在我的身体上安上别的女人的面孔?不可原谅!
转眼又看到了旁边的几张账单,凯瑟琳不由嘴角一抽。
我、我竟然被两个女人半胁迫地签下了这些......
她想起了帕梅拉和伊芙,后来在体验店内碰见的两位女郎,某人的六位情人之二。犹记得在看清了自己的容貌、听完了吉安娜的介绍以及一些胡话之后,两女陡然间从亲切客气变为冷淡提防的神情。
这是在怕我和你们抢男人?
可笑!
笃笃笃。
敲门声响。
接着,门外传来了侍女艾丽莎的声音:“夫人,沃卡尔先生到了!”
“噢!请稍等......”
............
“跳舞的寒号鸟”是沃卡尔常去的一家酒馆,今天是假期,又难得的有兴致,所以他决定要到这里小酌一把。谁想,才刚进门,就被侍女塞给了一件东西,疑惑之下,定睛一看,他便马上知道侍女口中声称是其老相识的中年女商人是谁了。
犹豫、惊慌、痛苦、挣扎......
最终,沃卡尔还是决定要见对方一面,最后一面。
沉着脸,沃卡尔独自走进房间,第一眼便看到了靠卧在藤制摇椅上的所谓中年女商人,后者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也不客气,环顾一周,找了张凳子,径自坐下。
“久违了,沃卡尔,可敬的侍卫队队长先生~!”
凯瑟琳特别优雅地打了个招呼,只是,话出其口,很难不带着点颇能撩动心弦的小魅惑,即便现在她只是一副极为平庸的中年女商人的形象。
阖上眼,深呼吸,狠狠地咬了下唇,眼睛再睁开时,内里只有一片坚毅。沃卡尔直视着凯瑟琳,没有回应选民女士的的善意招呼,而是肃容,凝声,径直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开门见山吗?我喜欢。”凯瑟琳笑了笑,“所以,你说的是?”
沃卡尔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护符,褐色的,是一小块琥珀,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
“这个护符,是你命人带给我的。同时带来的,还有你的旨意:让弗兰克戴上。时间,去往冰峰谷之前......”沃卡尔脸上一片寒霜,额角青筋毕露,他在极力压抑着怒意,“开始时我还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让弗兰克戴上这个护符,说是要监控他的实力增长......”他惨笑着摇起头来,“也只有我这种蠢透了的家伙,才会相信如此荒谬的托辞!”
“这是谋杀!这是最卑鄙最邪恶最不荣誉的谋杀!”
再难自控的沃卡尔高声咆哮着,像一座爆的火山,幸而凯瑟琳早就在房间内布置了隔音结界,不虞被外人听见动静。
“我不聪明,但我还是能够揣摩得出,一趟已经被其他人无数次证明是安全的旅程,又如何会让我们恰巧碰到了远古石蚓这种连怪物图鉴都语焉不详的神秘古兽?我们的运气至于如此不堪?”沃卡尔深吸口气,脸色狰狞,“这必然是因为额外的因素!我想出来了,因为想来想去只有一个......”
“所以,这枚护符的作用根本就不是什么监控实力,它的本质是诱饵!引诱远古石蚓现身并让它疯让它展开疯狂杀戮的诱饵!”沃卡尔再度盯着凯瑟琳,目眦欲裂,须皆张,“而它,是你让我给弗兰克戴上的。”
“多么深沉的算计呐!”沃卡尔呵呵惨笑,“利用一次最普通的旅行,制造一次最不幸的意外,一举将新月城自治领的现在的依仗和未来的希望全部埋葬,还顺带抹杀掉那个最愚蠢的帮凶,于是死无对证,再无痕迹,这可不就是最完美的谋杀么?”
末了,沃卡尔重复了最开始的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凯瑟琳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最开始的淡淡的微笑,尽管她心里已经掠过了许多念头。
看来某个讨厌的家伙已经主动“帮忙”做了不少事了呢!但未免太蠢太鲁莽太激进太自以为是了点......
哎,伤脑筋......
好吧,毕竟是帮忙,这一手事实上还真的耍得挺漂亮的,差点就一举功成,那么,是不是该感谢他?唔,似乎已经“感谢”过了。
随他吧,反正,到头来事情总归还是要算在我的头上,这口锅呐,甩不掉,没法甩,毕竟,这枚护符确实是自己的物品——唔?这么说来,某人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究其根源,还在于我?
呵,太有趣了!
回过神,抬起头,凯瑟琳瞥向了沃卡尔,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些。
呃啊~~!
毫无预兆地,沃卡尔被击飞起来。一道无形无色的力场冲击重重地印在他的左侧脸面,只一瞬间,他便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自下往上,高高飞起,嘴里还吐出了一串口沫。
“这一下是因为你敢于对我无礼的惩罚!”
话音刚落,空中的沃卡尔又再承受了一记重击,这次被击中的是腹部,呕吐和剧痛的感觉刹那间传遍全身,然而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出,便顺着强大的力道轰然砸在了墙壁之上。
“这一下是因为无礼本身!”
凯瑟琳笑吟吟地看着滑落地面正不住抽搐的沃卡尔:“希望这两下能让你记起一些最基本的东西。”
接连承受了两记命中要处的力场冲击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其中还带着电光,好一会儿沃卡尔才缓过劲来,他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抬头看向了凯瑟琳,眼神中未见丝毫妥协:“但我的立场不会因此而改变!”
“所以你在愤怒什么呢?”凯瑟琳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愤怒这个阴谋将你也算计进去?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不!”沃卡尔嘶声咆哮,脸色狰狞,青筋毕现,连脖子都涨得通红,赫然已是怒极,就像是刚刚承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我愤怒绝不是因为个人的原因!差点丧命的遭遇我根本并不在意!你、你把我描述成最自私的小人了!”
“嗯哼~”凯瑟琳不置可否。
沃卡尔挣扎着爬起身来,只是不免还要用手捂住痛处,然而他的语气还是那般强硬不屈,没有表露出任何痛楚:“我愤怒的是谋杀本身!为什么要动用**消灭这种最残酷最血腥最蛮不讲理的方式?你怎么可以对弗兰克动这种念头?!”
“也许如我这种卑微的人物根本没有资格对你的决定作出质疑,但我还是有着依照自己的意愿运用自己的能力做出抗拒的自由!”
“说来可笑,一个叛徒竟然还在极力维护着背叛对象的利益,但如我这种蠢透了的人做出何种荒谬之事也不奇怪......我崇拜伊斯特阁下,我信任卡尔夫阁下,我向往民主之辉,所以,面对你们的‘策反’,我心动了,我选择站在你们那边,我背叛了自己的主君,我成了一名可耻的内应!”
“但这是有前提的!”
“请记得当初你们许下的承诺!以最温和的方式让爱希伦家族走下历史舞台,让贵族政治、独裁统治彻底消失在这个国度,让民主之辉真正挥洒到新月城内!”
“最温和的方式!”
“我不明白什么时候连**消灭都算是温和的了!”
“你们背叛了承诺!我唯有愤怒以对!”
“难道,可耻的我,卑微的我,现在连愤怒都不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