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这才是传说中的坑爹

紫琼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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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这个皇太孙有事问他!

    花无阙得瑟地撩了下刘海,“听说朔夜国的酒很好喝。”

    祈天澈冷眸微冷,递给李培盛一眼色,“拖下去!”转身,上马车。

    花无阙身子趔趄了下,这是闹哪样踺?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啊,就算不喝酒,喝茶也可以啊……喂!小瑾……宝宝贝贝……”

    声音越来越远,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

    浩浩荡荡的队伍起驾回宫。

    马车里,贝贝小吃货两手不空地吃着,宝宝又继续玩他的棋子。

    祈天澈端坐在凳子上,俊脸很明显的不悦。

    “他……”

    “嗯?”一个很冷的单音。

    “呃,没事。”怀瑾笑笑。

    花无阙,你自求多福吧。

    她回到朔夜国也才没多久,花无阙就找来了,想到他找来的原因,心里就一阵闷。

    “那男人是谁?”他冷冷问。

    “日曜国第一谋士花无阙,那个蜂巢迷宫就是他搞出来的。”什么第一谋士,不过是仗着点现代知识把日曜国的人耍得团团转而已。

    听四皇子回去后提起她,猜她有可能也是来自现代,所以才会整这么个迷宫来挑战她,那本天书就是最好的试探。

    没错,花无阙那逗比二货也是穿越来的,她真没想到去一趟日曜国还能来一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戏码。

    不同的是,他是身穿,而她是魂穿。

    “他来找你。”祈天澈说着,把贝贝抱过去,这小丫头有东西吃的时候也很安静。

    “没办法,谁叫太孙妃声名远扬,他太崇拜我了啊。”怀瑾笑道,心里那个愁啊,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花无阙这么快找来。

    其实她也没说错,刚好就那么巧,花无阙看到‘天书’后,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那三个老男人,据说他在现代疯迷传说中的那三个老男人,一见到她,确认她的身份后就直嚷嚷着那三个老男人是他的偶像,还说要拜她为师,要跟在她身边做牛做马,看她展露神技,要么,怎能说他是逗比二货呢。

    祈天澈没有说话,低头手指轻轻爬梳贝贝已经开始细软的头发。

    怀瑾看着拉长的俊脸,眸光一闪,主动挨过去坐下,皮皮一笑,“祈天澈,点心一般不加醋的吧,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唔……”

    某男突然转头,按住她的后脑快狠准地堵住她的嘴,然后又快狠准地抽离,继续刚才的事,表情淡定得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系列动作快得叫人惊叹。

    怀瑾指头抚着唇,瞄了瞄俩孩子,还好他们都没看到,小手忍不住轻轻捏他的腰。

    “孩子在的时候不许这样!”凑近他耳朵低声警告。

    “嗯,孩子不在的时候就可以。”他一本正经地回应。

    怀瑾的脸刷红,瞪了瞪他,再坐近一些,把头靠在他肩上。

    “你今天表现很好呢。”

    “嗯,是否有奖赏?”他侧首,淡淡地问。

    “你想要什么奖赏?”怀瑾调皮地问。

    男人眸色一暗,靠近她耳朵,趁机亲吻了下,“今夜,告诉你。”

    怀瑾捶他,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嘴角翘起幸福的弧度。

    ※

    一回到皇宫,祈天澈便下了马车处理政事,马车直接回承阳殿。

    “天澈哥哥!”下了马车的王楚嫣追在身后喊。

    皇宫里过去只有皇太孙有资格让马车在皇宫里横行,现今皇太孙当政,就只有太孙妃有这个权利了。

    “娘娘,郡主叫住殿下了呢。”走在马车外的包子,小小声地禀报。

    怀瑾撩起车窗帘往后看去,果然看到王楚嫣走到祈天澈面前。

    祈天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冷样,不知王楚嫣对他说了什么,他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王楚嫣便笑逐颜开的离去了。

    怀瑾气得放下车帘,祈天澈,

    她差点害了我们,你居然还任她予取予求!

    “包子,回去抄家伙!”

    包子一愣,看向坐在马车前临时当车夫的肖媛,见到肖媛微微点头后,也兴奋地点头,“是!娘娘!”

    ……

    “李培盛,人呢?”拾阶而上的男人,淡淡地问。

    “回爷,在湖心亭。”李培盛道。

    祈天澈停下脚步,沉吟了下,转身,放弃近在眼前的御书房,直接往湖心亭走去。

    祈天澈到湖心亭的时候,某个人正在海吃胡喝,左手抓着鸡,右手抓着酒,像是饿了上百年。

    “这朔夜国皇宫的待遇就是好,比日曜国好太多了,日曜国哪有这样新鲜的肉吃。”那地方养鸡都养不活,每天吃的肉都是从邻国宰了回来冻着。

    “来来来,吃吃吃,别客气。”花无阙很热情地邀请驾临到眼前的尊贵男人共享美食。

    李培盛嘴角抽搐,说反了吧,明明是他们请他吃的好么。

    祈天澈摆手,让李培盛带着所有人退下。

    很快,整个湖心亭只剩下两人。

    祈天澈撩袍坐在花无阙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浅啜,也不急,就这般等着。

    好家伙,居然还这般沉得住气,不愧是一国之君。

    花无阙丢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很不雅地打了饱嗝,指了指空了的茶杯。

    祈天澈剑眉微挑,放下茶,拿起茶壶为他倒。

    居然这么听话!

    看来这男人的确很哈小瑾,很想知道小瑾的事啊,那他更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威风一把了。

    拿起皇太孙亲自给倒的茶,花无阙换了个位置,靠栏而坐,翘起腿,晃啊晃。

    “诶呀!我这人呢有点忘性,前一刻想说的话下一刻又忘了。皇太孙,听说你们朔夜国国库聚天下奇珍异宝,若能有幸看上一眼也是真真极好的,倒也不负我千里迢迢从日曜国赶来的辛苦。”

    说着,吹了吹茶,昂头,正要喝,倏然,茶杯在手里被分割成两半,吓得他瞠目不已。

    花无阙看向坐在那淡定喝茶的男人,他可以肯定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难道是内力隔空震破?

    低头,他看到切了一半的茶杯里漂浮着一片小小花叶。

    高人啊!居然能以花叶削断茶杯。

    “还需要我倒吗?”正要给自己续杯的祈天澈,抬眸,淡淡地问。

    花无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茶杯,连忙往后一抛,回到原位,接过他手上的茶壶,诚心诚意地给他倒。

    这男人连狂都是内敛的。

    在护国寺的时候,他还以为真要被狠揍一顿逃不掉了,已经捂好脸做好挨打的准备,却没想到一个麻袋套住他,等他再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他享受。

    他也终于明白了,这男人有事要问他,却又不想在某人面前就这么放过他,真是心机深沉啊。

    又给自己倒了杯,花无阙端起敬他,“为咱们的儿子女儿干杯。”

    “‘拔拔’是什么?”祈天澈看了眼面前倒满的茶,没动抬眸,淡淡地问。

    “噗!”花无阙嘴里的茶全部喷出,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端坐的男人,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坑爹!”

    “或者你觉得去大牢里笑比较好?”

    闻言,花无阙立即止住笑容,但没过三秒又破功了,“不行,这是本年度最大笑话,我一时半会收不住。”

    “看来水牢比较好。”不疾不徐的语调。

    花无阙这下是不敢笑了,对上男人冷锐如鹰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解释起来有点儿不太好听。”

    男人蹙眉。

    “不,是非常非常难听。”声情并茂。

    男人脸色微变。

    花无阙观察着,小心翼翼地说,“我们那里一般呢,是非常非常讨厌一个人才会这么称呼的。”

    眸光沉洌,面露一丝不耐。

    花无阙暗里偷着乐,表情很认真,“就是,人人都有的……哎呀!就是你们所谓的出恭……”

    很好!

    俊脸立即罩上一层阴霾,拂袖,起身离去。

    “喂,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她的来处。”花无阙在身后站起来,好奇地问。

    “我等她说!”他想听她在他怀里述说她的那个地方。

    脚步起,又停下,转身,“还有,那是我的儿子女儿!”

    说完,大步流星,没多久,便已没了身影。

    “啧啧!有趣!也没人承认过我是孩子的干爹啊!”

    花无阙坐靠在栏杆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俨然不知很快就大祸临头了。

    ……

    听涛苑,王楚嫣才坐下没喝完一杯茶,外面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不好了,太孙妃来了。”

    王楚嫣清纯的脸闪过一抹嫉恨,没有起身迎接的打算。

    “太孙妃娘娘到!”小三高高唱名。

    没人迎接,怀瑾直接率人而入,气势汹汹。

    一进门,看到坐在桌边喝茶,对她的到来不理不睬的王楚嫣,怀瑾微微勾唇。

    “王楚嫣,你好大的架子啊,连礼都不用行了是吗?”

    王楚嫣轻笑,“娘娘难道是要来跟嫣儿讲规矩的吗?若是,那么娘娘是否该先以身作则?”

    “真是从来没觉得你这么聪明过。”怀瑾笑了笑,挑了个位子坐下,倏地面容凌厉,“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也敢如此无视本宫,包子,掌嘴!”

    “你敢!”王楚嫣拍案而起。

    肖媛眼疾手快地上前点了她的穴,动弹不得的王楚嫣脸色刷白,眼里满是恨意。

    “其实我也就是无聊,突然想体验一下过去后宫那些女人撕逼的手段而已。”说着,怀瑾拿出一本书,慢条斯理地翻开。

    王楚嫣看到上面所画的东西,眼露惊恐,她居然要对她用刑。

    “哎呀!啧啧啧……太残忍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拔指甲,应该会很痛的吧?针扎?那是容嬷嬷的饭碗,不能抢。一丈红,也不错……对了!就这个吧,痒刑!挠痒痒都是大家平时会做的事,这个好,这个好。”怀瑾像是一个苦恼了很久的小孩,终于发现可以玩的东西,雀跃地指着书上的图案给王楚嫣看。

    “肖燕,你敢这样对我,天澈哥哥不会放过你的!”王楚嫣惊恐地威胁。

    “他不放过我又如何?我作为一个太孙妃被你这么一个小郡主,还是因为我才获封的小郡主当众欺负,你当我是软柿子,可以乱捏着玩?”怀瑾笑眯眯地说,开始活动手指头,“太孙妃教训一个小郡主好像不为过哟!”

    “你敢!天澈哥哥就算再如何宠你,他也不会让你这般对我的。”

    “哪般对你?这般吗?”怀瑾猛地转身,手上多了一苍蝇拍,打在手心上是啪啪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王楚嫣不敢相信她居然还带了刑具,只盼着巧月能快些去通知天澈哥哥来救她。

    “怪不得后宫的女人都这么爱撕逼了,还别说,蛮爽的。”怀瑾玩上瘾了似的,把苍蝇拍随手往桌上一搁,坐在圆凳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掏出瓜子嗑,“包子、小三,咱们今日玩点新鲜的吧。”

    “是!”小三应得很响亮,把人往地上放平,然后拿出挂在腰间密封的两个竹筒,把一个递给包子。

    包子接过,怯怯地上前,打开盖子,然后皱着一张包子脸往她的领口倒。

    “这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王楚嫣惊恐万分地喊,凉凉的液体从领口灌入,隐约闻到浓浓的甜香。

    “没什么啊,就是看你闲得蛋疼,找些小东西陪你玩玩而已。”怀瑾笑眯眯地道,“喔,对了,当初我费尽心机进去见你,靠的就是它们。”

    它们?

    王楚嫣记得当初回报说,她之所以能悄声无息地破阵进来是因为靠蚂蚁带路。

    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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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想到,已经又有什么东西在往她身上倒,而且是活物,飞快地往她衣服里窜,还有一只直接爬到她脸上,也证实了她的猜测,真的是蚂蚁!

    “哈哈……你就只会玩这些吗?因为你这辈子都没法像正常女人一样拥有他,所以你就只能对我玩这些吗?可是你又不敢弄死我,因为我死,他也会死……一辈子的有名无实,我都替你可怜呢……”

    “唉!本来想试试效果就算的,现在看来这效果还得再试上一两个时辰。”怀瑾支腮道。

    “啊!!快点开我的穴……天澈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

    听涛居里传出可怕的尖叫声,一直到那声音喊哑了也没停……

    ※

    因为在护国寺发生的事情引起了各位大臣的不满,祈天澈处理完这些已是日暮。

    他揉了揉额,一刻钟前让李培盛去宣的人还未到。

    “爷。”李培盛走进来,弱弱地出声。

    “她呢?”祈天澈扫了眼他身后,并未见着人。

    “娘娘说……不来了。”李培盛小心翼翼地道。

    “为何?”蹙眉。

    “娘娘说,心情不佳。”

    “嗯?”

    李培盛舔了下干燥的唇,抹汗,道,“娘娘说在听涛苑被蚊子咬了,谁也别打扰她杀人泄愤。”

    “听涛苑?”祈天澈微微挑眉,持笔继续批阅奏折,“记得送药过去。”

    她有分寸,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嫣儿,这次的确做得不对。

    “呃,娘娘似乎打算拿那花无阙开刀。”

    李培盛才说完,直觉眼前有道影子闪过,再看,原本坐在御案前的男人已经没了身影。

    承阳殿

    “花无阙,这满城风雨的谣言都是因你而起,把头伸过来,我保证干净利落!”怀瑾正追着某个逗比满院子跑。

    “小瑾,不能啊!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花无阙紧紧挂在梅树上,差点没哭着喊苦。

    他好不容易打听到她住这里,听说有人下令不让他靠近,他好不容易才偷溜进来的,结果一进院子就被追杀,被人追杀也就算了,还有一条狗穷追猛打。

    “你下来!”怀瑾叉腰喊,那纤细的枝干都承受不住他了好么。

    “你保证不打我我就下去!”花无阙聪明地要求。

    “呵呵……我保证。”怀瑾笑得甜美,无害。

    “真的?”花无阙半信半疑。

    “劈风……”

    “好好好!我下去!你别喊!”花无阙看着下面一跃起就能咬他屁股的狗,连忙答应,找准位置,松手落地。

    只是还没站稳,身后便飞来一脚,直接将他踹向那面隔墙!

    “噢!no!”

    惨叫声落下,就是巨物撞墙的声音响起。

    花无阙扶着腰爬起,疼得俊脸皱成一团,怒火腾腾地瞪向那个无比邪恶的女人。

    “你不是保证了吗!”

    “我只是保证不打你,并没保证不踹你啊!”怀瑾手指卷着一缕发丝,笑眯眯地道。

    花无阙捶地!

    靠!怎么就学不聪明,在日曜国都不知道吃过她多少亏了。

    “好!算你狠!看来,你也别想知道回去的方法。”他站起身,拍着身上浮尘。

    突然,衣襟一紧,方才还站在十步之遥的女人已经闪电般闪到他面前,非常汉子地拎起他。

    花无阙怕怕地咽了咽口水。

    他忽然觉得,只被踹一脚应该要感谢天感谢地了,不然,以她这样的轻功,还能让他跑那么久,还能让他挂到梅树上?

    “你真的找到了?”怀瑾紧张地问。

    “哼!”花无阙傲娇地别开脸,手指着领口的爪子,要她松开。

    “嫌一脚还不够是吗

    ?”怀瑾阴恻恻地威胁,抓住衣襟的手更用力。

    花无阙气场全破,忙露出花美男的无敌笑容,“小瑾,你先松手,这要说很久很久的,我被你拎着没事,可是你手酸,事就大了。”

    说着,大手抚上她的小手。

    “我倒觉得该松手的是你。”清冷如刃的嗓音在墙的转角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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