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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颖苏从容淡然瞅着她,“我身边有足够我婢女照顾我,就不需要劳烦孙嬷嬷了。”她就不相信封逸辰会对孙嬷嬷下手。
“颖苏,孙嬷嬷难得来一趟,你就让她留下吧!”夏博源心里暗暗想:要是他把孙嬷嬷给留下来,说不定王爷还会记他一笔。
“咱们夏家也不差一人饭菜睡觉的地,孙嬷嬷年龄也大了,舟车劳顿的,也不方便。”
“我的寒梅院也比较小,夏老爷要是想把人留下,那就不可能安排在我寒梅院,另作其他的安排。”她又岂会不知道夏博源心思,故意这么说。
夏博源为难看了看孙嬷嬷,“孙嬷嬷你对此有别的想法吗?”他是担心人家孙嬷嬷压根就看不上别处妗。
孙嬷嬷老脸霎时绽放一抹犹如灿烂的菊花般笑容,老眼一眯,情绪稍稍激动道:“太谢谢夏大人了,老奴住哪里都行,只要还是可以照顾得了娘娘。”
夏博源笑说带孙嬷嬷去住处看看,夏颖苏看他们离开过后,眼底涌现冷芒,红润的唇瞬间变得妖魅无比,轻轻略带讽刺勾起,不管封逸辰这一次想玩什么,她都会奉陪到底跬。
春风缓缓吹拂而来,她的心却尽是寒凉。
原本有位置可以照顾夏颖苏的,自从孙嬷嬷来了之后,月泠梦也要往边靠去,这个孙嬷嬷深怕颖苏会帮她赶回王府似的,样样照顾颖苏的活都抢着去做。
叮嘱厨房做的补品无一不送来,送来的份都比往常还要多,这是夏博源吩咐下去的结果,说孙嬷嬷需要什么,无论什么都要满足她。
不要说是月泠梦往一边靠,就连盼蓉凌香二人也是如此,现在她们就沦落成为了打扫寝室的丫鬟,偶尔斟斟茶,搧扇子。
夏颖苏平凡无奇的面容微带清冷从容,对于孙嬷嬷的一举一动,反而显得比她们还要接受一些。
醒来看见桌上备好的莲子糕,莲子粥,她扫了一眼,盼蓉凌香为她更衣,她双手展开,恍若翱翔空中的凤凰,眉梢间慵懒淡然,高贵气息缭绕,仿佛她天生便是该如此的人。
净手净脸过后,轻眉带过,脸色虽还有一丝苍白,可比之前好上许多,流云髻鲜红妖娆牡丹花位于发髻间,瞬间华丽高贵气质蔓延。
夏颖苏看了黄铜镜中的自己,无所谓问:“给我这般打扮,是要去哪?”
“娘娘,孙嬷嬷说了,王爷欲想你回王府去,所以……”
“本宫身子还没完全好,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她不住上一年半载,她都不想回去,何况,她暗影阁的事还没处理好。
不过想想封逸辰知道她建立暗影阁也有个好处,以后她要是想忙活暗影阁的事,那她省下找借口了。
“王爷也说了,府上会有御医为王妃把脉,也会有专门为王妃调理身子的医女,这样一来王妃也会好得更快一些,王爷做出这些安排也全都是为了王妃身子着想。”
“孙嬷嬷你知道本宫是为何受伤的吗?”
闻言,孙嬷嬷急忙垂下头,眸子低低看着地下,“奴婢不知。”
“你会不知道吗?”看孙嬷嬷迫不及待欲要表现的模样,她还以为孙嬷嬷知道她怎么受伤。
“主子的事王爷不说,做奴婢的也不能过问太多。”孙嬷嬷卑微低着头,嗓音恭谨低低地说。
夏颖苏一看她现下把姿态放得低低,她也不好多做为难她的事,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勉强她意愿。“那你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就说他原本就想让我养好身子才回去,现在我身子都还没好,就先不回去,有什么事派人传达一声便可。”
她连封逸辰的人都不想看见。
“奴婢会给王爷传达娘娘的话。”
夏颖苏摆了摆手,孙嬷嬷半俯身福礼恭谨下去。
半侧身子落座软榻,长长裙裾垂落于木台阶上,纤细娉婷的身影非常优美,好整以暇望着窗口,外边的天空晴朗,光亮的阳光筛落,折射进屋内,把室内照得明亮起来。
只见她淡淡道:“进来吧!我都已经知道你来了。”
话毕,清俊秀丽的面容露出半截,眼瞳里隐隐闪烁着懊恼,似乎被她发现丢脸的事,他身手敏捷撑着窗棂而入室内。
“你怎么发现我?”
夏颖苏视线随他漫步而移动,淡红的唇沁着如木兰花清雅的微笑,瞳孔里隐匿着一丝宠溺之意,她对他招了招手,又轻轻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示意他坐这里。
千羽心里懊恼一声,步伐控制不住朝她走去,转身微带一丝孩子气坐下。
“小猫的气味,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夏颖苏伸出修长且白皙的手指摸着他发丝,千羽下意识闪躲她手,随即想到什么,他微僵在那,任由她抚着他发丝。
“你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一样,就连你受伤的事也不让月泠梦那个女人告诉我。”要不是他今天不小心试探出月泠梦的话,这件事他都还被隐瞒在鼓里。
“我这不是避免你担心我吗?”
夏颖苏目光深深凝视他,真心温柔的笑容,她想念上一世的小猫了。
“我才不担心你。”千羽撇开头。
这女人又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是不是又在想念她喜欢的人?
“那你又怎么跑来看我了?”夏颖苏不费吹灰之力说破他心思。
“那是我刚好经过这边,所以才来看你而已。”她的言语之中仿佛比他自己都还要了解他。
闻言,夏颖苏无所谓笑了笑,小猫老爱口是心非,随他去,他怎么高兴,那就怎么说。
“你身上的伤口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已经知道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神秘的委托人就是封逸辰。
看着他不知不觉流露出关怀的思绪,夏颖苏觉得心里暖烘烘的,“都好得差不多了。”
“那我怎么刚才听你说……”他指的是她跟孙嬷嬷说的话。
夏颖苏笑笑耸了耸肩。
原来她是在装的,千羽心底暗暗埋怨,撇了撇嘴,“你都没事了,是不是应该管管暗影阁的事?”
“最近事情很多吗?”
“那当然了,同行人都知道穆华义的死跟咱们有关系,现在多了很多上
门委托,你总要快点好了,然后执行任务。”
夏颖苏抚了抚发鬓,思虑了一下,“人手不够也是个难题。”
“他怎么都没来看你?”
夏颖苏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满眸困惑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千羽立即轻微不耐烦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封逸辰。”
“他来不来管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谁。”
“那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他?”千羽低着头喃喃自语。
这孩子说话怎么老是这么没头没尾的,“封逸辰如此高傲阴晴不定的男人,喜欢他,那是给自己找罪受。”
闻言,千羽眼中潋滟不已,激动看着她,“那你可以喜欢我吗?或者你让我喜欢。”
夏颖苏震惊久久不能回神,一会,她伸手摸了摸千羽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你没发烧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本来就是我夏颖苏的人,什么可以喜欢你?要是我不喜欢你,我哪会救你,还给赐名字让你当我小猫。”
“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把他的话当成别的意思了,他刚才的话可是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她说,现在啥气氛啥心情都没了。“你还真把我当成小猫?有我这么英俊的小猫吗?”他更想说,谁会把人当成了小猫。
闻言,夏颖苏笑容久久未减,现在她发现他跟原来的小猫越来越像了,就连性格都很像,还是这么自恋,傲娇。
千羽瞥了瞥她,黑亮的眼瞳涌现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他那几天又连续做梦,又梦见他们在一块,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个,她笑得很甜蜜,很轻松,他看着她,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种浸泡在蜜糖之中的甜蜜,直到他醒来后还一直涟漪,仿佛这一切都不是梦,那真是发生过的。
所以他今天才会这样与她坦白,可她丝毫没当一回事。
算了,大不了以后再说。
一上午夏颖苏都是在逗他,时间过得很快。
送走了千羽,她前几日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
不管封逸辰想怎么利用她,那也是他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时间一到,她就走人,封逸辰拦不住她。
她的世界一定由她主宰,由她来支配,封逸辰只不过是她生命的一个过客而已。
以后就算是有机会见面,最多也只是笑笑点点头,犯不着为了利用之事而心情不悦。
*
王府
千羽一走,包括与夏颖苏说过的话,寒煞都一一禀告给封逸辰。
封逸辰面色阴沉冷厉,眼瞳复杂沉沉似黑夜之中无半点星光月儿的天色,黑沉得渗人,不禁让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寒煞垂目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仅仅身上弥漫着寒气逼人的气息,心思暗诽:看来这个王妃对王爷有些许特别的。
“暗影阁似乎还不是很忙。”
封逸辰良久,嘴角噙着妖魅而意味深长的冷笑,别有意味的话寒煞立即会意,半俯身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这一次你要是再让人发现,寒煞你说一个堂堂噬夜门的首席杀手是不是也该换人了?”
阴凉阴凉的话的瞬间让寒煞颤了一下,“属下该死!”上一回是他低估了王妃,以为王妃不会揣测是他们,没想到……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都怪在寒煞头上,那晚封逸辰也是没预料到夏颖苏会前来刺杀穆华义,而他的计划是等夏颖苏刺杀穆华义后,请旨调查此事,然后再把夏颖苏捉拿。
但现在事情一点儿也没按计划行走。
反而他之前计划那么久的事都让她给看破了
。
不过却让他认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唯有像夏颖苏这样的女人才勉强配得上他。
但前提下必须把碍眼的东西铲除。
*
午时阳光炎热,白莉莉在丫鬟陪同下,举油伞而至寒梅院。
步入堂内,夏颖苏视线看向书籍,只是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夏少夫人倒是有空上我这里来,难道今天刮得是西边的风?”
“娘娘安康!”白莉莉笑容微微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展开笑脸,“知道娘娘身子最近不舒服,白氏特地给娘娘带来了千年人参,还望娘娘笑纳。”
芦花端着一盒子,白莉莉亲自缓慢打开,芦花上前端给夏颖苏细看。
岂料夏颖苏只是风轻云淡瞟了一眼,笑容淡然从容,“夏少夫人出手阔绰,想必是有别的事要与本宫说吧!”
她还不清楚白莉莉的为人吗?嫌贫爱富。
当初她出嫁得匆忙,还有一个以为她不会再有回到夏家的机会,所以她跟夏家恩恩怨怨就这么算了,现在情况可以不一样了。
阴冷的笑弧自在她心底蔓延。
“娘娘不愧是娘娘,连我心里在想什么,娘娘都知道。”白莉莉眼珠子幽幽转了又转,故作为难,停顿了一下才说,“其实这件事也跟娘娘有关。”
跟她有关?夏颖苏脸上勾起了自嘲的笑弧,“本宫倒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姚氏和夏家二位姑娘正打算接近王爷,我今日之所以来此,也是想给娘娘提个醒,要小心她们才好,娘娘从小便认识她们,应当知道她们的手段。”
夏颖苏斜睨一旁忙活的孙嬷嬷,封逸辰的人都在,不用她传话,孙嬷嬷自会与封逸辰说,想想这样也挺好的。
“然后呢?你想本宫怎么做?是现在出手阻止她们呢?还是觉得本宫与她们有姐妹之缘,出手帮她们一把?”夏颖苏试探性地问她。
她大概能猜测到白莉莉为何会来找她说这些话了。
无非就是担心姚兰芳坐上夏家主母的位置,然后白莉莉手中管理夏家的活就要交还给姚兰芳手里,辛辛苦苦打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要拱手把自己心血让给别人,换是她,也会舍不得,还别说嗜钱如命的白莉莉。
“娘娘觉得你出手帮了她们,以后她们会记得你的好吗?”闻言,白莉莉心中震惊,幸好她今日前来了,要不然夏颖苏真帮了姚兰芳她们,那她位置不是岌岌可危了?
夏颖苏见她面色不改,倒是有几分主母的风范,可惜,不管是白莉莉还是姚兰芳她们之中谁好,她都乐见着。
“话虽如此说,本宫出手那全凭本宫的心情,现在我可跟夏家是没关系了。”
白莉莉听得出她这话,意思是她高兴就帮,不高兴也可以不帮,意愿不定,这可怎么办,对她来说极其麻烦,心底立时涌现烦躁,小贱蹄子,当了王妃就以为很了不起了吗?现在是你得宠,日后等你不得宠时,有你哭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她非要得要狠狠地折磨她,为了今日出一口气。
夏颖苏厉眸一瞅,白莉莉的心思她大概猜测到几分,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记得夏家还有另外一个姨娘呢?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那姨娘身子不太舒服,送回乡下去,就连夏家小少爷也随着姨娘一块回乡下去,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闻言,白莉莉幡然大悟,对哦,姚兰芳现在爱起风浪,她就给姚兰芳制造麻烦,看姚兰芳还怎么起风浪,要是有了另一个姨娘,姚兰芳一定所有心思都放在那姨娘身上,对了,那个叫什么钟什么仪的,而且还有个男的傍身,姚兰芳铁定会被气死的。
白莉莉喜上眉梢,“原来是娘娘想他们了,我这就去安排他们回来。”说话,白莉莉福礼告退。
一会不到白莉莉的身影便完全不见了,可见得出白莉莉心可有多着急。
“娘娘,这个夏少夫人摆明就是想利用娘娘,把人给请回来,日后要是出什么岔子,一定会按在娘娘头上来。”孙嬷嬷一片提醒。
夏颖苏讥讽笑了笑,莹眸渐渐幽深,恍若干枯的深井,竟神秘又阴冷,“她要是按什么在我头上,难道全都由她说了算吗?”她缓缓转过视线,瞥着孙嬷嬷:“偶尔你也不用这么忙,该歇息就歇,事儿都让盼蓉她们来做。”
“奴婢不累,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孙嬷嬷头虽低下,可眼神却不疾不徐没有半点惶恐。
夏颖苏噙着冷笑,冷傲转回目光沉思。
要说白莉莉的动作还真快,没过两天就把人给请了回来,直接把姚兰芳杀了措手不及。
最近朝中升职一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上把乔国亮升为正三品官员,而下面的官员代替乔国亮的位置,至于夏博源,封景柯连提都没提一下。
所以夏家的气氛最近有些怪怪,仿佛一触就会爆发。
姚兰芳只顾着自己心情不顺,直接找夏博源哭诉:“老爷你说白氏故意把人请回来,这不是暗示
我不能给老爷生个儿子吗?老爷,这可是冤枉了我,你要给我做主呀!”
“闭嘴!”心情不顺畅的夏博源一听到她哭声,整个人犹如点燃的火药,迅速爆发,一脸扭曲,眼中的怒火仿佛连整个夏府仅在一瞬间皆可烧尽,“你没看见我正心烦吗?一天到晚就为了这些小事来烦我,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老爷?”姚兰芳震惊看着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自打她进夏家之后,夏博源待她可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连待夏颖苏的娘都没这般好,现在竟然这么对她。
不知不觉她就把这些都怪到夏颖苏头上去,要是没夏颖苏,她就不会受这些委屈了。
继而她又惯用暗暗垂泪的楚楚可怜模样对着夏博源,心里还想夏博源会想平常那般对她,然而,过了半晌,夏博源面色铁青,怒目而视对着她。
“老爷……”
“滚!”夏博源暴怒一声大吼。
“老爷!”姚兰芳心一惊,瞬息间,她又很快冷静,现在她要想办法哄好夏博源才行,不然她要是就这么闹脾气走了,那不是给钟丽仪那个贱人有机可乘了?
“对不起!”姚兰芳娇柔滴滴上去,眼泪一抹,红红的眼对着他,纵然再生气的男人见着,怒火也消散一些,更何况夏博源也只不过是一般的男人。
夏博源略略思索,觉得自己刚才发火也不太好,不过仍然碍着自己面子,他这么对她说:“以后少发点火!”
“是!奴家就听老爷的话!”姚兰芳柔软的小手就这么钻呀钻,摸到了下去。
这下夏博源直接软得像一滩水那般,看着百般娇媚的姚兰芳,那心里痒得……
“老爷你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夏博源立即从温柔之乡抽离了,满脸不悦把升职一说。
“老爷,这个逸王爷不是答应过你吗?为何不实现他的话?现在可好了,让乔大人升职,而且乔大人之前不是叮嘱过咱们要对付夏颖苏那个小贱蹄子的吗?这下咱们又没对付她,还得罪了乔大人,就还连老爷都没升职,我总觉得这个逸王爷根本就是敷衍老爷的。”
夏博源脸色沉着厉害,冷眼一瞪她,“这话你在这里说可以,要是出去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掉脑袋,夏家不会陪着你,而你也可别连累夏家。”
逸王爷之所以当上摄政王,不仅仅是他有这个能力,还有因为有这嗜血,杀人不眨眼的性格。
要是刚才的话让封逸辰知道了,他们夏家可就不存在了。
闻言,姚兰芳面色一僵,微微一笑,“老爷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这不是在替你抱打不平吗?”
“这话你还是少说为好。”
“知道了!”纵然心里不悦,不过她还是表面上乖巧应了他的话。
霎时想到了什么,她眸子幽幽一闪,意味深长地说:“老爷,咱们夏家小少爷都已经回来了,你都没过去看他,还有,钟姨娘长得模样还不错,老爷会不会见着她就会忘了奴家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最近为了升职一事,他心烦得很,哪会想着见谁。
“哼!老爷现在是这么说,不过奴家不会让老爷有机会去找她的。”姚兰芳缓慢蹲下,娇媚四溢的眼神瞥着他,小手已经开始……
一会,房里传来低低的男女声。
寒梅院
夏颖苏实在待不住了,她今日换了简单的衣料子正要出去,凌香就跑来说封逸辰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她。
心虽生疑惑,不过她还是去了。
上了马车,驱赶马车的是一元,里头没人,只有一碟子的点心和一杯茶。
马车到了香斋阁停下,一元伸过手,夏颖苏直接忽视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一元满脸窘迫:“娘娘,王爷在二楼等你。”
她一踏入香斋阁,王掌柜立即上前招呼,把她带到了二楼的厢房。
厢房干净而素雅风格,里面没人。
香炉里的白烟静静飘渺,淡淡的气味散开,整个厢房都是这香气。
坐了一会,夏颖苏喝了一杯茶后,仍然没见封逸辰现身,等得有些不耐烦,心想许是封逸辰有事缠身,或者他本就想捉弄她,于是她起身转身打开门扉,顿时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她非常不想见到的人,也就是她的前夫常志宇。
眉梢间轻轻一压,莹眸隐匿疑惑,看着立于厢房门前的常志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常志宇看到她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越过,大摇大摆地步入厢房内。
夏颖苏微微惊异的目光随他而转动,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然而,她都还没开口,常志宇便开了口:“你今日把我约来这里有什么事?”
他眼神里的轻蔑和厌恶,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嘴角绽放出自嘲的冷笑,渣男有什么资格这么看着她,先不管常志宇为
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常大人,本宫现在是王妃,请你注意对本宫的称呼,对本宫不敬,小心你的脑袋。”夏颖苏冷凝着面容,高贵的气势直逼向常志宇,他瞬息间一怔,觉得眼前的夏颖苏变了很多,不过细细端详,还是如此平凡的五官,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还给他摆出架子。
哼,不就是他丢弃的女人,再怎么变得那骨子里还不就那样恶毒。
回了乡下一个多月的常志宇并不知道京城流传王爷宠王妃一事,他才刚一到,就收到一封信,信上说让他来见她,如不,就会让他常家鸡犬不宁,这可把他爹娘给惹火了,直让他来与她见面,收拾她。
“夏颖苏你少给我摆臭架子,现在王爷娶了你,那都是因为你走得狗屎运,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惹火了我,我就把你之前对我儿子做的那些事通通都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夏颖苏突然觉得非常可笑,“常志宇,你到底是为何而来这里?”她想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是封逸辰的话,那她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如不是,那她更要好好把那个人找出来。
“不就是你写得信吗?”
“我会给你写信?常志宇你稍稍用脑子想想,那的是不可能的,我夏颖苏巴不得跟你没半点关系,我又怎么会给写信呢?”
夏颖苏冷却面容,噙着冰冷的笑弧,“常志宇你我之间还有账没算,把我的嫁妆还给我。”
什么?常志宇一怔,实在没想到她会说这话,随即像土匪的气势说:“你的东西进了我们常家的门,那就是我们常家的东西。”
“是吗?”
常志宇面对她霎时间脸上阴凉,双眸犹如鬼魅般凛冽凌厉,总有一种被她掐着脖子的感觉,“常志宇我劝你还是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如不,我就派人找上
门要去,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常家是多么的厚颜无耻。”
“你一个恶妇的东西,我们不还给你,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常志宇面对从来都没见过如此一面的夏颖苏,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惶恐,刚才底气很足,现在仅剩下一丁点,要是顾及到他男人的面子,现在他就想转身走了。
“理所当然?常志宇你可以再厚颜无耻一点吗?你我成亲当晚,你被宋妙晴叫走,然后顾名思义说我伤害她的孩子,然后把我送到了偏僻的院子里去,一住就是二年,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你就想把宋妙晴扶正,往我身上泼脏水,常志宇你够胆量的,够可以的。”
还没人敢这么对她夏颖苏。
现在想想之前所收的那些窝囊气,她都想骂三字经了。
“夏颖苏你少在这里说这些,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你伤害我儿子在先的。”
“哼!”夏颖苏冷冷笑了一下,“你知道宋妙晴为什么会有努力帮你升到现在的位置上吗?你想不想知道宋妙晴是怎么做的吗?”
“你不要侮辱妙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肮脏吗?”常志宇一怔,随即破口大骂。
夏颖苏呵呵冷笑几声,微微翻白眼看着屋顶,清冷幽深的眼落于他身上,定定看着他,仿佛那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非常地可怜的乞丐,然而,这个乞丐又还不知道自己可怜之处。
这让常志宇顿时金刚怒目,恼羞成怒:“夏颖苏你少这么看着我。”那样的眼神让看着觉得心虚。
而她就是要让常志宇心虚,心里讽刺的笑弧犹如春天俱绽放的花儿,原来常志宇都知道,她还以为常志宇不知道呢,真是怪可惜的,原本以为这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不过她照样可以让常志宇生不如死。
“你知道那样晚上宋妙晴去哪了吗?”
常志宇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她。
“那晚常府邀约了不少官员,个个都是大官,而我就在偏僻的院子里,无聊出来走走,一不小心刚好看到一个画面,你猜猜我看到什么了?”
“夏颖苏你给我闭嘴!”
“真正该闭嘴的是你。”
低沉而具有威严霸气嗓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常志宇惊骇看过去,只见一身蓝色衣裳的封逸辰伫立门口,妖魅的五官谁也无法忽略,千年寒冰般的深目让人不敢与他对视,常志宇惊吓得连忙跪下:“见过王爷!”
“本王的爱妃说故事,本王自然是要过来旁听。”
封逸辰噙着浅浅的微笑,他踱步而来,至她身侧时,他一手臂把她拥入怀里,“爱妃继续说!”
常志宇双手双脚俱颤抖,此时连死的心都有,这种想法尤其是在封逸辰称夏颖苏为爱妃,突然想到他刚才对夏颖苏大吼的事,那王爷不是听到了?
那会不会把他脑袋给砍了?
“你终于出现了!”夏颖苏清冷斜睨他。
封逸辰仿佛没看到那般温柔笑了笑,“宫中有
点要我处理,所以我就来晚了!”
“哦!”夏颖苏也与他来遮遮掩掩,直接就问:“那这么说常大人不是你叫来的?”
“常大人?这个本王还想问你,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爱妃是想说故事给他听?”
夏颖苏瞪着他,这话转移得也太偏了吧!
心思略略一想,要是这件事不是封逸辰做的,那又会是谁做的?
“爱妃你继续刚才说的,本王想听!”
“本王这么感兴趣,那就自个去找人给你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夏颖苏挥开他的手臂,跨步一出,结果又被他拽住,“本王。刚来你就走,这不是摆明了心虚吗?”
凛冽锐利的眼一扫,常志宇小心脏一瑟,恨不得想死了,这太折磨人了!
“王爷,娘娘想走,绝对不是因为微臣!”
然而,此话一出,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封逸辰噙着玩味的笑弧瞅了常志宇一眼,然后看着清冷的她,淡淡说:“以前你嫁给他真是太可惜了,本王那个时候还没发现你,怎么办?本王不想看到这个拥有过你的男人,本王把他杀了,你可会心疼?”
常志宇屏息以待,希望夏颖苏可以救救他。
夏颖苏奇怪的眼神往他一瞟,然后冷冷道,“你爱杀不杀,那都是你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想走人。
“爱妃这是心虚了吗?”
封逸辰稳稳抓住她的手,即使是她挣扎,也无法撼动分毫。
“封逸辰你要是这么无聊的话,那你就继续折磨常志宇好了,反正他今天的出现也很奇怪。”
封逸辰幽深的眼定定看了她半晌,然后笑了,妖娆惊艳的笑容可以瞬息间夺取人的呼吸,就连夏颖苏也稍稍一怔,随即暗骂自个花痴。
“竟然你这么说,那不如我们一块折磨他?本王一个人玩不好玩。”封逸辰微微恍然:“刚才我听你说,他手头上还有拿着你的嫁妆,你们两个都已经没关系了,还他还留着你的东西,那不太好吧!日后让其他人知道了,那不是笑话本王吗?”
夏颖苏突然间一怔,随即笑呵呵,眸中撩过一抹狡黠,竟然他都说要帮自己出这口气,那就顺道借他的手拿回属于自己的嫁妆,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看着她,封逸辰幽深的眼隐匿着一抹难以言明的光华,轻快的闪烁,仿佛犹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之前她不愿意搭理自个,现在为了嫁妆理会自己。
她绝对是个财迷。
不由联想上一回的事,现在觉得对付她,其实还有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钱。
听到封逸辰这么一说,常志宇脸色泛白,颤抖得像个中风的老人一样,惶恐哭丧脸,急忙道:“王爷请你放过微臣,娘娘嫁妆一定会如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