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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梁和于俭这两天一直同于俭的几个老朋友泡在一起。这种让人阴了的事情想要找回场子还不丢面子,自然要找些嘴严信得过的。几个看着有些岁数的中年人正在一起喝酒,说是喝酒,其实无非是为了热络一下气氛意思意思,毕竟,晚上还有行动。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对于俭说:“金刚,你这退伍之后越活越回去了,就这么两个半大小子,你看看你搬来多少人,咱老哥几个就不说了,都是你说去哪就去哪的交情。可于礼那小子带回来的几个硬点子看起来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吧?孩子打闹的事,值?”
于俭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说:“老鳖,这事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上海这地方,要说没人敢惹我,那是胡说八道。可是但凡是个大户门头都知道子梁,本来就是孩子间玩闹的事情下这么重的手,要么是混不吝的外乡人,要么就是眼里看不见邓家的本地龙,这两种里面我自然期望是好欺负的那种外地愣头青,可是总要准备着和本地龙掰掰手腕,叫你们来,在你们看来是小题大做,在我看来这叫有备无患。”
邓子梁脸上身上都带着不轻不重的伤,和几位前辈一起坐在酒桌上,让本来身体就不是很爽利的他心里也挂上了莫大的压力。说起来有点丢人,他根本没看清出手的人长成什么样子,只知道被套上一只黑色的麻布袋子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邓子梁哪里挨过这么疯狂的龟派长拳短腿,连动手的人有几个都分不清。于俭问他的时候,他只记得对方从身后窜出来的时候他一点警觉都没有就被大袋子扣在了头上,如果不是于俭平时教育过他,挨打先抱头,恐怕这一顿拳打脚踢足够让他有个轻微的脑震荡。
于礼发现了邓子梁的异样,连忙揽过话头说:“鳖叔,我那几个哥们都是外籍球员,不占内援名额,这外援肯定工资比内援高,但是好就好在出了问题方便顶缸。他们如果不沾上人命最多也就是个拘留加上遣返,简单的很。还有就是他们下手都比你们狠,我爹请你们来也是帮忙瞧着点,别让他们失手伤了人。和我爹说的一样,外乡人怎么打都出不了什么纰漏,就怕是上海本地的某些人别有用心。万一让人家借势玩出一手乾坤大挪移,对谁都没好处。”
老鳖不满的哼了一声,他说的话无非是在抱怨,都是请来的人,邓家一碗水没有端平。于礼叫来的几位现在还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同几个外籍娘们盘肠大战,而他们几个最多也就是在这屁大点的小饭店里蹭点小酒。但于礼这几句话把事情掰扯的亮亮堂堂,让老鳖也大概有了些了解,哼这一声也不过是让自己下个台阶。
邓子梁其实一直有些不安,于俭同于礼在安排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条要求就是让他把手机关上。邓子梁觉得不合适,可是想到自己一直按照父亲要的样子活着,心里就觉得有些憋闷的慌,加之此次有于俭在,也让他有几分安心,于是便关上了手机玩起了消失。此刻,听着于礼的言语和老鳖的冷哼,邓子梁知道该自己出场了。稍微定了定神之后,邓子梁说:“几位叔叔,你们都是于叔请来帮忙的,现在我只能代表自己表示感谢,这几天的伙食也不是那么可口,但日后,我肯定会代表邓家请几位叔叔好好的吃上一顿饭,陪你们好好叙叙旧喝喝酒。至于于礼那边的那些朋友,我当然也会感谢,不说说白了也就是雇佣的关系,和您几位肯定不一样,这么多年的交情用钱算算不清,您几位看呢?”
邓子梁这几句话滴水不漏,在邓老爷子和邓从的熏陶下,邓子梁抛去人品不谈,智商情商上还是有过人之处。于俭看着邓子梁眼含欣慰,邓子梁的每一步成长都让于俭有着父亲般的成就感,虽然于礼是他的义子,但绝大多数时候,于俭觉得还是邓子梁更亲一些。于礼自然知道干爹对他没有对邓子梁那么亲,可平时吊儿郎当的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出超乎常人的优秀,于礼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怎么着?那是我爹!”
老鳖几个人听完邓子梁的话有些脸红,算起来他们都是邓子梁的长辈,加上同于俭这么多年的关系,断不应该为了星星点点的待遇问题纠结,如果没有邓子梁这几句话,他们还是占着道义这两个字的,可是邓子梁说完,就成了他们太过小气了。老鳖身边的一个面色黝黑的精瘦男子一口西北腔的说道:“子梁,老鳖没有这个意思,老鳖之前还说呢,要提前去复旦试试那几个家伙的斤两,看看是不是值得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起出手。你这就是误会他了。”
老鳖也赶紧就坡下驴,抄起外套向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我先去试试那几个小孩的身手,金刚都单吃不下的小孩,听起来就很大古怪。”说话间出门离去。于礼看了于俭一眼,于俭暗暗示意于礼出门跟着老鳖,但让于礼意外的是,于俭接下来做的手势是“别插手”。
虽然于礼并不明白自己父亲的安排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对自己的父亲自小便是崇拜和盲从,父亲这么安排必然有深意,于礼推门出去的时候暗想。于俭的意思其实很清楚,在座的老哥几个里,老鳖是整体素质最高的家伙。别看年纪大了些身体略微有些发福,可年轻的时候也是混入敌后的一把好手。如果说张偲锋他们能发现老鳖是他的人,打死于俭他都不会相信。
屋子里的几个人继续吃喝的时候,老鳖已经坐着于礼的车到了复旦附近。于礼微微歉意的说:“鳖叔,我和卜一卦那孩子打过照面,为了不出大篓子,您只能自己过去了。”正在说话间,复旦门口的一家小饭店门一开,张偲锋正走了出来。
说来也巧,曲文张偲锋卜一卦在吃完早饭之后就各自分开了。曲文要继续去团委熬着,卜一卦则要回去继续关心关于巴图的一些新闻。中午时分,张偲锋也懒得去找这两个神经病一样的人物,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校园安排了一顿美美的午饭。刚吃完饭走出饭店门,张偲锋就发现迎面走过来的一个胖子身上气息异样,无论表面上这个胖子同周遭的人又多么的和谐,可是张偲锋就是能发现,胖子的气息里已经带着同旁人不一样的急促。
张偲锋暗自戒备,同胖子错身而过的时候,张偲锋刻意看了一眼胖子的脸。胖子脸上面无表情的走过他身边,刚刚错身不到半步,胖子忽然拧身侧踢,势若猛虎!张偲锋脸上带着浓浓的讥笑,在胖子出手的瞬间他就判断出,这个胖子的身体属于年久失修的超级大厦,外表光鲜但早已内里斑驳。张偲锋向着胖子的方向拧身出拳,两个人基本是同样的方向,只不过一个伸腿一个出拳!
噗的一声闷响,张偲锋的拳头后发先至,在老鳖脸上砸出一个大大的血花,老鳖的身形控制不住的向后跌去,在跌倒的时候老鳖仍然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张偲锋一拳打飞老鳖,没有跟上继续攻击,反而双手环抱站在原地看着老鳖倒地的身体说道:“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