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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城。曹孟德后花园。烈岩秘密住所。
此刻,只见烈岩眼神如钩子一般看着手中的天蚕丝,确认无误之后,随即将天蚕丝放在桌上,又拿起了那本《千毒册》药浴的配方,看着上面记载的药材和配制方法,烈岩可以断定,这就是《千毒册》药浴的配方,绝对没错!
“哈哈哈!”烈岩情不自禁地仰天大笑,“师弟啊师弟。你做梦都没想到吧?师父的这两件至宝,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哈哈哈哈!”
看着此刻高兴地忘乎所以的烈岩,站在一旁的玉灵,眉头紧皱。此刻,自己并没有为师父感到高兴,因为自己的心里,始终在牵挂着另外一个人。
“师父,现在,您能放过易小川了吗?”玉灵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道。
烈岩看了玉灵一眼,随后将手中的《千毒册》药浴配方秘籍放于袖中,微微一笑,“这个当然。我和易小川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平白无故的,我不会加害于他。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本门的至宝。”
听烈岩这样说,玉灵只觉得心中一喜,“灵儿多谢师父!”
烈岩看着自己的爱徒,不禁有点好奇,“灵儿,这两件东西就算不是我师弟的至宝,我想他也是随身携带,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这两件宝物的吗?”
“这······,”面对烈岩的这个问题,玉灵一时之间不禁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玉灵是这个反应,烈岩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算了,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五六分,”烈岩说道,“你对我师弟有情,估计我师弟对你也有几分意思。如若不然,你是不可能接近我师弟的。”
玉灵听了烈岩的这些话,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好徒儿,为师可要提醒你一句,我师弟可是一个身上藏有很多秘密的人,爱上这样一个人,往往是很痛苦的。”烈岩好心提醒道。大家其实不要把烈岩想的那么坏,他教了玉灵这么多年的武功,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听烈岩这么一说,玉灵的好奇心上来了,赶紧问道,“师父,易小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师父能跟我说说吗?”
“好吧,看在我们师徒一场,而且在一起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不妨就跟你说说我师弟。”烈岩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师父要去哪里吗?”听烈岩这样一说,玉灵不禁问道。
“哦,没什么。”烈岩敷衍道,怪就怪自己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紧接着,烈岩端起桌子上的茶盏,送到嘴边,轻抿一口。
“说实话,我很奇怪我的师弟是如何养颜养生的。”烈岩娓娓道来,“记得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比我小六岁,那年他三十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见他,发现他依然和当年一模一样,甚至比当年还要神采奕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灵对易小川的年龄也一直很好奇,听师傅这么一说,自己就更加想深入了解了。
“是不是师祖传给了易小川什么神奇的驻颜之术呢?”玉灵试探性的问道。
烈岩摇了摇头,“当初我也这样想过,师傅向来偏心易小川,私授他一些独门秘技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后来我再仔细想想,还是不可能。你师祖石门子,最精通的是毒术,其次是暗器,最后是机关。至于什么神奇的驻颜之术,他应该不会,要不然,他自己也不会这么早过世。”
玉灵听烈岩这么一说,不禁在心里盘算开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易小川就是伏虎神人,也不是不无可能。
“不过,这个还不是我最好奇的。”烈岩接着说道,“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能接近我师弟?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我师弟在西域的时候,曾经得到过西域公主的垂青。西域公主不嫌弃我师弟是个中原人,一心想要嫁给他。而师弟他,却一直很排斥这段感情。也正是因为西域公主在感情上对我师弟步步紧*,才迫使我师弟提前离开西域,回到中原。”说道这里,烈岩紧紧地盯着玉灵,“那时我就很好奇,我师弟心里到底住着哪个女子,会让他对堂堂一国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难道,我师弟喜欢你这样的——冷血杀手?”说完,烈岩直直的看着玉灵。
而玉灵,则被烈岩的这最后一句话深深刺激到了。他在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杀手,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冷血杀手。就算现在自己想为易小川而改变,可是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是无论如也洗刷不轻的。
看着玉灵一脸纠结的样子,烈岩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天蚕丝收了起来。
“好了!今天说的也够多的了,你刚从外面赶回来,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说着,烈岩大踏步的离去了。只留下玉灵一人,还站在原地沉思。
当天晚上。
“驾!!”只见一人骑着快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小路急速向城外离去。借着月色,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烈岩。自己只身来前来中原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两件宝物。有了天蚕丝,自己进出府邸、攀登城池,甚至是潜入深宫都如履平地;有了《千毒册》药浴的配方,自己就能够做到像易小川一样千毒不侵。有了这两样绝技再身,自己纵横西域那是无人可挡了。现在,这两样东西全部都得到了,所以自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曹孟德,离开中原,不要再过这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烈岩不禁笑出了声。俗话说,乐极生悲。这是一句中原俗语,不过此时此刻,烈岩这个西域人是彻底体会到了。
“哷——!!!”
前面突然出现一排手拿火把的带刀侍卫,将烈岩的去路拦的是严严实实。
烈岩立即勒住了缰绳,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大师,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说话间,一员长着一脸恶相的身材魁梧的将军从当中走了出来,烈岩仔细一看,顿时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孟德手下第一猛将:典韦。
“是典韦将军啊,”烈岩一阵心虚,强颜欢笑,“不知将军深夜率兵在此,所为何事啊?”
典韦微微一笑,“在下奉丞相命令,特在此等候大师。”
“奉丞相命令?”烈岩当时就惊住了。难道,曹孟德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将军开玩笑吧?”烈岩不相信,“丞相两个月之前就离开了许昌城,他怎么会令将军在此等我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典韦说道,“丞相大人临行之前特意给末将一道密旨:玉灵姑娘一旦返回许昌城,末将就在此等候大师。现在看来,丞相真的是神机妙算。”说到这里,典韦看了看自己带来的这百十个甲士,最后望向烈岩,“怎么样,大师,是你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让我的人请你走呢?”
直到这个时候,烈岩才彻底意识到,自己来中原的目的曹孟德原来早就知道了。如若不然,他就不会算到待玉灵归来之时就是自己出逃之日。可是,曹孟德究竟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又是何时得知的呢?这些疑问,看来只有等曹孟德班师回朝自己才能知晓了。
而现在,自己只能下马随典韦而去。有的人可能会说了,这烈岩不是会西域武功吗,跟他干!不要怂!干是能干,问题是要看跟谁干,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典韦,典韦是何许人也烈岩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还有一百多个带刀侍卫。现在烈岩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不是易小川呢?
让我们将镜头一转,看看易小川这边的情况。
通往曲阿的官道上。
一支队伍正在急速前进,队伍的前面是两架车在压阵。如果猜的不错,这两架车子里,一个应该是孙权,另一个则是曹无双。
而在路的正中央,易小川和秋红分别坐在马上,等候着孙权他们的到来。之前就有交代,孙权走的是官道,而易小川则是抄小路,因而赶在了孙权的前面。
“哷——!!”负责押运的老将黄盖见易小川挡在前面,立刻勒住了马,大手一摆,示意队伍停下。
见队伍突然停了,孙权撩起车帘,看向黄盖,“黄叔,怎么突然停了?”
“公子你看,”黄盖伸手指了指易小川,“此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此人器宇轩昂,恐非等闲之辈啊!”
孙权皱了皱眉,随即从车里出来站在车上冲易小川抱了抱拳。
“敢问这位先生,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易小川冲孙权抱拳回礼,“我观阁下年纪不大,你应该就是孙权吧?”
看来此人果然是有备而来,孙权点点头,“不错,我就是孙权。”
“你是就行了,”易小川微微一笑,“权公子,请你把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人留下,然后你就可以回孔城了。”
孙权和黄盖听此,顿时一惊:此人是谁?他又是如何知道这后面马车里坐着的就是曹无双呢?
“你是何人?”孙权大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易小川微微一笑,“我是易小川,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带走曹无双。”
什么?此人就是易小川?孙权和黄盖闻此,那就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了。
“你,就是易先生?”孙权的语气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正是在下。”易小川答道。
“易先生救了我妹妹,又医好了我母亲的怪病,还多次出手助我江东,孙权感激不尽,请受孙权一拜。”说着,孙权向易小川深深地拜了下去。
“公子不必多礼,”易小川轻轻地说道,“只要公子将曹无双交予我,这些恩情,就算还了。”
黄盖和孙权对视一眼,只见黄盖冲易小川一抱拳,“易公子,末将黄盖。早就听说过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公子果然气宇非凡。”
易小川抱拳还礼,“原来是黄老将军,久仰,久仰。”
“易公子,在下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恕我冒昧,如今曹无双是在我们手里,只是不知道易公子前来索要,是何原因?莫不成,是主公让公子前来的吗?”黄盖说道。
“不是,”易小川如实回答,“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无双小姐曾经对在下有恩,我不能看着她被你们扣为人质。因此,特来将她带走。”
“易公子,”黄盖来将军脸色一沉,“虽说公子对我江东有恩,但是请公子弄清楚,软禁曹无双乃我江东内政,公子你根本无权干涉。”
易小川微微一笑,“同样的话孙策也跟我说过。但是我也要请你明白,我易小川对你们江东所谓的的内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这次来,只是想报无双小姐的一个恩情。所以,今天这人,我是带定了。”
见易小川如此坚决,黄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置,转向了孙权。
“公子,你看我们现在给如何是好?”
孙权紧紧盯着易小川,郑重地问道,“黄叔,以我们现在的人马,若是和易小川开战,有几成胜算?”
黄盖听此话,眉头一皱,“公子,恕末将直言,别的不说,单凭易公子连败典韦、许褚二人来看,我们这些人,恐怕挡不住他。”
“可是,”孙权紧紧盯着黄盖的眼睛,“此事关系到我们江东的安危,曹无双现在虽然不知道绑走他的就是我们,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她一旦得知真相,再将此事告知曹孟德,那我们江东可就瞬间多了一个劲敌啊!”
来讲黄盖点点头,“公子放心,末将今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易小川把人带走的!”
孙权向黄盖一拜,“黄叔,拜托了。”
黄盖转身看着易小川,“易公子,如果我们不交人,你又该如何?”
“那就没办法了,”说着,易小川将自己的袖子挽了挽,“只有打到你们交人为止了。”