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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继续。”洛绯的身影一消失,君熠寒眸中的寒意也瞬间重新化为一汪春水,他动情的正欲再度俯身而下,温暖却红着脸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先起来。”
她温软的声音带着丝娇嗔更加挑动君熠寒体内复燃的火焰,遂直接忽略她的话握住她的手探下身子往她水润莹亮的唇上吻去,而温暖却快一步的偏过了头躲开。
“夫人。”君熠寒气息紊乱有些不满的唤道。
“外面还有不少病重的百姓等着,我告诉他们三日后必能治好瘟疫,现下时限已到,若再不出去可会出乱子。”温暖瞧着他憋屈的模样忍着笑出声解释。
“那又如何,不在于这一时半刻。”他又要再度动作。
“王爷!”温暖颇为无奈的笑看着他。
君熠寒终是在她的坚持中不情不愿的妥协,将她揽在怀中抱了片刻平复体内的燥动后,这才起身将她拉起却在拉到一半时眸色幽深的在她胸前定住,温暖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瞧才发现刚刚腰带被他抽去,躺着还好,此时一站起身便衣袍大开春光乍泄,她看似从容却透着慌乱的将衣衫拢起扯过床上的腰带胡乱的缠上,匆匆对君熠寒吩咐了句:“你去外面告诉他们已找到了治好瘟疫的法子,我去厨房熬药。”便看似淡定则步履生风的离去。
君熠寒望着她旋风般消失的身影抿唇一笑,原来她的夫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真是有趣得紧,以后的日子真是令人无限期待。
温暖来到厨房反手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一手捧着灼烫的脸颊一手抚着快如擂鼓的心脏唇边是既甜蜜又幸福的笑意,连带向来淡漠的双眸都散发出滟滟桃粉色。
洛绯不知自己是怎么从那间房中走出来的,待到他被院门口的门槛绊得差点摔一跤时这才惊觉自己已被众人哀伤绝望的目光包围,有几人竟然开始低声哭起来,这哭声就像会传染的瘟疫,霎时满场哭声如山洪暴发威力越来越大,里面夹杂的绝望哀伤更是足以让风泣花悲,四周的侍卫也不禁红了眼眶跟着偷偷抹泪。
“哭什么哭,毫什么丧。”洛绯本就心头莫名的烦燥,此时见着众人各个莫名其妙的嚎啕大哭更是燥意升腾。
“瞧姑娘神魂失守的模样,再加之先前里面传出的哭声,莫不是王爷、王爷……”人群中说此话的人终是沉痛的没把话说完,又绝望道:“此前承诺三日后必会找出克制瘟疫法子的顾公子也未现身,只怕这瘟疫、瘟疫……”
“本王如何?这瘟疫又如何?”
众人正沉浸在悲伤绝望中,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凉嗖嗖的传来,生生的将他们那滚滚而下的泪绵绵不绝的哀嚎给冻结。
君熠寒皱眉双眼冷冷的扫过众人:“顾公子殚精竭虑的为你们配制克制瘟疫的药方,你们却在此聚众施压,安仁的民风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他冷寒着脸拂袖离去,声音冷冷的传来,“顾公子已配制出克制瘟疫的药方,稍后派发汤药。”
百姓们心头有着愧疚,但更多的却是被生的喜悦充斥心间,有救了,他们不用等死,终于有救了!
“谢顾公子。”不知是谁率先激动的跪下朝着府内大喊一句,其它人也纷纷跟着跪下,大声道:“谢顾公子。”
声浪一浪盖过一浪,层层向院内推进,君熠寒冷寒的脸终于有了丝舒缓,而厨房内温暖却是勾唇而笑,腕间的血不停的留入熬药的大锅内,纵然她脸色已几近苍白,但眉眼间却是满足的笑意。
若非那日洛绯的拉扯让她不小心跌倒地面划破掌心,让她瞧见渗出的血珠如雾笼罩的脑中瞬间灵光乍现想起当日之所以能让君熠寒降温及后面病情稳定是因了她的血,这才意识到或许这血才是其中最关键的药引,这才救了他,也救了这些百姓。
如此算来,洛绯倒是帮了她个大忙,这忙还是个天大的忙,她理应对他谢上一谢。
瞧着需用的血已足够,她将伤口上了些止血药随便的包扎了下将袖子拢好,这才拖着有些发晕的身子向厨房门口走去,指尖刚触及到门栓她又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颗药丸吃下,再抬手用力的揉搓了下面颊感觉到脸上发热应是带上几分血色后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日头西斜晚霞满天,合欢树下君熠寒一身玄色衣袍静静而立唇畔一抹浅笑,粉红的合欢花趁着金光拖着晚霞洋洋洒洒而下将这一方天地悄然笼罩,温暖晕了两晕赶紧再摸出两颗补血的丹药吃下,然脚步却早已情不自禁的向他迈去。
拂墙花影动,自是玉人来,这一场花雨他与她共渡,住在这个院子里这许多时日,今日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这合欢花开得这样的美这样的绚烂这样的——让人心生缠绵!
君熠寒伸手接住一朵落花别在她的发间,轻柔的吻在她额上落下,诉说着无尽爱怜。
“君熠寒。”温暖依偎在他温厚的胸前轻声唤道。
“嗯。”他拥着她更加纤瘦的身子柔声回应。
“好困。”她语声中是浓浓的疲倦,当所有的重担压力都卸下后,透支过度的身体急需一场睡眠来休整,此时精神状态彻底放松下睡意瞬间来袭,更何况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是让人安心感到温暖。
“那就睡吧。”他轻抚着她的发眉眼间透着怜惜低声诱哄。
“你陪我。”她语声已有些含糊,双手却更紧的抱紧了他。
“……好。”他将她抱起迈出重重花雨向室内走去,胸间满溢的幸福是今生从未有过的体验,胀得让人胸口生疼却又让人沉溺其间。
风过,带着那纷纷扬扬的合欢花萦绕在他们身侧,诉说着无言的祝福。
他们的爱情以合欢树作为见证,终得圆满!
温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已身处马车中头下枕着的是君熠寒的大腿。
“醒了?”君熠寒将手中的书放下将她扶起身坐着,“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暖许是睡了太久的原故脑子还不太清明,听他如此问便做了下直观的感觉,然后难得的透着三分憨态道:“头有些痛,饿了。”
君熠寒撩开帘子对外面的侍从吩咐了几句然后拉过温暖让她靠坐在自己胸前伸指为他揉着太阳穴舒缓,温暖只觉一股热流自太阳穴渗入霎时脑子便好受了许多,这才来了心思问道:“我睡了很久?”,要不然怎么会脑子这么疼。
“不久,才三天。”
“……安仁的事解决完了?我们这是回京城?”
“有顾神医在自是解决完了。”君熠寒轻笑出声,默了片刻才又道:“到了前面隅州时我派人送你先回京城。”
温暖转身看着他,“你不一同回去?”
“我还有些事需处理要耽搁些时日。”他伸手抚着她瘦削的脸颊,带着几分暧昧道:“回去府里后让厨房多给你做些人参燕窝补补,虽然我不在乎形貌,但很多时候手感还是很重要的。”
温暖先是一愣,待回味过来他话中的含意后脸颊腾的一红拍掉他的手,似嗔似怒道:“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真不知道?”他唇角微挑倾身凑近她,手悄然抚上她越发纤细的腰缓缓游走,甚是体贴的问道:“现在可知道了?”
“……”诚然知道,知道你是个流氓!
不多时喷香的粥被送了进来,温暖久饿的胃终于得到舒缓。
午时已到隅州,用完膳后温暖趁着君熠寒不在将李御医唤至一旁问了问才知道原来君熠寒说的另有事处理是其它地方也发生了瘟疫,她遂让李御医等了片刻后给了他张方子和一个装了她血的小瓷瓶,叮嘱一翻后这才坐上回王府的马车。
这瘟疫似乎来得有些不太寻常,温暖眉目微凝。
明月阁,温暖唤来弦月吩咐道:“你派人去查查最近时日除了安仁县外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瘟疫及这些瘟疫发病后的病症详细记录下来交于我。”
她想了想又道:“清歌最近可有回来?”
“前两日有回来,不多时却又急匆匆的走了,阁主可要属下将她唤回来?”
“不用。”温暖思衬着清歌应是还未找着她娘,看来这的确是件急不得的事,她示意弦月退下,刚欲起身向药房行去,却见清歌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跌跌撞撞的奔进来,艰难的开口唤道:“阁主,我……”,她话还未说完却蓦然喷出大口鲜血眼一闭摇摇晃晃向下倒去。
温暖将她接住,指尖探上她的腕脉,却发现她心脉受损极重,遂赶紧将她抱回房内施针救治,整整花了接近两个时辰才总会保住了她一条性命
“阁主,清歌她?”弦月担忧的问道。
“命是已保住,但能否醒来还要看她自己的命数。”温暖眉目冷凝,对弦月道:“查查清歌最后去了什么地方?”
“是。”弦月立即快步而出。
清歌最近一直在查她娘的下落,难道她受伤是与她娘有关?或是因她是明月阁的人?
温暖只觉有些头疼,这些时日明月阁的事皇宫的事王府的事再加之其它乱七八糟的事一波接一波的来,真是让她,有些身心疲惫。
她步出明月阁,望着天上稀稀拉拉的几颗光线寡淡寡淡的星子,心头突然没来由的对未来涌起几分惆怅,只觉平静的日子正在悄然离她远去,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主导着将她一步一步的推进漩涡中心,她却无以抵抗无能为力。
醉仙楼,三楼厢房,红衣男子斜坐在窗边,如雪凝成的双足在垂落的红袍中若影若现勾人心魂,他伸指取下鸽子腿上的密笺展开瞧了瞧,唇畔挑起抹妖中带趣的笑意,“他竟还没死,倒是出乎本座意料。”
他抬眸对恭敬候在一旁的属下道:“你去查查二殿下现在何处,本座可是对他那颗头思念的紧。”
“是,主上。”纱幔轻拂间,那男子已消失无踪。
“主上,安仁县传回消息,说是瘟疫已经被克制。”另一名属下道。
“瘟疫被克制?”红衣男子神情一冷。
“是,是一名唤顾寒的男子被征招入医想出的克制之法。”
“倒是有几分能耐。”他斜挑的眉眼透出抹冰冷笑意,“将他带来,本座要亲自见见他。”,若是他能归服自是最好,若是不能,这种人绝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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