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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发现朔夜国无一人守城。”
楚嫣顿觉奇怪,这个边关是通往朔夜国的最大关卡,攻破了这一关就等同于攻入朔夜国,让朔夜国节节败退了,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还是,肖燕那女人又在玩什么蹂?
“定是他们知晓难逃一劫,所以跑了。立即攻进去!”她就不信,都这时候了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该。
“是!”
得令后的将士们更加勇猛地攻城,爬梯登墙。
紧闭的城门也被粗壮的木桩撞开。
因是边关城墙,共有三道城门。
第一道空旷无人。
再撞开第二道,依旧是空无一人。
“副将,还要继续进攻吗?”有小兵请示。
坐在马上的副将谨慎地看了下四周,依旧是静如死灰,没有半点异常。
挥手,继续。
然而,就在他挥手之后,原本没人的城墙上突然多出很多人,燃着火苗的箭矢朝他们射来。
“中计了!快撤!”
敌军彻底乱了阵脚,火箭一射到地上,火舌便迅速烧开,此时,他们才察觉到地上早就泼过干了的火油。
“前后城门都被封住了!”又有人惊喊。
火在狂烧,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味,和惨烈的叫声。
一万人马,被活活烧死。
外面,看着硝烟升起,楚嫣便知不妙,挥手让另一波人马进攻。
她就不信,他们真的能凭那些个残兵打得赢她的三万大军。
“燕儿,你想的办法真厉害!”肖晋南颇为自豪地对女儿竖起大拇指。
“是……”
“我也觉得。”旁边的男子淡淡打断。
怀瑾无语,哪里是她厉害,根本就是这男人想出来的妙计,她只是负责加了点火灾而已。
祈天澈揉揉她的头发,她让人糊出跟城墙差不多颜色的泥水,然后每人涂在身上,吊在城墙后以障眼法躲开敌军上城墙时的检查,待他们彻底入城后,再悄悄下去把城门堵死。
如此绝妙的方法,他怎能居功。
“楚嫣那贱人一定会又发动另一批人马攻进来的,这方法只能用一次。”怀瑾忧心地道。
“报!”负责放哨的人来报,“敌军又发动一万兵马攻城!而且个个都淋湿了身,有备而来。”
话落,城门被撞开,敌军冲进来,也架起了弓箭对准城墙上的他们。
“趴下!”怀瑾大喊,人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拉下,紧紧护着。
“靠!如果璎珞那女人在,带她那些蛇兄弟们出来遛遛,抵得过千军万马了。”怀瑾忍不住怀念起璎珞的看家本领来。
“撤!快撤!”眼见情势不对,她还是决定带着他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还有一个城门,用不着现在就跟他们硬拼。
祈天澈提气形成一个光圈抵抗住那些袭来的箭矢,让城墙上的士兵顺利撤离,而后猛地用力一推,那波箭矢逆转方向往下面的敌军射去。
一只小手握上来,他低头,对上她关心的眼眸,反握住她的手,迅速撤离。
到达最后一个城门,也就是突破边关的最后一道关口了,只要破了这道城门,朔夜国等同于让他们直捣黄龙。
所以,无论如何,这道城门绝不能破。
此时,城门里已经按照怀瑾先前的吩咐,堆满了一袋袋泥土,就算他们要冲破城墙也需要一段时间。
祈天澈异常冷静,冷静得叫怀瑾有些不安。
“祈天澈,你敢再抛开我试试!”以防他又做蠢事,她先厉声警告。
别以为那样就伟大了,她一点都不稀罕!
“我在想,李培盛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祈天澈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他是这般想,不过,都被她先声明了,他还能如何。
怀瑾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想如何送走她就好。
她之所以留下来是为了他,若是这样子的分离,她宁可要回到现代去的那种分离。
“你让李培盛干嘛去了?”怀瑾疑惑地问。
“接人。”
“接谁?”
“应该差不多到了。”祈天澈打哑谜,望向来时路。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有一名自称来自醉红楼的姑娘要求见娘娘。”
“璎珞!肯定是璎珞!”怀瑾欣喜若狂,忙放开祈天澈的手臂,跑出去看。
果然,看到一名穿着斗篷的女子站在那里,滚滚黄沙也掩饰不了她的风情万种。
这女人到哪都媚得夺人眼球啊。
“风sao璎!”她飞奔过去,直接熊抱。
璎珞身子微微一晃,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热情。
怀瑾察觉出她的异样,忙放开她,拧眉,“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而且脸色还难看得吓人,既然身子不舒服,跑这边关来做啥。
“出来透透气,透着透着就跑到这来了。”璎珞媚笑,却也掩饰不了本身的虚弱。
“那还能吹笛子吗?”眼看最后一道城门就要被撞开了,这风sao璎来得很是时候。
“可以是可以……”
“那就行了,就盼着你救场呢。”怀瑾笑道,拉着她就要往城墙上去。
“等一下!”璎珞拉住她,露出抱歉的笑,“笛子是还能吹,但与普通的笛音无区别。
怀瑾愕住,她盼望的蛇兄弟再也不会出来救场了?
“你们失踪后,不久,我也把体内那东西还回去了,本该在两年前还回去了的。”
两年前?为何是两年前?
“拜月教圣女需终生保有清白之身,若失去清白之身,就再无资格当拜月教的圣女,而且需得接受拜月教的处罚。”祈天澈走上来,淡淡地说,黑眸锐利地扫了璎珞一眼,“多谢。”
怀瑾看了看祈天澈,又看看璎珞,忽然明白过来祈天澈这声谢的含义。
璎珞之所以甘愿被楚嫣那贱人关了两年不求救是因为她,因为祈天澈身上情蛊的希望在她身上,她怕被拜月教的人抓回去,所以她甘愿被囚禁了两年。
而今,祈天澈和楚贱人身上的情蛊一解,她就自动回去请罪了。
她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受了罚的缘故。
“风sao璎,你是光长胸不长脑袋吗?”忍不住骂她,这女人,她又没跟她海誓山盟过,干嘛要这样为她。
“脑袋比不过你,总得还有胸垫上。”璎珞说着还用手捧了捧自己的胸。
自然,祈天澈很君子地没看,不过也没委屈自己的目光,不看别的女人,不代表不能看自己的女人。
“走走走,你这伤患别来给我添乱!伤兵区在那边!”怀瑾直接把人推走,看似粗鲁,却很轻柔。
等这场仗稳定下来后,她会好好找这女人算账的。
“喂,我还没说完。”璎珞停下脚步,埋怨的瞪她一眼,道,“我虽然没法帮你们退敌了,但他们可以。”
他们……
怀瑾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只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是柳云修,以及那群她让柳云修特别训练的小队人马,还有斐然,斐然带着燕王旗下独有的铁骑兵,还有女扮男装的肖媛。
“臣,柳云修/斐然参见皇上!”柳云修率着人同斐然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肖媛也上前行了个礼。看到这个自己已然崇拜的姐姐安然无恙,冰冷的心微热。
她是第一个为她挺身而出,在言语上护她的人。
在她极为不想嫁人时,也是她站出来为她解了困。
相处下来,她更是敬佩她的所作所为。
“起来吧。”祈天澈道。
“你们
怎么都来了?”怀瑾拧眉问。
柳云修是禁卫军统领,斐然是刑部尚书,就连燕王的铁骑兵都来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娘娘,皇上失踪半月有余,朝廷大乱,听闻苏敬近日不知收到什么信函,拒不派兵,燕王与之争论,苏敬便拿出已故太子不能生子的证明,举证皇上非皇家子嗣。苏敬已颁出皇榜,声称皇上战死沙场,暂由苏敬执政!”斐然粗略道明。
“想不到京城里比边关还乱,祈天澈,宝宝贝贝岂不是很危险?”怀瑾担心地道。
“皇叔会保护好宝宝贝贝的,况且,我已留了大半影卫在暗中保护,放心,嗯?”祈天澈安抚着她,至于自己的身世,已不在乎。
“祈天澈,你别难过,太子那么坏,活该没法生育。你要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怀瑾忽然想起他听到这件事后的感受。
“不会,只要你不介意,都好。”只要有她在,只要她不在乎,是谁都无所谓。
“当然不介意!我还很高兴,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一身轻地跟着我混了。既然苏老头一定要这么做,那咱们也别管这朔夜国的事了,回去接宝贝过咱们自由自在的日子去。”怀瑾抱着他的手臂,轻摇,调笑。
“怀瑾,我不能。”他没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疼爱他那么多年的皇爷爷的心血在自己眼前毁灭。
就算这片江山已不是他的责任,但他还是希望能尽一己之力保全。
要他在证实了自己的身世后潇洒的扭头就走,他做不到。
“就知道是这样!”怀瑾故作叹息,“谁叫这世上流传着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是夫唱妇随。”祈天澈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按她的小脑袋,她总是以她的调皮逗他开怀。
璎珞看着他们之间亲密无间,彼此信任的模样,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时心,也是涩的。
羡慕,也只能羡慕。
这样的打情骂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你们该不会都辞官了吧?”怀瑾回身,问。
“是!臣等誓死追随皇上!”柳云修道。
怀瑾早就知道柳云修其实算是祈天澈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忠心到这等地步。
“斐然,你呢?”怀瑾撇了璎珞一眼,有意地问。
这俩人的视线总是故意错开,搞什么。
“臣……”斐然幽幽看了眼不愿看他的女人,垂眸,拱手道,“臣也誓死追随皇上。”
怀瑾扶额,榆木脑袋啊。
明明他们先前已经做了示范了,直接说‘妇唱夫随’不更好?
“燕儿,燕儿,快打进来了!”肖飒慌慌张张地跑来。
怀瑾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她错了,肖飒只是在最关键时刻用最愚蠢的办法保护自己的父兄,只能说他懂得担当和责任了,但,还是贪生怕死得要命。
“媛儿,你怎么也来了?”看到肖媛,肖飒诧异地出声,然后上前把她拽过去,“我都把身份换回来,来战场上受苦了,你还跑来作甚?”
也是这两年的磨练让他明白,代他从军的妹妹有多不容易,何况她还是一个姑娘家。
肖媛冷冰冰的表情有一丝丝裂痕,带着不确定,看着自己的亲兄长,似乎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是关怀的责备,还是……怪她跑来让他白白受苦?
“那就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吧。”怀瑾与祈天澈交换一个眼色,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月朗国原来的三万大军被已被他们灭了一大半,现在多了一万铁骑,再加上特别训练的小队,足够了。
当肖晋南和肖默见到肖媛再度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眼中都闪过复杂之色。
他们都是大老粗,而且肖媛都不爱说话,每次出战又都跑在最前线,受伤也是独自一人包扎,让他们无从怀疑起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所扮。
后来,得知她其实是代替肖飒从军后,他们才知道,也许,这丫头每次冲在最前线只是想寻一个解脱,一个光明正大的解脱。
很庆幸,老天每一次都眷顾她,让她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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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她再度回到战场上来,他们是不愿的,因为愧疚。
她应该待字闺中,嫁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才是她该做的事。
“这里,能够体现我存在的价值。”肖媛冷冷道,眸中透出坚决。
从不得不接受母亲的乞求,代兄从军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把命押在战场上了。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征战沙场!”肖晋南用厉色来掩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内疚。
对这个女儿,他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职。
“哟!敢情我不是女的。”怀瑾凉凉地出声。
“燕儿,爹不是这个意思。”肖晋南对这个大女儿是完全没辙,尤其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不能得罪的男人,虽然这男人目前已不是一国之君,但在他们眼里,他还是!
“谁说女儿不如郎,媛媛,证明给他们看,我们女人不比男人差!”怀瑾对肖媛力挺到底。
想到肖媛说的那一句话,就忍不住心疼这个妹妹。
需要怎样的心如死灰,才会选择把自己的价值体现在战场上?
“是,姐。”肖媛感激地对她颔首,这声姐,从来都是心甘情愿。
肖晋南还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们去了。
接下来,这场仗在祈天澈和怀瑾出谋划策下,赢得很漂亮,跟痛打落水狗似的,楚嫣带着两三名虾兵狼狈地策马逃离。
城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高山一隅,一男子翩然而立,白衣胜雪,衣袂飘飞,望着下面为胜利欢呼的人群,神情毫无波澜。
这场仗,他们赢得很漂亮,因为敌军不知他们援军已到,自是毫无防备,殊不知撞开城门后,迎接他们的是通往阎王殿的路。
然后,放出敌军的信号,再引诱最后那一万兵马入城,在城里一一歼灭。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堪称绝配。
远远看着她欢快的身影,心已得到满足。
“楼主,刚收到消息,月朗国听风楼在打听暗王的底细。”龙飞出现在身后。
暗王的底细?
秋离枫目光移向女子身旁那个男子,深思,不语。
良久,收回视线,转身,“龙飞,盯着月朗国的分楼。”
……
“嫣儿,朕都不顾你太子哥哥的性命了,你太让朕失望了啊!”主营账内,月朗国皇帝对跪在地上的女子说。
“是儿臣领兵不利,请父皇责罚!”楚嫣深知,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被当成是在推脱责任。
这个父皇性子狠辣,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那张脸仿似没有生气,只是一张面皮而已。
“也罢,不全是你的错,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朔夜国不会在有援兵到,粮草和兵器也会紧缺。这次你拿出所有本事来,别再叫朕失望了。”
“为何不会有援兵到?”楚嫣疑惑。
月朗帝勾唇,“你无需问了,只需要攻入边关,直捣黄龙即可。”
自然是有人暗中阻挠。
“是,父皇。”
“还有,朔夜国的太孙妃不能动。”
楚嫣震惊不已,为何不能动?她最想动的就是那个女人!
“因为,有人要她!”
“是。”楚嫣点头。
总有机会的,那个女人,她决不饶,绝不!
……
“风sao璎,衣服脱了!”怀瑾捧着一碗药膏来到璎珞的营帐。
“诶呀!奴家只喜欢对大爷脱衣裳,女人可不爱。”璎珞扯出风尘笑容。
“喔,原来你是想斐然来帮你啊,早说,我去叫。”说着,放下碗,作势要行动。
“你敢!”璎珞立即变了脸色。
怀瑾嘴角勾起,回身,重新拿起碗,一副很流.氓的样子,直勾勾地等着她脱衣服。
璎珞不
甘不愿地脱了衣裳,只剩下肚.兜,背对着她。
特地撇了眼她的胸,怀瑾吹了个口哨,“也不咋样嘛。”
然后,上前撩开披散在雪背上的发丝,上面触目惊心的一道道鞭痕让她震惊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