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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二女儿尽心尽力教导,现在突然觉得精疲力尽,反而姿色稍稍逊于婉月的婉珊还让她觉得比较好,最起码婉珊不会像婉月这么冲动,一有什么事,都知道如何处理。
如果婉月学不了像婉珊那样,日后可有苦头吃了妗。
“爹那边怎么办?他会不会怪女儿?还有娘?”
一说起夏博源,姚兰芳就会想到钟丽仪那个贱人,一想到钟丽仪,怒火中烧,想必现在钟丽仪这个贱人心里很得意,今晚夏博源还特地去找钟丽仪,完全把她忽视在一旁。
夏婉珊朝夏婉月使了个眼色,表示让她不要提起这事。
夏婉月哪会看得懂这眼色呀,又直接地说:“娘,要是爹生气了,你直接找爹说说,然后你就好好‘服侍’爹爹,爹爹一定不会生我们的气。”以前每次都是这样,这次她相信都不会有例外。
姚兰芳脸色不悦一板,生气道:“你懂什么,你还以为现在跟以前一样吗?”以前那是因为没有钟丽仪在,现在有钟丽仪在,夏博源哪是她可以这么消气了?
“有什么不一样,爹一向都是最疼爱娘的,你说什么,爹很少会有不同意的。”
夏婉月说得那都是以前,想起她原本离夏家主母位置还差那么一丁点就到手,半路杀出一个钟丽仪,让她防不胜防,现在又要面临失宠,姚兰芳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当着夏婉月的面上直接把边上的花瓶砸了,迅速把夏婉月惊吓了一跳,心魂未定看着她。“娘……”
“闭嘴!”看着被惊吓到的夏婉月,心浮气躁,心又一想,二女儿不就没什么头脑,把火发泄在她身上,也没什么用处,最后她不耐烦摆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最近夏颖苏这个小贱蹄子还没走,你们都安分一点。跬”
“娘……”夏婉月还在纠结她刚刚砸花瓶的事,夏婉珊在她们没注意地方,翻了一个白眼,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拽住夏婉月的手腕,“娘都说了,让我们先下去,那你就不要打扰到娘!”
夏婉珊不顾夏婉月轻微的挣扎,直接把她带下去。
春天的天色早早就亮了,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夏颖苏起得早,步出院子,昨晚的晨露把地面弄湿了,她缓缓踩踏而过,裙裾的轻纱拂过,牡丹花杜鹃花都沾有晶莹剔透的露珠,显得更加娇媚妖娆。
“姐姐!”
夏文谦看封逸辰携带她回去寒梅院,面色一直沉着,深怕她会受到封逸辰处罚,所以一晚上没怎么睡便早早醒了,踌躇不定,最后还是坚定来看看她。
然,一踏入寒梅院便看见她优美身姿,亮白没有一缕阳光的天色之下,她越发有着仙家之气,淡然脱俗,将淡淡的美迸发得淋漓尽致,世间再无一人可以将模仿得了她纯洁圣洁不可亵渎的气质与美。
“你怎么来了?”夏颖苏望过去微愕了一下,随即洋溢着温柔的笑靥。
“王爷他可走了?”
“还没!”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去上早朝。
“那他……”
“夏小少爷在此究竟想说什么?”封逸辰寒冷的嗓音淡淡在他们身后响起。
夏文谦吃惊看着他步步而来,直到封逸辰霸道把她拥入怀里时,他才回过神,失措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垂低着头,掩盖去他眸里涌现的受伤神情。
他不能让姐姐看到,也不能让姐姐发现,一但发现了,他跟她之间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接触了。
“没什么,那该回你该待的地方,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封逸辰冷厉的言语驱赶他。
寒冷的俊颜,绷紧的唇透着一股寒气渗骨的阴冷,无温度无波澜,冷得阴沉冷得吓人的黑眸直视他。
夏文谦惴惴不安揪着袖子,像个犯错的孩子那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知道王爷不喜欢他,他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喜欢他。
可他是姐姐的丈夫,他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表现出来。
现在他该怎么办?
夏颖苏看过去挣扎了一下,肩膀脱离他怀里,回转身瞪着他,薄怒道:“文谦可没惹到你,你不需要这么对他,王爷也醒来了,该去上朝了!”
话毕,她朝夏文谦迈步,岂料,他手心攥紧她的手腕,不断地收紧,燃烧起的怒火不断充斥着他心扉,他阴冷得让人觉得可怕惊骇的双眸瞪着她,又似乎在警告她。
昨晚他已经很忍耐了,如果她敢走向夏文谦,那就不要怪他一把将夏文谦那小子给撕了。
她是他的女人,就该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她的目光也该只能放在她身上,其他人都不可以,纵然夏文谦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发痛让夏颖苏秀眉一皱,略带疑惑看向他,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看到他们僵硬的一幕,夏文谦急忙道:“姐姐我先回去了!”他不想她为了他跟封逸辰起争执,只要她没事,他便安心。
他说完不管夏颖苏还没
应话,他就奔跑出寒梅院。
直到看不见夏文谦的身影,她也不想与他继续装下去,挥开了他的手,纵然付出的代价是她手腕的肌肤破了一块皮,她也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更别说会介意。
清冷的眸子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可越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冰冷才是最伤人的,封逸辰望着她,心里渐渐拧紧,陌生的思绪在他身体里叫嚣翻滚,让他觉得呼吸都变得很困难,难道他生病了吗?
她冷冰冰直视阴晴不定的他,“你是有资格狂妄,妄自尊大,可文谦没有,他也没惹到你,你以后少这么对他,也少这么对我。”因为她不是他的玩具,就算她地位在他世界里卑微,可她的自尊心和尊严不卑微。
那谁让你这么在意那小子,你的一颦一笑都是对那小子,她才是他的王妃,他就是要毁了他。
封逸辰瞪着她的背影,然而,她还是都没连回头看他一眼。
早朝,庄严的殿内蔓延着一个渗人的寒冷,不由让人瑟缩,封景柯察觉到,没多发言语。
大臣们在战战兢兢中度过早朝。
有些人纷纷追问夏博源究竟是什么原因,就连夏博源懵懂,更别说知道封逸辰的心思。
出了宫门口,原本是定了要回夏府,封逸辰临时改变主意回了王府,一元二宝两人胆怯瞟了一眼王爷,自个做个自己本分,不敢出声。
夏府
孙嬷嬷等了一个时辰还没见王府的马车前来迎接她们,她心思稍稍有些不安,而夏颖苏不悦拂袖,“孙嬷嬷要想回去,那你就自个回去吧!”
她知道许是封逸辰在生气,所以也没前来督促她回王府,不过这正好乐着她的意愿。
“奴婢不敢!”孙嬷嬷脸上惶恐俯身行礼。
夏颖苏冷冷斜睨她,回转身携带盼蓉凌香回寒梅院。
下午夏颖苏有些昏昏欲睡,这时盼蓉前来说:“夏大少爷来在外头,说是要见你!”
夏志磊?平时他可是最瞧不起她的人,竟然要见她?
讽刺的笑弧挂在她嘴角边,“让他进来吧!”
“妹妹!”
这是夏志磊进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夏颖苏波澜不惊的眸静静对他投去,“夏大人之前不是坚持要与我撇清关系吗?我还记得出嫁之前,我可是在你们面前割席脱离关系的,你这突然间跑来管我叫妹妹,难道你就不担心夏婉珊她们会吃醋吗?”
昨晚他为夏婉珊她们求情的画面,一下子涌现她脑海里。
细细一看,她突然觉得要是比虚伪的话,夏志磊一点都不比夏博源弱,权利的威力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彻底失去本性骄傲前来讨好她,她该说实在难得,还是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如果她认为这是理所当然,那么封逸辰对她也是这么认为,要说是难得,封逸辰对她,永远都只会有看不起。
所以,她觉得权利是个好东西,又觉得权利不是好东西。
人呀,偶尔总有会矛盾的时候。
等她拥有了权利,她就会觉得权利是个好玩意。
没有,那就会觉得不是好东西。
“娘娘,咱们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她们只不过是姨娘所出的庶女,根本不能与你身份相比较。”
夏颖苏陡然觉得她心神有一丝倦意,不太想理会他,于是:“你直接说吧,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娘娘,我是你同父同母的哥哥,你该提拔也是提拔我,而不是想要提拔那个夏文谦,他是姨娘所出的庶子,他日后可不会跟你亲近,他也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千万不能上当。”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喜欢文谦,以前你不喜欢,现在你还是不喜欢,你都说了,文谦是庶子,你身份是嫡子,你又何必在乎他的存在呢?”夏颖苏冰冷的嗓音隐匿着她心中的讥讽和对夏志磊的轻蔑,继而缓缓道:“当初你跟姚姨娘联手把他们赶出京城,难道你现在还想这样做吗?”
夏博源昨晚在钟姨娘那处歇下,这下让夏志磊觉得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姚兰芳现在是帮不上他了,然后他就找上她。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兄妹好,你想想,你身份可是王妃,他一个庶子跟你走得近,那简直是在侮辱你王妃的身份……”
“这些话不是应该你对夏博源说吗?”
“爹他……”对王爷来说他爹就是她亲爹,再不管怎样,那都是留着他,偶尔还要扯一把,就全当给她面子,可他不一样,他虽是她大哥,可封逸辰不会处处对他好。
而他爹现在就想着如何讨好王爷,不会想着有好处给他。
“有没有夏博源对你来说有区别吗?当初你升到正八品征事郎时,那可一点儿都没靠夏博源,我记得你是靠白莉莉升上去,我还记得白莉莉有个远房亲戚是在皇宫里当娘娘的,我还听说最近这位娘娘可受宠了,不如你让白莉莉去找找那位娘娘,这些担忧你都迎刃而解。
”
那位娘娘是得宠,可要是论起权势,逸王爷比皇上还要有震撼力一些,逸王爷的人布满了朝廷之上,皇上充其量不过是无力挣扎的皇帝而已。当然这些想法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岂敢与夏颖苏明说。
夏颖苏瞅他迟疑,心里骤然勾起冷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夏志磊为何要迟疑,为何要来找她,只不过他对来她说,他已经不是她亲生大哥了,她不会为他谋职,更不会为他而去求封逸辰。
午觉一睡醒,夏颖苏便听哭哭啼啼的声音,她眉头轻蹙,觉得这声音非常地熟悉。
起身沿着哭声寻找那个人。
“谁欺负你了?”
“娘娘!”盼蓉一听到声音整个瑟缩了一下,受惊抬眸看她。
看她两眼泛红,眼眶里的泪珠凝聚增多。
“连我夏颖苏的人都敢欺负,我倒想看看对方是谁。”是哪个没长眼睛的。
噗通一声,盼蓉生生猛然下跪在她面前,两手揪着她裙裾,哭泣哀求:“娘娘不要把奴婢留在夏府,奴婢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娘娘,奴婢真的下次不敢了。”
闻言,夏颖苏微怔,这件事原本她打算缓缓再处理,说实在,她是狠下心把盼蓉留在夏府,可眼前的梨花带雨的人儿,哪是那个清秀可人的盼蓉呀!就算是这些年跟着她吃不了苦头,可她仍然都没这般悲伤哭泣。
深沉不由一柔,“起来吧!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那不要哭了,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下次不需要我开口,你自己滚回夏府。”
这时凌香匆匆而来,“娘娘,这件事不过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
“凌香!”盼蓉急忙阻止她,“能留在娘娘身边,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别的不要多说了。”说出来,那也只会给娘娘脸上抹黑。
“到底是什么事,凌香你说。”夏颖苏眸子深处隐匿着惊人的怒火,不愠不怒的面容总有个说不出来威仪,凌香不敢多加隐瞒,把整件事都告诉了她。
听完后,夏颖苏冰冷的唇勾起了嗜血妖魅的笑弧,只见她淡淡道:“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就一块把之前的账好好算一算吧!
“本宫的人绝不能比其他人懦弱,这也是我让你留下来的要求,你要是做不到,你现在就离开,免得以后我开口让你走。”
“娘娘……”盼蓉眼蕴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视线泛起了一丝坚定。
夏颖苏抬手制止她开口,“现在随本宫一块去找人算账。”
“是!”凌香笑眯眯应声。
她就说她们家娘娘是最善良的,这不又帮她们出头了。
路过长长的青石铺路,又路过行廊,终于来了白莉莉的住处。
白莉莉一听到夏颖苏来找她,整个人就在椅子上惊愣,随即连忙吩咐人备茶备点心,她亲自前去迎接夏颖苏。
夏颖苏对于她的行礼,她目不斜视步过白莉莉身边,直接落座于主位,将刚端上发烫的茶杯一扫落地,几滴滚烫的热水飞溅到白莉莉身上,连忙喊疼,立时看见夏颖苏怒火冲天的架势,她不由一怔,她什么时候让到夏颖苏了?她怎么不知道?
“娘娘,这是为何如此大怒?”小心翼翼的问话试探性问她。
“难道你不知道吗?”
“妾身哪会知道娘娘的心思。”
“这就问你的好大哥了,问问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闻言,白莉莉愕然一怔,她大哥?她大哥不是下午才过来夏府吗?什么时候跑去惹了夏颖苏了?
“看来你是不知道你大哥做了过分的事,不如本宫给你提个醒吧!本宫身份的婢女长得貌美如花,就连夏少夫人都有一度想把她们打发出去给别人做侍妾的心,省得危害你大哥,接下来话不用本宫一一说清楚,你也知道了吧!”
白莉莉猛地生惊,慌忙急道:“娘娘,臣妇的大哥一定是无心的……”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把责任推卸到盼蓉身上去,可现在盼蓉是夏颖苏的婢女,要是说盼蓉不好,那不是间接性把夏颖苏给得罪了吗?要是把夏颖苏给得罪了,那事情就麻烦大了,连王爷也会给得罪了。
“无心?一次是无心,二次,三次难道还是无心吗?还是说夏少夫人是子包庇白少爷,还是说本宫身边的婢女就可以任意让人践踏?”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也并没有要包庇我大哥的错,不过这件事一巴掌是拍不响,如果……”着急的她脑海里突然有个一个惊人的想法闪过,“不是都有那个意思的话,盼蓉也会反抗不是吗?再说,我大哥愿意对此事负责,愿意纳盼蓉为妾。”
这是便宜了盼蓉这个小贱蹄子了,要不是她想拉扯夏颖苏这关系,日后好助她稳住夏家主母权势,还助她夫君早日升官,盼蓉哪有什么资格当他们白家的姨娘,要是以前,哼,连他们白家通
房丫鬟都当不了。
盼蓉突然跪下,哭泣大声哀求,“奴婢不要,
奴婢想一辈子都跟着娘娘,不想嫁人。”白大强可不是好人,好
色不说,私下老是调
戏府上的丫鬟,不光是白家丫鬟,就连夏家丫鬟没有不被他调
戏过的,除非是长得丑陋的丫鬟。
而白莉莉明知道白大强是什么人,一点心思都没想管这件事。
夏颖苏觉得盼蓉担心是多余的,白大强那种人也配得上她身边的丫鬟吗?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还别说做什么姨娘,哼,她身边的丫鬟,日后那可是个个当嫡妻的命。
白莉莉斜睨夏颖苏面色沉着,双眸冰冷,笔直端庄的身子浑身都是那高高在上王妃的气质,只见她说:“你都听到了,盼蓉说不想嫁给你家大哥,夏少夫人的‘好意’让我不懂事的婢女给糟蹋了。”
话带刺,白莉莉哪会听不出来,竟然她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还能怎样?唯一办法就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了,“娘娘,其实臣妇也是建议,我虽然不知道大哥究竟有没有对盼蓉做了那事,但姑娘的名声已经玷污了,要是不嫁给我大哥,日后她还怎么嫁人?谁敢要她?”
“这就不用夏夫人操心了,本宫自然是会有办法。”夏颖苏从容不迫直视她,“就是这件事夏少夫人该怎么处理?”
“臣妇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再说了,她家大哥的命可金贵了,再加上他们白家可不是什么商人之家,她就不相信夏颖苏会为了一个婢女对她家大哥动手。
“这么说夏少夫人就是这样对本宫敷衍了事?”
“娘娘,臣妇不敢,不过这事也只能是这么处理。”
夏颖苏慵懒倚靠扶手处,眸光竟冰冷又透着淡淡的轻蔑,了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你们白家有皇宫里得宠的娘娘撑腰,你以为我就不敢对你大哥动手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颖苏看她话是这么说,可她给别人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
“把你大哥唤出来。”
寒冷而无法让人抵制的威严直让白莉莉心里震惊连连,惧意顿生,夏颖苏是认真的了,但现在就算是她去搬救兵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大哥就在她侧厅休息。
见她迟迟不动,夏颖苏对凌香使了个眼色,“你去把人唤来,如果他抵触反抗的话,那就让护卫把人给本宫绑来,有什么后果都由本宫来承担。”
“是!”不知不觉天真直率的凌香也感染了她所迸发出的威仪,一脸严肃应声下去。
白莉莉一惊,忙不迭出声:“等等,娘娘,让我去唤他来吧!”说不定她还可以支点法子给她大哥,要不然还可以让她大哥从后门走人。
“不必了。”夏颖苏冷漠拒绝她,讽刺道:“这么‘辛苦’的活根本就不适合你去做,你可是夏家少夫人,这些事还是让婢女去做最适合了。”
她很了解凌香的性子,铁定去了,不会给白大强说话的机会就让人直接把他绑到她面前。
白莉莉见她面色笼罩着冰冷与浓浓的不悦,顿时莫名不敢多说话。
片刻,她们坐在椅子上便听到外面传来白大强怒吼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少夫人的大舅子,你们竟敢绑我,我会让我妹妹把你们通通打发卖了,你们听到没?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杀光你们全家人。”
夏颖苏冰冷讽刺的眼朝坐立不安的白莉莉看去,仿佛像是说,这就是你正所谓的大哥呀!
白莉莉觉得自己的颜面都挂不住了,心里暗暗怒骂,爱惹是生非的白大强。
渐渐怒骂声清晰,白大强人被几名护卫绑着架到夏颖苏面前。
“跪下!”
白大强挣扎,就是不跪下,这把急着讨好夏颖苏的护卫惹急了,好不容易才有的差事总不能就这么搞砸了吧,再加上护卫又是新来的,只知道夏博源让他们多听夏颖苏的命令,反而不知道白大强背后还有一个尊贵的娘娘撑腰,于是侍卫一怒一脚踢上白大强的后脚,剧烈的疼痛让白大强瞬间跪下地上。
噗通一声,骨头与地上重重撞击声音。
直接把白大强疼痛得龇牙咧嘴,直骂:“你这个王八蛋,敢这么对你大爷,小心老子弄死你。”无意间视线扫落到白莉莉身上,他直喊:“妹妹你看看这些无礼的下人,他们如此大胆这么对我,你还不出声好好管教管教他们?”
见她没想以往般过来喝斥这些无礼的下人,他眼角余光瞥到了主位上的夏颖苏,霎时一怔,这不是那个毒妇夏颖苏吗?最近因为得宠京城里可没少有她的流言蜚语。
脑海里控制不住回想自己做的事,不由瞥着夏颖苏的目光有些虚,挣扎也渐渐小了一些。
这些都逃不过夏颖苏的眼,她冷冷一笑,“白大少爷来了夏府可比夏府里的主子都还要有霸气,这不连对夏家的下人都这般理直气壮的,实在不得不让人觉得这里不是夏府,而是白府,夏少夫人你说是不是?”
她最后转过目光看着一言不发的白莉莉。
“这其中可能是有点误会。”白莉莉连她自己在说这话时心里有发虚。
“误会?”夏颖苏仿佛听到可笑的话似的,轻扬唇角满满都是嘲弄之意,“夏少夫人你真的觉得这里头是误会吗?白大强来夏府为虎作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是夏府里众人皆知的事,你觉得是误会吗?”
“娘娘,我大哥愿纳她为妾,你又不愿意。”摆明就想狮子大开口。
“谁知道我想纳妾,我呸,不就是一个丫鬟,我玩弄就玩弄了,怎么样?”膝盖的疼痛让白大强一时之间怒发冲冠冲夏颖苏大吼。
她还以为她是王妃,最近得了王爷宠爱就以为很了不起了,他们家也有亲戚在皇宫里当娘娘,而且还深得皇上恩宠,哼,这王妃跟皇宫的娘娘相比较,王妃自然就矮一截,夏颖苏见了他们的亲戚,都要行大礼。
闻言,夏颖苏心中暗暗窃喜,表面冷如冰霜,不悦道:“夏少夫人原本本宫是打算只要他认错便算了,没想到他顽性难除,如果今天不给他一点教训日后难保还对我丫鬟动手,来人,把他的衣服扒光仗打三十大板。”
白莉莉愕然的目光难以置信看着她,就算是犯了大天的错,也不能扒光衣服打呀,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白家还怎么做人呀,而且她大哥是他们白家的独苗,又没生下儿子,真要是有个什么的,那他们白家不是要断后了吗?
夏颖苏的心真是歹毒呀!
“娘娘这件事不能这么对我大哥。”
“不能?夏少夫人,以他刚才对我的无礼,我就可以置死他,但我就是看在他是你娘家的人,所以我才仗打他,留他一条命。”
这么说她是该感激她了?白莉莉瞪着眼睛直视她,明明她恨她恨得要死,可她就是对她没辙。
“来人,搬屏风就在这里仗打他。”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夏颖苏的婢女可贵气了。
“是!”
不到一会就有嬷嬷搬来遮挡的屏风,四名护卫按住白大强手脚,一名护卫持着长长的板子。
“打!”夏颖苏端庄威仪的气势,让人不得不服从她的话去执行。
啪啪声响亮充斥整个堂内,还伴随着白大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隔着屏风后面,白莉莉听到自己大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她不禁瑟缩着身子,不过心底滋生了报复的种
子。
夏颖苏敢这么对她的家人,她一定会逮到机会把夏颖苏往死里整。
另一边,当第封逸辰听说此事时,他想都不想就命人准备去夏府,步入夏府自然是惊动了午睡未醒的夏博源,诚惶诚恐随他一块到白莉莉的院子。
夏志磊在书房午睡,一听到下人说起这事,他也赶过来瞧瞧。
一迈过门槛,便瞧见白大强光着身子被护卫按住仗打,封逸辰冰冷厌恶的眼扫了他一眼,像触及脏东西般迅速转了视线。
屏风后面的夏颖苏一听到封逸辰驾到,她下意识还想着起身,突然一想到隔着屏风,她稍缓下动作,只是简单的一声:“王爷安康!”
护卫数到三十时,四名护卫松开白大强,白大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直接撞击到他血淋淋的屁股,又让他发出凄惨的叫声,但他仍然不忘了命令身侧的护卫,“该死的奴才还不赶紧过来搀扶我起来。”最后嘴里嘀嘀咕咕骂夏颖苏是贱
人。
封逸辰俊颜镀上一层又一层的冷霜,就在护卫把白大强搀扶起时,他闪电般速度抬脚将白大强狠狠踢到了墙壁上。
与墙壁撞击之下,白大强生生吐了一口血,整个人昏厥过去。
夏颖苏命人把屏风撤了,刚好见到封逸辰踢白大强的这一幕。
而同样见到这一幕的白莉莉被惊吓到,心生怯意,战战兢兢的她不敢多看白大强一眼,深怕封逸辰会记得她是白大强的妹妹,然后一并处理她,她可受不了这一脚。
谁知,更让白莉莉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一幕发生了……
一元在封逸辰踢完白大强之后,他迅速跪在封逸辰脚下,恭谨姿态抬起封逸辰刚才踢过白大强的脚,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娟帕细心拭擦封逸辰的鞋子。
这……这不是摆明在告诉所有人,她大哥白大强就是肮脏的东西,轻轻一碰,就玷污了高高在上王爷的鞋子。
这件事同样让夏博源和夏志磊震惊,他们刚刚私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博源直接觉得有这样的亲戚很丢脸。
夏志磊更是觉得有白大强这样的大舅子,只会给他脸上抹黑,原本他已经尽力在讨好夏颖苏了,结果被白大强给搞砸了,说不定王爷还会把这件事怪到他头上来。
封逸辰冷冷斜睨趴在地上吐血的白大强,一脚便宜了他,不过谁白大强在他生气时撞上来,那只能由他来当出气物体,不过这也算是他的福气。
一元轻蔑不屑看了一眼白大强,哼,他家王爷踢他,那是别人都得不了的,现在便宜了他,他们白家就该烧香感谢老
天爷顾着他们家。
夏颖苏微怔了一下,心里蔓延快
意,白大强这样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