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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薯……紫述师兄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背后已经被传这样了。
他默默的滚回屋‘读书’、‘学礼’去了,毕竟是大师兄的吩咐,如果不照着做,很有可能被收拾。
好像大师兄的心情不好。
秋天的太阳依然很毒,有道是秋老虎嘛。可太阳越毒,花儿越红,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姚三郎特意打扮过了,玉冠、道袍、羽扇、云鞋,还特意配合着黛玉的身高长高了一些,对着镜子照一照,感觉自己英俊帅气,如果自己是个女孩子,一定会爱上这样的蓝孩子。本来打算认真的耍帅给她看,可现在精神恍惚飘飘荡荡的跟在她身边,心说:我知道了一个大新闻!
黛玉穿戴的轻松惬意、是家常打扮,手里摇着苏绣小团扇,左右看了看,两个月没出来逛,好些花儿都开了。院中竟还种着牡丹,一朵朵盛放着——黛玉情不自禁的仰头看了看天,牡丹应该是五月开花,现在都到八月了,怎么还开着?转念一想,这是仙家手段,不能估量。
信步走去,院中的紫藤花一串串如风铃,秋海棠开的明媚、夜来香花苞饱满,迈步出了垂花门,路旁爬满墙的金银花香飘四溢,金银花下种着金盏菊、杭白菊、洛神花、茉莉花、刺玫花(玫瑰火腿饼里的玫瑰)、小薄荷、还有不认识的小紫花。
墙上贴着一张纸:[紫述的养颜花草茶系列,不能拿去炼丹,做菜不好吃,可以摘来泡茶、闻香,不要当废物拔了]
房檐下的燕子窝里又几只叽叽喳喳毛茸茸的小燕子。
黛玉轻摇小扇,在旺盛的开了上百朵的刺玫花树上摘了一朵,拈在手里闻着香气,好像很好吃。这香气虽然艳俗,却令人欢欣,就拈在手里拿着玩。
往身旁那个呆子身上看了一眼,姚三郎一脸的深沉,在思考别的事,这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啦!又看了几眼,倒觉得他眉头微皱,眼中神色变幻不定,忽喜忽忧的样子,,,挺好看嘛。
姚三郎暗搓搓的在心里头偷笑:我知道了一个大新闻,是告诉师兄们呢,还是告诉大师兄呢?这个猜测太有道理了,我怎么没发现?黛玉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女神,(づ ̄ 3 ̄)づ~
跟别人说这事儿的时候,就不说是她的猜测啦,这对她的名声不好,就说是我自己猜的吧。黛玉妹妹会不会觉得不高兴,说我抄袭她?应该不会吧……我现在跟她说一声?嗯?
黛玉觉得他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忽然发现问题了。以前我看他,是这个高度,现在我长高了两寸,怎么看他还是比我高那么多,还是差不少呢?难道说我根本没有长大?郁闷。
姚三郎还在魂游天外的想事儿,离了层层庭院、远离了亭台楼阁、顺着一条小路往山前走去。
黛玉有些惊异:“咦?不去后山吗?”
来了这么多次,呆了这么久,都没在山前细细看过。
姚三郎终于从思绪中把自己□□:“妹妹有所不知,师父和大师兄说山前是门面,不许我们胡闹,师兄们可着后山修建。但山前的风景确实好,万里景致一览无余。”
黛玉想起后山上的‘碧卢的菜园’、‘碧卢的茶园’、‘紫述的花园’——制作胭脂要用很多花、‘师兄们共用的马厩’——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唯独没有马、‘鸡舍’……不由得嫣然一笑,果然不能糟蹋山前。
高山峻极,大势峥嵘。日映晴林,迭迭千条红雾绕;风生阴壑,飘飘万道彩云飞。
幽鸟乱啼青竹里,锦鸡齐斗野花间。崖前草秀,岭上梅香。深林鹰凤聚千禽,古洞麒麟辖万兽涧水有情,曲曲弯弯多绕顾;峰峦不断,重重迭迭自周回。白的李、红的桃,翠的柳,灼灼三春争艳丽。龙吟虎啸,鹤舞猿啼。麋鹿从花出,青鸾对日鸣。
姚三郎蹦起来摘了个桃子,在袖子上擦了擦,青里透白微微带一点粉,看着好似没熟透,但到了这个季节肯定差不多了。咬了一口,出乎意料的甜,立刻递给黛玉:“你尝尝,可甜了。”
黛玉避开他的牙印咬了一口,清脆似黄瓜,甜如蜜糖:“嗯,甜。”又递回去,自己摘了一个,掏出手帕擦了擦,捧着吃,倒不如姚三郎那个那么甜脆。她心中忽然一动,这不是分桃的典故么?但年弥子瑕吃了个水果,觉得很甜,就给卫灵公吃,当时卫灵公说弥子瑕小心肝真爱我,后来色衰爱弛,他就说弥子瑕那个混蛋让我吃他的剩嘴巴。她忍不住偷笑。
姚三郎开心的把她的牙印啃下去吃掉了,怕自己龌蹉的行为太明显,赶紧把整个桃子都吃了。拉着她一路招猫逗狗摸麒麟,黛玉只是笑着用扇子挡住脸小口咬桃子,看他上蹿下跳。
俩人玩了半日,到路旁的八角亭中,姚三郎拦住她:“且慢,山上土多。”
抬手聚出一团水,把玉桌玉椅洗了一圈,又把灰水团扔进树林里,化作一场小雨,这才坐下。
姚三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今儿真痛快!妹妹,你还回去么?长长久久的留在这儿,逍遥快活,不好么?”
黛玉摇着扇子慢慢扇风:“三郎哥哥~等我回去侍奉父母终老,就回来。离家两个多月了,哎呀,我竟一点都不觉得。难怪书上都说山中无甲子,时间过得可真快。”
两跟秀气的手指头拈着桃核:“这桃核扔哪儿?”
姚三郎趴在桌子上,又摸出个刚摘的李子吃:“随手扔地下就行,过两年就风化不见啦~”
黛玉拈着桃核,她自幼就没有乱扔东西的习惯,有些为难:“不会长出小树苗么?”踩着也膈脚呀。
姚三郎想了想,伸手:“给我。”他接过桃核,手心燃起熊熊烈火,转眼间把桃核烧为灰烬。随手把灰扔了,把李子整个塞在嘴里,拍拍手:“呜呜”
黛玉看他的样子狼狈又可爱,大笑:“哈哈~我也试了聚火决,怎么不见成效?”
姚三郎被塞得说不出话来,鼓着腮帮子直接吃完李子,抬手举在面前,噗的往外一吐核,掌心同时起火,还未等李子核落在掌心,先被烧成灰烬,随风散去了。
黛玉把扇子放在一尘不染的桌子上,鼓掌:“漂亮!”
姚三郎表面上谦逊暗自得意的点头微笑:“多谢。妹妹,你虽然天赋好,但你修行之日尚浅。”
黛玉嘟嘟嘴,有点哀怨,一脸的宝宝不开心:“可我只有可小可小的一点小火苗,灵气消耗的却很大。”我怀疑我再修行上不是很有天赋。
姚三郎谨慎的说:“大师兄怎么说?”
黛玉道:“我还没向大师兄请教,想先问问你。”是不是我不行?
姚三郎想了想,脑子里过了无数个可能性,忽然眼睛一亮:“若是你五行属水,或是天生的灵根偏向于水,就会克火。”
黛玉萌萌哒的看着他:“咦?人也有五行么?”
她只看过易经、周易参同契、巧连神数、紫微斗数宜解一类正统的玄学、算命书,对于阴阳五行只是略知一二。
“修道人有,大部分人只是略有偏向,譬如我,什么都不偏,用什么都很方便。原先不常用火,用的就不太顺畅,最近烧小瓷人,对火焰温度的控制水平突飞猛进。”姚三郎道:“我给你算算?喔,在道门中生辰八字是秘密,不要告诉别人,还有毛发指甲也要烧掉。”
黛玉点点头,小声道:“知道了。”是钉头七箭书吗?是巫蛊吗?好紧张喔!
姚三郎心里的小人被萌的满地打滚,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很有神仙风度的继续掐算,他感觉自己这就叫‘表里不一’。算了一会,惊呼一声:“妹妹,你不仅是五行属水,而且你五行缺火缺金,用别的法术应该都好用,就是别用火啦。”
黛玉有点懵,默默的算了一下,木生火、土生金,,,水克火,火克金。“我既然缺火,又怎么能缺金?”
姚三郎给出了标准答案:“书上没写么?”
黛玉嘟嘟嘴,略有点害羞:“写了,不说这个了。我都两个月没跟人动武啦,咱们打一场去?”不要提!宝宝确实在看书的时候嫌五行相生相克的部分写的又复杂又绕人又无趣,简略的翻了翻就跳过不看。我错了。
姚三郎非常温柔贴心的跟着她转移话题:“等一会再去,我新作了一套玩具,你瞧瞧怎么样。”一边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大木盒子,放在桌上倒扣着打开。
黛玉好奇的看着,见里面又是各种小瓷人,只是眉目五官更清晰了,关节之间好像是灵活的。这一寸大小的小瓷人,居然做的面貌栩栩如生,关节灵活能动:“好精致!”
姚三郎暗自得意:“这不算什么。”他拿出两个圆形瓷片,看起来像是小碟子,却又非常平滑,只有李子大小,只是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白色:“你选一个。”
黛玉不解:“这是什么?”随后拿了黑色的小圆片,对弈时执白的先走嘛,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也不见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盒子是倒扣的,小瓷人们都东倒西歪的趴在平平的盒盖上,还有骨碌下去的小东西。
姚三郎把掌心按在白瓷片上,清清嗓子,无比炫耀,无比得意的说:“列阵。”
黛玉微笑着看着他,还以为他要先说列阵,然后自己动手把小瓷人们排列好。转而吃惊,因为摔的东倒西歪的小瓷人们自己爬起来,像一罐牙签似得密密麻麻站成一排。
黛玉激动的把扇子拂落地上都忘了拾:“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姚三郎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不用再卖弄的看着她:“盾兵在前(8个),弓兵在后(10个),长矛手(8个)在弓兵后。咄!”
小瓷人们迈动小小小短腿,自动排列好。
黛玉站了起来了,一手掩口,眼睛瞪的又大又圆,惊诧至极:“三郎哥哥?”
她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惊呼道:“他们活了吗?”
姚三郎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坐。”
不过是我不眠不休的研究了一个多月,期间还请教了无数次师兄们,还出去找着妖精问了半天,并且失败了十八次,还因为想着这东西怎么做,炸了两次灶台,差点被师兄们暴打。
多亏我现在会做风味小吃油泼面,师兄们才饶过我。
黛玉对他何等了解,光看眼神也知道这是他在吹牛,这东西一定做的很不容易。“三郎哥哥,你怎么做的,告诉我!”
姚三郎故意卖关子,避而不答:“你把手放上去,输入一点真炁,让他们列阵。”
黛玉按耐住好奇心,看向余下的自己的士兵,都是骑兵。分为弓骑兵*5、唐刀骑兵*10、蒙古砍刀骑兵*5。“列阵,弓兵在前,不对,唐刀骑兵居中,砍刀骑兵在左,弓兵在右。”
两人就在玉圆桌两旁摆开战阵,小瓷人们背靠着他们按在瓷片上的手,面对着对面。
姚三郎激动的想跺脚:“快快快,喊进攻。”
黛玉也很激动:“进攻。”真的吗,推演兵法已经可以这么玩了?
小瓷人们一动不动。
“啊?”
姚三郎十分懊恼:“口令错了,是全军出击!”
黛玉又笑道:“全军出击。”
战场上风起云涌,气象万千,小瓷马一步一步的往前跑,跑的虽然不如真马奔腾起来那样好看,却有一幢神奇之处!
小瓷马每往前跑一寸,身旁就会出现一个幻影,一个一模一样的幻影,就像□□一样。
从黛玉面前跑到姚三郎面前,足有二尺多远,也就是二十寸,这些小瓷人的幻影已经多的有了万马奔腾的气象,简直是摩肩擦踵。
瓷马蹄踩在玉桌面上,细听起来,好似暴雨倾盆,清脆细密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对面的敌人也出现了无数的幻影,八个盾兵方才分前后两排蹲着,现在变成了密密的两长排,每排四十个。
黛玉震惊之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看一脸温柔期盼得意等着被夸奖,还假装‘我就是随便做做,你夸不夸我无所谓’的姚三郎,心生敬佩:“三郎哥哥,你真是太厉害啦!”
姚三郎: (≧▽≦)(@) \(≧3≦)/ o(≧ω≦)o
乐的眼角挤出三条眼角纹,还自以为很淡定,很平静,很能控制好情绪的说:“我给你讲讲是怎么做的,想听么?”
黛玉连连点头:“想听。三郎哥哥~你告诉我,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姚三郎幸福到眩晕,上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还是跟着师兄去非洲大巫师那儿做客的时候,被请抽一种奇怪的叶子。抿了抿嘴:“你这两个月都不搭理我,我只好找师兄玩,看着带过来的小瓷人时,我忽然想起来,我可是神仙,怎么能和凡人一样玩不会自己动的小瓷人呢。”
黛玉崇拜的看着他,钦佩的点头。——姚三郎视角。
小瓷人们距离远的时候互相放箭,虽然瓷弓上没有上弦,但是!居然真的有拉弓的姿势!
姚三郎道:“先试着烧关节能活动的小瓷人,这就很不好做,我买了一堆木偶,拆了又装,才弄清楚结构,烧出来之后也,动到是能动,却要我提着他们才能站稳,我又不是千手千眼菩萨,哪忙得过来。就去找雨鱼师兄,他精通于制作傀儡人,他教了我很多。但是常见的傀儡人有两个地方不适用,第一是太大了,第二是要滴血认主才能用。我删繁就简,做了微缩小人。”
黛玉真觉得了不起,他说的这些东西,她看的书上都略有介绍:“我看书上写,制作傀儡人很不容易,尤其是能听从命令行动的,更是费事。他们怎么能听懂我的话?”
万马奔腾,跑到了近前,马上就要短兵相接。士兵们虽然僵硬,但由于太小了,看起来还是很灵活的齐刷刷的举起刀,而对面的盾牌也排列好了。
姚三郎骄傲的点头:“是很难得!这两片小瓷片是用来分别控制攻守两方哒,黑片是攻方,白片是守方,里面的克绘的符文相互关联,用法力覆盖母片的时候小瓷人们也能得到真炁,这样就能站起来和收到驱动。这样因为某种远离,你在说话的时候,它们就能按照程序听懂‘全军出击’、‘列阵’一类的话,也能分辨东南西北。而且在交战的时候,会估算伤亡率。”
而一个正规的傀儡人,应该有足够的攻击力,并且不需要主人持续输入法力,有自己的能源补充。能自动跟随主人,或是遵照主人的吩咐跟随其他人。
——非常非常非常不好做,基本上是得不偿失,成本太高了。
黛玉佩服的五体投地,眼中出现了闪亮亮的小星星:“(*@ο@*) 哇~”
忽然,她花容失色:“啊呀,他们真打起来了!”
黛玉军冲到了云旗军面前。
马冲撞着盾牌,唐刀很长,被士兵握着向前劈砍重装,而弯刀则是绕着圈的砍了下去。
盾兵被打翻在地,几乎是同时的,一片幻影都消失了。
黛玉捂着嘴,泪眼汪汪(姚三郎视角,其实只是红了眼圈)的看着姚三郎:“他死了么?”
姚三郎云(得)淡(意)风(洋)轻(洋)的笑了:“怎么会呢,这些小瓷人都经过特殊加工,就算踩一脚就不会坏。”
黛玉懵了,看着两军交战,无声的厮杀,悍不畏死的进攻和拼命的防守,看的她于心不忍:“三郎哥哥,这多出来的幻影,是怎么来的?”
姚三郎傲然道:“这是母片上存着的幻阵,也经过了转化,只是障眼法,只有几个小兵那有意思。根据符文,小人只要动起来,就会启动幻阵,一旦它跌倒,他相应的幻阵就结束。”我给那个女妖烤了三头牛吃,她才教我这些下九流的幻术,我们五庄观的正经神仙不用幻术骗人。为了把障眼法简化微缩,我不得不给师兄道歉之后求他帮忙。
黛玉真是瞠目结舌,无话可说:仙人可真会玩。
姚三郎还是有些不满意:“只是现在的小人不会爬太高的楼梯,会摔成一团,也不能攻城,不会用梯子。攻城类的战争对技术要求太高了,我还有很多不懂的知识。(压根什么都不懂,各种找人帮忙,到处求人)。而且没有声音,幻阵应该有相应的声音,马蹄声,喊杀声,刀剑相砍的声音。”
黛玉吓得收回手,连忙道:“三郎哥哥,这样已经很好了,若是配上声音,我都不敢玩啦。”
姚三郎温柔顺从的改了口:“好,那就不弄声音,你瞧现在这样如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黛玉想了想:“依我看,已是十全十美了。三郎哥哥,这些天你就在忙这个?”
“怎么还叫他三郎哥哥?”树丛里转出来一个年轻道人,穿着浅灰色道袍,头上挽着发髻,手里拿着一只刺猬,他倒不是英俊出众的样貌,只是五官端正,而普通。
黛玉只觉得他面熟,象征性的站起来一下:“师兄,怎么了?”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是谁,第二,不能叫他三郎哥哥么?
姚三郎瞧出来黛玉不记得他叫什么:“木策,你居然出屋了?不对啊,我听说你出门好几天了。”一边说,一边收拾了小瓷人。
木策坐下来,举了举手里的刺猬:“小家伙趁我闭关溜走了,好家伙,我可闭关两个月,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跑的,出来找了好几天了,这总算是找找了!”
他八卦的看了看两边,笑嘻嘻的问:“小师妹,你不叫他‘云旗师兄’,非叫‘三郎~哥哥~’为什么呀?”是不是你俩关系不一般?我都知道~
姚三郎的脸比黛玉还红呢,眨巴眨巴眼睛,颇为期待的看着她。忽然又惊觉,这样她会觉得尴尬吧。他云淡风轻的说:“我喜欢她这样叫,怎么,不行?”
木策笑嘻嘻的亲了亲自己的小刺猬:“有什么不行~这么叫,多‘与众不同’啊!”说着,瞥了一眼黛玉。
黛玉笑而不答,只是附身拾起刚刚跌落的扇子,扇扇风。当然不同了,对别人都叫师兄,唯独对他叫哥哥,这份不同有什么不对吗?姚云旗,本来就与众不同。
木策看这俩人似乎情投意合,眉来眼去的说什么就都能看懂了,又摸了摸刺猬:“你们俩,罢了,我不叨扰了。回见。”
“回见!”*2
黛玉等他走远了,小声对姚三郎说:“师兄他怪怪的。”
姚三郎低低的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嫉妒。木策经常春心荡漾,你不要搭理他,走,我们去后山打架。”
“好的,云旗师兄。”
姚三郎嘟嘟嘴:“被这么叫。就好像我跟别人一样,跟你关系不亲密。”
黛玉嫣然一笑,凑近了一点,把手搭在他肩头:“三郎~哥哥~”学着木策嗲嗲的语气。
姚三郎的小心脏跳出一曲将军令,细看黛玉的神态,又好像是小姑娘娇憨的开玩笑。
憋得他心痒难耐,仰天长叹:这个小书呆子的情窦什么时候才能开!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黛玉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刚来五庄观的时候看到了大师兄的上半身,又看到了三郎哥哥的上半身,最近看书也有一本书上写了‘阴阳调和’、‘道侣双修’、‘H的时间段’、‘女妖勾引人的常用手段列举’、‘克制和舒缓**的方法’、看的她小心脏怦怦乱跳。
那本书叫《修道常见事项——第八册》,大师兄给她的时候……忘了看详细的目录。
这套书是写给师弟的,用词难免放肆露骨,尤其是女妖勾引人的手段列举,那真的和小黄书差不多,从扒墙头见面开始写,香艳而不露骨,妩媚而不放荡。唯一的差别是每个故事都有共同的结局‘来路不明的女鬼吸了小道士的精气’、‘画皮的夜叉吃了小道士的心肝’、‘蛇妖/狐妖/鸡精吸了小道士的真炁’。
蚩休师兄写这些故事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师弟们,出门在外的时候不要看见女人就上,要跟她沟通、了解、先看懂了对方的心灵在说别的,如果真的喜欢,要先回来找人提亲,说不用提亲见面先睡为敬的一定是妖精。
正经的提亲,就算娶妖精也是好妖精,不提亲就睡,就算是仙人也是坏仙人。懂?
黛玉是当西厢记看哒!看的脸红心跳,好几天没敢出门见人。
毕竟……如果是三郎哥哥,不用怀疑什么,他肯定不是妖精。
只是方才试了一下书上写的缠绵悱恻暧昧不堪的梳头,嗯,没什么感觉。倒是跟他吃同一个桃子,还算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也没有达到‘嘤咛一声,浑身酥软的举步维艰’那种难以理解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五十章了我勒个去!我的男主还没抱过女主!还没定情!别人家孩子都生了四个了!
我也好想要三郎哥哥做的手办啊!这要是做个这种版本的象棋,哎呦我去,老霸道了!
大师兄对不起啦!您多了个身份……反正写书的本意是教人学好。
你们小时候看到那种羞羞哒的书,第一本是什么?几岁?
我是八岁,看的十日谈,看的我不要不要的……看了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