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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忙张开手臂,贝贝放心大胆地任身子往下跳。
反正她知道爹爹的轻功超好,就算她跳歪了也还是会跳进他的怀里。
“爹爹,我听见你说你寂寞,所以要亲妈妈。”稳稳落入爹爹的怀里,她昂头好奇地说。
祈天澈微笑,“有贝贝陪着爹爹,爹爹不会寂寞。鲎”
孩子在五岁以前都还喊他们拔拔麻麻的,后来听到柳云修以及肖默的孩子,就连花无阙地也喊爹爹,于是各种不依,从那以后也开始喊爹爹了,怀瑾问他们为何喜欢喊爹爹,不喜欢喊拔拔,不料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太娘!最后,麻麻也变成妈妈。
“所以,贝贝可以为爹爹排解寂寞了是吗?”贝贝一脸期待。
“……算是。”祈天澈沉吟了下,回道。
“噢耶!”贝贝开心地从爹爹怀里下来,“爹爹,你完了!”
“嗯?”祈天澈拧眉,不解。
“妈妈说若是一个男人可以让另一个女人排解寂寞,那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要!我要告诉妈妈!”贝贝奸诈地笑道。
祈天澈额角滑下几道黑线,还有几滴巨汗。
怀瑾居然已经教他们的女儿分辨男人好坏了。
“贝贝,你还是小女孩,还算不上是女人。”温声柔语地更正。
“反正我是女的啊,总有一天我会变成女人的。所以,爹爹,你好好想想要拿什么收买我吧。”
原来是为了要他收买她。
“那贝贝想要什么?”他蹲下身,搂着女儿,轻笑。
真是个个都聪明得逆天了。
贝贝佯装很为难地想了想,鼓着小嘴巴,小大人似的摸着下巴,煞是可爱。
“想到了。”她搂着爹爹的脖子撒娇,“爹爹,你帮我找到妈妈藏的宝贝好不好?”
“这个不行。”祈天澈笑着摇头。
孩子们一直闹着出去玩,去年,孩子的娘分别藏了三样东西在宫里,谁先找到自己的那一份就可以去江湖游完,最后找到的那一个要留在宫里跟夫子好好念书。
于是,三个孩子卯足了劲去找,但就是找不到。
皇宫那么大,花无阙说孩子的娘存心在坑娃。
他倒不觉得,他相信他们的孩子可以找得到。
贝贝满是期待的脸立马垮下,嘟嘴,“爹爹……再这样下去,人家到嫁人都没得出去玩了!”
“那就等嫁人后再让你夫君带你出去玩。”祈天澈笑着摸摸女儿的头。
贝贝立即翻脸,不给爹爹抱了,“爹爹,原来你真的惧内!”
祈天澈又是滴汗,“贝贝,夫子教你何为惧内了吗?”
“爹爹惧内天下皆知,何需人教。”贝贝很得意地说。
她可是经常听到爷爷被妈妈整,爹爹闷不吭声的时候,爷爷就叹息说,爹爹惧内呢。
“那不叫惧内,是因为爹爹太爱你妈妈,等你长大就懂了。”祈天澈一点儿也不恼,轻捏女儿的脸。
“就像贝贝爱爹爹一样爱吗?”
“嗯。”祈天澈点头。
“妈妈,你听到了,爹爹说爱你。”贝贝忽然朝爹爹的身后喊。
祈天澈欣喜地回头去看,结果,半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的时候,他的女儿已经很机灵地溜走了。
“爹爹,你不收买我,我就跟妈妈说你找别的女人排解寂寞!”
娇娇的,嫩嫩的,还带着稚气的嗓音传回来。
祈天澈慈爱地摇了摇头,往似雪院走去。
似雪院那边的廊庑下,宝宝席地而坐,背靠大柱子,手捧一本兵书在看。
旁边,劈风懒洋洋地趴在那里。
那本书,他认得,那是他书房里的书。
宝宝很爱看书,在他身上,他很容易就看到过去的自己。
只不过他现在想看书也没时间了,就算有也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看书上面。
每天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再陪陪妻儿,一天下来过得很充实。
偶尔,一家五口会去钓鱼,会出宫去逛街游玩,又或者去郊外野餐。
托孩子的福,他见识了很多从未见识过的家庭乐趣。
比如野炊,让孩子自个去拾柴,烧火,做叫花鸡,土烤地瓜……
当然,每次出去不止他们一家,还有花无阙。
怀瑾本来就鬼点子够多的了,再加上一个花无阙,生活更不可能会觉得无趣了。
看着宝宝,他满眼自豪。
正要上前,就见谦谦从屋里出来,把一本书递给他哥哥,“哥哥,念。”
祈天澈停下脚步,等着看宝宝的反应。
毫无意外的,宝宝毫无怨言地放下手上原本在看的书,还细心地拿一片叶子做了看到哪的记号,然后接过弟弟手上的武侠书,翻开。
谦谦咧嘴一笑,立即坐到哥哥身边,一同靠着柱子,等哥哥给他念书中的武侠故事。
从谦谦将一岁的时候起,怀瑾就灌输给他各种武侠梦,搞得这个儿子现在就做着武侠梦了。
后来,他也才知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办法。
让一个继承她暗王的身份,另一个就继承皇位,谁喜欢哪个就继承哪个。
显然,宝宝是天生适合处理国家大事的,而谦谦……无论是性子上,还是喜好上,都比较适合江湖。
再加上每日都让他哥哥给他念武侠故事,他哥哥估计只会更加厌恶武侠了。
宝宝朗朗上口的声音响起,祈天澈轻叹。
这孩子似乎太看重自己身为哥哥的责任了,几乎是对弟弟妹妹有求必应,怀瑾都有些担心这样会养成他将来过于心软的性子。
“爷,您放心吧,大皇子只是对弟弟妹妹心软,其他人他理都不理呢。”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的李培盛笑吟吟地道。
“你如何知道?”祈天澈回头问。
李培盛窃笑,“奴才可是亲眼见过大皇子拒绝了他的爷爷呢。”
想到燕王当时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闻言,祈天澈来了兴趣,看了眼俩孩子,转身走回落梅院,“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燕王想要娘娘新调的酱料,但是又不好意思跟娘娘开口,所以拜托大皇子帮忙,奴才还记得当时,大皇子是这么回的……”李培盛装了装样子,学宝宝当日的模样,道,“爷爷,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宝宝先替您问问妈妈,妈妈同意就行。”
祈天澈轻笑,想必爹当时是不敢再让宝宝帮忙了。他不敢问,却让孩子代问,那会更丢脸。
当然,后来,不用他问,怀瑾也很大方地将自己新调的酱料秘方告诉娘了,爹还因此郁闷好久,郁闷这么个可以讨妻子欢心的机会没了。
她虽然总爱和爹拌嘴,但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
记得有一次,一向身子健康的她不幸染了风寒,他心疼得不得了,爹却比他更心疼,说他总是把妻子当宝,居然还让她受了风寒,还和娘亲自熬了姜汤送来。
明明只需要璎珞的一贴药就能好了的。
那天夜里,小东西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说,“祈天澈,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一个不止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家,还有爹和娘疼。”
她这般说,谁说不是更让人想要加倍地爱她,疼她呢。
她谢谢他给了她一个家,他又何尝不是谢谢她给了他这般一个美满的人生。
……
似雪院这边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内探出小脑袋,刺探敌情,确定爹爹已经回书房后,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来,腰间已经背上了小挎包。
“妈妈又一个人出宫去潇洒了,我也要去,你们要不要一起?”站到哥哥弟弟面前,小小声地问。
宝宝放下书,看了眼她的身后,小眉毛微微皱起,看向贝贝。
贝贝就是觉得自己的哥哥有一种无形的威严,看到他这眼神,她就明白了,悄悄地说,“我从妈妈的百宝箱里找到一
瓶药,我给包子闻了一点,她就睡着了。”
“姐姐,谦谦也要跟你去!”谦谦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去拉扯姐姐的衣袖,黑白分明的双眼充满渴望地看着姐姐。
劈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抖抖皮毛,表明也要一起去。
贝贝为难地看向承阳殿大门口,“可是,外面还有小三小四……不如,谦谦你去把他们引开,姐姐再带你去玩。”
谦谦帅气的小脸皱了皱,点头,“嗯!谦谦这就去!姐姐记得要等谦谦喔!”
贝贝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用力点头,“当然!”
于是,谦谦飞快地去执行任务了,让小三小四带他去御膳房找东西吃,小主子的要求,小三小四向来有求必应。
贝贝见人走了,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你不陪贝贝去吗?贝贝要是被人欺负的话……”
还没说完,宝宝已经从地上起身,还拍了拍衣裳,一副沉稳老练的模样,默默跟在妹妹身后走。
只是,可怜的谦谦被利用了还不知道。
由于在宫里三个小主子都有东西要找,所以宫廷禁军见到他们自是见怪不怪,以至于他们偷偷溜进了出宫的马车也没人发现。
不一会儿后,走到半路又闹着要回来的谦谦,一回到承阳殿就嚎啕大哭,哭得可可怜了,两汪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布满他的一张笑脸。
在落梅院里批阅奏折的祈天澈一听到儿子的哭声,连忙放下奏折箭步如飞地出来看个究竟。
被小主子哭得手足无措的小三小四,被瞪得很无辜。
“谦谦,告诉爹爹,怎么了?”他抱起儿子,用袖子抹去儿子脸上的泪。
谦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向似雪院,“哥哥……姐姐……不带谦谦玩,哇呜……”
祈天澈往那边一看,浓眉深蹙。
“哥哥姐姐去哪了?”他柔声问。
“姐姐说妈妈出宫潇洒了,她也要去潇洒,哥哥和劈风都跟着去了,就留下谦谦一个人,呜呜……”五岁的谦谦表达能力已经足够强大了,逐个供出。
祈天澈头疼地拧眉。
这时,李培盛从似雪院出来,还带着一脸茶水的包子。
包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公主放倒了。
“爹爹,你带谦谦去找哥哥姐姐好不好?”谦谦可怜兮兮地央求。
“当然。”祈天澈笑着答应,抱着谦谦走出承阳殿。
孩子出宫了,虽然有负责保护他们的九卫士暗中跟着,他也没法放心。
趴在爹爹肩上的谦谦狡猾地笑了。
哼!叫他们丢下他,等着挨揍吧。
……
文家,怀瑾和璎珞聊得正欢,影卫忽然出现。
她不悦,“他不会已经派你来催了吧,还早着呢。”指了指天色。
“娘娘,是大皇子和公主独自离宫了,爷特地让属下来告诉娘娘一声,娘娘若是方便的话可上街去找找,爷已经带着二皇子出宫了。”
闻言,怀瑾从凳子上站起,“一定又是贝贝怂恿的!这两个小屁孩,皮又痒了!”
躺在贵妃椅上的璎珞忍不住轻笑,“快去吧,虽说他们很聪明,也有人暗中保护,但做父母的必然是见到他们才能安心。”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千万别太想我喔,不然我家男人会吃醋的。”怀瑾点头,调皮地笑了笑,拿起放在桌上的布包背上,匆匆离去。
已经怀孕四个月的璎珞,感觉到肚子里传来动静,她低头,温柔的笑道,“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出来想见见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了,再乖乖地等等喔。”
这个孩子,她真的得来不易,所以必须得万分小心,哪怕躺在床上要她十个月不下床都可以。
五年前她就去过拜月教,莲姨偷偷告诉她,当初压根没照教主的命令对斐然下了绝子蛊,所以从来有问题的只有她一个。
幸好,后来,斐然陪着她回活人谷休养,吃下各种对她身子有益的药,再加上祈天澈用玄冰掌将她体内的一冷一热
逼成全冷,每次发作时她只需要承受冰冷之苦,不再是冷热交加的煎熬。
五年之约眼看就到了,在他们都在物色孩子收养的时候,老天终于看到了他们,赐给他们一个孩子了。
所以,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
幸好每天都有人上门来陪她,今日要么是肖媛,要么是凌珑,要么就是若芽,总之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
……
大街上,人潮拥挤,喧闹无比,街边卖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
“哥哥,劈风,快点快点……”前面的人群里传出稚嫩的叫喊。
宝宝紧跟而上,拉住妹妹的手,“贝贝,不能走太快。”
“哥哥,前面有好玩的,你快点啊……”贝贝拉着哥哥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
倏然--
啪啦!
走太快,一个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那人手里的花瓶应声而碎。
贝贝连忙倒退两步,怕被碎片伤到。
“喂!你们两个撞了我的花瓶!”花瓶的主人指着地上碎掉的花瓶,凶神恶煞地说。
贝贝一点儿也没被吓到,而是看了看花瓶,又看向他,“你这个花瓶顶多也就值几文钱,我们赔钱给你。”
妈妈教过她鉴定花瓶古董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普通的地摊货。
“你说什么?!这可是康宝年间的古董,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商人手里买到的,这下被你们撞坏了,你们还敢这么耍赖!”那人气得撸袖子上前。
四周已围了不少人,个个都在窃窃私语,同情这俩小孩闯大祸了。
“哥哥,怎么办?那人看起来好可怕。”贝贝有些怕地拉扯哥哥的衣袖。
“别怕,哥哥保护你。”宝宝摸摸妹妹的头,说到做到,把妹妹拉到身后保护。
劈风也意识到危险逼近,立即作出匍匐的攻击姿势。
那人见到这么一条庞大的狗露出凶猛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看着俩小孩身边没大人,身上又穿得这么华丽光鲜,想必是有钱人家的,这么大一条鱼,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们溜了。
“叫你们大人来,这事没个一千两,休想作罢!”
顿时,现场哗然一片。
“一千两!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是啊,小孩子不小心,算了吧。”
难得看到两个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孩,群众们的爱心爆棚。
“都别嚷嚷!嚷什么嚷!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这花瓶吗?一万两!就是因为看他们是孩子我才收一千两!你们谁再嚷嚷,就让你们替他们赔!”那人忿然喝止围观的群众。
这下,谁也不敢出头了,只敢看热闹,窃窃私语,以及对孩子报以同情的目光。
怀瑾早已和祈天澈会合,此刻正站在人群后看着他们一对儿女面临危机,等着看他们如何处理。
宝宝很镇定,对于一个八岁孩子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而且,他那一句‘别怕,哥哥保护你’,一下子就戳中了怀瑾的泪点,很欣慰地眼泛泪花。
祈天澈抱着小儿子,另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轻拍安慰,然后脸色凝重地盯着正被欺压的一对儿女。
“一千两,少一子都不行,否则衙门见!”
宝宝扫了一眼周边,然后锁定一个看起来很实诚的爷爷,带着妹妹往他面前一站,仍是面对恶霸,道,“管家,回去准备一万两!待会我们要砸死个人!”说完,求助地看向那位爷爷。
那位爷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连连点头哈腰,“是,少爷。”
那人没料到这孩子一出口就这么大的口气,更没想到有管家跟着。
“哥哥,要不报官吧,妈妈说,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如果能报官就报官,报了官后就没人敢动我们了。”被吓到了的贝贝终于想起妈妈交代过的话。
一听到报官,那个男人吓得腿软,尤其是女孩后面那句‘没人敢动我们’让他有种在太岁头上动土了的感觉。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肌说完,灰溜溜地逃走,然而,还没走出人群,已经被一脚狠狠踢了回来。
“妈妈!”贝贝看到把坏人踢回来的人是自己的妈妈,激动地扑过去,熊抱。
“待会再收拾你们。”怀瑾轻捏了下女儿的脸蛋,将女儿往后推。
贝贝看到父亲,又开心地扑过去,“爹爹!”
宝宝安静地走过去,满脸知错的表情,“爹爹。”
“宝宝,你做得很好。”祈天澈摸摸儿子的头。
意外得到赞扬的宝宝抬头,开心地笑了。
然而,还有但是——
“但是,你们偷偷跑出宫的事还是要追究。”
“对!还丢下谦谦,谦谦再也不要爱哥哥姐姐了。”谦谦聪明地告状。
贝贝仗着自己是姐姐,挪嘴、抡拳头、瞪视,暗暗威胁。
谦谦看到,扁了扁嘴,就要张嘴大哭,贝贝赶紧蹲下身抱他,“谦谦,姐姐错了,姐姐待会买糖葫芦给你好不好?”
“不要!”谦谦傲娇地拒绝贿赂。
糖葫芦他才不爱。
“那……那姐姐给你买好玩的。”
“不要。”
贝贝气得想捏他,但是,谁叫他是她弟弟呢,虽然老爱利用他,但她可舍不得弄疼他。
“姐姐给你买把宝剑好不好?”
“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让人帮我打造一把。”
“臭谦谦,你如果还想喊我姐姐的话,不许跟爹爹说。”贿赂不成,贝贝只好威胁。
谦谦怕怕地跑去抱爹爹大腿,“笨姐姐,爹爹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以为爹爹和妈妈为何在这里。”
祈天澈可是将姐弟俩的谈判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进去了。
他笑了笑,视线看向正替孩子出气的妻子。
她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胸口上,男人身下躺的不偏不倚,刚好是碎掉的花瓶。
“姑娘,不,姑奶奶,小的知错了,求姑奶奶放小的一条生路吧。”那男人慌忙告饶。
这女人看似年轻,但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尤其,方才那孩子冲她喊妈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单看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太岁爷上动土了。
贵气逼人,不怒自威。
那两个孩子喊那个男人爹爹!
“放你们一条生路?方才我儿子女儿,你怎么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们?”怀瑾微微勾唇,脚下更是使了劲。
“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原谅!”
“原谅?我儿子女儿的压惊费……”
“赔!赔!赔!”
“我儿子女儿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这又是什么玩意?
“赔赔赔!”先答应下来再说。
“我儿子女儿的……”怀瑾回头看了眼儿子女儿,道,“时间损失费……”
“这也算?”那人一副快要吐血的样子。
“嗯?”怀瑾凌厉地眯眼,脚上使劲。
“赔赔赔!”
“嗯,还有质疑我女儿的辨别花瓶真伪的能力。”
“一个小屁孩懂什……赔!”看到女人威胁的眼神,那人只好忍了。
“好了,害孩子的父母担心的费用就不用赔了。”怀瑾放开他,“你可以去取钱来赔了。”
闻言,那人连忙点头,拔腿就跑,还以为能趁此逃掉,没想到才走出没几步又被逼退回来了。
这次逼退他们的是官差。
“接到报案,谁在这里聚众闹事?”带头的官差一现身便威严地问。
“是他们!”那人很机智地指向了
怀瑾他们。
那官差看向他们,见对方拖家带口,一家子气势不凡的样子,也不敢随便就抓人,上前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怀瑾和祈天澈交换了个‘还算礼貌’的眼神,笑了笑,道,“你们尽管把这人抓回去就行了,记得逼出他讹诈得来的钱财,那是他欠我们的损失费,然后充入国库,用于救灾用。”
讹诈?
众人炸开了锅,原来这人是讹诈的!
“你血口喷人,我这明明是古董花瓶,怎么可能是讹诈!”那人不服。
“你说的康宝年间的花瓶,天下间仅剩的唯一一个,在皇宫里。”祈天澈清冷地开口。
“正被我儿子拿来当尿壶。”怀瑾很好心地告知,然后和丈夫一块带着儿女离开。
看着一家五口离开的背影,那官差恍然大悟,倏地跪地恭送!
皇宫里,儿子……
其身份可不就是皇上和皇后,以及皇子公主吗?
群众们,脑子转得快的,也明白过来了,跟着跪地恭送。
只有那个碰瓷的男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留下来善后的李培盛上前扶起方才帮了小主子一把的男人,对他道谢,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所以看起来才这般像管家。
他家大皇子可真是懂得看人呢。
“好了,都听见方才说的了,带回去吧。”李培盛对那些官差道。
那官差毕恭毕敬地应是,就怕一个不小心就得掉脑袋。
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在大街上碰见传说中最彪悍的皇后,民间传言皇上爱皇后爱到六宫空置,一妃不纳,就连别的女人都不正眼看一下。
看着那家子离开的幸福的背影,还有谁觉得这是传言?
……
既然都出宫来玩了,自然是在外头玩个尽兴了。
一家子去泛舟,又在宝食楼用了午膳。
给宝宝贝贝的惩罚就是,去花阙楼当服务生半天。
花阙楼二股东花无阙一听到两位小祖宗要来,开心地跑出来相迎。
但是见到俩孩子一脸的闷闷不乐,尤其是贝贝,他要拥抱的手也落空了,只好改而去抱孩子的娘,可是一到锐利的目光让他不敢,只好改抱……咦!还有一个小的!
“哈哈……谦谦,你也来了,我家豆豆可想死你了!”吧唧一口,谦谦很不给面子地推开凑近的嘴。
每每想到花无阙给他儿子取名叫豆豆,她就忍不住想笑。
因为他是觉得自己娶了株小豆芽,一直耿耿于怀才给取的。
好在若芽乖巧,不然非跟他闹翻天不可。
谦谦挣扎着从花花身上下来,跑进去找哥们豆豆玩去了。
“我老婆这胎若是女儿的话,咱们来结个娃娃亲吧。”
几个大人一坐下,花无阙立即提出结娃娃亲的建议。
“不要!”怀瑾想也没想就拒绝。
“拜托你,就算要嫌弃也别嫌弃这么明显好吗?”花无阙抗议。
“我两个儿子那么优秀,你一个女儿就想挑我儿子嫁?”怀瑾端起新酿出的葡萄酒浅抿了口。
嗯,有花无阙入股后,这酒吧更像样了。
“那你想怎样?”
“没想怎样啊?既然我是两个儿子,那你也该生两个女儿,好让我儿子挑一挑。”怀瑾拿丈夫当沙发靠,坏坏的笑道。
根据若芽说,某人也是心疼的要死,一直说生完这胎就不生了。
他若因此回去逼若芽再生一个,她一定揍得他连他女儿都不认识。
“你……”花无阙被堵得哑口无言,泄气,“唉!想混个国仗爷当当都不行。”
“国仗爷又没权,真是没追求,给现代人丢脸。”怀瑾鄙视。
“宰相要不要当?”祈天澈忽然淡淡地出声。
花无
阙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光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即便不出声也让人无法忘记他的存在,他本身就有种无形的气势,这种存在感与他是否是帝王无关。
所以,他常常跟那个嚣张的女人说,这个男人绝对是她的三项技能生涯里赚得最值当的一票。
“喂,盯着我男人看,别让我怀疑你精神出轨!”怀瑾把老公挡住不让某人垂涎。
“啧!小爷我是直的!喏,看我帅得不要不要的儿子就知道了。”
“切!说得好像我没有儿子似的。”
……
祈天澈早已习惯他们之间这种聊天的方式,只是揽着心爱的女子,看着她与朋友唇枪舌战。
她开心,他就开心。
他其实很感谢花无阙还活着,并且还活在他们这个世界,因为这样,她就算再思念那边,能有一个老乡陪着她,也是好的。
“喂,你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不管管?”花无阙看向祈天澈道。
“你打不赢,也骂不赢。”淡淡地补刀。
花无阙捂住心脏,好想吐血。
这对夫妻真的很可恶!
就在这时,在一旁玩的谦谦和豆豆因为一件木质的小车子推搡起来,因为抢得太厉害,一不小心玩具打上了谦谦的头。
两个孩子呆了几秒左右,谦谦扁嘴,放声大哭,爬起身,扑向父母的怀抱。
而在楼下当小服务生的宝宝贝贝一听见弟弟的哭声,立即咚咚咚跑上来。
花无阙看向哭得伤心的谦谦,难得的一本正经,“看看伤口有没有事。”
怀瑾边帮儿子抹泪,边查看了下他额上的伤,“没事,只是鼓了点。”
“豆豆,过来给弟弟道歉!”花无阙立即严肃地呵斥。
“无妨的,小孩子之间的事,大人不用干涉。”祈天澈淡淡地,很和蔼地说。
怀瑾暗自在心里为他点赞。
“可是……”
“宝宝贝贝,回去做你们的事。”怀瑾看向俩孩子,瞧冲上来的那个劲,摆明了是要以多欺少啊。
宝宝贝贝相视一眼,点头,乖乖回去继续当小服务生。
下楼前,贝贝又折回来摸摸豆豆的头,说,“豆豆弟弟,我有比你这车子还好玩的东西,你待会下来找我拿。”
“真的吗?”豆豆立即起身,跟姐姐下楼。
而这边,几个大人又聊得很开心,豆豆一走,车子自然就归谦谦一个人玩了。
然而,不一会儿后,楼下传来豆豆的哭声,盖过酒吧里的乐曲了。
几个大人相视一眼,急忙跑下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