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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在兖州失踪?”慕容婧冷厉的看着下方的人,“可查清楚了跟寒王是否有关?”
“回太后,殿下失踪与寒王没有关联,寒王原本派洛将军护送殿下回京,谁知在临近兖州城门口时殿下私自从护送队伍中逃离,不止我们,就连洛将军现在也正带着属下四处寻找四殿下。”跪在殿中的暗卫道。
难道是君熠寒使的计来迷惑她?慕容婧皱眉想了想,又觉不可能,将楚欢扣压无非是以他来要挟她,而以君熠寒的行事风度,绝不屑于做出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更何况他对楚欢虽严厉,但对他的兄长关爱这情份却未有半分假。
是以,楚欢应真不在他手中。但楚欢如此千里迢迢的去投奔他,如今被他强制送回,他又不肯回宫,私自逃离,那么他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算算他离宫的日子已是半月有余,若是在下个月圆之夜之前不能寻着他……她拢在袖间的手握紧,眸色几变后,拿出个盒子对那暗卫吩咐道:“本宫限你们在半月之内找回殿下,找到他之后趁他不觉时先将这盒中药喂他服下,若这事有半分差池,哀家不仅要你们的命,还要诛你们九族。”
“是,太后。”暗卫身心紧绷的接过盒子退下。
“可查出了温暖的下落?”慕容婧对身旁的王公公问道。
“回太后,温暖自逃出兖州城后突然销声匿迹毫无踪影,奴才已命人加紧追查。”
“一个个都是废物。”慕容婧怒不可遏,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冷一笑道:“她以为她藏着哀家便找不出她了?她也未免太小看了哀家,哀家只要没放弃她这颗棋子,她便是死了也得为哀家所用。不过是哀家现如今暂用不着她,待用得着她时,哀家要她乖乖的自己到哀家身前来。”
然被慕容婧时时刻“惦记”着的温暖此时正采药时“不小心”脚一滑,在众侍卫的惊恐眼神中摔下崖去。
“王爷,慕公子采药时一时不慎失足从崖下摔下去了,属下们去崖下来回找了好几遍却未发现慕公子的踪影。”书房内,白鹰正欲对君熠寒禀明温暖的身份存疑之外,门外却有侍卫急声来报。
“加派人手继续寻找,就算是将整座山一寸寸的翻过来,也务必将人给本王找到。”君熠寒心头骤然一缩,眸色却是倏然冷却。
“王爷,不如属下带人同去搜寻?”白鹰神色微变,原本到口的话话峰一转,不知为何,听到慕寒坠崖的消息后,他心头竟是对他的怀疑越来越甚。
“不用。”君熠寒至书案后冷然起身,“本王亲自去。”
白鹰瞧着他周身散发的森冷之气及压抑的怒火,心头不禁有些忐忑及担扰,难道王爷也发现了什么开始怀疑慕寒?他眸色渐沉,快步跟了上去。
整座山被围了起来,君熠寒来到温暖坠崖的崖边,稍加查看后,他眸色冷凝成冰,负于身后紧握成拳的手青筋隐隐浮现,良久,他至白雾茫茫的崖下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语声透过冷风传来,“收队,不必再找。”
“阁主,用茶。”温暖正听着弦月汇报最近收集药材的情况,她接过茶杯浅抿一口,眉梢微挑,蓦然只觉刚刚入耳的声音有着些微熟悉,遂抬眸瞧去,“噗”,下一刻,她一口茶悉数喷了出来。
眼前这梳着双重髻着鹅黄纱裙的女子,这模样、这模样竟像极了楚欢!
“阁主,这是新入阁的欢欢。”弦月见温暖有些愕然的瞧着楚欢,赶紧在一旁开口道,随即对楚欢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给阁主见礼。”
楚欢几不可见的憋了憋唇,整了整裙衫,见上面没有沾染上茶渍,这才颇有些不情不愿的道:“属下欢欢,见过阁主。”心头却暗道,什么破阁主,竟然敢喷他堂堂四殿下的茶,待日后他恢复自由了,他非带人来剿了这劳什子的破阁不可。
想到此,他又不忍不住为自己的辛酸一叹,想他堂堂四殿下竟落到今日为人差遣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当日,他被洛绯那厮追得实在无处可逃,恰巧见那巷子转角处停了辆板车,上面堆放了好些药材,他便灵机一动钻进了那板车上的药材中将自己用药材捂得严严实实,结果刚捂上没到半刻钟,他头着那不知是什么药的药味竟睡了过去。待到再醒来时,只觉身下板车在向前移动,身边还隐隐传来女子的交谈声,先是说什么阁主怎么突然收集这许多极其普通的药材,又道什么现下阁主终于有了治理明月阁的心,明月阁如今发展极快等等,他正听得昏昏欲睡时,忽听那交谈的女子说到明月阁近来招人及不久后参加玉女门六十周年庆典之事,他昏睡的脑子霎时精神大振
既能躲避母后及三哥的人又有热闹可瞧,这种好事他怎能错过。
于是,他堂堂的京城小霸王君四殿下就“沦落”到给人端茶水了。
温暖不动声色的细细瞧了瞧她,漫不经心道:“此前本阁主去兖州城时,瞧见洛将军正着手下拿了副画相四处找人。”她说到此,淡然喝了口茶,眸色若有似无的从楚欢面上划过,却不再言语。
楚欢脑们上冒出层汗,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却见她仅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直吊得他心肝脾肺肾的揪在了一起,他忍耐住心头暴涨的火气,故作好奇问道:“这洛将军欢欢以前听人提起过,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这下不知是谁又得罪了他,让他大费周章的找。”她说到此顿了顿,见温暖仍是喝茶没反应,不最后只得咬了咬牙道:“欢欢倒是很好奇这得罪他之人的模样,以后见着了定要上去大加赞赏一翻,只是不知阁主瞧清那画上人的模样没有?”
“模样?”温暖唇角勾起抹笑道:“本阁主刚瞧着你,乍看之下,倒与那画像上之人甚是相似。”她说到此故意停了停,瞧着楚欢那瞪大的眼绷紧的神色,睑住眸底笑意,又道:“不过细瞧之下,又似乎不是。”
“那人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温暖故作疑惑的皱了皱眉,“难不成真是你?”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楚欢赶紧连声否认,眸色左闪右躲道;“属下只是觉得容貌与那人相似很是兴奋激动罢了。”她说完,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属下药圃里的草还没拨完,就先去拨草了,属下先行告退。”
温暖瞧着她落跑的身影,眸中笑意浮现。
“阁主,可要让她留下?”弦月已从两人交谈中看出端倪,开口问道。
“嗯,你私下里对他多加照看些,但万不可纵容,由着他胡闹生出事来。若有何事,立即禀明于我。”他既不愿回到那深宫牢笼中,那便在能自由的时候多些自由罢。
孟孤染所需之药,对药材的要求不高,其中所需的几位极其珍贵的药材他也已亲自提供,但这药难便难在对药材药性份量的提取及淬炼融合。
温暖在炼药室中一呆便是七天,七天后,她来到盐城效外的一处别院中,青岩将她带入内室。
铺着如雪虎皮的美人榻上,孟孤染一袭红衣斜椅着身子单手支头,斜挑的眼笑意吟吟的瞧着她,唇角勾出个妖媚的弧度,声音慵懒而性感,“阁主可是将本座的药配制好了?”
温暖眼皮跳了跳手臂上蹿起层鸡皮疙瘩,只觉这男人就是朵盛开的罂粟,美的让人不寒而栗,她将手中的玉瓶抛给他,淡淡道:“你的药。”
几乎是眨眼间,温暖还未看清他有何动作,那玉瓶已落在了他的指间,他指间微动将瓶塞打开凑进鼻端轻轻一嗅,下一刻,那玉瓶连同里面的药便在他指尖化成了粉末,在他衣袖淡然轻拂的瞬间,消失的连尘埃都不见。
“这药虽配制的不错,但仍不够完美,达不到本座的要求。”孟孤染瞧着她微微皱了的眉,唇畔笑意愈发妖艳。
“这已是这几位药搭配在一起能发挥的最大药性。”
“是么?”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可据本座所知,这药的药性还可提升一倍有余,阁主莫不是欺本座不懂医术不成?”
“若要提升药性,需以炎华鼎来炼之方行,而这炎华鼎书中虽有记载,如今却根本不知流落何方。纵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炎华鼎你让我如何炼,阁下莫非是在故意刁难在下不成?”温暖心头一沉,此人果真比想像中难以应付,她原本思衬着炎华鼎知之之人世间廖廖无几,此药在没有炎华鼎炼制下药性已达最完美状态,应不可能被识破,却没想到他竟知道。
“若本座知道又当如何?”他饶有兴味的瞧着她。
“你知道?”温暖语声透着连自己都未查觉到的急切道:“在何处?”如练武之人渴望绝世神兵,而与她炼毒,这炎华鼎便是她的“绝世神兵”。
“玉女门。”他笑容莫测高深,“此物乃玉女们的镇派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