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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览摸了摸景梁丘的手,问道:“吵醒你了?”
景梁丘说了声没,把脑袋搁谢览脖颈窝里头,蹭来蹭去的。
谢览被他那头发扎得挺痒的,往前头躲他:“别,痒。”
景梁丘一伸手,揽着他腰把他拉回来,咬了下他肩头,又拿手指咯吱他。谢览长了一身痒痒肉,最受不了这个,边笑边躲:“别,梁丘,别……哎,痒死了……”
其实谢览也不是躲不开,毕竟他也算是练家子,身体素质还行。要是换别人敢这么咯吱他,早被他三两下撂趴下了。可景梁丘毕竟不是旁人,谢览笑得喘不过气来,反手往后头推景梁丘,可推也推得欲拒还迎,没什么实际效果。
景梁丘在他腰上挠了一圈,又翻身把他压在下头,把他两手按在头顶,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谢览咬了下景梁丘的嘴唇,不轻不重,在他唇上咬出了一段儿浅浅的牙印。景梁丘又逮住谢览狠狠亲了几下,然后含住他锁骨上的皮肤轻轻嘬着,没一会儿就嘬出了一块儿小小的红痕。
谢览抬起一条长腿,盘在景梁丘腰上。景梁丘明显兴奋起来了,热热地顶着他。
谢览作死地挑衅道:“最近前戏越来越多了,是不是不行啦?”
景梁丘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低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地啃咬着,像是贪婪嗜血的狼。谢览微微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他。
景梁丘拿起床头柜上的领带,把谢览的双手绑住。
谢览边喘气边笑道:“怎么着?开始混字母圈儿了?”
景梁丘不说话,在他身上啃咬着,过了一会儿,咬着他耳朵说:“你是我的。”
谢览嗯了一声,抬腰蹭了蹭他:“快点儿……”
俩人热热乎乎地做了一回,又双双进了浴室。谢览自告奋勇给景梁丘搓背,搓着搓着又搓出火了。这回用的是后入式,谢览撅着屁股撑在洗手台上,景梁丘从后头进入。
等出了浴室,已经差不多正午了。景梁丘给谢览吹干头发,进厨房做饭去了。
谢览拿景梁丘的t恤当睡袍穿,那t恤将将盖住他大腿根,他露着两条长腿在屋里溜达,招猫逗狗的,溜达了一会,又趴沙发上锻炼起来。
景梁丘端着一盆蛋炒饭出来,见他那露出来的半边屁股蛋子一收一放的,奇怪道:“你干什么?”
谢览侧头道:“我在响应国家号召。”
景梁丘疑惑:“号召?”
谢览笑道:“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生活五十年。”
景梁丘走过来拍了下他屁股:“你这叫什么运动?”
谢览两手交叠垫在下巴底下:“提肛运动。”
景梁丘:“……”
多做做也好。
最后谢览当然没有运动一小时,他夹了一百多下,就起身吃饭了。
景梁丘给他盛了碗蛋炒饭,热了杯牛奶,又削了个苹果。谢览喝牛奶喝得嘴边一圈儿奶渍,谢览捏住他下巴,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刚擦完,谢览马上又喝了一大口,得,白擦了,嘴边又是一大圈儿。景梁丘刚拿起纸巾,谢览就凑过脸来,意思很明显,要打啵啵。景梁丘捏着他下巴,把他嘴边儿那圈儿牛奶都吻干净了,谢览才算消停下来。
吃过饭,景梁丘洗碗,谢览添乱。景梁丘要加洗涤剂,谢览抢着帮忙,没轻没重地一挤,挤出大半瓶,加水一冲,洗碗池里的泡泡多到溢了出来。景梁丘把他按冰箱上,意思意思地打了两下屁股,给了他一瓶酸奶,让他在旁边乖乖待着。
谢览拿手一撑,坐上了流理台,一边晃着双腿,一边喝酸奶。
景梁丘侧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有个朋友要来这边玩儿几天,我打算领着他到附近的景点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去?”
酸奶见了底儿,谢览使劲儿吸着,吸出了很大的兹兹声。他把瓶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问道:“哪个朋友?”
第三天下午,谢览在机场见到了景梁丘的那位朋友。
大学同学,同专业同宿舍,上下铺,好基友,富二代,学完表演,又去欧洲学戏剧文学,上个月刚回国,不愁吃穿,也不忙着工作,正满天满地地瞎转悠。等人的这三天,谢览跟查户口一样,把那人祖宗十八代都盘问了个遍,问完他这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也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接到了那朋友,景梁丘左手搂着谢览腰,右手跟那人哥俩好似的碰了碰拳头,介绍道:“我爱人,谢览。我朋友,王焉知。”
谢览笑道:“你好你好。”
王焉知热情道:“久仰久仰。”
景梁丘搂着谢览,跟王焉知并排着往外走。
景梁丘问道:“你怎么想到回来了?你那朋友呢?”
王焉知郁闷道:“分了。”
景梁丘:“怎么地?”
王焉知含糊道:“吵架。”
谢览插嘴道:“女朋友?下点儿功夫追回来啊。”
王焉知越过景梁丘,对谢览绽开个意味不明的笑:“男朋友。”
谢览:“……”
景梁丘去取车,谢览和王焉知在路边等他。
谢览试探道:“你跟梁丘认识挺久了?”
王焉知看了眼谢览,笑道:“那是,五六年的交情了。”说完捏了个兰花指,抬手理了理头发。
王焉知是一跟景梁丘差不多的大高个儿,比谢览还要高一头。谢览将将一米八出头,景梁丘则是吊在一米八的尾巴上,况且王焉知还比谢览壮实些,身上肌肉块块分明。明明挺英俊一人,高高大大挺顺溜的,非要做出个扭扭捏捏的神态,再捏个兰花指,让人看着就觉得牙碜。
谢览一时有点儿摸不清这人的路数,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熊受?
他脑海里正万马奔腾呢,景梁丘开着车过来了。谢览上去把景梁丘换到副驾,开车直奔预定好的中餐馆。景梁丘之前一直说不会开车,可是谢览有天找东西,一不小心把景梁丘的驾驶本儿翻出来了,立刻就炸了窝了。买了副情趣手铐,趁他不备,把他拷在床头,然后拿着个小竹枝子对景梁丘的小丁丁严刑拷打,耗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撬开了他的嘴。谢览还以为有什么家毁人亡的童年阴影呢,结果就是景梁丘在美国开车的时候,撞上了两只突然蹿上高速的野鹿,一只怀着孕的鹿妈妈,一只萌萌哒小鹿,反正现场比较血肉模糊,后来他就不大愿意开车了。谢览简直啼笑皆非,也不知该夸他心地善良,还是该骂他小题大做。景梁丘看着还挺委屈的,谢览抱着他亲了好几下,又给他口了出来,这才作罢。后来谢览有意识地引导他重新适应,就把取车停车等活儿交给他。
到了中餐馆,上了一桌子菜,景梁丘跟王焉知喝着小酒,忆往昔峥嵘岁月。
俩人从隔壁寝室减肥成功的小胖,聊到傍上某影视公司大股东,如今火得一塌糊涂的某师姐。
王焉知吃了一筷子清炒蟹,笑道:“当初那土豪拿着一沓子剧本来找你,你要是应了,现在不比她火?”
说完,还趁着景梁丘没注意,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谢览一眼。
谢览一听他这话,头皮就有点儿发麻。他一直不敢跟景梁丘提这茬儿,主要是因为当初那助理告诉他,景梁丘对那事儿表现得比较反感。不过谢览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景梁丘倒是没接他茬儿,骂了句:“喝多了吧你。”
王焉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吃了一筷子清炒蟹。
又吃了一会儿,景梁丘去了卫生间,谢览跟王焉知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了一番。
王焉知喝了杯酒,看了看门口,往椅背上一靠,笑道:“谢董,又不是头一回联系,你跟我客气什么,当初你差人送来的那沓剧本,还是我替梁丘扔垃圾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