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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莫文蔚。今天建议大家打开这首歌,一边听一边看文。
……
……
离开私立医院,郁锦安先开车把郁海芙送回去。他沿着车道行驶,心中始终有种说不出的不安,那种感觉非常微妙,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前方路口转弯时,他果断调转方向盘,把车朝着别墅开回去。
不久,黑色跑车停在别墅的庭院前,郁锦安打开门进去,钟点工阿姨正在准备午饭。看到他回来,热情的打招呼,“郁先生,您回来了?”
“辛苦了。”
郁锦安换好拖鞋进去,阿姨上前接过他的外套挂好,“她人呢?”
钟点工阿姨还是上次请来的那位,因为乔南说阿姨厨艺好,郁锦安也没有换人。阿姨听到他这么问,不禁笑了笑,抬手朝楼上卧室指了指,“郁太太在卧室休息。”
这位阿姨倒是热心,郁锦安想起上次乔南又羞又囧的模样,薄唇轻轻上扬。她有时候傻的很可爱,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他头疼。
“我上楼看看。”
“去吧去吧,等下饭好了我叫你们。”
阿姨是热心肠的人,尤其又同乔南能聊到一起,更是对他们这对她眼中的小夫妻有好感。照顾他们,仿佛照顾自家的孩子。
每到秋冬两个季节,家里的地毯都会换成厚重的羊毛毯。郁锦安黑色皮鞋踩在白色羊毛地毯上,脚感舒适,好像踩在柔软的云间。
三楼卧室门关着,他走到门前,并没有马上推开。
早上出门前,她还说身体不舒服,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觉。想到此,他特意把耳朵朝门板贴近,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隔着白色实木门板,郁锦安敏锐的听到什么动静。他蹙起眉,随后伸手将门推开,迈开大步走进去。
“你在干什么?”
紧闭的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跪在电视柜前的乔南吓得脸都白了。她还以为是阿姨进来,手里攥着的遥控器都掉在地上。
越是心急,手上动作越慌张。乔南低头把掉在地上的遥控器拾起来,手指微颤的想把开关按掉。
连续按了两下,可电视好像也有意跟她作对,屏幕竟然还亮着。
“你要做什么?”
“脱你裤子。”
“不说不穿内裤吗?害我赢不了钱,我一定要亲眼看看!”
“真的要看?”
“除非你有不能让人看的东西?”
“你脱吧。”
郁锦安迈步走过来时,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里恰好传出这样的对话。他怔了怔,瞥眼画面中昏暗的酒吧包厢,不禁露出一抹笑。
啪!
乔南终于找准按键,瞬间将电视屏幕关掉,“咳咳,那个我,我……”
“你怎么找到的这张光碟?”郁锦安垂下脸,转身坐在对面的沙发里。
“抽屉里发现的。”她回答的声音极小,就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男人修长手指轻扣在膝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哦,说说看,效果怎么样?”
垂眸的乔南倒吸口气,原本这个男人说有那晚包厢中什么高清版的录像,她还不相信,可是这会儿真的看到后,她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流氓!变态!
“还可以。”乔南撅起嘴,心底早已怒火燃烧,“你能不能把这玩意销毁了?”
“怎么销毁?”
男人挑眉问她,乔南转了转眼珠,机灵的跑到电视机前,按开影碟机的开关,把光碟取出来后,两手同时用力往两边掰开。
啪嗒!
光碟立刻从中间裂开,乔南狡黠的笑了笑。
“啧啧啧。”
郁锦安耸耸肩,打趣道:“乔记者对于销毁证据这方面,倒是出手不慢?”
“还好啦,”乔南得意的把弯曲的光碟丢进垃圾桶,笑眯眯说道:“我们记者这一行,可是什么都不能慢,要不然头条都被人家抢光了!”
“嗯,说的有道理。”郁锦安给她竖起大拇指。
“嘿嘿。”乔南抬手理顺头发,丢给他一个“不要太表扬我”的眼神。如果他总是夸奖她,她可是会骄傲滴!
窗外的大片阳光落在郁锦安肩头,他低头整了整衬衫袖口,不急不缓的说:“我电脑里还有原件视频,无论想要多少张光碟都可以,你说这要怎么办呢?”
“郁、锦、安!”
乔南瞪大眼睛,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不带你这么玩的?太特么欺负人了,我生气了,不干了!”
倒是第一次见到她撒娇撒泼,郁锦安慢慢直起身,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说。”
过就过,谁怕谁?
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乔南挽起两个胳膊的袖子,都摆出要大战的架势,“你说吧,我听着。”
她整张小脸因为愤怒变的红扑扑,身上只有一套宽松的睡衣。郁锦安忍不住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额前,温度倒是正常,想来应该没有事情了。
“你想个办法讨好我一下,如果我开心了,原件就可以删掉,好不好?”
乔南本心特别想说不好,但她转念想想,她若是来硬的,这男人也不会吃那套。这种视频留在他的手里,终究有些难安,她左右思量半天,最终点头,“好,那你要说话算话。”
“不会骗你。”
“这还差不多。”
她松口气,立刻站起身,学着女仆的模样弯下腰,问他:“请问老板,您需要什么服务?”
“什么服务都可以?”男人眯着眼睛问她。
乔南皱眉,谨慎的回答:“现在是白天,当然是只能白天进行的活动。”
她自以为回答的圆满没有漏洞,却忽略郁锦安的本性。
当她拦腰被抱起,放入她不久前才刚刚爬起来的那张大床上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郁锦安,我说的是白天的服务,白天白天白天!”
“没人规定白天不可以睡觉!”
“……”
乔南狠狠瞪着他,好想一巴掌拍死他哦!
计谋得逞的男人压根不搭理她的劝说,几下子脱掉她的衣服,“不许闹,家里还有外人在,你想被直播吗?”
汗!
这个不要脸的还知道家里有外人啊?
“呜呜呜……”
唇瓣被堵,乔南无法说话,但她内心早已泪流满满。早就说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傻傻被他算计?每次结果都这样,她都被虐杀的毫无痛感了!
郁锦安,早晚有一天她要报仇?!
钟点工阿姨准备好午饭,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下来。担心饭菜冷掉,阿姨只好上楼找人。三楼卧室门紧紧关着,屋子里不时传出的动静也不小,阿姨自然是过来人,什么都能明白。
须臾,阿姨摇摇头,下楼离开。看起来今天的午饭,应该要反复加热了。
等到乔南吃上午饭,已经下午两点多。她捧着饭碗低头,脸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反观她对面的男人,倒是气定神闲,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刚刚闹出这么大动静,她猜阿姨一定听到了。盛饭时阿姨还笑眯眯对他们说,要多吃点。
唔。
乔南咬着唇,连带耳根都红透。丢脸啊!
收拾好厨房,郁锦安便让阿姨离开。他临时决定留在家里,乔南大惊失色,“老板,台里没有事情等你处理吗?”
“可以在家处理。”难得有个悠闲地午后,郁锦安一点儿也不想回办公室。
OH,NO!
乔南欲哭无泪,所以说她好好的不去上班,非要留在家里做什么?这次好了吧,不但没有休息,反而还要被他大白天压榨!
深秋的湖城,应该是四季中最美的时候。当郁锦安将车停在步行街外时,乔南恨不得跑回去蒙头大睡。
他都不会累吗?
乔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原本她应该有个惬意的下午,莫名其妙被他搅和不说,还在她腰酸背疼的时候,把她拉来步行街。
他这是想要累死她吗?
“为什么跑来这里?”乔南秀气的眉头皱成川字型,这个时候,她要能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一觉多好啊!
“逛街。”身边的男人牵过她的手,回答的极其简单,“上次我们看过了电影,这次来逛街。”
呼!
乔南以为他随口说说的,哪里能想到他还要当成愿望一一实现?
“我可以选不逛吗?”
“不可以。”
嗷呜!乔南腹诽,这个霸道总裁!
步行街无论什么时间来,人都会很多。有些是湖城本地人来逛,有些是外地人来游玩。这几年虽然商业化不少,但古老的建筑依旧被完整保存下来。
今天阳光明媚,有些刺眼。乔南眼睛被刺激的眯了眯,身边的男人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对情侣款的太阳眼镜,递给她一副,“戴上。”
出自大BOSS手中的物品,自然都是价值不低。这副眼镜左边镜片一角印着商标,乔南曾在杂志介绍中看到过,复古款黑色镜片,是她喜欢的样式。
她想要推辞,可是见郁锦安已经戴上,她也就没有拒绝。毕竟只是一副眼镜,她不想换来大BOSS的白眼。
“走吧。”郁锦安见她戴好眼镜,笑嘻嘻拉住她的手,道:“这里人多,跟在我左边走,不要走散了。”
走左边吗?
乔南眨了眨眼,心头泛起一丝暖意。嗯,看在他还算是个绅士男人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陪他逛逛街吧,反正这条步行街,她也有很多年没来逛过了。
步行街居中位置有座百年的钟楼,那是明清时代的建筑,每每有游客来此,必然要上去敲敲钟,感受一下历史的厚重文化。
那座巨大的铜铸吊钟,本身就是一门艺术。郁锦安颇有兴致的拉着乔南上前,加入排队大军中。
乔南踮起脚尖往前看了看,顿时撇嘴,“我们不要上去了吧,你看看这些人,估计要排四十分钟。”
“那就排吧,”郁锦安心情非常好,甘愿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我有时间,你呢?”
好吧,人家大总裁都说有时间,乔南还能说什么?她只能低下头,乖乖站在他身边刷手机刷朋友圈。
却不想,身边的男人一把抽走她的手机,不高兴的瞪着她问:“我没有它好看吗?”
“啊?”乔南一怔,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呵呵。”
这种有可比性吗?一个大活人要跟个手机比较,这位大总裁的脑袋也是不好使了。
前方排队的人群缓慢前行,乔南不断听到大钟被撞响的声音。她忍不住抬起脸,高高的城楼之上,低沉萦绕的钟声绵长。
若是这样看起来,倒也不错,这个队伍倒是没有白浪费时间。
大约三十分钟后,乔南终于登上城楼。当她站在斑驳的城墙上,遥望着被一栋栋高楼大厦所包围的这座古代建筑时,内心突然无比感慨。
几百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故事,如今已经无人得知。岁月变迁,人事全非,留下的唯有历史与回忆。
忽然发现,郁锦安的决定非常正确,这个钟楼值得上来看一看,敲一敲,回望一下历史。
“准备好了吗?”
郁锦安张开双臂,让乔南站在他胸口前。乔南侧目望着他,“准备什么?”
“听说敲钟前,可以许一个愿望。”
“愿望?”乔南怔了怔,郁锦安点头,“你来许愿吧。”
曾经乔南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亲人,找到属于她的家。可自从经历过邵家的变迁,她才明白过来,这世上有很多愿望终究无法实现,有些只能是梦,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
她吸了吸鼻子,心底的情绪涌动。虽然她还是很想找到她的父母亲人,但那颗心早已不在是当年的迫切。这些年跌跌荡荡,她终于学会一个词,顺其自然。
世间万事万物,历来如此,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哪怕你多么的想,到头来却半点不由人。
不过郁锦安要她许下一个愿望,乔南还是心动了。她轻轻合上眼睛,虔诚的在心底默念一个愿望。
“可以了吗?”
“可以了。”
乔南微微侧过脸,额头恰好擦过他的侧脸。他身体的暖意,令她整个人一颤。
“好。”郁锦安扣住乔南的手,两人同时握住木桩的一端,一起用力推动。
咚咚咚——
古老的铜钟发出的悠扬声响,沿着城楼的木顶,飘散出去很远,很久。
乔南走下城楼时,禁不住又回头望了眼。她不知道这次许下的愿望,能不能成真。
经过城楼敲钟这一环节,乔南彻底摆脱抵触心理。今天阳光充足,心情美好,确实是个逛街的好日子。
步行街两边都是各种店铺,售卖当地的特色产品。女人对这些东西总是喜欢看一看,买一买,乔南自然也不例外。她背着包,蹦蹦跳跳跑到一家丝绸店,拿起一条湖蓝色的真丝围巾套在脖子里,笑眯眯问身边的男人,“这个好看吗?”
郁锦安还没回答,边上站着的老板娘抢先说道:“好看啊,小姐你皮肤白,最衬这个颜色。”
“是吗?”乔南举起镜子看了看,红唇轻弯。好像还不错哦,同她今天穿的衣服很搭。
男人掏出钱包,打开后直接递给店铺老板,“多少钱自己拿。”
噗!
乔南看傻了眼,还有这样买东西的客人?价钱都不问,让人家随便拿?啧啧啧,果然财大气粗!
老板娘看到郁锦安这样好爽,又送给乔南一条真丝手帕。结完账,提着东西走出店铺,乔南立刻皱眉,“你不要马上付钱啊,我还没有杀价呢!”
真是的,大BOSS果然什么都不懂。这条围巾,郁锦安足足多给了三分之一的钱,那个老板娘也是看他衣着讲究才会开高价。
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把钱包塞给她,道:“我不懂这些,反正今天我带现金了,应该够你买很多东西。”
乔南接住他递来的沉甸甸的钱包,再度叹口气。可不是嘛,他这个土豪,果然不能交朋友!
不过……
身边跟着一个愿意把钱包交出来的土豪,乔南很开心。她并非开心他的钱,只是觉得,他们现在很亲密。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密。
一家家特色店铺溜达过去,乔南都没有再掏出钱包,那些纪念品适合外地游客,而她更愿意把钱花在吃的上面!
“哇,羊肉串要不要吃?”
闻到碳烤的烟和孜然的香,乔南双眼蹭蹭放光。郁锦安只是站在她身后,不怎么发表意见。
经济大权他都交出去了,还有资格拒绝吗?
乔南挤入人群,迅速买了几串羊肉串出来。郁锦安瞥眼有些发黑的红木签子,默默皱眉。
“不脏的,”乔南看穿他的顾虑,拿起自己手里的一串,低头张嘴咬下来一块肉,“唔,好好吃。”
周围所有人都这么吃,郁锦安也犹豫了下,然后学着她的模样,低下头咬肉串吃。
嗯,味道果然棒棒哒。
几串羊肉串很快干掉,乔南拿出纸巾,踮起脚尖给他擦擦嘴角。她的动作似乎有些突然,郁锦安下意识想要往后躲,但是看到她手中的纸巾,瞬间停在原地。
“别动。”乔南打开纸巾,抬高胳膊帮他擦掉嘴角沾染的油渍。这男人那么爱干净,绝对不能让他抱怨。
郁锦安微微低下脸,方便她能够擦拭。他不自觉伸出手,掌心轻柔扣在她的腰间。
“OK。”擦干净后,乔南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而拉过他的手,往前大步走,“前面还有很多好吃的,我们要继续,走啦。”
郁锦安看着与她紧扣的十指,薄唇轻抿,“好,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美食之路,颇为丰富。臭豆腐,烤鱿鱼,糖炒栗子,还有糖葫芦,每一样都是郁锦安几乎没有吃过的东西。
“这些你都没吃过?”乔南表示惊讶,难道他不是地球人?这些都是全国各地的必备小吃哦。
“没有。”郁锦安紧紧拉住她的手,“小时候我爸爸工作很忙,家里没人照顾我,我都是上寄宿学校。后来叔叔把我接去他的家里,才有海芙陪我一起上学。”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很疼郁海芙,原来他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肯定很好。
听他这么说,乔南忽然觉得心头酸楚。虽说小时候她的生活境遇也很不好,但是有妈妈疼她宠她。
还记得只要条件允许,妈妈晚上下班回来,都要为乔南带回一袋糖炒栗子,或者一支冰糖葫芦。这些都是属于孩童的美好时光,然而郁锦安的记忆中,这片却是空白的。
乔南眼眶瞬间湿润,幸好她戴着墨镜,才没被他发现情绪失控。她侧过身,把手里的糖葫芦伸过去,递到郁锦安嘴边,“张嘴。”
“你先吃。”
“不要。”
她摇头,非要郁锦安先张嘴。小时候每次吃糖葫芦,妈妈也是先让她吃第一口。因为妈妈告诉她,第一个山楂最大最甜。
乔南倔强的时候,郁锦安也没什么办法。他一个大男人,当街被女朋友喂糖葫芦,那画面有点……
不过郁锦安还是张开嘴,按照她的话,咬下第一个山楂。
“好吃吗?”乔南满脸兴奋的盯着他,郁锦安忍着被酸倒的压根,硬是挤出一抹笑,“好吃。”
嗯哼,她就说是嘛。
一串糖葫芦,乔南便能开心满足。从小妈妈教导她要懂得分享,她想,从今以后她愿意把自己的所有快乐都拿出来与郁锦安一起分享。
吃过糖葫芦,郁锦安整个胃似乎也被调动开。他双手插兜走到一个摊位前,努努下巴问乔南,“这是什么?”
“章鱼小丸子。”
也是鱼?
郁锦安弯起唇,“给我一份。”
“好嘞!”
年轻的小老板动作麻利的把丸子一粒粒翻身,等它两面都变成焦黄色。空气中有香气一阵阵飘来,郁锦安深吸口气,食欲大开。
不出两分钟,老板将一份加过芥末酱的章鱼小丸子递给郁锦安。男人伸手接过去,霸气的侧过脸,朝乔南吩咐,“给钱。”
“哦。”乔南忍住想要弯起的嘴角,打开钱包,拿出钱递给老板。
“小妹妹,他是不是电影明星?”
“嗯?”
年轻老板找过零钱递给乔南,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这人眼睛可厉害了,你身边这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出门戴个大墨镜,又长的这么帅,肯定是明星!”
末了,那位老板又补充一句,“你是他经纪人吧。”
噗!
乔南低下头,接过零钱装回钱包中,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郁锦安是大明星,而她是经纪人,这搭配好像也不错啊。
“你果然挺厉害的。”乔南笑着竖起大拇指,故作神秘的在老板耳边叮嘱道:“他上个月的电影刚获得大奖,既然被你认出来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保密哦。”
“没问题没问题。”
老板连忙答应,“我保证不说大明星吃过我的章鱼小丸子。”
乔南忍俊不禁,这个人挺逗的。
眼见她走远,老板不禁摸摸脑袋,上月电影得奖的男明星是哪位?
郁锦安连续吃掉两个丸子,乔南才走过来,他不禁蹙起眉,“这么久?”
他好像看到那个老板同乔南说过什么,顿生不悦,“你们说过什么?”
“没什么。”乔南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他说你长得帅,要我看好你。”
嗯哼!
郁锦安咬开半颗小丸子,把另外一半塞到乔南嘴里,薄唇轻佻,“还算他有眼光。”
周围走过成对的情侣们,乔南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已经彻底融入其中。他们手牵着手,走在人群中,完全看不出不同。
与身边所有人一样,他们嘴角也含着幸福的笑意。
午后阳光充足,郁锦安微微走在前方,遇到人流多时,他就会自动伸手,把乔南护在怀中。人流稀少时,他就会走在她的身边。当他们同时抬起脸时,彼此眼中都是对方的脸。
她张开五指,紧紧缠绕住他的手。掌心想贴的温度,顺着肌肤一点点渗入心间。
乔南想,她真的恋爱了。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这首歌词中的意境,曾就是乔南心底的向往。遇见郁锦安之前,她早已放弃。可是此时此刻,她愿意为他努力一次,也许他们之间,真的能够走到炉火旁打盹的那天。
经过恋爱滋润的乔南,一扫满身的疲惫。原是虚情假意,如今是假戏真做。
乔南微笑走进新闻一部,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
“小南。”曲咪走到她的书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工作证,“诺,你要的东西。”
“我表哥说,你拿着这个工作证就能混进湖城的酒店,不过只能给你用一天,要是被人发现,我表哥就要倒霉了!”
伸手接过去看了看,乔南立刻兴奋起来,“哇塞,咪咪你太厉害了!我爱你!”
“哎哟。”曲咪被她一个熊抱搂住,轻笑一声,“爱我倒是不用,我们家瘦高要吃醋的。有时间请我们吃饭!”
“一定!”
乔南兴奋不已,收好证件后,背包离开电视台。现在开始,她要更加努力,早点找到那个神秘男人。
曾经发生的事,她无法改变,但她不想一直隐瞒郁锦安。
上午十点,湖城商会举办一场自助酒会。几乎所有公司集团的负责人都出席到会。
邵卿身着一套黑色晚礼服,简单的款式,不张扬不裸露,却又不失高雅。脚上那双烫金色镶嵌水晶的高跟鞋,分外惹人注目。
距离酒会开始还有些时间,邵卿站在人群中暗暗打量。她身边的助理,小声给她提示,把什么人物有什么身份背景都告知她。
今天邵卿代表邵氏集团出席,自从上次美源保健品事件后,邵氏也受到一些打击,不过影响倒是不大。
“副董事长。”
助理看到前方人群涌动,忙上前告诉她,“郁氏集团的郁懂事长到了。”
这几年郁敬铠早已把生意扩大,旗下不止电视台,影视公司、广告公司、餐饮业,以及酒店房产,郁敬铠都有涉猎。只不过,郁家的根基还是安锦电视台。
邵卿眯了眯眼,低头整理好装束,含笑走上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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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中生智,随手抓了一个男公关壁咚在厕所门上,然后初吻就这么没了。
他,也是做个任务,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刚想离开,就被人拖进厕所了,然后他坚定地吻了下去!
紧接着,救护车来了,他进了医院。
……
三天后,她却花钱租了他,成为回家过年的男朋友。
结果——
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租来的男朋友,成了红本子上的合法丈夫。
“臭鸭子,你敢碰我试试!”
“老婆大人,洞房花烛,不碰的话,我会被人笑话无能的。”
于是,好事就这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