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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风。
若是说单纯没有风也就罢了,似乎是连空气的对流也没有。就算是无风天,走路总会带动衣服,可这人的衣服却纹丝不动,再看看他自己,亦然。
这里虽然没风,他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因此一直没发现这等异常。
既然已经发现自是不能不顾。
他也不管那人,御剑飞到天际,抽出石剑划了几下,天顿时裂开了几道口子,下面的世界分崩离析,逐渐瓦解。
只见那人站在正快速融化的世界中看着他,对他笑。
“那人就是你要找的药,你把它毁了,拿什么救你的师尊?”
十分苍老的声音从天外传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缩小了无数倍置入了一容器内,正被容器外面的观察者设置无数的障碍以捉弄研究。
他从未见过“天元珠”,即便知道这话里可信的成分极低,但他还是不敢冒万分之一的风险。
他返回正被可怕的温度熔噬的世界,在周身形成强大的结界以保护自己不被灼伤,将那人一把抱起,快速往天上的豁口御剑而去。
此时太阳分解成无数的火球往地上砸,他不得不小心回避。
好容易从此间逃脱出来,冲破天际,便来到另外一层世界,竟是他和师尊的无天殿。连细节都做的十分逼真,桃树上还缠着师尊当初绑他用的丝绦。
他之所以称这为另外一层世界,是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便认定了,这也是幻觉,千万不能上当。
而他手里抱着的人变成了一颗透明的珠子出现在他的掌心。
他走进殿内,来到自己的房间,师尊躺在软榻上不能动,禁制还未解除。
“孽徒,为师不要你做的事情你就非得做是不是?”
他突然明白其实这是他的精神世界,因此无天殿才如此的逼真,师尊的状态也和他离去之前一样,甚至骂他的语气,都如此的真实。
用真实的记忆建模的幻术乃幻术的至高境界。
“师尊,徒儿是为了救你”
“为了救我你连命都不要?你可知道三生劫有多危险?”
“只要能救师尊,徒儿的命又算的了什么”
“那好,为师现在就亲口告诉你,为师对你好,全部都是为了得到你的魔魂冥魄仙根。只有你自愿给为师,才能生效,你愿意吗?”
通过和“师尊”的这番对话,他明白,其实这是他自己在和自己对话。
他内心里面想要师尊亲口告诉他,对他好的目的,那便还有一丝的可能,师尊是有苦衷的。
“徒儿愿意”
“那你便解了为师的禁制,自我了断,让为师吸.食你的修为和精.血”
他解了师尊的禁制,师尊穿好衣物之后,便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他。
“怎么不敢接?后悔了?不是说为了为师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可这不过是幻觉,我为何要死在自己的幻觉里面?师尊若是知道了定会狠狠教训我”
突然之间他醒了过来,周围的一切变了,他竟还在那庙里,倒在香案上睡着了。
而他旁边也并无任何人。
他不知道这层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很疼。
但方才在梦境里,他也是有知觉的,灼热感,躲避火球时零星的火点落在皮肤上也是会疼的,甚至如今手臂上也还有些微的红点是被火星子灼伤之后的痕迹。
“孽徒,总算是找到你了,还不与为师回去?”
师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穿来,他往回望去,师尊就站在门口,可能因为逆光的原因,看的不甚清楚,有些不太真实。
师尊手里拿着他最怕的桃枝,想来也是可笑,他又不是小鬼,竟最怕的却是桃木。
“那谁,你别白费心机了,我精神世界,希望师尊做的,和师尊真实的反应,千差万别,你再如何巧妙设计情节,我也不会上当,你想要用这种方法让我自杀,并不会成功”
“我这种方法会被你识破,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师尊,他真正在想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为一个你自己都不了解的人冒生命危险,很值得?”
还是梦中苍老的声音从天外传来。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便准备永远把我困在幻境里面?”
“这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三生劫,或则说三生劫本就是一处幻境”
“那你是谁?”
“我自是三生劫幻境的掌镜人,来我这里求仙问药的数不胜数,却根本没人能过自己心里那关,不是我要取那些人的性命,是他们自己取了自己的性命”
张一回忆自己一路走来,到底是何时进入三生劫幻境的呢?
他不能做丝毫的回忆,一想就头疼欲裂。
“我如何才能得到天元珠?”
“你死就能得到。为何进入三生劫幻境的没有一人能走出去?要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拿命来换?你可愿意?”
“从未听过必须拿命来换这一说,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你杀我?我本就是虚幻而非真实,你如何杀我?不过你倒还算意志坚定,方才庙里出现的陌生人其实是你自己的意识,他在引导你发现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看来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未能发现这个世界的虚假,很可能在刚才就死了?
“既然你都是虚幻的,那天元珠定也并不存在”
“你可听说过能量守恒定律?世间万物皆有法则,此盈彼亏,盖莫如是”
“我如何能信你?”
“信也不信,随你”
在如此强大的幻境里面,只有他死,或则幻境毁灭才有可能逃出去。
苍数历抱着已经入妄的徒弟,却不能一同入妄救徒弟出来。
麟龙一族不会被任何幻境所迷惑,同时也就不能进入幻境。
他也是时至今日才知晓,原来所谓的三生劫乃是幻境而已。以前他只知道麟龙一族无法进入三生劫,却并不知道是何缘由。
徒弟入妄已经一天一夜,按照传说,进入三生劫的的人,活不过半个时辰。
突然徒弟双手掌心红光冲天,他被这股强大的灵力弹开,躺在地上吐血不止。
徒弟双手交叠,这是自我了断魂飞魄散的姿势!
他顾不得许多,将龙魂分出,附在徒弟身上。
一阵剧痛之后,他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只见自己的龙魂从徒弟的身上出体,飘荡在空中,越来越淡。
张一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一方大石之上,师尊却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吐血不止。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幻境!
但师尊如此危险,他不能不顾,从石上翻身而下,跪在师尊身侧唤道“师尊,为什么你在这里?”
“孽徒!为师不让你去的地方,你偏要去!快些把你手里的天元珠给为师服下!”
张一此时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有一颗透明的珠子,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喂了师尊服下。
苍数历方才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那飘荡在空中的龙魂也终于归体。
“师尊,为什么会这样?”张一泪眼朦胧。
“不自量力!为师过后再与你算账!快带为师去天元岛”
“是,师尊!”
张一立即抱了师尊起来,御剑而上,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师尊,天元岛在哪里?”
怀里的师尊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他需要附耳在师尊唇边才能听清“一直往东走,至东之界有一岛,岛上全是黑色的礁石,便是天元岛”
师尊说完便没了气息。
他生平从未御剑如此之快,如一道闪电往东而去。
回想之前种种,才知道,方才的大石乃至.阳.石,三坟为他查找的入三生劫的唯一方法。于至.阳.之物上,冥想入妄。
可他入了三生劫后,却将这一段完全忘却了,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寻遍了整个东海,也求助了风住,风住却也并不知道天元岛在哪里,并且对师尊的伤势漠不关心,就好似他和师尊并不相识一般。
这让张一十分生气。也不知师尊结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他独自一人带着师尊在东海寻找,不放过任何一片海域,三天后才隐隐看见迷雾重重之后,似乎是有一座黑色的岛。
穿过迷雾,整座岛慢慢呈现出面貌来,实在是有些丑,岛上全是黑色礁石凸起,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泽。
他在岛上环视了一周,才勉强找了一个算是平坦的落脚处,但也仅仅只能躺得下一个人,他将师尊放在礁石之上,自己跪在一边,便将整个平台完全占据。
礁石下惊涛拍浪,头顶是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方才进来时的迷雾,也早不知散去了哪里。
他正待运功为师尊疗伤,师尊的周身却是金光乍现,如一颗星辰坠入大海之中,激起水花千丈。
“师尊!”
他嘶声力竭的喊着正要跳下去,海中传来师尊的声音“你给为师好好跪着反省!为师需得先自行疗伤,再来罚你”
“是,师尊”
他望着师尊落入的海面,跪得端端正正。
膝下的礁石虽较为平坦,只是相对于其他那些陡峭不平根本莫说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礁石,这里实际上还是凹凸不平,没跪一会儿就十分难忍。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已觉是跪不住了,轰的一声,一条黑龙腾空而起,说实话,虽然师尊的人.形帅到没朋友,但龙.躯真是丑到没朋友。
和传统意义上的龙形态相似,但浑身上下的鳞片都是黑色的,高高凸起,如同这黑色的礁石一般。
师尊巨大而坚硬的黑.爪把陡峭不平的礁石抓的牢牢的,龙.头抵在他的面前,头上长着或长或短层层叠叠类似于火焰形状硬化的菱角,张开的巨口里面的牙齿密密麻麻,尖利如长矛,有的笔直,有的则如银勾弯曲。
师尊的一个头就抵上他的半截身子大,他本跪的端端正正,此时跪坐在腿上,看的目瞪口呆。
“孽徒,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危险,如果为师晚来一时半刻,只怕就要给你收尸了”
师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
这让他顿感亲切,一把抱住师尊布满黑色菱角的龙颈,但由于师尊的身体实在太大,他张开双臂也只能抱住一半。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师尊的菱角格外的润滑,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杀伤力惊人。
被徒弟抱住的苍数历,动也不敢动,他怕自己一动,徒弟就会被甩出去。
“师尊,你的伤势如何了?”
他轻轻抚摸着师尊头上的一片片龙鳞,坚.硬的的程度让他觉得像是在摸岩石,但却很光滑。
“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重新幻化人形”
“师尊,你狠狠罚我,都是徒儿任性妄为,才害你受如此重的伤”
徒弟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很想抬手帮徒儿擦去,告诉徒弟,若不是这天元珠,只怕他还没机会回天元岛。
他作为唯一的麟龙,他从小生活在这里,待他幻化人形第二天醒来就已经在青要山上,他曾多次出海找天元岛,却再也没有找到。
后来他才知道已经出岛的麟龙要回天元岛,难于上青天。只有身携天元珠才能进入天元岛。
而天元珠,据说是只有三生劫才有,麟龙一族无法进入三生劫,且进入三生劫的人都有去无回。
从他化龙渡劫开始,他的龙身便一直是重伤未愈,能回天元岛疗伤自然能快得多。
“到为师背上来”
“是,师尊”
张一站起来踮脚才勉强骑到他师尊的背上,龙脊上的菱角更多且更大,一直笔直的延伸到龙尾。
但每个菱角之间也有一定的距离,他正好可以坐得下,并且他发现他所坐前后菱角的龙鳞都已经收了起来,是软乎乎粉嫩的龙肉,摸上去竟然还十分有弹性。
龙鳞底下的龙肉竟然如此的娇嫩,如同婴儿的肌理,这让他颇为意外。
“师尊,你的龙鳞呢,你不疼吗?”
只要你不把为师的龙鳞拔下来,自然不会疼。
“龙族的结构和人类不同”
“师尊,你很久很久以前就生活在这里吗?”
“嗯”
师尊的声音极为低沉,似乎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却兴致盎然,他竟然有机会一见师尊作为麟龙时的家。
虽然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麟龙要生活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
他坐在师尊的背上,接近颈部的位置,被前后的龙脊夹住,双手环抱着龙颈,不管师尊如何盘旋,他都能坐的稳稳当当。
师尊带他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前,他之前看见过,但由于这山过于陡峭,才并没有选在这里落脚。
只见师尊用巨爪将一块极大的礁石从山体里面取了出来,山上竟然有一个巨大山洞,以师尊庞大的身躯都能轻松进入。
里面的天地更大,好似将整个山挖空了一半,但越往里却是越黑,看不太清楚。
“师尊,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师尊没有回答他却说“里面有个温泉,你去泡个澡,去去乏,为师方才已经在海里洗过了,为师把灯给你点起来”
他想师尊大概还在生他的气,才不愿与他多说话,答了一声是,默默的看师尊如何点灯。
只见师尊往洞顶喷了一团火,洞顶各式各样倒垂下来的岩石便都燃起幽幽的火焰,顿时将整个洞照的亮如白昼。
此时他才看清洞里的结构,外面应该是师尊歇息的地方,很宽广平坦。远远能看得见有一温泉,冒着热气,大概是温泉那处地热的缘故方才让这洞里不至于潮湿阴冷,十分的干燥宜居。
他看着距离实在是有些远,御剑而去,走到近处才发现温泉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这温泉,龙泡起来很合适,他泡起来只能当练习游泳了。
他刚脱了衣服准备下池,师尊也过了来并对他说“为师方才没有想到这温泉对你来说太深了”
只见师尊走到池内,池水已经没到脖颈处。
师尊抬起龙爪放在池边对他说“你到为师掌中来”
浑身坚硬如钢铁的麟龙,掌心的肉却如同一个大型的软垫,还是粉红少女系列风,五根粗壮的手指根部都有粉红色的肉垫。
也许师尊身上的龙肉都是粉红色的吧,还很软。
他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很软很滑,完全可以站得下,躺着都没问题,
“坐下靠在为师的手指上”
他扶着师尊的手指坐下来,屁股接触师尊的肉垫时,心疼顿时加速。
苍数历小心的将爪子移回池内,让温泉水正好没到徒弟的胸膛。
“快些泡,泡完了,为师好与你算账”
他害得师尊受伤如此严重,连人形也化不了,简直罪大恶极,师尊不与他算账,他也过不去自己那关。
“是,师尊”
但此时还能享受,自然是要享受的,等会儿就算师尊要吃他,他也给师尊吃。
师尊的手掌微微凹陷着,五根手指紧闭,无论他翻来翻去也不会掉下去。他屁股小幅度的左右移动着感受师尊的掌心,无论哪里都软软的,坐下去又弹上来。
师尊的掌心和大型猫科动物一般有细微的脂肪颗粒,磨得他屁股麻麻的十分舒服,就像大型的按摩软垫。
苍数历没有龙鳞覆盖的肉极为敏.感,被徒弟如此好奇的动来动去,他哪里受得了,坚硬如铁的龙鳞似乎都已经控制不住他蓬勃而起的某一对。
张一觉得气氛实在是有些沉默,也有很多问题想问,虽然怕是师尊不会理他,他还是厚着脸皮问
“师尊,为什么这里的礁石如此的锋利陡峭?”
“麟龙一族,在长龙鳞时,需要经常在礁石上打磨才能长出硬如钢铁的龙鳞保护自己”
原来师尊的龙鳞如此坚硬锋利,也是勤奋苦练的结果。
“那师尊平时吃什么?”
“吃海里的鲨鱼”
“生吃?”
“生吃”
“师尊每天都做什么?”
“打磨龙鳞”
“没有其他了?”
“没有其他”
……
他问了许多师尊作为麟龙时的生活细节,不知不觉已经泡了近半个时辰,师尊不许他再泡,他想去拿脱在岸边的衣服,师尊却说:
“受罚的时候不许穿衣服,在为师的掌中趴好,不许乱动”
师尊带着他来到方才的外洞。
命令他“屁股撅.起.来,闭上眼睛,不许回头看,规矩为师只讲一次,你若是敢看,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师尊,这次为师不是吓你,你若不信,可以试一试。你如今本事是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为师已是管不了你,以前就管不了现在更管不了。怪只怪为师太娇惯于你,才养成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里会怕为师”
他连连答道“不敢,师尊,弟子不敢”
师尊的这番话,把他吓的立即闭上了双眼,闭的紧紧的,师尊不让看绝对不看。挖了自己的眼睛也不看。
师尊还说要把屁股撅起来,他现在已是跪在师尊的掌心,双手撑在手指上,屁股撅的很高了,标准的跪趴,但他还是又将屁股往上抬了抬。
苍数历如今是麟龙之躯,无论用什么打徒弟,只怕都是要打得半死的。唯有如今硬得如同一根大.棒的龙.根掌握着力道,才能起到既教训了徒弟,又不至于伤了他的目的。
他慢慢打开龙鳞,放出那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的一对龙.根,用一只爪子拿着,盛放徒儿的爪子往后移了一些,正好可以用前端来打。
徒儿走之前屁股上被他用桃子打的伤势已全然恢复如初,如今白嫩得滴水,以此判断,徒弟在海上找天元岛的时间应该是两三日。
张一不知道师尊会用什么打他,他完全不能想象,无论用什么打,只要不抵抗,他都觉得会被打残废。
既然死都不怕,他自然是不怕被打残废的,只是十分好奇。
他等着疼痛的来临。
啪的一声脆响,他疼的整个人一缩,完全被打得趴在了师尊手上,伸手往后摸了摸,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师尊从未如此重责于他,和桃枝相比,这简直是在挨廷杖。
虽然他也不知道挨廷杖是个什么滋味,大概就是这么疼吧。
“师尊,疼,呜呜”
疼?我以前就是没打疼你,才让你如此不听我的话。若是我以前就在你这孽徒面前树立了足够的威信,何至于今日。
若是我去迟了一时半刻,不是给你收尸,只怕是尸都没得收了。
为师今日定要打得你再也不敢不听为师的话!你可知为师看你入妄却无法进去帮你走出来,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对的是何等的危险,心里有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