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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洗尘宴的那个晚上以后,窦漪房总觉得赵王刘友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眼光里总氤氲着情/欲的邪气,看得她头皮发麻。
虽然刘恒也曾经暧昧地挑逗过自己,但眉眼之间带着君子的正气,眼底里的是戏谑,不是侵略。除了初次见面那场意外的热吻以外,其余大部分时候只是耍耍嘴皮子,笑看自己脸红失措的模样,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逾矩。说白了,就好似是在逗玩豢养的宠物,有意戏弄自己罢了。
但刘友却不一样,眼里透露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欲/望,绝对不是玩笑的!这让她感到又气又怕,根本招架不住。
正值吕后寿辰,吕婠自动请缨去协助淮南王刘长操办寿宴,估计是为了挽回上次七巧祭典里丢失的颜面。原本对妻子不理不睬的刘友,居然一改常态,经常陪伴吕婠到椒房来,直叫窦漪房敢怒而不敢言。
常喜不知其中的曲折,却明显得感觉到窦漪房这几日的不爽和异样,“你这丫头,这几天吃错药啦?平时独来独往、总是乐得清闲的你,怎么突发勤快啦?不但不把工作偷丢给我,还愿意跟那些多嘴聒噪的宫人们一块儿干活,真少见!”
窦漪房对他做了个鬼脸,道:“本姑娘看你忙不过来,仗着义气,两肋插刀,你还好意思在这说三道四的。怎么啦,被虐惯了,对你太好,身子就痒啦?”她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总不能广而告之,她其实是把大家当挡箭牌,避开刘友吧。
在这么多椒房宫人的面前,看他还怎么色心包天,敢对自己乱来。
常喜呸了一声,才不相信她的鬼话,“我只求寿辰快过,要不然不累死也吓个半死。”
看常喜苦瓜似的神情,窦漪房不由得好奇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都是匈奴那个狼将军,简直不是正常人!你说,哪有人会养狼当宠物的?!好端端的未央宫竟莫名多了几匹狼,一不留神,谁知道会不会误入狼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倒也是。我听说,负责照料匈奴将军的宫人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直呼救命。”
“可不是!”常喜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又道:“我们这惊魂都未定,太后娘娘不知怎的又下了懿旨,说要接受淮南王的建议,三天后在长安近郊开场竞技宴席。说是宴席,实际上就是场比试。美其名曰要让各国使臣跟看一看我们大汉能人的身手,互相切磋切磋。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实就是淮南王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怨气。他早就看不惯呼延骜那张狂冷傲的模样,好像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样,所以才想借此机会灭一灭他的威风。”
“那要怎么个竞技法?”窦漪房问道。
“太后娘娘在长安城的近郊挑了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今天就派了人过去准备。这次前来贺寿的各国使臣和他们的随身的护卫们均会应邀前往,届时将会和我们南北二军的将士代表以及高祖皇帝的几位王子比试比试。至于比试内容,淮南王藏得紧,我也没有探出些什么口风。”
“这次来贺寿的外族使臣大都是在军中有一定地位的将领,个个高头大马的样子,看起来不好对付啊。尤其是匈奴来的呼延将军,我听天绿阁的护卫凌权大哥说,他所率领的‘狼军’傲视北方,让人闻风丧胆。高祖皇帝的那几位王子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招架得住吗?”万一丢了大汉的颜面,淮南王岂不吃不了兜着走?
“淮南王既然敢向太后娘娘提出这样建议,估计心里早有计策了吧?要不然的话,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们大家谁都脱不了干系。”
窦漪房又问:“那这次的比试,皇上陛下也去吗?”
常喜摇了摇头,满脸愁容:“自从上次狩猎急病以后,陛下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病情好转之后,不顾孙太医的叮嘱,纵情声色,身体就好得更慢了。我听诺子说,打从无忧坊的歌姬舞娘进宫后,都已经有好几个被唤去侍寝了。长乐宫里珍藏的几十坛琥珀酿,三天不到就喝得干干净净。所以,这次皇上就不去了,把接待使臣的事情全交给了太后处理。”
窦漪房心里不禁喟叹,也难怪惠帝会变成这样,连番的事情对于本身性格软弱的他来说,实在打击太大。怪只怪吕后早年对这个儿子保护过多,突然让他面对这么多血淋淋的权利争斗,学习怎么做一个皇帝,这样的过程变成了揠苗助长。惠帝这根先天不足的苗儿,再被吕后这样强力拉扯,不歪扭才怪。
想到这,她又叹了一口气。
常喜没有留意她内心的百转千回,自顾继续说下去:“虽然陛下和皇后都不去,但太后娘娘把两位吕氏的王妃都请了过去。估计是想让使臣们看到如今吕氏外戚的势力吧。”说到最后,声音谨慎地低了几分,只敢让窦漪房一个人听见。
“那高祖皇帝的王子有哪几个会去?”
常喜偏着脑袋,细数道:“齐王推说身子不好,让儿子刘兴居代行。其余的四王子代王、五王子梁王、六王子赵王、七王子淮南王以及八王子燕王都会去。不过我想,梁王殿下一向低调文弱,除了抚琴作曲,一点武艺都不会。他去了,也只能当个陪衬。要说武艺的话,还得靠齐王的公子兴、赵王殿下和淮南王殿下。众所周知,他们的武艺在各地诸侯里面是首屈一指的。”
“赵王殿下的武艺很高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自保,窦漪房决定先做好调查。
“先帝在位的时候,还是淮阳王的赵王殿下就已经是皇上手中的一名猛将。在封地里殿下以强武治国,蓄养的精兵数以万计,曾经一度成为太后娘娘的心腹大患。正因为这样,娘娘才自己的外甥女嫁过去,一为笼络,二为监防。只是未料赵王性情刚烈,碰上高傲娇蛮的小吕氏,言语不合已经是小事,摔瓶子砸罐子的事情更是常见,真苦了我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奴才啊!”
“既然如此,赵王殿下怎么不纳妾呢?赵王妃至今还未有所出啊!”同样是赐婚出嫁的另一个吕家闺秀吕姝,都为夫家生下第二个儿子了。
常喜撇了下嘴角,道:“你以为殿下不想吗?前后娶了三、四个侧室了,全都死于非命。赵王殿下的那几个庶子年幼失母,也只能认赵王妃做养母,就像淮南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一样。”
说到皇宫里的小道八卦,常喜真是一等一的情报发射站。有他在身边,窦漪房觉得自己省了不少麻烦。不过以常喜的性格,伺候在常满和吕后的身边,窥探的事情那么多,要不是有窦漪房这样信得过的“好闺蜜”在身边让他适当地抒发一下,真怕会憋出病来。
她们二人在宫里也算是互助互爱的典范了。
常喜凑到窦漪房的耳边,道:“我告诉你啊,别看赵王夫妻经常吵架,感情好像很淡的样子,但其实赵王妃吕婠的醋劲可大了,根本不让其他女人靠近赵王的身边。所谓物极必反,赵王或许正因为家有妒妻的缘故,才这般在外面拈花惹草,独独冷落房里的娇妻。”
窦漪房冷不防背脊一凉,脑补了一下流里流气的刘友背后出现像背后灵一样阴森的吕婠,这画面太美,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三天后,竞技宴如期举行。正如常喜所说的,吕后挑的这个地方山明水秀,好不优美。如茵的草地旁伴有溪水淙淙,冲淡了盛夏的酷暑。
常满办事从来不会需要吕后担心,短短数日,郊外饮宴所需要的配备一应俱全,简直是宫里宴席的完美复制。难怪常喜每天累得像狗一样,一定是被他叔父常满给虐的。
其实常喜的办事能力并不是不高,只是性格怕事了些,胆子忒小了点,用窦漪房精辟的概括是:顶级狗腿,非你莫属!
(擦!闺蜜果然都是考验真爱的存在!)
窦漪房跟在吕后身边,抱着好奇心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碧绿的草地上,用竹子架起了高台,将四周围成一圈,人站在上面可以轻松地看到草地上的一举一动。窦漪房心想,这个奇怪的竹架台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此外,附近的席桌按照封位的高低摆置整齐,上面摆放了新鲜的时令水果以及各色精致的点心,让人垂涎三尺。除了常喜之前提及过的出席名单以外,无忧坊的头牌花魁慎梦雨也受邀而来。只见她身穿桃粉秀裙,头带芙蓉金铃釵,艳压群芳。
慎梦雨优雅地谢过吕后的恩典之后,翩然地走到自己的案桌前坐下。经过刘恒身边的时候,眸光含情脉脉地轻轻扫过,刘恒却像没有看到过一样,只顾细心地照顾身边的妻子入座,温柔的样子刺痛了佳人的美目。
吕姝挽住丈夫的手臂,娇弱的身子半依在他的高大身躯上,嘴角边上挂着的微笑,如沐春风。
二女心事,刘恒只做不知,眼光不自觉地抬起,刚好迎上窦漪房的。电光火石,只在一刹,周围的一切好似静了下来,天地仿若只有二人。
窦漪房心中一颤,急忙把眼光收了回来,俏脸忍不住热了几分。早就坐上案席上的呼延骜冷冷地把这幕收落眼底,薄唇不着痕迹地往上勾出邪魅的线条。他的身边依然只有随从二人,苍狼四匹,是众多使臣里最桀骜的一个。
刘友稍微迟了半刻,匆匆赶至,看见吕婠也不说什么,径自坐入席中。大庭广众之下,他对妻子的不闻不问,和代王夫妇相依相偎的情景形成强烈的对比,心高气傲的吕婠脸色铁青,只是碍于吕后面前没有发作。
常喜说得对,赵王夫妻之间的积怨已深,要不是吕婠背后还有吕后撑腰,估计早就被抛弃,成为刘家弃妇了。
待众人全都一一入座以后,窦漪房搀扶着盛装的吕后款款而至。常满高声宣道:“恭请太后凤驾!”
全场顿时静了下来,各国使臣、文武百官全都站了以来,恭敬地朝吕后的方向屈身行礼,异口同声地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吕后威仪万千,抬起宽大华丽的宫袖,道:“免礼!”
“谢太后!”众人齐声谢恩。
一场异族和中原的竞技,即将揭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