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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陆西源没想到祝南浔这么能喝,酒量似乎比起上次在张掖长进了不少。
见她喝得差不多了,陆西源哄她:“明天还要赶路,这杯喝完就乖乖去睡觉。”
祝南浔有些醉了,喃喃地靠在他耳边说:“陆西源,今天我就不感谢你了啊,想说的话,咱们俩慢慢说。”
陆西源摸了摸她的脸:“好。”
这姑娘藏了一肚子的话在心里,有一些说了出来,但还有一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陆西源懂。
徐师傅回家去了,祝南浔也被送回了房间,安静的小院里只剩下陆西源和程诺两个人。
程诺点了根烟,想了想,反正祝南浔人不在,没人管,又给陆西源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两个男人开始夜谈。
“杭州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程诺问。
陆西源说:“朱赟车祸死了,司机还没抓到,那是辆黑车,经手的人太多,警方还在查。对了,你还记得星仔那小子吗?他们家因为这件事情被彻底盘查,生意黄了大半。”
“非法倒卖艺术品,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你说,他们家和背后那些人难道真只有这件事情有干系?线索不应该就断在朱赟那里了啊。”
“嗯,朱赟只是个半吊子画家,打着祝老先生的旗号招摇撞骗,他的成就和地位还不足以能支撑宋家的倒卖生意。宋家在他的牵线搭桥下,只是成了这帮人的一个赚钱工具,他家经商多年,背景很深,能提供买卖渠道,而祝家的那几个学生人都是是在艺术圈子有点脸面的人,他们在背后炒作,甚至是供货。”
“南浔给他们的假记录,不是特地设定了假地点吗?瓮中没捉到鳖?”
“低估了他们,他们对祝家太熟了,压根儿就没按照上面的地点去找。不过也证明了追杀的人的确是他们安排的。现在他们肯定有新的计划,不得到想要的,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那你的大舅哥岂不是查的很辛苦,你们还不如先回去帮他,去甘孜州又是麻烦重重啊。”
陆西源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又露出他“老奸巨猾”的笑,他说:“不去甘孜州事情就不会有进展,那条大鱼是始作俑者,得先解决他和我叔叔之间的结,逼他先露出马脚,只有他现了身,他布的局我们才好慢慢解。”
“你叔叔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他还有什么结?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得到那些宝贝吗?”程诺不解。
陆西源长舒一口气:“他没死,他人就在甘孜州,我们得去,不仅要拿艺术品,还要他来引蛇出洞。”
程诺瞪圆了眼睛:“我靠,连我你也瞒着?”
陆西源抽完这根烟后才缓缓地说:“连尤惜都不知道。”
三人到了张掖后,直接转机去成都。
看到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城市时,祝南浔竟有一种不适感。
到锦里吃火锅是程诺的提议,祝南浔要请他吃饭,他自然要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吃的尽兴。
吃了几口肉之后,无辣不欢的他爽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边吃还边感叹:“成都真是个好地方啊,哥下一步计划把分店开到成都来,不仅有火锅吃,美女还多,每天吃着火锅看着美女心情肯定好。”
祝南浔吃得直冒汗,但不忘挤兑程诺:“就你那破青旅,还开分店?要不我入点股,你在青海湖开家火锅店算了,也方便我们到了青海可以吃。”
陆西源看着祝南浔红红的嘴唇,她不仅酒量长进了,吃辣的能力也长进了,当然,伶牙俐齿的本事更加长进了。
“老陆,你倒是管管你媳妇儿啊,成天到晚的怼我。我青旅怎么啦?好歹哥也是半个网络红人,现在店里生意好着呢。只是那些去住店的小妹妹见不到哥的本人,可惜了啊!”
论脸皮,程诺最厚。
陆西源已经习惯了两个人斗嘴,也习惯了程诺跟他告状,他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两人。
然后认真地说:“我媳妇儿说得有道理。”
祝南浔听了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碗里,而程诺翻了个白眼对他说:“真是嫁出去的兄弟泼出去的水啊,看来以后也是个耙耳朵。”
祝南浔听不懂四川方言,问:“耙耳朵是什么?”
程诺还未开口,陆西源就先抢了话:“就是疼老婆的意思。”
火锅店里热火朝天的,外面的街道上也熙熙攘攘热热闹闹。锦里每天迎接的大多都是来旅游的游客,大家都被这里的美食吸引,来来往往吃喝不停。
但有一些人和所有的游客都不同,他们根本没工夫吃。
比如他们三人带着的小尾巴。这几个人从机场一直跟着他们到火锅店,看着他们吃,看着他们玩,不敢下手更不敢松懈,就这样死死地跟着。
程诺打了个饱嗝后说:“你俩往武侯祠正门走,我甩掉他们后去找你们会和。”
祝南浔拿着镜子看身后那桌坐着的人,这是一个新的组织,对他们而言也是新的挑战。
她把服务员叫来买了单,又交代了程诺几句话,然后才和陆西源出了火锅店。
他们刚走,那几个人站起来就准备跟,但程诺搬了张椅子坐到了他们的桌子上,大手一挥:“哥儿几个跟了大半天也饿了吧,祝小姐说,请你们吃顿火锅,你们吃饱喝足再继续跟。”
这几个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傻眼了,知道已被识破,而目标人物也混入了人群中,实在不好再追。他们只好坐下来,一个个都皱着眉看着带头的那个人,等待示下。
程诺说完又拿着菜单开始点菜,他边勾选菜品还边问:“你们不会也是浙江人吧?能吃辣吗?喜欢吃猪脑吗?鸭肠要不要?”
感觉在被程诺试探,那个带头的人看起来有些焦急,但他仍镇定地对程诺说:“祝小姐的心意我们领了,请问这位先生,祝小姐是什么意思?”
这说话的水平,比川南那帮人强多了,程诺见他不遮不掩的,便按照祝南浔交代的对这个人说:“祝小姐托你转告你上面的人,杭州最近有雨,让他小心风湿病。”
程诺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火锅店,他刚走服务员就给那桌上了锅底。
带头的这个人迎着辣味打电话跟上面说明情况,刚说到“风湿病”这三个字,就被对方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一句话。
不用留活口。
祝南浔挽着陆西源被人群推着往武侯祠走,他们看起来和那些来旅行的情侣们一样,轻松又甜蜜,从他们的脸上,丝毫察觉不到被跟踪和追杀的紧张。
祝南浔问陆西源:“你不是第一次来成都了吧,这么轻车熟路。”
陆西源说:“第二次,大学时……曾经来过一次。”
听到了迟钝的语气,祝南浔追问:“和谁?”
陆西源也没想瞒,于是直接坦白:“当时的女朋友。”
“之前问你,你也没交代啊,女朋友……”祝南浔暗自嘀咕着。
陆西源放开她的胳膊,搂紧了她的腰老老实实的交代:“同班同学,她追得我,漂亮但没你漂亮,处了三四个月吧,后来被尤惜搅黄了,毕业后再也没联系。我发誓,只牵过小手亲过小脸,仅此而已。”
“都一起来成都旅行了,会仅此而已?鬼才信。”祝南浔撇着嘴反驳他。
陆西源耸耸肩:“没办法啊,不是所有人像你这么合我胃口。”
他说完摸了祝南浔的腰一把。
祝南浔看着他邪恶的眼神,按住他的手:“晚上再找你算账。”
话音刚落地,程诺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哎哟喂,哥在后面冲锋陷阵,你们两口子前面谈着恋爱亲亲我我,真幸福啊!”
他说着抢过陆西源手上的奶茶喝了一大口,然后又盯上了祝南浔手里那个糖人。
祝南浔干脆把糖人塞给他:“赏你了,情况怎么样?”
程诺“哼”了一声:“哥出马,还会办不成?暂时应该不会跟上来了,不过我们的身份信息恐怕不能再用了,他们肯定还会有行动。”
祝南浔想了想说:“待会儿住个高档酒店,安全性高。如果再有可疑的人跟过来,直接掉监控给警方,让他们查下去。”
陆西源点点头:“嗯,今天这一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得告诉你哥他们,要他们千万小心,特别是琪琪格,她每天都要上学,一定要密切关注。”
“我哥这几天天天拖着那几个人吃饭,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放心吧,他会保护好他们母女两人的。”
该正经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是非常正经的。
但有人不正经。
“高档酒店啊……不错不错,哥可以去学习学习,最好是总统套房,再有个大浴缸什么的,哥都好多天没好好洗澡了。”
程诺吃着祝南浔的糖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陆西源看着他的傻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牵着祝南浔快步往前走。
为了满足程诺的幻想,他们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拿着祝南浔的卡,程诺将三个人的身份证递给前台,无比阔气:“开两个套房。”
收到了房间密码,他拽着陆西源就往电梯那儿走,边走边说:“待会儿你帮我搓搓背啊。”
不料陆西源推开他的手,停下了脚步,他看了身后的祝南浔一眼,对程诺遗憾地说:“抱歉啊,你可能……得自己住一间。”
程诺看了看祝南浔,她耸了耸肩:“他自己选的,不关我的事。”
然后她便挽着陆西源的胳膊进了电梯的门。
留下程诺一个孤独的身影。
程诺在心里咆哮:我去,哥也要找个姑娘谈恋爱!
进了房间,陆西源便将房门反锁,祝南浔刚放下背包,就被陆西源从背后环住。
套间里什么都有,两人就这样抱着从玄关走到了厨房里,陆西源把头埋进祝南浔洒落下来的头发里:“我饿了,想吃碗面。”
“你晚上没吃饱?”祝南浔问。
“没,只是看到你就饿了,最近特别容易饿。”陆西源说。
祝南浔想起“合他胃口”那句话,不由得笑了笑,但她还是推开他,“先洗澡,再换药,然后我再煮面给你吃,行吗?”
陆西源亲了她一口:“行。”
祝南浔放好了水,这个浴缸大的足够装下三个人。
强光之下,陆西源当着她的面赤.身.裸.体的躺进了浴缸里,祝南浔一眼看到他的人鱼线,不敢再往下看,背对着他拉好了帘子。
她刚要走便被陆西源从帘子里伸出来的手一把拉住,陆西源掀开帘子让她坐在浴缸的边上,抚上她的腰轻轻地对她说:“这么多水,别浪费了,一起洗吧。”
听到这句话,祝南浔觉得这灯光照得她脸都发烫。
他们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但这一次,她格外紧张。
在沙漠里,原始的风光是可以激发人原始的*的,他们之间的每一次都带着隐秘的气息。现在突然身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房间里,情.欲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兽,他们看得到,摸得着,更加坦诚,让她无法适应。
祝南浔坐着,看着陆西源沾着水滴的发丝和灯光下发亮的肌肤,呼吸变得吃力,灯光灼热,嗓子干涸,她竟然当着陆西源的面……咽了一下口水。
陆西源被她这个吞咽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然后他顺势将她拉进了浴缸里,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露出她光洁的肌肤,然后对她说:“阿浔,看来我也很合你的胃口。”
陆西源进.入的时候,祝南浔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也是这样多的水,紧紧相粘的皮肤,分不开,只能接纳和迎合。
水随着身体摇摇晃晃,拍打在他们的身上。心脏挨着心脏,她的柔软贴着他紧实的肌肉,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她头抵着他的头,手护着他的伤口,不敢动,也不知道怎么动。
他吻着她的耳朵问她:“你不是会骑马吗?”
祝南浔听着,整个身体都透着隐隐的红色。
她像是被蛊惑了,真的(接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