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千万别小看废材(23)

君子倚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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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精彩的都在后面,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在夏子悠服下气血丹的同时,梵夏便看到,他脚下的六星阵徐徐升空,然后缓缓地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在六星阵发动的那一刻,原本倒在地上那些毫无动静的人,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仍然发不出一点声响。

    随后,大量的血液朝着六星阵蜂拥而去,不论是地上的,还是那些人体内的……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夏子悠便掏出一把匕首,一点也不犹豫的插到心脏处。

    虽然他这么做了,但很明显,他没有自残的想法。在匕首入体的那一瞬间,几滴精血便顺着刀口飞出,直直地停在了六星阵的正中央。

    心头血入阵之后,这六星阵的光芒瞬间亮起,好似有种找到核心的感觉。那一瞬间,即使用光芒万丈来形容来毫不夸张。

    好在梵夏是透过水镜观看,再加上她那超强的直觉,所以并没什么问题。

    但徐敬陵叔侄俩就有些不好了,本来环境就暗,他们又离得近,此时再来这么一出,眼睛都差点直接报废。

    “混蛋!”暗骂一声,徐敬陵两人赶紧运气调息。

    六星阵在发出那阵强光后,光芒便慢慢淡了下去,大小也是一缩再缩,最后变得犹如手掌般大小。夏子悠一伸手,它便飞了过来,最后隐入夏子悠手臂之中。

    六星阵消失之后,夏子悠这才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快速点了身上几处穴道之后,便把大把大把地丹药往嘴里塞。

    动作熟练的令人乍舌,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过了一会儿,夏子悠才呼出一口气,或许是顾忌到有他人在场,他并没有调节内息,但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却很是不错……如果忽略掉他转身时差点跌到的身影的话。

    转身之后,夏子悠只是随意朝这边瞥了眼,看到那里只剩下徐敬陵叔侄,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直接向门口走去。

    看的出来,他的步伐有些急促。

    随着他的移动,原本倒在地上的那群人,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重新回到座位上。

    但如果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们的眼神有些呆滞,而且行为也不是那么自然。

    更别说,再次坐下之后,大厅内的人数明显比之前多出了不少。

    在这些人站起的那一瞬间,大厅内便重新亮了起来。如果忽略掉空气中隐隐残留的血腥味的话,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发生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完全没事?

    正所谓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而此时最大的问题便是:整个几百人的酒楼内,竟然只有两三道活人的气息。至于那几道气息的来源,除了夏子悠和徐敬陵叔侄,似乎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很明显,此时坐在大厅内品茶的这些人,早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活人了,或者说“傀儡”这个词更为合适。

    活了上万年,梵夏表示自己涨见识了,傀儡她不是没见过,但像现在这种,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用阵法便能把人炼制成傀儡?即使她全程都在围观,却也是不信了。就是有些可惜,她现在在储物空间内,无法感知到外界的世界,不然的话,她或许能够弄明白这件事始末。

    不过,话虽如此,但这到底与她没多大关系,这群被改造过的“人”,看起来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实际如何。

    也不知道是梵夏有乌鸦嘴的潜质,还是老天都觉得夏子悠的行为太过顺利。总之,眼看就要离开此处了,但在打开门的那一瞬,夏子悠却顿住了脚步,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道:“你怎么在这里?”

    准确来说,他这话应该是对白榛华一个人说的。他的语气不是很好,脸上的厌恶之情,更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白榛华却直接无视掉他的表情,摇着扇子幽幽地说道:“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行?”

    “……”夏子悠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然后说道:“哦,那你随意。”说完,抬脚便作离开装。

    见状,白榛华合上折扇,往他胸前一横,道:“你真要走?”

    “……”夏子悠不言,却止住了脚步。

    “呵呵!”轻笑一声,白榛华收回折扇,自顾自地往里走,便走边说道:“你确定你要站在门口讲话?”

    在白榛华进门的那一刻,徐敬陵叔侄俩便对视一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华贵妃?她怎么在这里?”徐敬陵问出了和夏子悠同样的问题。

    指了指门口的几人,徐三叔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静观其变。

    华贵妃?捕捉这个词,梵夏便在脑中快速搜索有关华贵妃的讯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镇国公府的时候,这人有请过她入皇宫,下山之前,她也曾听到过镇国公府此次的事,有她的手笔在里面。

    不知不觉间,这个人似乎已经多词在她耳边出现了呢。

    想罢,梵夏便继续秉持着她一贯的看戏姿态,换了个姿势后,默默地继续。

    白榛华进门后,夏子悠稍作思考,便哼了声,道:“用不着你来废话!”说完之后,他便转身便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到了靠门的那张桌上。

    耸了耸肩,白榛华便坐到了他对面。

    同她一起前来的,还有苏灏,在确定白榛华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这里后,他便也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坐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看到夏子悠,他的神情也没有丝毫波动。

    不得不说,在看到苏灏的时候,梵夏是有些诧异的。而且她有种预感,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让她失望。

    “拿来吧。”一坐下,白榛华便朝夏子悠伸出手,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她的动作,夏子悠直接丢给她一个白眼,嗤笑道:“娘娘这是何意?我现在就一戴罪之身,还有什么值得他人惦念的?”

    “他的内丹,我知道你有。”白榛华也不跟他打太极,直接开口说道。

    “哦。”淡淡地应了声,夏子悠便没了下文。

    “如果你是在为最近的事怨我,那大可不必。作戏嘛,自然得真一点才有人信,待我功成之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哦。”夏子悠依旧是那副姿态。

    微颦了下眉,白榛华继续开口道:“要是你因为夏府的事而怪我,那也没办法,他们的存在,只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破坏,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再说了,即使在牢里,我也是好吃好喝供着他们,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事成之后,他们便交由你处理,至于到时候要杀要剐,还是供着养着,我都不会参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哦。”身体向前倾了倾,夏子悠支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副“你继续”的模样看的白榛华只想发火。

    “夏子悠你到底想怎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折扇,白榛华的脸色有些阴沉,道:“那人就算再有愧于我?那也是我哥,我现在要回他的遗物有什么不对?至于夏家人,恩恩怨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考虑到他们是你的亲人,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住他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啪!啪!啪!”听了这番话,夏子悠忍不住为她鼓起掌来,笑了笑,道:“都说华贵妃能说会道,今儿个我算是见识到了,在下服了。”

    他这一笑,似乎回到了梵夏第一次见他那时候,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种错觉罢了。

    果然,笑只是一种动作,并不代表其他。轻笑过后,夏子悠环视了一下四周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啊。”

    “他们会泄露么?或者说,你会让他们泄露么?”白榛华悠悠一笑,显然不是很在意。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说完,夏子悠便调整了下姿势,眼神看向窗外,并不再理她。

    “过奖。”粲然一笑,白榛华再次开口道:“好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就问一句,给不给?”

    闻言,夏子悠并不理会,依旧一副出神的模样。

    “你在做什么?疗伤,还是等人?或者说……两者都有?”白榛华似乎并不急着知道他的答案,反而跟他聊了起来。

    “你还知道什么?”对她,夏子悠也不再是先前那副多看一眼就觉得烦的态度了,反而随着她聊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白榛华不答反问道:“我倒是好奇,你知道什么?”

    “我?”挑了挑眉,夏子悠想了想,便道:“我猜你也在等人,可对否?”

    “你也不笨嘛!”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极有默契地止住了话音。

    也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在得知对方的目的之后,他们采取的措施,竟然不谋而合。

    但有的时候,太过自信,未必是件好事。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

    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来做,结果可能大不相同,这句话用在现在的胡大夫身上,完全是再合适不过。

    下药,布阵,傀儡成。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场景,本来应该是顺理成章就能完成的,却不想,在最后的时刻,竟意外横生……

    心对人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想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取得心头血,那也不是谁都能完成的。

    胡大夫毕竟是大夫,这种自己打脸的事倒也不至于发生。虽然他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却保证不了自己毫发无损,失去精血的后遗症还是有的。

    本来这点伤也无大碍,只要日后好好调理,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这个前提是他能够等到日后。

    就在心头血顺势飞出,只等待最后一步融合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

    眼看血与阵即将融合,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边上突然又飞来一滴鲜血,由于六星阵的吸力,两滴血竟同时融了进去。

    还不待胡大夫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突然一阵疼痛,再加上之前取血的行为,让他承受不住攻击,直直跌到在地。

    正巧赶上精血融合完毕,一阵强光放出,让人不得不闭紧双眼。

    等强光过后,胡大夫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此时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小泽,你……”还不等他说完,又一道攻击落在身上,胡大夫便再也没有了说话的机会,真正的死不瞑目!

    “还能这样?”躲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的天天着实有些咋舌。

    胡大夫死了,他布的针法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在天空旋转。

    而这突然杀出来的人,正是先前对胡大夫毕恭毕敬的小泽。此时,他站在地上,原本胡大夫待着的那个地方,笑的如痴如狂。

    许是由于两人的精血同时混入的原因,让它持续的时间有些长,强光过后,依旧在空中旋转,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眼看小泽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天天就只好发挥她“善良”的本质,帮他制度这个大家伙。

    只见她伸手一抓,竟将那并非实体的六星阵硬生生地扯了过来。

    手指轻点,那六星阵突然化作一道细丝顺着她的手心钻了进去。同时,她感觉自己和那些人多了丝奇妙的联系,脑中也貌似多出了一些东西。

    闭上眼睛稍微消化了一下,天天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看得出她极为满意。

    睁开双眼,环视了四周,天天在脑中想了下躺在地上的那群人的面孔,然后默念道:站起来。

    有趣的是,她这念头刚一产生,那群人竟然真的站了起来,一个个直直地立在原地,好不乖巧。

    “有意思。”看着密密麻麻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群,天天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为了证实她的猜测并没有错,天天又陆续单独列出一些人,为他们指定了一些动作。不出意料,那些人果然都认认真真地按她的想法做了出来。

    在六星阵入体之后,天天便觉得自己对那些人好似有了种控制权,事实果然不出所料。

    要是她想怎样别人就能怎样的话……一想到这里,天天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么说,她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对吧?她也能快点长大了对吧?

    说做就做,天天立刻打起精神,指挥着那群人“生气”。然而,不论她怎么做,那些人都无法给她满意的答复。

    事实证明,理想和现实,确实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的。

    虽然这些人现在可以说是全权听从她的指挥,但情绪乃是活物专属的一种东西,这些早已不能被称之为活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情绪产生?

    “不对啊……”想了想之前的场景,天天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再次幻化出水镜,观看着夏子悠周围的情况。

    夏子悠和白榛华依旧在那张桌子上作者,时不时地闲聊几句。而他周围的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要不是事先知道,谁能想到他们已经是没有生命、完全受制于他人的傀儡?

    看了看水晶里的那些人,再看了看自己眼前这群表情呆呆的木头,天天开始严肃地思考: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除了中途冲出来的小泽和布阵之人已亡这两点,天天实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虽然这两点是个很好的解释,但直觉告诉她,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之前两边都有观察,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同。

    看着水镜里倒影出的景象,再对比自己眼前的情况,天天都有种找胡大夫兴师问罪的心思了,学艺不精搞什么搞呀?弄的现在这样……

    想了想,天天便决定亲自到夏子悠跟前去看看,她就不信解决不了。

    想罢,她转身就走,至于那些人,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又丢不了。至于胡大夫和小泽,不出意外地加入了傀儡大军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他人作嫁衣裳吗?临走之前想到之前胡大夫和小泽,天天没有一点诚意地想道。

    天天的目标很明确:接近夏子悠,找出他们之间的不同,为了自己的食物而奋斗……

    当然,就算找不出也没什么,反正她的目的也从来不是这个。今天能碰巧遇到胡大夫这一茬,对她来说,成功了自然最好,能为她省点力气,成功不了也没什么,反正只是意外之喜而已,不要也罢。

    既然现在的目标已经确定,那提前观察观察敌情好似也没什么问题?所以,很自然地,天天一边走一边玩水镜。

    在看到夏子悠那略带忧郁的表情时,她莫名地想起了之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嘉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

    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至少对于天天来说——水镜在手,天下我有,这绝对不是夸张。

    “你要去哪儿?”水镜中,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拉住白嘉玉,表情有些不好看。

    “到外面走走。”与记住中那个爱笑爱闹的人大不相同,此时的白嘉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片淡漠。

    “真的只是走走?”那女人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点了点头,白嘉玉道:“自然。”

    “那这是什么?”说着,那女人从袖中掏出一只纸鹤,扔在白嘉玉面前,脸色异常阴沉。

    看到这个,白嘉玉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转瞬即逝,道:“只不过是一封信罢了。”

    听到白嘉玉的答话,那女人的反应明显有些过大,瞪大眼睛说道:“信?你知道这封信是谁的么?你知道她存的什么……”

    “娘!”女人还没说完,便被白嘉玉打断了话头。

    抬起头来,抿了抿唇,白嘉玉的模样有些惴惴不安,湿漉漉的眼神更是让女人心疼起来。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她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了下来,闻声道:“好,你说。”

    “抱歉。”白嘉玉轻声道,话音刚落,便一个手刀砍在了女人的侧颈处。

    女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头一歪便倒了下去,白嘉玉连忙伸出手接住了她。

    “扶夫人进屋休息,好好照看着。”他一说完,旁边的花丛中便走出两名侍女,对他微微行礼之后,便扶起女人进了里屋。

    在心里默默地道了声歉后,白嘉玉转身便有。临走之时,瞥见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纸鹤,他手指一扬,一团小火苗便丢了过去。

    白嘉玉也为火灵根,受天赋的影响,他的脾气有些暴躁,加上身份使然,他平日里的小日子过得也是相当不错。

    但在黑风寨的时候,由于被封住了经脉,他无法动用武力,更加不能炼丹炼器。

    好在还有天天陪着他,性子也渐渐温和了不少,但本性的冲动,到底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更别说他一回家就赶上父亲的死讯,就算是在温文尔雅的人,估计也有些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这消息是谁传来的,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有多么匪夷所思,对方有何目的。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白嘉玉的身影越行越远,身后跳跃的火苗中,似乎还能看到几个大字:复活、醉风楼、不侯……

    醉风楼是清风国京都内一家挺有名的酒楼,白嘉玉以前去清风国的时候,没少去过那里。但此次前往,心境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由于路途遥远,每个代步的工具,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到不了的。

    虽然对他来说,一些珍贵异常的异兽也不是没有。但最后,为了不引起大的动作,他只选择了一匹马。

    仗剑行马,快意恩仇,本应是一件潇洒的事,但坐在马背上,白嘉玉却时常出神。

    “若想你父复活,速来醉风楼,逾时不候。”这是那只纸鹤上的原话。

    本来,在得知他父亲死讯的那一刻,他脑中是一片空白,对今后的路也满是迷茫。但就这么一句不切实际的话,却让他生出了一种信念。

    即使他很清楚,复活,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脑中想着这些事,白嘉玉便任由马儿自己跑,反正有人带路,它总不会跑丢。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某座城里,而是还是那种人数相对较多的城池。

    但问题似乎不在这里,只因,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慌慌张张,全都一副匆忙赶路的样子,而且他们所前往的方向,似乎还和他同路。

    疑惑之下,白嘉玉示意随从上前询问。

    “这位……”

    “别烦我!”

    “请问……”

    “起来起来,快起来!”

    “这位小兄弟,问你个事,问完就走。”几次碰壁后,那随从直接把剑往出一横,那位不幸被拦住的小伙子吓得直接闭上了嘴巴,然后他也没耽误时间,而是直接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呢?”

    “连着都不知道?你们……”一听这话,那小哥下意识地就想冷嘲热讽几句,但看了看横在胸前的这把剑,到底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改了话音道:“不是说京都内今日有宝贝现世么?大家都赶去看个热闹啊。”

    “什么宝贝?”问这话的时候,他同时也在疑惑,他怎么就没听到这消息?

    “我怎么可能知道,反正对你有好处就是了。”眼看着人群一个个从自己眼前经过,那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那,你所说的京都?是指清风国的都城么?”

    “这不废话吗?”那人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怯怯地看了这随从一眼。

    “多谢。”那随从也没跟他多计较,道了声谢后,便跟白嘉玉说明了所探听到的情况。

    听完他的话后,白嘉玉皱了皱眉,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赶路。

    但心里却忍不住想到那只纸鹤,会是巧合么?

    白嘉玉正马不停蹄在往醉风楼赶,天天也在往夏子悠身边赶,同时,还有一大波人也正在往京都赶。

    赶路的人赶的不亦乐乎,但等着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至少苏灏已经等的够久了。

    看了眼窗边坐着的那两人,苏灏起身便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他刚一起身,白榛华便开口道。

    瞥了她一眼,苏灏没有一点想要回应她的意思。

    “你不想去见凤梧了?”三番两次被无视,就算是圣人也有点脾气了。更别说,白榛华和‘圣人’这两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从来就没有必要非得听你的。而且,此次去皇宫,我只是想保证一个人的安危而已,既然她没事,我自然没有非留不可的必要。”

    说着,苏灏眯了眯眼睛,视线从白榛华脸上扫过,道:“还有,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最好别超好某些底线,不然……”

    说完,他也不管白榛华是何反应,抬脚就走。

    白榛华气的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将人强行留下,转头望了望窗外,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折扇,眼睁睁地看着苏灏一步步朝门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