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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听了这话一阵沉默,好一会才说:“朕也不想当皇帝,但眼下的状况容不得朕退缩。”说着叹息一声,道:“样儿,如果朕现在把这皇位让出来,那结局无非就是死了;如果等到朕真正的掌握实权,拥有真正至高无上的权利,到时候把皇位让出,那时候才能活,也才能跟你一起出宫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林曲漾不由的撇了撇嘴,说道:“逍遥自在,我现在想都不敢想了,自从来到你们这里,愣是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这封建等级制度就是害死人!”又说:“若是哪一天你真的掌握了实权,到时候我非借着你的手,废了这一系列剥削人的制度!人人平等知道吗!”
听了,秦隐的面色略显惊愕,好半晌才讶道:“样儿的胸襟和思想让朕佩服,人人平等……”说着呵呵一笑:“这倒是个稀奇,但愿真有那么一天。”
“会有的……只是……”林曲漾说着叹气一声,换话题道:“不想那么多了,睡觉。”说完翻个身闭上眼睛睡了。
秦隐盯着林曲漾的后脑勺看了片刻,伸出手臂将他圈入怀中,也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天才不过刚刚亮,他们将昨晚商量的计划告知了安阳,秦隐去请秦琛帮忙的时候,安阳要让某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而后答应秦隐。
安阳听了自是愿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道:“小安子知道了,小安子定让琛王爷应了。”
林曲漾瞧着安阳,真的是觉得太天真烂漫傻白甜了,此次前去,保不齐那秦琛会要了你啊!我的小太阳!
他沉默了一会,清了清嗓子,问安阳:“小太阳,若是那王爷对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你怎么办?”
安阳听了,静默了一下,立刻一副誓死效忠皇上和哥哥的姿态,回道:“小安子也都应了他。”
这话叫林曲漾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真想问一句:你懂什么叫不该起的心思吗?
这时秦隐却突然说道:“小安子你在这陪着样儿吧,朕自己去。”
两人一听皆是一愣,林曲漾不解道:“这怎么变卦了?”
秦隐稍作沉默,淡淡道:“样儿,朕不愿自己身边的人冒任何险。”
这话叫林曲漾明了,而安阳却忍不住自告奋勇道:“皇上皇上,您让小安子陪你去吧。”
秦隐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转身出了内室,临走前命令道:“没朕的旨意,你哪都不许去。”
安阳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等秦隐走了,让你和转过头问林曲漾:“哥哥,皇上……是在担心小安子吗?”
林曲漾笑了笑,点了点头。
安阳一惊,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开来,说道:“小安子现在就是为皇上死了,也觉得值了。”
林曲漾蹙眉啧一声:“什么死不死的,我们要活着,活到自然死,活到看着自己的子孙……”说到子孙蓦地顿住,脸上的表情滞了片刻,然后笑了一声,喃喃道:“子孙我怕是望不上了,不过,那也要活着……”
安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秦隐回来的时候,面色难看,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在秦琛那吃了憋,安阳这时候通常是不敢吱声的,林曲漾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轻声道:“不答应就不答应,跟那种人生什么气?”
秦隐默了片刻,回道:“朕没事。”
没事,脸臭的跟别人欠你似的!林曲漾暗自腹诽着,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安慰的?就秦隐这种精分帝,脾气阴晴不定的,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安静最好了。
因着秦隐那阴沉的脸色,屋子里的气氛有死气沉沉的。安静了一会,秦隐开口打破沉默,道:“样儿,皇叔说我们的法子不妥。”
林曲漾一愣,问:“他怎么说的?”
秦隐稳了稳情绪,将秦琛说的全部道出,听了,林曲漾表示赞同:“有道理啊,后天中秋,若是现在排一场戏,怕是真来不及了。”
秦隐点了点头:“皇叔说不如朕直接告诉国舅爷他一人,让他自己再把这婚事给退了,这样倒是省心不少,也不用弄得人尽皆知,毕竟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切记莽撞行事。”
林曲漾愣了一下,禁不住赞道:“你皇叔说的对啊。”笑了一笑:“我觉得你皇叔比你想的周到。”
秦隐神色僵了一下,看向林曲漾,沉默看了一会,道:“朕也想到了。”
林曲漾:“……”那表情什么意思?
顿了顿,他问:“你什么时候跟那国舅去说?”
“朕现在受着伤,卧床不起呢,让他自个来找朕。”秦隐说着坐回了床上,漫不经心的脱掉外衫,安阳走上前帮着退掉鞋子,给他盖上被子。
林曲漾一时半会有点没太明白,经秦隐稍作提醒,才恍然大悟,是啊,皇上受了重伤,早朝不能上了,想必大臣们定是有来探望的,这国舅爷自然是在列。
“小安子,命人给样儿梳洗打扮。”秦隐说道:“样儿,是要委屈你今天一天要扮成女人模样了。”
林曲漾有些微怔,但明白,只是愣愣的点了下头。
安阳凑了过来,低声道:“哥哥,你扮成女人也是好看的很呐。”
林曲漾瞅了他一眼,无奈一笑,话也没多说,只道了句:“那粉给我少扑点。”
安阳笑着回道:“好的,娘娘。”
娘娘?!你小子入戏要不要这么快!
秦隐说的果然没错,早膳过后,来探望皇上的人不在少数,先来的是太后和御医。
太后张氏坐在床边瞧了瞧假装睡着的秦隐,问道:“皇上怎么样?”
“启禀太后,已无大碍。”御医恭敬回道。
“那为何还没醒来?”
御医道:“微臣猜测,恐是摔到了哪里需要慢慢恢复。”
太后不耐道:“慢慢?这慢慢是多久?”
御医抬起头,回道:“皇上并无高烧抽搐等迹象,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想来并无大碍。”
太后点头:“那就好。”说完微微侧身,瞧了一眼林曲漾,冷冷的问道:“昨儿夜里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里?”
林曲漾回道:“回太后,是的。”
太后轻轻笑了笑:“倒是贴心。”
林曲漾微微皱了皱眉,没吱声。
太后又道:“皇上昨儿夜里一直昏睡着?”
林曲漾想了想,道:“回太后,其实皇上醒了,喝了点粥,说有点晕,就又睡下了。”
太后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没再搭话,而是让这些宫女太监们伺候着,起身走了。
林曲漾一边假装坐在床边给秦隐掖了掖被角,一边心中发笑,装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其他大臣们来做做样子看望的时候,秦隐都未见,只是待国舅爷来的时候,他见了。
秦隐依靠着床头,面色发白,声音虚弱的和国舅谈着话,这张忠国看起来倒是真的关心他,一直紧皱眉头,声音轻柔,言语间定是关切之意。
秦隐话语步步引导,终于开口提了婚事:“舅舅,朕和婉儿妹妹的婚事怕是要……”
张国忠被他这一声“舅舅”叫的心里是欢喜的很,听了这话,忙道:“皇上身子要紧,等皇上好了,再举行婚事也不迟。”
秦隐稍顿,咳了咳,终于下定了决心,道:“舅舅可知朕此次受伤是因何原因?”
张忠国抬眼看向他,顿了顿一定,才问道:“臣愚钝,还望皇上明讲。”
秦隐稳了稳心神,道:“朕虽不是舅舅你的亲外甥,但舅舅你待朕视如己出,这么多年对朕也是忠心耿耿,一心为我们苍骑国而效力……”
一直在一旁候着的林曲漾听这话,心道,先拍马屁再道实情,这秦隐倒不傻。
秦隐的一番称赞给张忠国戴了个高帽,让他扬了扬眉,很是淡定的道:“皇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隐的表情微滞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舅舅待朕这般好,朕不忍心欺瞒您,自然是要与你坦诚相待的。”
张忠国坐在那沉默不语。
秦隐道:“那婚事,朕怕是要结不了了。”
张忠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明显不悦,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见他如此,秦隐并未退缩,直言道:“朕也没办法,谁叫朕乃断袖呢。”
话音落地,张忠国蹭的站起了身,瞪向秦隐。
见状,林曲漾和安阳皆是一怔,忍不住要上前挡在秦隐面前了。而秦隐此刻倒是一派镇定,稍稍沉默了一下,望着他道:“朕不想舅舅把婉儿表妹往火坑里推。”
张忠国沉默不语,脸色跟霜打似的,难看至极。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林曲漾内心正焦急,不知该怎么办时,就听一声“琛亲王到。”,立时心中大喜,救星来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安阳,他忙欢迎大救星迎了上去。
秦琛见安阳这么殷切,停住脚步,看了看他,凑到耳边低声道:“叫我一声好哥哥,本王就进去,若不然本王这就转身走。”
安阳一怔,抬眼看向他,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叫了声:“好……哥哥。”
秦琛扬唇一笑,没吱声,大踏步进了内室。
他的到来,让张忠国的神色稍稍缓了下来,但看起来还是不悦。
秦琛先是瞧了瞧秦隐,装模作样的问了问,随后瞟向张忠国,笑道:“国舅爷这是怎么了?脸这么臭。”
张忠国收了收情绪,道:“琛亲王真是稀客。”
秦琛呵呵一笑:“你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舅舅都来看望,我这个血脉相连的皇叔,怎就不能了?”
一句话叫张忠国神色僵了僵,没回话。
秦琛转头问秦隐:“皇上这是怎么得罪咱们的国舅爷了?”
秦隐实话实说,听罢,秦琛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脸色挂的笑容顿时全消,对秦隐不客气道:“皇上,这,我要替国舅爷说几句公道话了。”咳了咳:“国舅爷有心嫁女,太后也默许了,皇上你又何必道出自己是断袖的实情呢?就直接娶了便是了,而且本王听说,张家小姐出落的好看,仪态也是端正的很,皇上你啊,就不该……”说着撇了一眼张忠国:“不该断了咱国舅爷要让亲闺女做皇后啊。”
张忠国登时脸又难看了几分,沉着脸不说话。
秦隐瞄了一眼他的脸色,道:“可朕乃断袖,怕是要让表妹在这深宫守活寡了。”
“哎,皇上这话就不对了,这皇后之位定是比性福来的重要啊。”秦琛笑说。
张忠国哼了一声,道:“琛亲王,不要拐歪抹角的,臣只问一句,若皇上是断袖,那他是怎么回事?”说完目光看向一旁的林曲漾。
秦琛脸上一派淡定从容,微微笑了笑,问道:“国舅爷,那本王问你一句话。”
“王爷直说。”
“若皇上真乃断袖,你当如何?”
张忠国看了他一眼,瞪向林曲漾,一字一顿道:“若皇上真是,臣立刻向太后请辞取消了这婚事;不过,若不是,那……皇上和王爷要给臣一个说法了。”
秦琛点了点头,冲着站在那的林曲漾抬了抬下巴,道:“侄媳妇,快告知国舅爷你是男是女吧。”
这一声“侄媳妇”喊道林曲漾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对于这个称谓他很是无语。
安阳忙上前帮着林曲漾将那女人的衣物头饰取下来,秦琛唇角含笑,直接上前,剥开了林曲漾的上衣,拍了拍他的胸脯:“国舅爷,您老人家眼睛没问题吧?”
林曲漾被这样对待显然有些懵逼,这王八羔子秦琛!剧本可没说要扒老子的衣服!
此情此景叫张忠国的脸色顿时白了,接着又黑了,总之那叫一个复杂。不敢置信的看了许久,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曲漾,甩袖要走。
秦琛先一步却伸出手臂拦住他:“哎,国舅爷,先别急着走啊,这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