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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突如其来,紧随他身后的孙氏兄妹猝不及防,匆忙带缰已来不及,眼看就要一头撞上,百忙中孙源一把抱过孙灵儿,身形倒纵,已弃马向斜后方跃去。
只这一瞬间,左纤纤已纵马赶上,从三人身边疾掠而过,反而超过易鸿铭,紧随罗越之后冲过终点。
孙氏兄妹落马,左纤纤赶上,只是眨眼之间,众人微愕的一瞬,易鸿铭在后两骑马将撞未撞之际,带马疾向前纵,一人一马,也驰过终点。
虽说赢的并不光彩,却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
左纤纤大喜,欢呼道,“罗大公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罗越只是眉梢微动,轻轻点头。
最后关头,让对方以这种方式得胜,孙灵儿大为不服,噘着小嘴儿慢慢走回,向易鸿铭瞪去一眼,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莫寒月瞧的好笑,说道,“灵儿妹妹莫恼,一会儿罗三公子抓来兔子,给你多吃几条兔腿消气!”
孙灵儿眸子一亮,喜道,“怎么罗三公子去抓兔子吗?怎么不等我?”说完就急着命人带马,要往林子里去。
孙凌连忙将她止住,笑道,“你瞧,扶大小姐还在这里,你一个女儿家,又不会抓兔子,进去做什么?”
孙灵儿噘嘴,说道,“那林子里,清泉边儿上,吃烤兔子才舒坦,难不成,要顶着日头在草原上吃吗?”
“说的也是!”谢霖笑起,抬头看看天色,说道,“我们将第一轮比完,入林子去歇息,余下的三场,避过正午的骄阳再说罢!”
“好啊!”孙灵儿欢呼,扯住孙凌的衣袖连晃,说道,“大哥,我们先进林子里去好不好?虽说灵儿不会抓兔子,可是会吃兔子啊!前次和景郡王,灵儿就吃掉好多!”
孙源忍不住低笑,说道,“是啊,兔子吃多,晚膳又连吃两大碗。”
“二哥!”孙灵儿瞪眼,气鼓鼓道,“你再说,灵儿再不理你!”大家闺秀哪有吃两大碗饭的,被二哥说破,饶是孙灵儿脸皮厚些,也还是小脸儿涨红,身子扭股糖一样的扭着撒娇,嗔道,“大哥,你看看二哥!”
孙凌被她摇的头晕,忙道,“好!好!”向扶奕道,“既然后三场午膳后才比,扶大小姐同去罢,也好与灵儿做伴!”
“这……”扶奕微一踌躇,目光向景郡王一扫。
孙灵儿忙唤道,“扶姐姐!”语气娇憨,带着抹求恳。
而景郡王却对这里的动静浑然未觉,正侧头与萧行山说话。扶奕暗叹一声,点头道,“好吧!”
“还是扶姐姐好!”孙灵儿大声欢呼,拉着她上马,向林子里去。
谢霖含笑,向左纤纤道,“眼看日头越来越大,左大小姐也林子里歇歇罢!”
左纤纤点头,却眼巴巴的望着罗越。
罗雨槐笑道,“大哥,你们先去,这第二场,是我们和十一妹妹一组,等到赛完,也入林子去寻你们!”
傅飞雪听的好笑,指着她向叶弄笛道,“难怪这两个丫头要抢着比第二场,原来是要早些歇息,把我们留在这里晒烤!”
罗雨槐吐舌,笑道,“谁让你们是做姐姐的?”
斗几句嘴,见罗越、易鸿铭带着左纤纤往林子里去,这才唤齐两队人,等谢霖一声令下,纵马向木兰山疾驰。
这两队人中,侯远、侯逸兄弟二人相差不远,莫寒月虽说骑术较罗雨槐精湛,却并不出全力,而周廷、熊志天二人也在伯仲之间,因此两队人直到驰出十余里,仍然是两两并骑的状态。
罗雨槐带缰靠近莫寒月,低笑道,“还真的变成自相残杀呢!”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今日你我的输赢,又不在此处!”纵马扬鞭,竟然丝毫不让。
罗雨槐低笑,也连连催马,全力疾驰。
周廷、熊志天二人被两个女子驰在前方,心中大为不服,也是连连打马,自后疾追,渐渐竟与二人齐行。
谢霖、景郡王等人遥遥见六人驰回,竟然是两前四后,难分胜负,不由都是微微扬眉。
谢霖低声笑道,“还当真是势均力敌呢!”
景郡王却轻轻摇头,说道,“十一未出全力!”
话音刚落,就见莫寒月突然马缰疾提,跨下彤云向前疾纵,竟然从侯氏兄弟之间疾掠而过。
侯远、侯逸吃一惊,忙带马向两侧避开。
从两年前侯楠大婚,侯逸暗害莫寒月不成,对她已满心畏惧,见她冲前,心中一惊,忙马缰斜收。
本来这一下最多被她压后,哪知马儿身子刚刚一斜,只听一声长嘶,竟向前俯冲,连人带马,向地上栽去。
侯逸大惊之下,身形疾翻,接连三个纵跃,才避免被马儿砸到,立在地上,已惊的脸白。
这一下大出意外,谢霖、景郡王同时低呼一声抢出,刚刚奔前,见他无恙,才又将马止住。
也就这短短片刻,莫寒月一马当先,与另外四人已冲过终点,独留侯逸一人立在原地。
罗雨槐马上顿足,说道,“侯二公子太也胆小,怎么会马失前蹄?”
侯远也不禁微微皱眉。要说莫寒月突然从二人之间插入,使侯逸的马儿受惊,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一瞬间,也最多是令马儿奔势稍挫,怎么就会连人带马栽倒?
侯逸脸色乍青乍白,将马带起,慢慢走回,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说道,“还是侯二学艺不精,教大伙儿笑话。”如果不是对莫寒月心存畏惧,何至于刚才带缰时用力过猛?
莫寒月抿唇,含笑道,“是十一取巧,侯二公子莫怪!”
侯逸听她说话客气,更是背脊冒汗,连忙摆手,说道,“峻王妃骑术精湛,侯二甘拜下风!”
其实在侯氏兄弟眼中,莫寒月就算封为王妃,也还是相府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侯远见侯逸对莫寒月恭敬中带着畏惧,不禁暗暗奇异,忍不住向莫寒月望去几眼。
罗雨槐却很快释怀,笑道,“想不到这三年,十一妹妹骑术精进,佩服!佩服!”纵马到她身边,笑道,“我们也去林子里歇息罢,晚一些,兔子都被灵儿吃去!”拽着莫寒月一同往林子里去。
孙灵儿正在清泉边看两个哥哥烤兔子,还一边抱怨,不是嫌大哥动作太慢,就是嫌二哥姿势难看,把两个哥哥指使的团团转。
看到罗、莫二人牵马入林,忙迎上笑问,“谁赢了?是罗姐姐一组,还是十一妹妹一组?”
罗雨槐抿唇,笑道,“自然是十一妹妹!”
莫寒月笑道,“十一使诈罢了,还是罗姐姐坦荡。”
罗雨槐摇头,说道,“那倒不然,侯二公子自己马失前蹄,与妹妹何干?”
孙灵儿连连摆手,笑道,“自家姐妹,也要如此客气!”
那边扶奕静静的笑,说道,“也不知随后一场,会是谁赢?”
罗雨槐笑道,“景郡王骑术精绝,自然是景郡王一组!”
莫寒月笑道,“萧二公子也是马上战将,何况傅姐姐强过叶姐姐许多,怎么见得不是萧二公子一组?”
罗雨槐忍笑,说道,“萧二公子只想缠着傅姐姐,哪有争胜的心思?”
莫寒月摇头,说道,“不然!萧二公子虽没有争胜的心思,可是傅姐姐一向好胜,这场比试,怕是所有比赛中最精彩的一场。”
“那我们岂不是错过?”孙灵儿颇为惋惜。
莫寒月点头,说道,“怕最后得冠的,就在他们两组之中!”
罗雨槐笑道,“横竖不过是玩闹,也不必当真!”奔去掬一把清泉入口,长吸一口气,说道,“驰一回马,再饮这清泉,当真是清凉!十一妹妹,快来试试!”
莫寒月笑道,“好!”随后跟去,还不等走到泉边,罗雨槐突然一手撩来,顿时扑她一头一脸的水。
莫寒月笑道,“好啊,罗姐姐,你偷袭我!”冲到泉边,也伸手撩水向她泼去,一时间,二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罗越、罗进二人提着几只新打到的兔子出林,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禁站住,挑唇向二人笑望。
自个儿那小妹妹也倒罢了,自幼瞧着她淘气。可是那个小小少女,从四年前相识,就是一副小大人的端稳模样,竟然难得有如此小女儿的流露。
孙灵儿瞧的有趣,高高站在石上,大声叫,“罗姐姐,十一妹妹冲过去了!十一妹妹,当心……”
慌的孙凌、孙源连声道,“灵儿,你下来,这石上滑,当心摔到!”
可是孙灵儿正看在兴头上,又哪里理他们,二人无奈,只得一左一右护着,生怕她失足滑下来摔伤。
一团笑闹中,突然听到左纤纤大声叫道,“哎哟,兔子烤焦了!”
水中二人一怔停手,孙灵儿也回过头来,一眼看到立在大石下的两个哥哥,忍不住皱眉,顿足道,“你们不看着兔子,管我做什么!”就是这一顿足,话还没有说完,已脚下一滑,向石下摔去。
孙凌忙张臂将她抱住,好笑道,“瞧瞧,若不是守着你,这一下岂不是伤着?”将她稳稳放下,才将烧烤的兔子从火上拿起,挑挑眉道,“虽说外头焦些,里边未必不能吃!”
左纤纤皱眉,说道,“已经烤的焦黑,又怎么能吃?”心里暗暗嘀咕。就算没有烤焦,这柴火直接烤炙的东西果然能够入口?
莫寒月与罗雨槐休战,向这里走来,看看孙凌手中的兔子,笑道,“怎么不能吃?虽说品相差点,味道应该不差!”
左纤纤皱眉,说道,“闻着一股焦臭,味道又怎么会好,横竖我是不吃!”
莫寒月抬眸向她一扫,淡笑道,“左大小姐出身尊贵,自幼锦衣玉食,怕是吃不惯这山野里的东西罢!十一山野之人,倒觉着是美味呢!”
今日在这林子里的,都是各府各宅的嫡公子、小姐,要说出身尊贵,除景郡王和小静安王之外,当属罗氏兄妹和易鸿铭。
而十一小姐虽然出身卑微,如今却是一品王妃,身份在众小姐之上。左纤纤被她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一激,顿时说不出话来,微微咬唇,委委屈屈向罗越望去。
若不是顾忌莫寒月说出那天的事,她左纤纤又岂是个示弱于人前的?只是纵没有那天的事,罗越在这里,她又岂能逞口舌之利,令他对自己更加鄙薄?
只是,被人如此奚落,这口气岂能吞下?若是罗越能替她遮挡一句,也算她不白受这卫府傻子的气。
哪知罗越眉目微动,轻轻点头,说道,“往常统兵在外,等闲将士们难得沾一回荤腥,军中男儿,不比小姐们吃的精细,又岂会在意烤兔肉是焦还是不焦?”
上前接过烤焦的兔子,拔出随身短刀削下一片,送到口中一嚼,点头道,“表皮虽焦,肉质的鲜嫩尚在,竟然另有滋味!”
言行举止,不但没有一丝向着左纤纤,竟然是明显站在莫寒月的一方。
看到左纤纤瞬间变的青白的脸色,莫寒月不禁抿唇轻笑。
乍开的笑容,令罗越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说道,“罗越不过统兵武人,也倒罢了,实不料十一小姐也能说出这番话来,倒令罗越赞佩!”
这是想借她冷落左纤纤吗?
莫寒月轻笑,摇头道,“十一如此想法,随口说说罢了,罗大公子抬举十一!”
向他手中的兔子瞧一眼,上一世的记忆又再悄悄袭来,不禁有些向往,接过他手中的短刀,也削下片肉送入口中,微微一嚼,只觉微微的焦苦之后,是舌底乍开的鲜嫩肉香,不禁轻轻点头,说道,“果然是另有滋味。”
孙灵儿、罗雨槐一听,也忙上前,你一片我一片削来吃,也是连声赞叹,顿时将左纤纤僵在一边。
左纤纤微微咬唇,眼巴巴的看着满眼含笑,却一眼都不曾向她望来的罗越,心中又气又怒,要想转身离去,可又如何舍得?要让她像别人一样削那焦黑的兔子肉来吃,又觉下不了口,一时间,立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只听马蹄声“得得”,谢霖、景郡王等人牵马入林,向这里来。看到这里一群人又吃又笑,傅飞雪首先扬眉,说道,“好啊,兔子烤好,你们倒先吃上,竟不等我们!”
罗雨槐看到,连忙迎上,问道,“是哪一组胜出?”
傅飞雪瞅一眼萧行山,气鼓鼓道,“自然是景郡王!”
看来,又埋怨上萧二公子!
莫寒月等人好笑,唤众人石上坐下歇息。
林中用过午膳,各自寻处歇息,直到避过正午的骄阳,众人才又出林,继续比赛。
这第二轮的第一场,是罗越一组对罗进一组。
虽说同出将门,一同习武,可是终究罗越年长几岁,又是久经沙场,更是大梁年少一代中出挑的人物,自有过人之处。
罗进虽说自个儿骑术精湛,却缺少沙场的历练。
余下四人,左纤纤和扶奕相差不远,易鸿铭却比周佑强出许多,毫无悬念,以罗越一组胜出。
叶弄笛瞧着扶奕摇头,笑道,“看来,日后我们也要勤练骑术,若不然,可都成拖后腿之人!”
扶奕微微一笑,说道,“妹妹自然不中用,姐姐跟着景郡王,可是胜过傅姐姐呢!”
傅飞雪点头,哼道,“若不是景郡王一路提带,叶妹妹又岂是我的对手!”心中不甘,仍然忿忿不已,直怪萧行山无用。
景郡王听的好笑,微微摇头,向莫寒月望来,说道,“十一小姐,可曾想过,要如何胜过本王?”
这一会儿,又变成“十一小姐”了!
莫寒月微微扬眉,轻声笑道,“王爷是大梁良将,十一败给王爷,原是理所应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这一组,本来以莫寒月骑术最精,可是她不愿全力施展,也就无人能与景郡王一战。
也就是说,这丫头不要他相让!
景郡王也不禁跟着扬眉,点头道,“成败不萦于怀,只求尽力一战,十一小姐倒有军中男儿的风范!”
莫寒月抿唇,说道,“罗姐姐、孙姐姐都是将门之后,想来十一是与她们相处日久,心慕军中男儿豪气,不知不觉沾染罢!”
“只是沾染吗?”景郡王淡淡反问。
莫寒月心头突的一跳,向他细望一眼,却又瞧不出什么,不禁心中嘀咕。
难不成,被他瞧出什么?
她本就出身将门,又是多年沙场征战,与将士们同进同退,天长日久,身上所沾染的军中豪气,恐怕不在景郡王和小静安王之下。
而前世景郡王曾在她的麾下一同征战沙场,对她的性情脾气极为熟悉,难不成,自己不小心的流露,被他看出什么?
而景郡王此刻也有一丝疑惑,为何与这小小少女并羁而立,竟然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正在这时,就听小静安王谢霖扬声唤两队准备。
二人回神,一同带马上前,与另外四人并立。
莫寒月回头,向景郡王嫣然一笑,说道,“能与王爷一赛,不论输赢,都是十一之幸!”
景郡王眉眼微动,俊眸染上一抹动人的光芒,浅笑道,“如此一来,本王该当倾尽全力,与十一小姐一战!”
莫寒月浅笑,点头道,“当然!”
谢霖笑道,“本王拭目以待!”
正要开始,只听马蹄声响,一骑快马向这里疾驰而来,一个懒懒的声音道,“难怪这许多人不回营,原来是在一起玩闹,怎么不唤上本王!”
峻王!
谢霖微微扬眉,笑道,“峻王赶来,是要陪王妃出赛?”
周廷忙道,“峻王与峻王妃同组,我退下就是!”
宇文峻扬眉,笑道,“怎么,十一丫头要与谁比赛?”
谢霖含笑道,“我们三人一组,这已是第二轮第二场,再有两场,就可分出胜负。”
宇文峻点头,见景郡王三人与莫寒月三人分立,笑道,“这么说来,是与小皇叔比赛?”
景郡王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峻儿怕是来晚了!”并没有邀他出赛的意思。
宇文峻扬眉,笑道,“这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向莫寒月望去,问道,“十一,可要本王相助?”
莫寒月摇头,说道,“比赛已经过半,还是不要乱了规矩的好!”这是当众拒绝与峻王同赛啊!
众公子不禁互视几眼。
谢霖忍不住一笑,说道,“峻王妃说的是!”向宇文峻微微耸肩。
宇文峻倒浑不在意,笑道,“十一丫头要独出风头,本王替她掠阵就是!”唇角微勾,带着懒懒笑意,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谢霖见没有人再有异议,微微点头,向景郡王等人道,“准备好了吗?”见六人点头,手向下挥,喝道,“开始!”
一声令出,六骑快马如箭离弦,疾驰而出,竟然难分先后。
而驰出十余丈后,景郡王、莫寒月、侯远三人渐渐领先,将另外三骑抛在身后。
宇文峻微微扬眉,含笑道,“想不到这侯大公子的骑术,倒也可圈可点!”
先不说马上人的骑术,单说那几匹马儿,景郡王骑的是乌云盖雪,莫寒月骑的是彤云,早已强过寻常的良驹。
谢霖微微点头,说道,“侯大公子所骑的栗马也颇为神骏,又是禁军所用的军马,怕不在彤云之下。”
宇文峻微微点头,微眯的桃花眼追随着远去的六骑,直到六骑远去无踪,才轻轻打个哈欠,喃喃道,“过几日赛马,又没有女子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些丫头凑什么趣?”
傅飞雪“噗”的一声轻笑,说道,“听说王爷也不参赛,这会儿巴巴的跑来做什么?”
本来她只是想取笑他缠着莫寒月,哪知道峻王倒毫不在意,随口应道,“这不是听说十一丫头没有回营,本王放心不下,才一路寻来!”
你粘着自个儿王妃,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非得明晃晃的说出来?
众公子都不禁微微摇头,独有萧行山颇为赞同,点头道,“王妃年幼,原该多费心照应!”
宇文峻连忙点头,说道,“是啊,十一丫头有趣的很,若是走丢,可没处再寻第二个!”
萧行山摇头,说道,“情之所钟,自然是非她不可,怎么会有第二个?”
这二人一个情痴,一个恣意,一搭一档,倒说的极为投契,众公子听的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有傅飞雪窘的脸红,咬牙向萧行山去一眼,咬牙低声,骂道,“两个疯子!”
这样的小儿女情怀,又岂能当着这许多人吐露?峻王一向疏狂不羁也倒罢了,今天一向温和沉稳的萧行山也跟着他发疯。
比赛的人要半个时辰之后才回,侯远、易鸿铭等人一心要在比赛中攒露头角,自行去练习骑术。
宇文峻却凑近小姐堆儿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引来众小姐一阵阵的笑声。
笑闹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奉命遥望的随从来回,说道,“王爷,景郡王他们回来了!”
众人忙又向终点聚拢,远远的,只见六个黑点越来越近,罗雨槐大喜,嚷道,“是十一妹妹领先!”
罗越却道,“景郡王与叶大小姐离的不远,还在周廷和侯大公子之前!”
罗雨槐撇唇,说道,“可是孟公子落在最后,如此看来,还是十一妹妹胜出!”
罗越微微一笑,说道,“十一是你的姐妹,叶大小姐也是你的姐妹,怎么如此偏心!”
罗雨槐扬眉,说道,“我不过就事论事,与姐妹之情无关!”
罗越含笑摇头,闭口不语,一双俊眸,却紧紧锁在正前方那策马扬鞭,当先疾驰的少女身上,不禁眉端微蹙,眼底露出一抹疑惑。
三年前,他曾亲眼目睹莫寒月的骑术,虽说对此刻的情形并不意外,可是,对那天的所见,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那样小小的一个女娃,既然骑术不是得自峻王的传授,又是从哪里而来?
转念间,那六骑马驰的又近几分,景郡王一路提点叶弄笛,竟然渐渐向莫寒月逼近,而莫寒月却频频回首,指示侯远带领周廷。
峻王看的微微皱眉,喃喃道,“这个丫头捣什么鬼?”
虽然说,三年前罗越远远看到莫寒月练马,可终究只是一时半刻,只有他知道,莫寒月的骑术如何精湛。
此刻,不要说她一人与提带叶弄笛的景郡王争胜,就是她亲自提带周廷,也占极大的赢面,可是她却将周廷交给较她弱许多的侯远,自己却任由景郡王追上,也就是说,这个丫头并不打算赢这一局?
今天,这个丫头果然只是陪姐妹们玩闹?
峻王微微摇头。
如果只是她交好的姐妹也倒罢了,这里还有一个左纤纤,还有这许多与她没有几分交情的公子,恐怕她没有那么好的兴致。
可是,她又不是为了人前争胜,又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里峻王暗暗思忖,那里的局势却渐渐发生变化。
景郡王与叶弄笛二人已超过莫寒月半个马身,孟展书也渐渐追上,与侯远、周廷二人持平。
如此一来,虽然变成景郡王一组略略领先,可是两组人呈胶着状态,胜负之间,竟然相差只是分毫。
罗雨槐、孙灵儿等人看的大为紧张,立在马上,大声为莫寒月助阵。
眼看六骑马越来越近,六人的前后顺序竟然时时变化,前边的三骑与后边的三骑,竟然都呈并行,一齐向终点冲来。
罗进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这是要战成和局?”
谢霖微微摇头,说道,“不会!”一双眸子,紧紧盯在六骑身上。
不管是景郡王还是莫寒月,断断不会任由这样的局面持续到最后,一定会有另外的动作。
而目前这种局面,只要有一个另有举动,持平的局面就会立刻被打破。
果然,眼看离终点已不足十丈,景郡王突然喝道,“冲!”一手在叶弄笛马后斜推,径直向终点送来,自己却马上回身,劈手去带孟展书的马缰。
与他同一时间,莫寒月也是奔势微挫,马鞭一回,搭上周廷的马缰,喝道,“冲!”
随着二人的呼喝,后边三骑奔势顿时加速,向终点疾冲。
只是二人虽然是同一时间,景郡王先送叶弄笛,后带孟展书,力道有所缓冲,比起莫寒月要同时提带二人轻松许多,呼喝声中,叶弄笛当先冲过冲点,其后景郡王与孟展书领先莫寒月半个马身,也疾掠而过。
只这一下,众人震惊于转瞬间的变化,顿时满场皆寂。
莫寒月勒马停缰,向景郡王抱拳,说道,“王爷神技,十一佩服!”
被她打破沉默,场中顿时彩声如雷,谢霖连连点头,说道,“三年前本王输给王爷,尚有一些不服,如今看来,王爷果然不愧勇士的称号!”
“勇士”二字,不是朝廷的赐封,而是三年前哈萨族人给景郡王的最高赞誉。
众人一听,也都连连点头,对景郡王的骑术,可说是心服口服。
只有峻王桃花眼微眯,定定落在莫寒月的身上。
这个时候,丫头以如此精彩的方式输给景郡王,恐怕只是为了让人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留在这一场比赛上,随后,怕她另有图谋!
第二轮的两场比过,胜出的罗越、景郡王两组做最后的决赛。
六人分组站好,众人一看,都大为兴奋。
两组人中,景郡王固然极强,可是他同组的二人,孟展书已不出色,还有一个骑术平平的叶弄笛。
而罗越虽然略逊景郡王,左纤纤与叶弄笛也相差无几,可是他同组的易鸿铭却骑术颇为精湛,二人联手提带一个左纤纤,未必就会输给景郡王。
看来,这一场比赛,会更加精彩!
谢霖含笑,向景郡王问道,“王爷可要歇息片刻?”
景郡王转头望向叶弄笛,温文含笑,问道,“叶大小姐可要歇息?”这一组人刚刚赛完一场,罗越一组却已经歇息半个时辰。
每一组人,都是两男一女,本来谢霖问的是一队之首的他,他却转而去问身侧同组的女子,谦逊之中,自显风仪,更令他添上一抹翩翩之姿。
叶弄笛心头怦的一跳,俏脸就有几分微红,浅浅含笑,摇头道,“不打紧!”
景郡王点头,向谢霖道,“那就不用歇了!”
谢霖点头,命两组人准备好,手向下挥,喝道,“开始!”
六骑骏马又再疾驰而出,不过片刻,就消失了踪迹。
峻王迎上莫寒月,亲自替她牵缰,扶她下马,含笑问道,“出来这大半日,累不累?”怀中取出帕子为她拭汗,柔声道,“坐下歇会儿罢,本王命人去给你取水!”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取水倒不用,这里存着有水!”唤牧野送上水囊,大大饮一口。
峻王皱眉,忙将她水囊夺下,说道,“刚刚那一通疾驰,怎么敢大口喝水?”见她唇角沾上一些水迹,伸手指替她拭去,含笑道,“瞧瞧你,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峻王旁若无人的腻上王妃,公子们的心思却还在刚才的那场比赛中,忍不住兴奋议论。
刚才那场比赛,虽然以景郡王一组获胜,可是莫寒月一组的表现,也同样精彩绝伦。
一队之首的莫寒月被峻王缠住,侯远立刻变成众人的焦点,许多公子围在他身侧,询问比赛一路的情形。
日影西斜,草原上的炙热渐散,奉命遥望的随从回道,“景郡王回来了!”
众人一听,不禁精神一振,都不禁伸长脖子,向远处眺望。这一天比下来,最后夺冠的,当真不知落在谁家!
渐渐的,草色深处,果然有小黑点跳跃而出,迅速向这里接近。
孙灵儿大为紧张,双手握拳,连声道,“是景郡王还是罗大哥?”
傅飞雪道,“想来是景郡王!”
孙灵儿摇头,说道,“我猜是罗大哥!”
扶奕抿唇,说道,“景郡王骑术无人能敌,该是景郡王才对!”
听她三人争执,峻王不禁好笑,说道,“要不要我们赌一局,看究竟谁赢?”
“好啊!”孙灵儿鼓掌,说道,“我赌罗大哥!”
傅飞雪点头,说道,“我也赌罗大哥!”
扶奕垂眸,微微抿唇却不说话。
孙灵儿忙向莫寒月问道,“十一妹妹,你赌谁赢?”
莫寒月向远处凝望,淡淡道,“不用赌了,回来的,只有景郡王和叶姐姐!”
“什么?”众人一怔,也都凝目向远处望去。
果然,隔这一会儿,远处的小黑点已经近了许多,已看的清清楚楚,当先一骑毛黑如墨,马上人玉冠白裳,正是大梁朝俊极无双的景郡王宇文青榕。
而在他身后,另有一骑落后数十丈,马上人云鬓高掠,眉目如画,正是叶大小姐叶弄笛,竟然不见罗越一组和孟展书的影子。
罗进脸上变色,说道,“这是出了何事?”顾不上等他们驰回,一迭连声唤人带马,疾骑向二人迎去。
谢霖也道,“我们也去看看罢!”翻身上马,随后向景郡王迎去。
迎上疾驰而回的景郡王,谢霖也顾不上见礼,劈面问道,“王爷,发生何事?”
景郡王说道,“左大小姐的马突然受惊,冲上山去。”
众人轻吸一口凉气,罗进忙问,“那我大哥呢?”
景郡王道,“罗大公子三人上山去寻,本王护送叶大小姐回来报讯!”
谢霖脸上色变,说道,“走,大伙儿同去,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左大小姐!”
“王爷!”景郡王忙将他止住,说道,“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日落,还是命人护送小姐们先回罢!”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本王竟然忘记!”谢霖吁一口气,向罗进道,“就请罗三公子送小姐们回去罢!”此次北行,他身负北行众人的安危。
罗进担心罗越,摇头道,“还是请峻王护送小姐们回营,我和大伙儿上山罢!”
谢霖无瑕多说,点头道,“也好!”向景郡王道,“有劳王爷引路。”
虽然说比赛要绕过木兰山脚下的那棵大树,可是木兰山占地极广,左纤纤的马儿受惊,没有人指引,又哪知道她奔去哪个方向?
景郡王点头,向峻王一望,说道,“峻儿,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日落,你好生送小姐们回去,可不要再胡闹乱跑!”
宇文峻本就懒得跟着旁人上山寻人,点头道,“小皇叔放心,有峻王妃看着,本王不会对小姐们如何!”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胡说八道!
公子们暗暗皱眉,可也无心再去理他,与众小姐别过,呼唤随从,跟着小静安王和景郡王向木兰山驰去。
看着众人去远,峻王才道,“走罢!”调转马头,带着小姐们回营。
孙灵儿赶上叶弄笛,问道,“叶姐姐,究竟怎么回事?”
叶弄笛微微皱眉,摇头道,“我也不曾瞧清楚,那时我已随着景郡王绕过大树,突然听到身后左大小姐尖叫,回过头,只看到她骑马向山上冲去。”
“你们又如何知道是马儿受惊?”傅飞雪不禁凝眉。
叶弄笛道,“本来她是跟着易大公子,我们是听到易大公子大叫,才知道是马儿受惊。罗大公子本来在我们前头,回头瞧见,就调转马头冲回,请景郡王回来报讯,自个儿和易大公子、周公子追上山去。”
傅飞雪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疑惑道,“怎么好端端的,会惊了马?”
罗雨槐轻哼,说道,“那左大小姐本就不擅骑马,想来是求胜心切,不知道做了什么。”
“哦!”傅飞雪点头,却又低声道,“罗大哥如此紧张,难不成……”话说半句不说。
孙灵儿却摇头道,“罗大哥素来顾全大局,她的马惊,罗大哥岂有不管的道理?”
罗雨槐忍不住轻笑一声,说道,“瞧不出,灵儿妹妹倒是大哥的红颜知己!”
孙灵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若连罗大哥为人也不知道,岂不是枉我们自幼相识一场?红颜知己可不敢当!”
几人与左纤纤并没有什么交情,议论一回,又说去旁处。
罗雨槐心里不大安稳,凑近莫寒月,低声道,“十一,此事不会有什么意外罢?”
莫寒月轻轻摇头,抿唇笑道,“姐姐放心就是!”
罗雨槐深知她智计过人,听她语气笃定,心中微松,见傅飞雪等人回头召唤,也不再多说,打马跟上。
刚刚进入大营营门,只听身后马蹄声响,谢霖、景郡王二人带着随从赶回。
傅飞雪扬眉,调转马头迎上,问道,“谢大哥,可曾找到左大小姐?”
谢霖摇头,脸上一片凝肃,说道,“我们刚刚上山,就看到易大公子的马,却不见易大公子的人影,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易鸿铭也失踪!
莫寒月与罗雨槐对视一眼,眸底露出一抹笑意,垂眸间又再隐去。
“易大公子?”傅飞雪错愕,说道,“他不是去追赶左大小姐吗?怎么也会不见踪影?”
谢霖摇头,无瑕与她多说,说道,“本王回来调集人马搜山,详细随后再说罢!”向景郡王一拱手,说道,“有劳王爷!”纵马提疆,向禁军的营帐驰去。
景郡王见傅飞雪还要再问,微微摆手,说道,“小静安王调集兵马,本王要速速进宫禀报皇上,失礼勿怪!”翻身下马,大步向行宫大门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谢霖已集齐五千禁军,营前集结。景郡王大步从行宫赶出,大声道,“皇上口谕,命小静安王调集禁军,即刻搜山,必定要将二人找到!”
“臣遵旨!”谢霖领命,翻身上马,喝令禁军出发。
景郡王赶上几步,说道,“王爷,眼看天色将黑,可曾备下火把?”
小静安王点头,说道,“王爷放心,都已准备妥当,行宫大营,还有劳王爷!”
景郡王点头,说道,“王爷放心就是!”退后几步,看着他带领兵马冲出大营,向木兰山而去。
看着五千人马驰远,孙灵儿担起心来,说道,“不是说这草原上夜里有狼吗?眼看就要天黑,万一他们来不及赶回,又遇到狼群怎么办?”
“傻妹妹!”傅飞雪好笑,说道,“任多大的狼群,还敢袭击五千人的大军吗?”目光调向远处,喃喃道,“他们回来的时候不要遇上就好!”
禁军赶去搜山,公子们自然就会撤回,禁军人多,狼群不敢袭击,可是公子们不过十几人,加上随从,也不过三十多人。
这是整个计划里唯一的漏洞!
莫寒月微微抿唇,向罗雨槐望去一眼,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担忧。
峻王向二人深深一望,向印于飞一指,说道,“出这么大的事,你还不快去向易、左两府报讯!”又向丁亦道,“你去集结我们的亲兵,多带火把,多带铜锣,赶往木兰山,接引众公子回府!”
印于飞、丁亦二人奉命飞奔而去。
罗雨槐扬眉,奇道,“火把也倒罢了,要铜锣做什么?”
峻王低笑,说道,“在盛京时,各府官轿出行,不是一向鸣锣开道,百姓回避吗?对人管用,对狼想来也会管用!”
只是片刻间,指挥若定,所用方法看似粗陋,却极为有效,景郡王不禁轻轻点头,说道,“不错,若不是狭路相逢,狼群不会轻易袭击人类,若听到鸣锣,必定会绕道而行!”
孙灵儿问道,“那要左、易两府的人做什么?”
“我管他做什么?”峻王翻个白眼,懒懒道,“他们的人走丢,劳动这许多人奔波,总不能他们闲着罢?”伸手揽住莫寒月身子,说道,“小皇叔要替小静安王照应大营安危,就由本王送各位小姐回营罢!”
刚才还有些王者之风,转眼间,又变回一个无赖!
莫寒月忍不住翻个白眼,却含笑道,“王爷说的是,姐姐们留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营等候消息!”
傅飞雪等人点头,与景郡王别过,跟着峻王向行营左侧的大营而来。
送小姐们一一回营,峻王这才跟着莫寒月向卫相府的营帐里来,随入外帐,等夏儿奉上茶来,挥手命她退下,桃花眼微眯,向莫寒月打量一眼,含笑道,“丫头,你又捣什么鬼?”
莫寒月心知他早已看破,却神色不动,端茶轻啜一口,淡道,“王爷说什么,十一不懂!”
“不懂?”宇文峻低笑,淡道,“左大小姐失踪,旁的小姐都各自询问,只有你和罗丫头神色不动,想来,她也是知情的罢!”
莫寒月勾唇,说道,“几位姐姐说话儿,我们不过是插不上口罢了!”
“是吗?”峻王淡笑,微微点头,说道,“左大小姐纠缠罗大公子,罗大公子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却会跟她成为一组,倒也奇的很!”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罗大公子为人谦和,当着许多的人面儿,不愿给她难堪罢了!”
也就是借着罗越这个性子,才能将二人推到一组,同时令左纤纤误以为罗雨槐在撮合二人。
“是吗?”峻王低笑,目光向帐内一扫,突然问道,“丹枫、丹霞两个丫头呢?为何不见她们?”
莫寒月扬眉,说道,“想来是我一日不在,她们偷闲,出去玩罢!”
“出去玩?”峻王冷笑,摇头道,“这两个丫头岂会如此不省事?更何况……”话说半句微停,向她面前凑近,低声道,“你不要以为本王没有留意,方才在草原上,印于飞可是有好一阵子不见!他去做什么?”
莫寒月垂眸,微微勾唇,说道,“印于飞可是王爷的人,王爷怎么不自个儿去问?”
峻王低笑一声,身子下滑,懒懒斜在椅子里,漫声道,“左大小姐与本王又没什么干系,问来做什么?”
方才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追问?
莫寒月好笑,趁势转话,说道,“今儿王爷怎么得空,自个儿跑去骑马?”
他一向倒是空的很,只是太懒。
峻王微微扬眉,摇头道,“丫头,本王当真是不放心你,不信吗?”
莫寒月扬眉,淡道,“王爷认为,十一该信吗?”
“当然不!”峻王笑起。
莫寒月勾唇浅笑,缓缓问道,“过几日公子们的赛事,王爷已准备妥当?”
听她突然问起,峻王的桃花眼中淡出一抹笑意,微微点头,说道,“已与兵部、工部商议过,本王也具折子禀去皇上那里,想来明日就会批回!”
莫寒月扬眉,含笑道,“这一番比试,已不限于只是考较骑术,皇上还能趁机选拔良将,想来不会驳回!”
峻王耸肩,说道,“本王只要交差就是,皇上有什么意图,本王可管不着!”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再坐一会儿,莫寒月见帐外天色昏暗,峻王还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微微扬眉,说道,“王爷在等什么?”
“丫头在等什么,本王就在等什么!”峻王含笑。
莫寒月只觉头疼,揉揉额角,说道,“今天一日驰骋,十一是等王爷离去,好沐浴歇息!”
“哦!”峻王点头,含笑道,“你尽管沐浴就是,不必在意本王!”
“你……”莫寒月瞠目,一时说不上话来。
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