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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这一个,就是羽儿吧?几年不见,竟然长得这么漂亮啦?”
朱羽瑟缩着往朱汐身后躲藏,看着岳夫人的眼神怯怯地,似乎很害怕。
朱夫人嗔道:“羽儿,快叫岳夫人好!”
朱羽偷偷地看了一眼,忽然藏得更深了……
岳夫人尴尬的说道:“无妨,小孩子怕生人也对,只不过,像咱们二小姐这么文静的孩子,也是不多见呢……”
朱夫人干笑两声,带着岳夫人往前院去了。
朱汐生气的把朱羽从身后拽了出来,她轻声呵斥道:“你出来!干嘛老躲在我后面?”
朱羽嘻嘻笑道:“姐姐,我表现得差一点,岳夫人才会喜欢你多一点嘛!”
朱汐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她再次打量着面前的朱羽,似乎发现她同以往不一样了呢,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一时半会却又说不出来……
次日,朱家宅子的大门前照常汇集了十几个小孩子,都是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并且大都穿着整齐。
朱汐颇有气派的站在大门前,她朝着面前的男孩子们高声喊道:“今天去哪里玩?”
“去河边……”
“去后山!”
“去隔壁镇子!”
男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朱汐却十分不满的摇了摇头:“河边才去过,不去!山上野物子多,也不去!隔壁镇子更加不去了!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其实是因为岳家就在隔壁镇子,她虽然不得不嫁给岳思远,但是她也懂事已成定局的道理,不不想过去给岳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不耐烦的说道:“难道就没点什么新鲜的吗?”
一个男孩子提议道:“诶!要不,咱们去城东王家好不好?那里刚搬来了一对寡居母子,那家的小子我看了讨厌,不如,大小姐去替我出出气呗?”
朱汐眼前一亮她兴奋地喊道:“好啊!听上去就好玩!咱们走!”
“哦哦哦!走咯……”
一群半大的小孩子簇拥着朱汐走在前面,场面倒是颇为浩大。
朱汐想:幸好爹爹没有把我定亲了的事情说出去呢,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多男孩陪我玩?
此时,一直躲在门后观望的朱羽冲出了大门,她喊道:“姐姐!妹妹也要去!”
朱汐猛地回过头去,小小的朱羽已经连蹦带跳的走到了朱汐面前。
朱汐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干什么?”
朱羽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我要跟姐姐一起去玩!”
朱汐嘁了一声:“得了吧!就你这小样……”
朱羽撇了撇嘴,委屈的说道:“我……我……是娘亲叫我同你们一起玩的……”
朱汐听她搬出了娘亲,一时间只能被噎得翻白眼……
“你太小了,不经玩!你想跟着,那就跟在咱们后头,可不要乱跑!要是丢了我可管不着,听见没有?”
“嗯嗯,妹妹听见啦!”朱羽很开心。
朱汐见她兴致高昂,也不打算理会她,她三两步走在了前头,不再同朱羽说话。
朱羽却想着:姐姐我只不过是趁着机会溜达溜达,跟你们一群小屁孩玩耍,那多掉价!
十几个小屁孩一边嬉闹一边晃荡着走到了城东头,朱羽看着这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心中感慨道:啧啧,这古代人的生活就是差啊,简直比想象中都要差!
“到了!”
男孩子指着远处一座摇摇欲坠的木屋,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正在河边捶打着一盆子脏衣裳。男孩子的身上穿得十分破烂,比朱羽在这里看到的任何一个男孩穿得都差。
朱汐轻声问道:“不是还有他娘吗?”
男孩说道:“他娘得了重病,成天躺在床上,就是个废物!”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大了一点,那洗衣裳的男孩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了。
朱汐迟疑的说道:“这样啊……那要是被他娘亲听见了,可不太好吧?”
“大小姐放心啊!我去把他骗过来,咱们到了别的地方再动手!”
“嗯,好!”
朱汐说罢,她随意指派了身边的一个男生朝洗衣的男孩走了过去,也听不清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那洗衣男孩忽然眼前一亮,扔下手里的衣裳在身上抹了抹手便一路跑上了河岸。他身边的男孩指引着他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去了。
洗衣男孩见巷子里四下无人,他问那指路的男孩:“你说有人要雇长工,人呢?”
指路的男孩冷笑两声,指了指他后面:“可不就在这嘛!”
洗衣男孩回过头去,只见巷子那头走出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男孩,为首的却是个漂亮的姑娘。洗衣男孩发觉不妙,立马回头想溜,那指路的男孩却一把揪住他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
洗衣男孩看着眼前这些神情十分不友善的同龄人,挣扎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打你啊!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
“哟!不认识又怎样?我告诉你!你也不撒泡尿瞧瞧你自个儿!咱们镇子里谁都比你穿得好,你这个样子脏了咱们镇子里的形象,碍着小爷的眼了,懂不懂?”
洗衣男孩憋红了脸想要辩解,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辩解。
“给我打!”
为首的男孩一声令下,手脚快些的男孩子们便七零八落的招呼了上去。朱汐尚在犹豫,但见他们已经动上手,也就不阻止了。
洗衣男孩原本就破烂的衣裳现在更破了,他流着鼻血,但是却紧紧地闭着嘴巴,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朱汐见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爹爹怪罪下来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她喊道:“好啦好啦,别打了,给她一次机会吧!”
男孩子们听话的住了手,只见洗衣男孩蜷缩在地上,满脸青紫。
朱汐捂着鼻子说道:“喂,小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她指着怂恿她来的那个男孩子,对洗衣男孩说道,“这个人不喜欢你,只要你能想办法让他高兴,我们就不打你了!”
洗衣男孩颤抖着瞪了那男孩一眼,梗着脖子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